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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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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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这么可怕?
  他当然不可怕,只是有点威严过头。
  张婉柔知不知道并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叶孤城其实什么都没说,他只不过是给了陆小凤一个提示。
  等等。
  叶孤城忽然发现了问题。
  刚才陆小凤好像火急火燎地进来,然后又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他们不还没有讨论那剑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竟然就出去了?
  叶孤城痛心疾首: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既然这样的话,就他和西门吹雪讨论好了。
  张婉柔:“……”
  看我看我看我!
  难道不应该加上我一起讨论吗?!
  叶孤城道:“此事看来牵扯颇多。”
  西门吹雪道:“是。”
  叶孤城道:“西门庄主有什么想法?”
  还好西门吹雪是个靠谱的,并没有跟叶孤城说我没有什么想法,他略沉思片刻道:“剑鬼与下战帖的似乎不是一人?”
  叶孤城道:“最开始飞鸽传书的,应该是他。”
  但是之后的显然并不是。
  叶孤城道:“剑鬼,应该没有收到回帖。”
  所以现在有一个问题,张婉柔和剑鬼,正月十五是对战还是不对战。
  西门吹雪道:“既然他提出了挑战,就没有回避的可能。”
  若回避了,那就不是剑客。
  一个会恐惧自己对手的人,又怎么会拿得起手上的剑?
  所以,即使剑鬼没有收到张婉柔的回信,怕也是会默认对方接受邀约。
  不仅仅是因为张婉柔是江湖知名剑客,还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叶孤城能够让白云城的□□平等,不代表他不知道外界的差别。
  明朝的女性地位较前几个朝代更加下降,虽然因为是武侠世界的缘故,有些才貌双全的女侠,但大部分江湖人也并没有因为身处江湖之中,而改变对女人的看法。
  她们更容易受到贬斥,也更容易被丑化。
  对剑客来说,怯战,本来就是足够成为心魔,断送剑心的大事,放在外面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但那是对男人。
  如果是对女人,是对张婉柔,则会出现另一种方法。
  她会被“原谅”,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西门吹雪看她就像看一条臭虫,并不仅仅因为她是女人,还因为她放弃了手中的剑。
  对西门吹雪这样不近人情的剑神来说,宁愿死,都不应该放弃剑。
  叶孤城与他的剑道不同,理解也不同,所以他更能体会张婉柔的心情。
  没有多余的同情与怜悯,也没有多余的厌恶与憎恨。
  他看这女人,就好像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张婉柔或许也心有所感,对叶孤城的好感度一直在upupup直线上升。
  但大多数时候,她对叶城主还是很敬畏的,因为他是叶孤城,是白云城主。
  这个名头可以压倒一切。
  叶孤城道:“错,即使提出对战,也有回避的可能。”
  他经常会提出些与西门吹雪不同的见解,西门吹雪听着也仅仅是皱着眉头。
  他知道,自己和叶孤城所走的道并不相同,有分歧,似乎是一件能被接受的事情。
  叶孤城道:“你怎么看?”
  他问的当然是在一旁做背景板的张婉柔。
  张婉柔受宠若惊道:“我?”
  似乎没有想到叶孤城会询问他的意见。
  叶孤城道:“自然是你。”
  他道:“你可以决定去,或者不去。”
  张婉柔是个剑客,即使约定放下了手中的剑,灵魂上的烙印也无法磨灭,如果不是剑鬼不讲规则,她怎么可能愿意避战?
  但去战斗,好像又一定会死。
  人在生与死之间都会踌躇,是苟且偷生,还是作为剑客光荣得死?
  她原本已经做出了决定,担当被再次提及时,又不得不动摇。
  叶孤城道:“就算你去,也不会让你死。”
  他就没准备让张婉柔拿剑,她出现,并不是作为比剑者,而是作为一个诱饵。
  既然都知道剑鬼的实力强得过分,好像是与他们等级差不多的剑客,又何必让人送死?
  张婉柔立刻道:“我去!”
