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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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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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凤说的两位朋友就是任经理和梁经理,自从春节大闹后,小风见孟浪仍然闭口不提算账的事。心里就更加仇恨,决心要自己开店当老板,和孟浪决一死战。她打长途传呼把任、梁二位请来,瞒着孟浪盛情款待。然后又到夜总会去玩通宵。两人却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怀里抱着小姐眼睛还是直往她身上看。



    孟小凤是聪明人,她知道这种时刻稍微流露出厚此薄彼,有一方吃了醋,就会事倍功半,因此她只能递话让两人都感觉到她对他们有意。让两人都死心塌地为她效劳。两人都以为小凤已是他们嘴边肉,唾手可得,苦于没有机会,加之每次都是身带重金,毕竟有许多顾虑。



    小凤一提出要求,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邀请小凤到他们本部去和领导面谈,他们在侧边帮着鼓吹定然成功。小风一口就答应了。两人暗自高兴,因为每次回本部,他们都有十天半月的休假,两人都想趁这个机会吃了小凤。



    小凤自然更加聪颖更富智慧,她不仅吃透两人的心,而且想得更周到:她稍许倾向于哪一个,就必然得罪另一个。所以就给王蕊鼓吹,王蕊的丈夫长年累月在外做粮食、油料生意。钱倒是拿回来不少,王蕊正值青春年少,长期守着空房就忍不住对知己吐出怨言。



    孟小凤干脆怂恿她把孩子送到婆婆家,约她跳舞、唱歌。冷眼观察出她其实也是个异性饥渴者。这次果然很顺利地将她带出门。



    小凤这次是志在必得,就不想在王蕊面前弄得神神秘秘。一方面对她关心备至,一方面就说出此行实则是公关,请她帮忙,应酬好她的另一个朋友。



    王蕊就说何苦呢?生意能做就做,何必把自己人都搭在里面?



    小凤说我这是不蒸馒头争口气。就从孟浪辞职下海开珠宝店,怎样缺乏资金,她和杨风怎样做生意,孟浪怎样用她的百十万货款起家?现在又净赚了一个店,值多少百万等。



    王蕊听着听着瞳孔就放大了,心跳也加速了。她丈夫做了多年的粮食生意,家里也才几十万。曾听他说:千辛万苦发回来,小麦、玉米每斤纯利润能有五分钱,就是大喜了,有时还不赚钱。听听孟小凤讲的这才叫生意。这才叫赚钱。



    王蕊边听边想,边想心里就热乎乎的,到最后竟然发起呆来。



    车到宝鸡,两个男人果然等在出站口,一见小凤带了个女伴,即心神领会,不约而同地决定退票,改乘第二天下午的车。打的住进了城中间一家酒店里,吃饭时又是一番豪饮。王蕊经不住众人又是奉承又是劝,最后看似喝醉了,由任经理和小凤架回来。安放在床上,小凤假装说酒话,实则是暗示:“你们是存心把我俩灌醉,现在小蕊总得要个人伺候,你俩个自己去商量,谁来照顾小蕊。”



    任经理是行将退休之人,虽然舍不得小凤,但看王蕊也是玉面桃腮,肩削胸挺,腰肢软,腿修长,肌肤嫩,早已按捺不住,面子上显得高风亮节的说:“算了吧,算了吧,我来伺候小蕊算了。”



    王蕊其实是酒醉心明白,她预感到今晚一定会发生事情,心里既渴望又有点委屈,一听是那个年老的来伴她,嘴里还说出那样的话,就更加委屈上火。



    梁经理拍拍小凤的肩说:“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电视。”一出门就搂着小凤的腰,开了房,迫不及待地推小凤上床。小凤说我要洗澡。温情脉脉地拍拍梁经理厚实的胸脯说:“你们在外面跑,睡千家床,街上灰尘又大,还是洗洗为好。”



    梁经理不好意思地笑,鸡啄米似的点头说:“洗、洗。”



    第二天上车,他们熟知这是一条冷线,平常旅客稀少,就没有买卧铺票。四个人占了一个厢。刚开车任经理就精神不振地闭目养神。身子没有一点劲儿地随着车厢晃荡。小凤就看着王蕊神秘地笑。王蕊故意别过脸,小凤穷追不舍地说着风凉话:“人说嫩狗儿遭不住沙锅子炖,其实老狗儿也遭不住炖。”



