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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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吾道清狂-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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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门弟子惊呼起来:“王师兄不要!”
  ……
  顾怀再顾不得吐槽,面色遽变,双掌一分,离火三昧箭已经箭在弦上。
  千钧一发之间,只听一声轻笑,一股威压将那王姓弟子直接压得趴在了地上。
  顾怀浑身冷汗地收回了救命法宝,还以为是齐师父释放出了威压,却见俞夫子捋着胡须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走了进来,慈眉善目地笑道:“诸位小道友请勿动怒,今日之事自有前因,如今也算是因果得报。小徒所言虽不甚悦耳,却也是实情,若诸位信得过我,还须让这位弟子回家中待足十日,不要出门,方可避过此劫。”
  乾元门众人给他气得面色煞白,却又堵得无话可说,正在此时,一个男子从人群中穿出,扬声道:“你们出泉宫弟子不仅出言侮辱,还要危言恐吓,你既是他们的师父,竟然纵徒行凶么!”说罢,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围观众人纷纷面色一变,运功相抵。
  出泉宫弟子也颇觉艰难,受伤的司空磬更是暗暗咽下一口血。
  乾元门弟子却纷纷面露喜色,齐声行礼道:“恭迎庄长老!”
  乾元门的风格,一贯是自家弟子欺负人的时候不知所踪,自家弟子被报复的时候立刻出来撑腰,相当不讲理且护短。
  齐蕴真淡然一拂袖,抬手替他们挡住了威压,瓜子壳顺手洒了一地,也招呼道:“原来是庄长老,多年不见了,你还好么?”
  “……”顾怀不忍直视地转眸去看那个男子,他身形十分高大壮硕,一身白衣,想来是乾元门五大长老中金门的长老庄跃渊——这人后期反正是变魔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人……
  想到此处,顾怀不由扯着凌容与的宽袖,默不吭声地把他往后拉了一截。
  ……怂!
  凌容与嫌弃地扯回了袖子,忽瞥见那顶差点被自己劈焦的轿子掀开了轿帘,露出的一双眼睛正往这边瞧,又反手将顾怀一把揽住,耀武扬威地瞪了过去。
  顾怀看着肩头指节分明却过分亲密的手,满头雾水地微红了脸——熊孩子今天心情不错?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把狗粮的赵禅默默移开眼,折扇在掌心沉吟着敲了敲。
  庄跃渊眸光泛寒地看着齐师父,勾起一抹假笑道:“齐蕴真,多年不见,要再战一场么?”
  “不用了,当年年少轻狂,不小心差点废了你,如今见你已修炼至化神后期,我亦十分欣慰。”齐蕴真淡淡一笑,眸光中却闪着提防之色,“眼下大家身后都护着一堆小崽子,如何打得痛快?不如来日再约。”
  “那便明日如何?”庄跃渊声如洪钟,面色决然,“明日巳时,我在生死擂上等你。”
  齐蕴真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看了俞丹隐一眼,道:“算了吧。明日我恐怕有事。”
  庄跃渊哈哈大笑:“莫非,你怕了不成?”
  满场哗然,窃窃私语间,齐蕴真摆摆手:“真的有事。”
  庄跃渊冷冷一笑:“你若不来,便是你出泉宫认输!我怕是不能放过你这个伤人的弟子。”
  凌容与不怕死地插嘴:“你敢对我做什么?”
  庄跃渊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仍旧盯着齐蕴真:“凌少爷,我乾元门固然不敢惹上圭泠界,但一两个出泉宫弟子来与我抵债,总是应当的吧?”
  凌容与面色一变:“你!”
  齐蕴真与俞丹隐远远交换了一个眼神,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只得舍命相陪。不过,我明日的确有事,不如后日吧。”
  “……后日巳时,生死擂见!”庄跃渊目光扫过凌容与,顾怀,司空磬几人,又回首沉下脸:“你们还杵着做什么?丢了这样大的脸,还不回去再练过么?!”