  也是非常干脆了。
  只能说是叶城主的补充太过贴心。
  西门吹雪眉头一动,他好像有点不满。
  他在不满什么?
  叶孤城非常了解西门吹雪,他已经将隔壁剑客的心摸得透透的。
  叶孤城道:“她不是去对决的。”
  西门吹雪不说话。
  叶孤城又道:“她是饵。”
  西门吹雪还是不说话。
  张婉柔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仅仅是两句话,就听出了叶孤城的意思,她眼前一亮道:“叶城主是说让我引出剑鬼。”
  叶孤城道:“不。”
  张婉柔:“……”
  有点尴尬。
  叶孤城道:“你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张婉柔只能道:“不太清楚。”
  叶孤城道:“你出去,是安定人心的。”
  张婉柔恍然大悟。
  他们知道剑鬼与那下战帖的根本不是一方人,甚至连两方人的目的都不知道,但不管那下战帖的目的是将水搅浑还是想要对剑鬼做些什么,都要先做到最基础的一件事。
  就是在紫金之巅的对决,要举办得起来才行。
  对此,那隐藏在暗处之人,似乎毫不怀疑。
  一点都不怀疑,他们的目的能成,因为只要是个剑客,就不应该拒绝挑战。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律,但要打破它又是如此简单。
  张婉柔的行动已经打破了这条规则。
  她是个很聪明,也很有创新性的女人。
  但那隐藏在暗处之人却不知道,他们应该还抱着陈旧的观念洋洋自得,等待张婉柔和剑鬼送上门,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但这有这么容易?
  叶孤城道:“你要麻痹他们。”
  让那些人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以为一切都被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中,只有安抚了这些思想陈旧的蠢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叶孤城忽然觉得有点熟悉,这样的愚蠢并且狂妄自大的手段,他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但这想法在他脑海中也就过了一下,随即便投入别的想法之中,他现在一心就是要将这事情给化解了。
  叶孤城模模糊糊所预感,这似乎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紫金之巅,紫禁之巅,这两个名字,多么相像。
  张婉柔慎重其事道:“好。”
  似乎被委托了什么不得了的重任。
  她对叶孤城的好感,忽然比对西门吹雪的好感高出了一大截,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竟然还会给她解释,叶城主真是一个好人。
  她知道,叶孤城看她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看一个女人的眼神,也不是看一只臭虫的眼神。
  那是看人的眼神。
  这眼神,让她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
  她想哭吗?
  张婉柔不知道。
  她只是在这一刻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尊敬敬佩叶孤城。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名顶尖剑客。
  她退了出去,心中感慨万千。
  房间中似乎只剩下了叶孤城与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一直在闭目养神,从叶孤城与张婉柔对话便是如此。
  他并不像叶孤城这样接地气,与朋友的话本就不多,与外人的话就更加少了。
  但不可否认,一名顶尖剑客,总是非常敏锐的,他的敏锐程度,甚至超过了张婉柔女人的第六感,从蛛丝马迹之中便能推断出一切。
  西门吹雪忽然道:“金九龄,与那养死士的,有关系?”
  冷不丁一问,却切中要害。
  这几人之间似乎有什么隐秘的联系。
  叶孤城早就猜到西门吹雪会提问,他道:“我还不清楚。”
  西门吹雪道:“这世界上竟然有你不清楚的?”
  这并不是一句嘲讽,而是一句俏皮话。
  西门吹雪也是会说笑的,只要对象正确。
  叶孤城道:“这世界上我不清楚的事情还有很多。”
  西门吹雪道:“所以你让陆小凤去查了?”
  叶孤城道:“不错。”
  西门吹雪道:“你已经猜到了其中一方是谁。”
  叶孤城道:“但我没有证据。”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又非常不愿意用自己的想法去干扰别人。
  但论起查案,叶孤城绝对是业余的,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靠陆小凤。
  他才是职业侦探。
  叶孤城道:“这应该是个阴谋。”
  西门吹雪道:“阴谋?”