    任经理仍然不睁眼,王蕊伸手在小凤大腿上揪了一把,骂道:“你这个为财卖友的浪妇,还敢取笑我,等我回了家,让我老姜来找你算账。”



    梁经理体恤地拍拍任经理的肩:“你躺躺吧,我们三个不困。”



    任经理睁开眼睛朝后面的座位看看,正好没人,就说:“老梁,我有话给你说。”起身退到后排刚好和两个女人隔了一排座位,又看得见锁在货架上的密码箱。



    两个人肩挨肩坐一起,任经理蹙着眉头半响不说话。梁经理摸出烟来发,又替任经理打上火。



    “这个事情你要帮我。”任经理没头没脑的说。



    梁经理一头雾水的望着任经理。见他是一本正经,立即安慰道:“老任,你我共事这么我年,尤如亲兄弟一般,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他想是不是人家不干,他昨天晚上没有开到晕,想求我想办法么?



    任经理颓丧地叹口气说:“我以为小风给她讲好的,哪知她突然醒来,又哭又吵,就拎电话说要报酒店保安部,还要报警。我又哄又求,她一定要我写张保证,供她一百万黄金首饰,她说她也要开金店。她说她也不是要我的,开张以后边卖边还!我当时要不依她,吵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又是儿大女成人的了,想到我俩和很多厂家都有关系,要找人给她垫一百来万的货也不是难事,所以我就给她写了保证,然后她才破涕为笑。这个女人,倒是个伺弄男人的精怪!”



    梁经理说:“这还不好办么?我们本业就是搞销售业务的,只要她有场地,有营业执照,有黄金经营许可证,我们两个也可以给她垫几十万,再找两家关系户垫一点,不就解决了么!”



    “问题是我们两个已经答应了小凤。”任经理为难地说。



    梁经理想了想,突然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我们答应了小凤,我们也确实愿意帮她,打铁也得礅子硬,她有关系办齐证照,还要有相当一笔资金租赁,装修场地,要不都是空话。”



    “我怕到时留下后遗症!”任经理忧心忡忡地说。



    梁经理笑道:“你就放宽心,千万别自己折磨自己了。我们是业务人员,干企业,现在又是什么年代了,只要当场没有爆发,事后再翻陈年老账就没多少意思了。”



    这时,对面传来小凤和王蕊大声的嘻叫:“来、来,这边,哈哈哈哈!”



    “给给给,全给你们。”



    列车要进站了,在缓缓的滑行,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顺着铁道游走,捡寻旅客丢下的快餐饭盒,倘若发现有饭粒就惊喜地伸长舌头,贪婪地舔着。他们互相争抢着,果核,面包屑,啤酒瓶,矿泉水。小凤首先恶作剧的把蛋糕往下扔,孩子们蜂捅扑上,大个子撞得小个子四仰八叉,她们乐得哈哈大笑。王蕊也争相效仿,三两下就把一袋蛋糕丢完了。



    莽莽高原,看来是那么地荒荒阴冷,无形中给人一种凛冽可畏的气概。谁知它的内涵却是丰富多彩得无与伦比,青莹莹的翡翠,蓝光霞霞的蓝宝石,晶莹剔透的水晶石,红澄澄的石榴石,流光夺目的钻石……



    高原地矿的宝石陈列柜里琳琅满目的宝石标本看得孟小凤和王蕊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珠光宝气使两位女人既惊喜又陶醉,真是大饱了眼福,大开了眼界。惊叹世间宝物之多,愧叹自己所拥之微。她们在一节节陈列柜前流连往返,恋恋不舍,恨不得也变成宝石,身列其间。人的**又在这里巨大的膨胀起来,要想作为这些宝物的主人!



    高原地矿黄金首饰制造公司的总经理孟大光正亲自陪同她们,这是吃了接风酒筵之后,众人都散去了,总经理孟大光不知为什么竞然心血来潮,带她们来到这里。命令陈列厅的专职保卫人员开了门。



    孟小凤心中的喜悦之情有如春潮膨湃,一股股涌起来,弥漫整个身心。这趟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而来,真的是不虚此行,是上天赐福,原来的总经理刚调离两个月,而她的本家孟大光好像是专门为了迎接她而上任的。他们在席间顺理成章地认了家门,被下属们起哄着喝了本家酒,又碰哥妹酒,还喝了合作酒。直看得王蕊心里冒火,眼里出血,但又发作不得。幸好有任经理和梁经理不时暗示她,关照她。