  乾元门弟子都压抑着忿忿之色,垂头跟在他身后,向人群外走去。
  一个一直冷眼旁观,未曾出声的白衣男子回过头来。与山殿的金边白衣不同,他那身白衣带些类纱的材质,显得飘飘渺渺,仙气十足。他眉眼含霜,整个人都笼着一层孤傲之气,不同于吴江冷的清冷,凌容与的矜傲或是司空磬的狂傲,这是一种真正目中无人的姿态,简直遗世独立,羽化飞仙。一看就知道,这人就是乾元门“孤仙”廖君晗。
  这个人物顾怀并不太喜欢,这是个典型的面瘫三无,每次大家打架打得热火朝天,他就像根冰棍似得杵在一边,十分破坏热血的气氛,但在书中他倒也不算是个反面人物,虽说出身乾元门,却在最后倒戈相向,大概他实在太孤高,完全无法忍受被四方魔指使,于是直接叛出乾元门了,传讯燕顾怀的事,还是靠他拼死一搏飞升上界搞定的。
  此时他果然也是一语不发,只冲迟弦郁微微颔首,转身便走。
  他不说话,自然有人说,当下便有一个乾元门弟子回首放狠话:“我乾元门弟子,必报今日之仇!”
  司空磬冷哼一声,支起身子,声音沙哑地朗声道:“我司空磬亦然!”
  出泉宫众弟子都红着眼,愤然之声直上云霄:“我出泉宫亦然!”
  回到客栈,凌容与当即从须弥戒中取出用来温养经脉的九转雪灵砚,化作浴盆大小,又用凝仙露化开了,命众弟子将司空磬扶了进去。
  凌容与道:“这九转雪灵砚能续经活脉,你需在这里面待足十日,十日之后,断裂的经脉便可续上了,到时我再用其他温养之物助你调养。”
  司空磬感激地看他一眼,莫名其妙地笑着对二人道:“我如今拿人手软,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了——不过我想说的,你们也该知道。”
  房中所有弟子并两个师父的目光都在顾怀和凌容与身上徘徊,十分暧昧。
  凌容与脸上一红,不甘示弱地道:“啰嗦!”
  顾怀:“……???”
  知道什么?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
  齐师父围着那砚盆转了一圈,露出欣慰之色:“不错么,我还道此番至少也需数年方才能使你恢复原状,没想到圭泠界不愧是圭泠界。”
  凌容与一扬眉:“那是自然。”
  俞丹隐对司空磬道:“福祸相依,破而后立,未必不是好事。”
  司空磬点点头,握着拳正色道:“谢夫子开导,我此后定会潜行修行,总有一日,会报今日之仇!”
  齐蕴真啪地一手拍进水里,溅了他一脸:“你就这点决心,这点出息?”一个无名之辈,过几天就死了,还要这么心心念念为之奋斗。
  “……”司空磬抹掉一脸的水,改口道,“弟子知错,是总有一日,会打得乾元门俯首称臣!”
  “这还差不多。”齐蕴真凉凉地瞥他一眼,在袖子上擦了擦手,慢悠悠道,“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俞丹隐喝了口茶,微一颔首:“我已见到了戚忘言城主。”
  今日戚忘言似乎也知道再拖下去出泉宫会直接武力解决,只得现身相见,如顾怀所料,她只一口咬定自己的涅槃焚天掌是从第三者处得来,李逐并非由她派去出泉宫,因生死城已将此作为悬赏昭告天下,也不肯交还。俞丹隐再次宣告此掌法的主权属于出泉宫,若城主执意侵犯,双方只得照修仙界的规矩,武力解决。于是谈判破裂,双方约战明日。
  顾怀心道,难怪今齐师父说明日有事……原来是要和城主先战一场。不过,如此一来,齐师父还能与庄跃渊一战么?
  仿佛看出几个弟子的担忧之色,俞丹隐安慰道:“无需担忧,我已卜过一卦,此行虽有小劫,却无大碍,反有所得。”
  凌容与一脸信服,顾怀一脸无语地看了过去。
  他却面露沉吟之色:“这几日我亦以神识探过戚园的风水,此园虽不大,观其格局,倒似有几处极不合理,露风煞,聚阴地……”
  “……”顾怀扶额,这专业知识太扎实了,三句话不离本行……您就不能探点别的?!
  齐蕴真淡淡道:“打架能解决之事都不是大事。不过,李逐此人,究竟与城主有何关系,我们却仍未能查明。”
  顾怀与凌容与对视一眼,忽道:“师父,我们倒打听到些消息。”说着便将李逐可能曾在戚园中做花匠,并且喜欢城主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不提二师姐的事。
  齐蕴真一脸八卦地高抬着眉:“若是如此,那李逐倒是个痴情之人么。”
  顾怀叹息道:“可惜李逐已死,苦无证据。”
  “等等,”司空磬紧拢起眉,“你们说的是哪个李逐啊?”
