《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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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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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还能感知阴阳。
  西门吹雪,不就是神魂?
  介于阴与阳之间,不可被忽视,不可被小觑的存在。
  叶孤城前有隐蔽物,然而在听见湘君话的时候,他还是身子一僵。
  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不一样,因为没有实体,能够肆无忌惮地观察。
  他道:“没有发现我们。”
  湘君感受到了异样的存在,但并不确定是人,也并不确定他们所在的方向。
  刚才那一声,只不过是诈他们罢了。
  但是,这洞窟这么小,怎样才能不被发现?
  更不要说,叶孤城的怀里还有一个小子。
  等等!
  叶孤城一顿,为什么,他没有发现嬴政?
  他忽然想到了列御司的一番话,所谓的血咒,是在巫毒娃娃上施咒,但是原理,是将巫毒娃娃当作是被施咒者本人。
  这是不是就证明,娃娃是嬴政本人的替身?
  下咒人不是靠声音,不是靠灵敏的五官分辨人,而是靠气。
  以为发出的气一样,所以根本感觉不出嬴政与巫毒娃娃之间的区别。
  叶孤城想,这是个好消息。
  起码他能确定巫毒娃娃就在这小石室中。
  !
  他的眼睛很尖,猛地看见了石桌子上的小玩意儿。
  是那个吗?
  是的!
  叶孤城如同一把利剑射了出去,唯一的目标就是桌上的巫毒娃娃。
  他的人这么大湘君哪能看不见,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对最近的小童道:“拦住他!”自己同时也拔出了腰间的剑,对叶孤城动手!然而,即使叶孤城将嬴政抱在怀里,他的动作却无比敏捷,反手将飞虹一掷,刺穿了湘君的肩膀,还把人盯在了岩壁上。
  而小童,根本就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照明的火把点燃巫蛊娃娃,几乎是在娃娃触碰到火的瞬间,叶孤城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是有灵魂的邪物发出最后的惨叫。
  这样应该就解咒了?
  然而他还没有松一口气就听见西门吹雪道:“快看你的怀里!”
  皮肤下确实没有红光在闪烁,但是他的身体,却成了一道闸门,有源源不断的黑气在流淌。
  手下的孩子皮肤一阵冷,一阵热,显然很不正常。
  叶孤城抬头,就看见湘君充满恶意地盯着他看,见叶孤城对上视线,嘴角的笑容更加嘲弄。
  你救不了他。


第147章 
  明明才几岁,他却已经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些老仆人在赵国是不受欢迎的人。
  他本来应该姓嬴,嬴姓赵氏,一般的秦国公子都爱称姓,然而他本人对秦国,对嬴姓没什么归属感,所以称氏,为赵政。
  比起嬴政,他自己也更加喜欢赵政这个名字。
  或者说是,更加有认同感。
  他坐在宽敞却老旧的房屋内,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赵姬在院子里,又或者,她已经出去了,虽然身为母亲,但是她却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对嬴政没有太多的管束,无论是开蒙也好,衣食住行也好,这都不是赵姬会管的,她更关注自己的小世界。
  衣食住行是从秦国带来的老仆人负责,他们手上有足够的钱,而开蒙……
  想到开蒙,他的眼睛一亮,或许是想到了对在自己面前漫天的书简,又或者是想到了帮助自己开蒙的人。
  他才五岁,认识的字却已经很多了,这与他天资聪颖有关,但是更有关系的,却是因为给他开蒙的人学识渊博。
  嬴政从嬴异人留下的院子里出来,手无意识地在脖颈上抓了两下,那里有一块胎记,按照老仆人的说法,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有点像是潜龙,或者是诸如此类的图案,两位老仆人认为这是他出生不凡的证明。
  这世界上,大凡是未来能够有所作为的帝王,在年轻时总会表现出某种常人不会拥有的特质。
  胎记在那些人眼中也算一个。
  对这说法,嬴政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的命格会因为胎记而改变。
  他的眼神中丝毫没有儿童的迷糊与懵懂,虽然也没有成年人的睿智,但是以他的年纪来看,绝对是神童级别的人物。
  从榻上下来,站直身体,他对赵姬喊了一声:“娘,我出去了。”
  没有回应。
