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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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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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孟浪说,“人。生于加法,而死于减法。你想想。是这道理吧。”
    “嗯,好像是”,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喜欢听你这样静静地说话,很睿智,也很机警,不喜欢你那天晚上跟马叔说话时那样。”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好。”
    “女孩子是不是都很注重感觉”
    “那当然。”
    “那如果让你跟一个现在感觉特别好的人一起生活10年,这10年里,他始终给你这种不变的感觉你会不会腻”
    “不会吧”,蜜水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这也太极端了。”
    “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极端”,孟浪说。“你总希望一切都如自己所愿,但事实上,真正能如愿的事情并不多。就比方说我。好像每一天都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相像到的,更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可预料。”
    “人生当然都会有起伏了。要是一成不变那不就没意思了。”
    “话是这么说”。孟浪说。“不过你要知道,一成不变才是最难实现的。因为它有规律。而生活中最不好把握的就是规律。”
    “艺术呢”蜜水问,“譬如画画。”
    “当然也有规律了,你看。最简单的说法,你是画国画的,我是画油画的,你的规律跟我的不同。”
    “也对,嘻嘻”,她笑一下,“你跟西北狼之三很熟吗”她问。
    “那当然。我是老大,他是我兄弟,你说熟不熟”
    “他跟你完全是两种风格。”
    “对”,孟浪叹口气,“他是西北狼帮最稳重的一个,我是最善变的。想法天天都在变,所以才可以领导他们,因为他们觉得我脑子活,呵呵。”
    “你指的是画画”
    “那当然,大家的生活相互独立。我想搀和人家也不让啊。”
    “你更适合单打独斗,可是郎昆,我觉得,教书更适合他。”
    “没锚儿。我这辈子的目标是教化自己,让自已对自己屈服或者佩服。而他不一样,他比我喜欢教化别人,他说那样才有成就感。”
    “艺术应该是个人的。”
    “也不全是”,孟浪纠正她。“创造的时候,艺术是一个个人行为,但是一旦创造成功,那它就脱离了作者,那就是作品本身的事情了,作者可以决定它的生死。却不能左右它的命运,干扰它的传播。所以说,虽然每个艺术家都有权力偶然或者刻意地选择某一艺术品的表现形式,但等他的使命完成之后。这个艺术品就要自己去选择合适的人群,以实现它该有的价值。”
    “郎昆也这样说。他也认为艺术必须选择它合适的读者或观众。”
    “那是我说的”,孟浪笑笑,“大学时,这是我的一条经典理论,只不过大伙儿也都赞成而已。”
    “你觉得这次的合作会成功吗”蜜水问。
    “肯定没问题”,孟浪给她打气,“回头咱们再研究一下具体方案。我现在只有一个初步想法,再想两天,还不怎么成熟。”
    “先说说”,她迫不及待地催孟浪,“先说说,我也想想看。”
    “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一起想创意,如果合拍,那就OK,譬如说,想象这样一个画面: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在一座高耸如云的建筑的顶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领着小鸟依人的漂亮小妞儿,静坐垂钓,鱼钩从天而降,鱼线深深地埋进城市里……”
    “你是说让我用笔墨山水的国画风格表现现代的都市气息”她领悟到了一点儿。
    “还不完全”,孟浪接着说,“表现手法上,咱们要有一个合理交叉,其实也就是要相互补充,从矛盾中寻找和谐,在和谐中发现矛盾。”
    

当心我啃了你
更新时间:2010…7…22 23:07:49字数:3169

    61。当心我啃了你
    “不明白!”蜜水舔舔嘴唇,疑惑地望着孟浪。