  叶孤城道:“不错。”
  他又道:“而且是个很大的阴谋。”
  西门吹雪笑了,他道:“你觉得什么样的阴谋才算是很大的阴谋。”
  他的笑容中有嘲讽之意,但这嘲讽绝对不是向着叶孤城去的,只不过一说到阴谋这个词,就让他想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有关玉罗刹的事。
  他大半年前为了一个无伤大雅的游戏,将武当山打击得一蹶不振,害死了那么多青年才俊,这个阴谋算是大,还算是小?
  叶孤城道:“我说的阴谋,自然比玉教主的谋划还要大。”
  西门吹雪不小了,他的脸又被冰封。
  西门吹雪道:“哦?”
  叶孤城道:“只怕幕后之人所图非小。”
  西门吹雪道:“何以见得?”
  叶孤城道:“就凭借金九龄。”
  当金九龄与“天子剑”凑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金九龄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他的防范意识很不足,或者说做捕头到了他这份上,很难有什么防范意识。
  寻常捕头的安全意识或许都比他强些,什么时候喝的醉醺醺了,被仇人拖进巷子里打一顿都是常事。
  所以那些人,一般情况下,是不敢让自己喝醉的。
  谁知道喝醉之后会出什么事?
  但他不一样,他的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又有许多朋友,有什么人敢对金九龄这样?
  所以他应该是非常安全的。
  秦三郎的尸体被抬了出来,金九龄亲自盯着,让仵作颠过来倒过去检验了不知道多少遍。
  很可惜那男人实在是太绝,死之前不仅把信件给烧了,甚至还把自己手掌心的肉全部挖下来,一把火一起给烧了。
  想要判断江湖人练什么武功不就是看他手上的茧子?
  骨节的改变是很小的,除非他练的是拳法,看在此人骨节仅是一般粗大的份上,练得定然也不是会让骨节产生变化的功夫。
  他的功夫应该在手上,很可惜,手上的肉都被烧了,想要判断都没法子。
  金九龄看着秦三郎的尸体,恨的是咬牙切齿,心中一股郁气不得发泄,简直要喷火。
  眼皮子底下竟然让细作死了,他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要丢干净。
  金九龄是个非常高傲的人,他或许能够容忍别人的错误,但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错误。
  在秦三郎的屋子中转了大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用脚趾想想都知道,即使他定死在这屋子里都不会有其他发现。
  等到日落西山,天边只有一抹橘红色的余晖,即使他不想走,都由不得他。
  因为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
  如果只有金九龄一个人,即使想要查这些悬案,都没有办法。
  他只能暂时鸣金收兵。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他应该做些什么?
  如果是平时,金捕头有些雅兴,大概会在酒楼里喝上一壶上好的酒,然后带着些微醉意,去花姐找漂亮的姐儿。
  他现在节俭了一些,穿衣服可以不穿最好的衣服,吃饭可以不吃最精致的吃食,但是睡女人却不可以睡不是最漂亮的女人。
  如此看来,他似乎是个有坚持的男人。
  但是睡女人也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起码今天,满腹怨气,绝对不是逛花街的好时候。
  他只是一杯一杯地喝酒,一壶一壶地喝酒,一罐一罐地喝酒。
  小酒缸在脚下都排排站。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如果没有酒,他的苦闷又往何处安放?
  金九龄只能喝酒,以麻痹自己。
  喝醉,就不会苦闷了。
  但喝醉,也不会警惕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店里的小二认识这位大爷,自然会把他送到住处,等到了宅邸,丫鬟小厮一股脑儿地便会迎出来,将这位大爷安放到他的房间。
  金九龄在京城很有几番名声,也置办了自己的别院,与那些正儿八经的官差不同,他在挑院落位置上并没有其他人那么讲究,只不过要求内部陈设一应俱全都是最好的,连丫鬟小厮都要捡最好的挑。
  他在酒楼是常客,一年中总有几次借酒消愁让人给送回去的,一来二去,酒楼中的小二都知道,金九龄住在哪里。
  反正等到第二天他酒醒了便会派人给小二打赏,顺手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送他一次,就值二两银子。
  但这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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