  赵姬在不在这院子里还是一个问题。
  但嬴政却不在乎,他只不过是支会一声罢了。
  虽然有着秦国公子的名头,但他实际上不过也就是被遗弃在赵国的质子罢了,即使赵王并没有为难他们母子,但是这些年他也是受尽了白眼,别说是王公贵族有的良好教育资源,他甚至比市井小民还要自由一些。
  反正没有人管他。
  迈着步子,竟然从昏暗的房间中跑了出去。
  叶孤城在赵国已经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
  虽然是小有名气的商人,与吕不韦当年却不能相提并论,甚至可以说是差之远矣。
  赵王对现在的赵姬与嬴政已经失去了兴趣,在几年前失踪了一段时间过后,回到朝堂上的又是一个睿智的,识大体的赵王。
  除了平原君变得苍老一点的脸之外,朝廷又恢复了长平之战之前还算欣欣向荣的模样,甚至连廉颇都得到了重用。
  他们赵国近些年似乎放弃了与秦国不对付,当然秦国蛰伏按兵不动是一个原因,但是更大的原因,却是在赵国身后的燕国蠢蠢欲动。
  赵王一扫之前的阴沉之风,不仅不再与赵姬他们计较,甚至还不克扣秦国给几人送来的刀币,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们富足地活下去。
  然而对嬴政来说,其实从他一出生开始,生活就挺富足的。
  他所缺少的,是良好的教育,然而在赵国,并没有什么人愿意给他提供环境,甚至连赵姬的娘家都不同意。
  她与娘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叶孤城是个商人,他愿意教导嬴政,自然是引起了赵王他们的关注,因为已经吃过了一次有关于吕不韦的亏,对商人群体,赵国人可以说是心怀警惕。
  然而叶孤城不是吕不韦,嬴政也不是嬴异人。
  在派赵军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无论是赵王还是平原君都彻底放下心来。
  因为他们觉得,这两人凑在一起,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
  各种意义上的威胁都不会存在。
  至于叶孤城愿意教导嬴政的原因……
  他们早就查到了对方在稷下学宫学习的经历,然而叶孤城此人,不仅提早毕业,与他的同学韩非、李斯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光芒被掩盖得透透的。
  不足为惧。
  在名士众多的战国末,因为见惯了各种人各种计策,各个国家的王都有些审美疲劳,对那些并没有取得什么成就的人难免有些轻视。
  但也正因为这一股子轻视,让他们忽视了叶孤城可以掩盖的光芒。
  他现在正在看竹简。
  虽然是个商人,虽然坐在自己的商铺之中,却硬生生给他坐出了一种书斋的味道。
  严肃而雅致,带着一股高贵的书卷气。
  光看叶孤城的外表,他只适合坐在宫殿里或者其他清雅的地方。
  因为有了自己的小产业,叶孤城与巴家的大部分生意都已经脱离了,偶有来往,也是与最核心的那几个。
  比如说是身为家主的巴寡妇清,又或者是其他很有些能力,又对手上权利看得很轻的老人。
  荆云也算是这些老人之一,当他还在为巴家效力,在没有遇见吕不韦之前,手下管着一批人,这些人都是刺客,是死士,是只为了贵人效力的人。
  这些死士与巴家的死士不一样,是独立的分支,是自古以来流传至今的。
  荆云不在之后,管理这些人的就变成了他的族兄,与他有相同的姓氏,姓金,但这位族兄并不是个将才,反而更擅长类似于飞檐走壁这些小道,好在,他管理手下的死士还是没有问题的。
  等到叶孤城的羽翼稍微丰满一些,巴寡妇清就做主,将这一队杀伤力强大的死士直接割给了叶孤城,一点都没有留恋的。
  叶孤城还记得,巴寡妇清的脸上永远蒙着一扇黑纱,只露出盈盈美目,但是从她纤细而莹白的手中,就可以猜到这人的脸有多美。
  她的声音也如同黄莺一样清澈婉转,从她的声音中完全想不到,就她的岁数来说,人已经是个半老徐娘。
  她很坚持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叶孤城虽然是祖宗,但是这份历代人积淀下的基业却不完全属于他,然而,巴氏的秘密,专门为他养的死士,这些叶姓还没有完全消磨的人或者物,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只死士的队伍,就是专门为他而诞生的。
  话说到这份上,他哪里有拒绝的余地,不过就是深深作揖,然后将人收下来罢了。
  因为巴寡妇清的慷慨捐赠,叶孤城手下一下子多了很多很多可以用的人。
  他琢磨琢磨,留下一群人帮他搞手下的产业,还有一部分人,经过培训之后又搞谍报去了。
  如果是常人,看见一群身手矫健又经过充分训练的死士,怎么想也不可能将他们留下来当伙计,因为实在是太暴殄天物。
  然而叶孤城想着,所谓的刺客死士可不就要大隐隐于市吗?要是赵国突然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在死士的掩护之下也能跑掉啊!