    此时此刻,孟大光讲解得简直是眉飞色舞了。他是学地质专业的,对各种宝石的成因,形成年代,贵贱价值,谈起来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孟小凤听得如痴如醉,忘情得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王蕊看着恶心,却又舍不得离开,这一刻间,她突然觉得丈夫太蠢笨了,居然倒腾遍地都有的粮食。要做就做这些稀世珍宝,她狠狠地抿着嘴皮咬着牙,表示着心里的决心。



    安排住宿时,两个女人住在一起是十分正常的事,不知是谁的主意,偏偏把她们分开了,孟小凤住在西头的第一间,王蕊住在东尾的最后一间。孟小凤心中暗自高兴,高原正是属于西方,出师先捷,人和地利她都占了。



    任经理晚饭后向家里扯了谎,溜出来和王蕊幽会。由于是本单位的招待所,他不敢耍得太久。梁经理说去找小凤,门关着,窗帘也拉着,里面隐隐有说话声,他贴着门听出是总经理的声音,就悄悄退回去了。



    王蕊第二天十点钟方才开门。小凤却已不在了,去问服务员,要她耐心在招待所等候,孟小姐会回来的,却说不出到底去哪儿了!王蕊心里更不高兴了,打传呼问任经理,说不知道,又问梁经理也不知道。



    孟小凤自从看宝石之后,心里就痒痒的,缠着孟大光问宝石是怎么开采的,又是怎么打磨的。孟大光讲了要用切割机、磨砂机什么的。孟小凤就问采金场有多远,说有八百多公里,开车要两天多。孟小凤说难得来一趟,如能去开开眼界,真不虚此行了。孟大光大喜说我陪你去,我自己开车,回来顺带一车原料。当晚说好,孟大光就给副总打电话叫他主持一个礼拜的工作。


324。女人是老虎吃人不吐骨



    第二天,孟大光开着一辆特制的中吉普,如同银行的运钞车,前面是双排座,后面是密封的小拖斗,拖斗里放了一桶油。孟小凤坐在车上,沿途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像个初涉人世的小姑娘,对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草原的湖泊,山岭;云朵似的隐约移动的羊群;绿毯似的草地;地堡似的账篷。天是格外的清朗高远;又是那么的明丽深邃。遥望绵亘无垠的山脉,仿佛在眼前,又似在天边,总也走不到它面前。



    越往前走行人几乎绝迹了。一天里偶尔能碰见一两个马队匆忙而过,汽车也极少,倘若相遇,不管认识与否,都表现出极大的惊喜和安慰,互相鸣笛招呼,擦身而过。



    他们住宿的县城,在孟小凤服里仅是一个小集镇,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情绪,她高兴的陪他喝马奶品尝青稞酒,酥油茶。她偷偷地笑这里的妇女粗壮结实,健康有余,灵秀柔美不足。



    孟大光虽然是一个知识分子,却是出身于高原的游牧之家。从他这一代虽然换了门庭,但他的脸上还是留下了风霜侵蚀的粗糙痕迹。但他偏偏喜欢内地女孩子的纤弱秀美。他有一位女同学本来生长在内地但父亲在这边工作,母亲和她只好随父在这边读书,大学四年他一直暗暗地爱着她,由于自卑感使他一直不敢表露。参加工作后只好和一位当地姑娘结了婚。心中却一直不能忘怀那位同学。加上婚后十来年夫妻不和,他更是觉得精神空虚。



    “如果你那位同学还没有结婚,你愿意离婚去追求她么?”



    “这是不可能的。”孟大光叹口气说。



    小凤笑道:“假设吧。”



    孟大光突然踩了刹车,转头盯着孟小凤,目光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说:“如果有那个可能,我是永远也不放弃了。我现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上帝给我一次生命,真是难得!过去的几十年,倏忽间就过去了.尤如一场恶梦。未来的几十年,还不能很好的把握,岂不是辜负了上帝的美意么!小凤,人生若短,欢乐幸福的日子就太少,太少了!”



    小风打开了车门,跳下去。



    孟大光一愣,也开了车门跳下去。原来小凤正蹲在车后屙尿,他自己也忍不住了,忙背转身扯开了拉链。



    “阳光真好。草原多美丽。”小凤眺望着远处说。



    孟大光就锁了车门,拉着小凤的手下了车,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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