    “天上的白云、垂钓的男人女人、鱼杆鱼线用国画风格体现,画面整体氛围营造的任务交给你,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些你说的可以反映都市气息的东西用油画或者水彩的风格来体现,我用抽象手法完成,只要咱们能在画面的意境上形成统一,那么,一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作品就诞生了。”“我觉得可行”,听孟浪说完,蜜水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动的笑意,“一幅作品两个作者,两种风格,相辅相成,而且又能产生隐约的矛盾效果,想法很棒,真的很棒,太棒了……”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趁我来不及反应,斜过半个脑袋,在我脸上轻吻一下。
    “别——我怕这个!”孟浪赶紧躲开,“狼三没告诉你我是色狼你可得小心点儿,注意保持距离,当心我啃了你!”孟浪开玩笑道。
    “不会的”,她天真地笑笑,“我知道你不会,嘻嘻……”
    “等一下!”孟浪活动一下,突然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前一晃而过。
    “怎么了谁”她问。
    “一会儿再说”,孟浪起身出门,跟了上去。
    没错儿,就是他们俩——夏雨和王琳。
    走那么急干吗孟浪想,丫不会奔命去吧,看夏雨那条老腿都要飞起来了,再看王琳那双黑色高跟鞋,简直就跟他妈打不进墙壁的钉子一样,踩得水泥地板嗒嗒作响。
    老马似乎特别喜欢“办”这个字。
    电话里,他不止一次地跟孟浪说,再也不用犯愁了。夏雨捅了大漏子,等着吧,办他的人马上就到。
    孟浪虽然嘴上说着一些高兴的话,可实际上,心里却酸溜溜的。
    男人啊,一辈子风风雨雨,到头来,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栽倒在花花绿绿的钞票上——拥有钞票是美好的。拥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美好的。可是,如果用美好的钞票换取一个美好的漂亮女人,这事情本身,似乎就出了问题。
    “出来喝酒吧”,老马提议,“带上你的小陈妙姗,我喊大矛。咱们庆祝一下。”
    “去哪儿”
    “乡间小村,延安路旁有条胡同,里面新开了一家酒吧,你到那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晚上有乐队演出,哈哈,可以点歌。全都是真人伴奏。”
    “成!”孟浪说,“你先去接大矛,我跟陈妙姗随后就到。”
    天上没有月亮,看不清有没有云。
    车子轻快地游走在路上。
    路旁的行人不多,四周很静,只有偶尔与孟浪擦肩而过桑塔那、夏利还在发出呜呜的哭声,拼命地你追我赶。
    “这是个竞争的社会”,陈妙姗说,“你看,就连出租车都这样疯狂。”
    “还用你说!”孟浪把烟头扔出窗外,“生活像泡大便,咱们就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东碰西撞,直到生命蜷缩起欲望的翅膀,再也没力气也没能力争抢。”
    “咦,你又开始恶心了”,陈妙姗一听孟浪说大便,立马把头转过去。
    “我可不觉得”,孟浪说,“一点儿都不觉的,真的,咱们总是把那些丑陋的事情伪装成高尚的,可这不真实,你明白么”
    “……”,陈妙姗不说话。
    “生命离地九尺,也许咱们这辈子只能爬九寸,你不觉的可悲么”
    “幸福其实并不难”,陈妙姗说,“就譬如现在,现在我就觉得很幸福。只要幸福就够了,不想想太多,太累。”
    “那倒是”,孟浪开心地笑笑。
    “到底为什么要庆祝”陈妙姗问,“老马总是神秘兮兮的,不会又是找你回去吧。”
    “当然不是”,孟浪说,“夏雨出事儿了,挪用了杂志社的大笔公款,被人举报了,正在接受调查。”
    “啊!”陈妙姗长长地吐出舌头,“老马举报的你们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管他呢,即使他不出事儿也不妨碍咱们喝酒”,孟浪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无所谓,你就当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咱们在一个普通的酒吧喝点儿普通的小酒儿,听着普通的音乐找点儿普通的小情调儿。”
    “你还真会掰”。陈妙姗乐了。
    “那当然”,车子驶上延安路,孟浪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哪儿会传来音乐,“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要是不会掰怎么活啊,我可是卖脑为生以嘴为攻的那种类型。”
    “说的也是。”
    “到了”,孟浪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把车开进那条幽深的巷子,在灯光迷离的地方找个空位停下来。
    “他们在那儿”,陈妙姗眼尖,一进门就看到老马和大矛。
    “什么破音乐!”孟浪拉陈妙姗坐下,望了望台上的两男一女。“操,叫床应该到床上去,奶奶个球的,这么神圣的事儿怎么能拿到这里来。”
    “这个女的唱歌挺好的”,大矛说,“不过现在这个确实有点……哈哈……”
    “改喝中华吧”,孟浪提议,“中华便宜,可以多喝点儿。”
    “一会儿车子怎么办”陈妙姗拽拽孟浪,“酒后不能开车!”