  自从经过上次赵国内的方士大清洗,叶孤城就有点发怵。
  战国末期,各种意义上还挺危险的。
  他大概知道秦始皇焚书坑儒,坑的那些儒不仅仅是真的儒,更多都是些江湖方士,但是等他真正看见赵王血洗方士之后,忽然觉得,就算是焚书坑儒,都不会比那些掉落地的人头更加壮观了。
  午时问斩的传统自古有之,因为午时是一天之中阳气最旺盛的时候,杀人时,不仅会有阴气,还会有血腥气,血腥气一浓,就会招来什么不太妙的东西。
  但是有了午时来势汹汹的阳光就不一样的,阳光暴晒,冲淡了血液的腥味,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接近,人头滚落,不过就是一条生命的消亡,算不了什么。
  叶孤城看了第一天,看见了堆成小山的人头,以及血流成河的潭。
  这其实挺可怕的。
  他忽然意识到了列御司的聪明,或许对方之前就猜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赵国,已经不再是方士的乐土了。
  嬴政走过邯郸偏西的街坊。
  他家在邯郸偏东的院群落中,周围都是普通平民百姓的居所,一出门就能看见大道,是非常方便被赵军团团围住但是不影响其他邻居生活的结构。
  他听说在自己出生前后,家被赵军围困过,他父亲嬴异人在赵国当质子的时候也一样。
  他大概是运气不错,从记事开始并没有经历过这样已经会威胁到生命的祸事,虽然受到的欺负和鄙夷一点也不少,但是他并没有死。
  按照老仆人的想法,这已经很不错了。
  或许吧?
  他刚才才走过市中心,大概就是几年前那里的黄土地面被血染成了黑色,据说死的都是方士,他的母亲赵姬,他周围的人并没有对这事儿多关心,对他们来说,方士一点儿都不重要,与他们自己的生活甚至都不重叠。
  但嬴政意外地记住了那一幅画面,或者说他记住的,大概十遍布天地的红色。
  方士、咒术……
  一想到这些事,他就心头移动,盘旋在脖子上的胎记也在隐隐散发出热度,然而等他真正伸手摸那胎记的时候,却发现,还是皮肤的温度。
  没有发热,没有发光,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大概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胎记或许真的有些不一般。
  当然,并不是老仆人口中的不一般。
  “赵政!赵政!”
  从身后传来了小孩儿的呼喊声,明明是孩子的声音,却让嬴政的步伐变得更快。
  因为对他来说,那些孩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相处之辈。
  赵国土生土长的孩子,对他的态度还不是一般的差。
  或许是因为前几年的长平之战,又或者是因为才结束一两年的邯郸之战?
  他明明年纪尚小,但却对这些事知道得不少。
  因为有人教导他,有人在他的耳边不断灌输,有人并不把他当作是小孩子,而是将他当作是成年人在教导。
  他还没到了解到什么叫做违和感的年纪,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甚至因为对方的差别对待而感到欣喜。
  不将他当作是小孩子,这不是很好吗?
  他觉得自己已经要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了。
  所以嬴政加快了脚步,为的就是将身后人给甩掉。
  他讨厌自己被追赶,因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在落荒而逃,而他与生具来的自尊心,并不允许他逃跑。
  但走的速度再快,也是比不上跑的速度,正如同五岁的小孩子没有七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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