  凌容与得意地看他一眼,把他那套幻形术的理论又说了一遍,总结道:“就是说,从头到尾,也只有一个李逐!”
  一直一言不发的迟弦郁摇头道:“不可能。那日说起此事,我便已传讯回宫问过,李逐所修的乃是谛听术,并非幻形术啊。再者说,若他的幻形术能将宫中所有人都骗过去,他的境界岂非比师父还高?”
  顾怀拢眉:“……谛听术?”
  “也即是人间俗称的‘顺风耳’。”迟弦郁解释道,“此门法术在诸多法门中乃是唯一一种不受境界所限,能越级生效的术法,因而大多境界较高之人都会修习一门闭听术,以防隔墙有耳。”
  凌容与理论被推翻,登时泄了气,一脸不悦地往顾怀身上一趴,头就搁在他肩上,泄愤似的把他的脸当抱枕一样捏了捏。
  顾怀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登时无影无踪,浑身一僵,一脸紧张地瞟过去——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好像没长骨头似的?两人虽是好友,可从没见他这么亲昵过。
  凌容与看着他那一脸警惕的神色,又得意起来,恶意贴着他耳根道:“别动!”
  顾怀耳根到脖子一片发麻,霎时间满面通红。
  众师兄弟兴致盎然的目光中,司空磬黑着脸,重重咳了几声。
  凌容与不情不愿地闭了嘴,仍旧趴在他肩上不起来。
  司空磬见顾怀虽然一脸惊慌,却挣都没挣一下,眼睛亮亮的倒似有些窃喜,一时也不知是谁占了谁的便宜,不由怒其不争地闭了闭眼,又说回正事:“城中的李逐也并未修习幻形术,我们打探到他与去年的擂主有些关系,所学的功法都是那个章烨亲传。”
  顾怀警觉道:“又是章烨……他到底是什么人?昨日我们刚发现他与城主曾是好友,又似乎连横霜界的传人都认识他。”
  迟弦郁道:“只知他是一届散修,据说为人光风霁月,一心问道,甚至说过想要入出泉宫,可胜了生死擂后,他便不知所踪。”
  众人面面相觑,都想不出所以然来。
  过了一会儿,齐蕴真自袖中摸出几张灵符,分发给几个弟子:“这几日不要单独行动,将此传讯符戴在身上,一旦遇到危险便捏碎,我与俞师父便会前来相救。”
  弟子们纷纷应声戴好。
  齐蕴真又道:“明日我们便会与生死城一战,今日好生歇息,勿要另生事端。”
  众人乖乖应好,接着便都散去了。
  
  凌容与像只巡视领地的豹子一般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然后露出个不甚满意的表情,仿佛今日才发现这住了几日的房间条件一般似的,五指在桌上轻敲,又抬眸看了顾怀一眼,嘟囔了句什么“不好”。
  顾怀看他那副忍不住要出幺蛾子的样子,十分警觉地递了杯五仙茶过去,劝慰道:“再过几日咱们就回去了。”
  凌容与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也不伸手来接,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舔了舔唇:“好吧。”先放你一马。
  顾怀给他看得背后发寒,闪电般缩回手,还没想明白,就听他又道:“那我们就先算算今天的账吧。”
  “……”你是账房先生吗整天都在算账!
  凌容与却已经板起脸:“第一,你为什么不穿我的衣服?难道我们山殿的衣服不如你们水阁的好么?”
  “我……”顾怀张着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也没说要我穿啊?”
  凌容与磨牙:“笨蛋!连这都不知道!”
  “……下次一定穿,行吧?但如果司空师兄要打人,你负责顶上。”
  “那第二,你为什么通敌叛国,两军交战之时,与敌军亲密交谈!”
  顾怀放下茶杯,辩解道:“赵禅是风地观的,不是乾元门的。”
  凌容与抢走了他的茶,义正言辞:“非我出泉宫者皆为敌军!”
  你的敌军也太多了。
  顾怀暗暗吐槽,又反击道:“我也想问你,打架的时候为什么不专心?你再怎么看那赵禅不顺眼,也不该分神去打他啊,何况你还莫名其妙把我关起来……若不分心做这些,怎么会受伤?”
  凌容与想起那幕,一脸不高兴地道:“我高兴!”
  “……”顾怀正满心无语,忽听门外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是个不认识的小厮,捧着一张帖子,正满脸堆笑地看着自己。
  “你是?”
  “燕公子,我家少爷送来拜帖,请您至碧涛阁一叙。”说着恭敬地将帖子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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