    “咱们今天打车回去。哎,老马,你怎么不说话今晚可是您老人家做东啊!”
    “嘿嘿。开心呢”,老马说,“没问题,尽管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老马今天年轻了”,孟浪开玩笑说,“你们看,脸上的褶子全都捋平了,就连笑容也和善了,哈哈,说说。怎么回事儿?”
    “别挤兑我”,老马反问,“我什么时候不和善了”
    “你还别说,刚开始帮你的时候,你成天一副苦瓜脸,我还确实担心你会把我一脚踢开,你想想,任何人的价值都有耗尽的一天,我当然也不例外。”
    “噢——你可以不一样,你是块好料子,我怎么舍得。再说,我老马是那样的人吗”
    “呵呵”,孟浪笑笑。“咱们今天不谈夏雨的事儿成么咱可不能落井下石,对吧还有就是,我是来作陪的,陪酒陪聊,其余的譬如出谋划策之类的事儿别找我。”
    “浪哥说话就是痛快”,大矛看看孟浪,“我赞成。”
    “行,没问题”,老马举起杯子,“来,干一个!”
    “最近忙什么”放下杯子,大矛问孟浪。
    “瞎忙!单位那边,博览会那边,两边的事情都在里面”,孟浪拍拍脑门儿,“老马才不舍得让我闲着呢。”
    “你可真没良心”,老马瞪孟浪一眼,“这样的肥差,别人想要还拿不到呢。”
    “那这杯酒就算我先表个心意了”,孟浪敬他一杯,“我喜欢肥差,呵呵,你老公要扬名立万了”,孟浪冲陈妙姗施个眼色,“来,敬老马一个。”
    “你们杂志弄得怎么样了”老马问。
    “不知道,博广跟他老婆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只等他们安排好了,找我过去当雇工”,孟浪说,“我现在还只是做广告,妈的,一堆一堆的电视脚本能累死人。”
    “广告比杂志灵活”,大矛说,“创意的空间也大。”
    “没错儿,现在陈妙姗在浙江大学学平面设计,如果有可能,打算以后自己干,这行比杂志适合我,天天需要不同的想法,乐趣也比较多。”
    “你还是没定性”,老马插进一句,“只要是好玩的,你都在行。”
    “可能吧”,孟浪说,“我喜欢天马行空,当然不太习惯安于平淡。”
    “孟浪没事儿老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妙姗说,“把人家现成的广告语和创意全都改了,改完了还理直气壮,真要命。”
    “吆,你可不能这样”,孟浪冲她扮个鬼脸儿,“老婆怎么能在背后说老公坏话l”
    “哈哈,陈妙姗可比你可爱多了”,老马趁火打劫,“陈妙姗,说说,他都改什么了。”
    “都是色兮兮的那种,让他自己说,我可不说。”
    “我老婆比较腼腆”,孟浪咧嘴笑笑,“她不说我也不说,你们看着办吧,哈哈。”
    “浪哥说一个吧”,大矛恳请孟浪。
    “不说”,孟浪撇撇嘴,“要不你说说你最喜欢的广告语我现场篡改。”
    “飞利浦,让我们做得更好”,大矛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东西,不吹不擂,实在。”
    “嗯,明白”,孟浪脑袋一转,马上来了主意,“其实这句广告语不适合飞利浦,至少说。不是最适合的。”
    

女人的问题谁来办
更新时间:2010…7…23 17:04:46字数:3199

    62。女人的问题谁来办
    “为什么”老马问。
    “这句话应该用在那些性保健品的广告上”,孟浪说,“尤其是滋阴壮阳的。”
    “哼,我就说嘛,他一张嘴就色兮兮的。”陈妙姗责怪道。
    “你没看到老马和大矛都合不拢嘴了么,男人和女人的幽默方式不同,别老拿自个儿的标准来判断别人,那样不合理”,孟浪反驳道,性是人性的一个弱点,因为它敏感,所以用在广告上容易达到目的。再说了,我也只是说着玩玩,又没真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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