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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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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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然而时光不可倒流,她只能在日日夜夜的痛苦中煎熬下去,这个期限,将会是永远。
  云涯握了握拳,走向下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十分空旷,什么都没有,只在最中间放着一个50寸大的屏幕,里边播映着一个画面。
  北方古镇正是庙会时候,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一个民间杂耍团体被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有走钢丝的,有胸口碎大石的,更有顶缸变脸的,怎一个精彩了得,百姓看的目不转睛,喝彩声层出不穷。
  一片热闹氛围中,所有人都在关注着精彩的杂技表演,无人注意到被大汉双脚顶起的大瓦罐上,有两个小洞,那洞并不明显,因为在高空中,更不引人注意,然而云涯却一眼就看到了。
  黑黝黝的洞里、是一双眼睛。
  像是酷暑炎夏里,猛然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云涯心脏漏跳了两拍,脸颊瞬间煞白。
  那双眼睛……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幽幽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却被困在一个罐子里,永远不见天日,虽眼观满世界的热闹,却显得那般残酷,因为那些热闹,更加凸显了她的绝望痛苦……
  云姝……她是云姝……
  她被做成了人彘,塞进了罐子里,随杂耍团走南闯北,见识了诸多人诸多热闹,然而那些热闹却与她无关,从始至终,她只是杂耍团手里一个玩物罢了。
  她最后的命运,便是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罐子里,看着这个世界,却也只能是看着罢了。
  云姝是一个无比骄傲的女人,她不怕死,但她怕屈辱的活着。
  这样的惩罚对云姝来说,是一个再也无法醒来的噩梦。
  她宁愿做狗做鸡,也不想要这样毫无尊严的存活。
  这绝对比一刀杀了她,还要残忍一万倍。
  能想出这个法子的人,要有多狠毒的心肠?
  云涯不是一个怜悯的人,这些人上辈子害惨了她,她与其说恨她们,不如说是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蠢笨,她就算是再变态,也想不出这样折磨人的法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还是太嫩了。
  “呵呵。”云涯低低的笑了两声,笑的无奈而悲凉。
  屏幕里,大汉双脚一蹬,罐子被抛至半空,大汉一个翻转,稳稳的接住落下来的瓦罐,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大汉抱着瓦罐,笑呵呵道:“我们兄弟初来此地,还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如此也不负我们兄弟卖力演出了。”
  这个杂耍团不是糊弄人的,都是真刀真枪的功夫,精彩连连,看得人叹为观止,围观的群众看的来劲了,纷纷掏腰包献上门票钱。
  “谢谢谢谢大家的捧场,接下来我们会为大家带来更精彩绝伦的表演。”
  大汉随手将瓦罐丢到了一旁,咕噜噜滚落到角落,不知是谁指着那瓦罐叫道:“怎么有血?”
  听到声音人们循声望去,果不其然,那瓦罐底部的缝隙里,有血迹逐渐渗透出来,淅淅沥沥,十分诡异。
  大汉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甩了甩手臂,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显露出来,“大概是我的伤口在表演的时候迸裂了开,把血不小心染了上去。”
  原来如此,大家听了解释也没再多想,毕竟谁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个瓦罐里会装着一条生命。
  接下来表演又如火如荼的展开。
  云涯看着屏幕里的画面,瓦罐又被当作工具在半空抛来抛去,她无法想象瓦罐里是怎样一副画面,胳膊上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杂耍结束,大汉一行人收拾东西去了附近的饭馆吃饭,然后就近找了个宾馆休息,大汉抱着瓦罐走进房间,关上房间门后,第一时间把封闭的瓦罐盖子打开,立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大汉狠狠呸了一口,嘴里骂道:“狗娘的,咋这么臭?”
  即使隔着屏幕,云涯仿佛也闻到了那股味道,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
  大汉把瓦罐搁在桌子上,双手叉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一咬牙,直接把瓦罐给砸碎了……
  “哗啦啦。”随着瓦罐的破碎声,隐藏在里边的东西也终于重见天日。
  血肉模糊的一团,多好的眼力才能辨别出来这是一个人。
  看清那团东西,云涯忽然弯腰,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干呕起来。
  她肚里空空,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见惯了尸体和人体器脏,云涯本就该对这些不为所动,然而只要一想到这是云姝,她就控制不住胃里的恶心。
  “真tmd操蛋,老子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么个恶心玩意儿……。”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从包里取出一个针筒,注满液体,直接扎了进去推送。
  生不如死,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如此。
  ——
  云涯双手捂着耳朵,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衣衣……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还怀着宝宝,是我们爱的结晶,听话,把这碗粥喝了,我特意吩咐厨房熬了三个小时,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要多补补身体……。”
  男人温柔的声音缓缓飘来。
  听清这道声音,云涯整个人仿佛被雷给劈了一样。
  这个房间比之前所有的房间都大,不论是陈设还是格局都那么熟悉。
  正是江州的纪家庄园里,云深和纪澜衣曾经的卧室。
  连墙上的油画,床头的台灯……都一模一样。
  沙发上,坐着一个形销骨立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简单干净,越发凸显的五官俊美摄人,却眼窝深陷,眼下发黑,眼神虽温柔,却有种诡异的空洞。
  仿佛一个完美的人偶。
  男人手里端着一个瓷碗,拿着勺子对着虚空,碗却是空的。
  “衣衣……你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乖,把这碗粥喝了……。”
  男人温柔的声音却诡异的令云涯后背汗毛倒竖。
  云深……这个男人是云深。
  他果然在这里。
  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手一抖,碗忽然摔在地上,碎了。
  男人立刻弯腰蹲在地上,一边捡瓷片,一边焦急的说道:“衣衣……衣衣是我不对,你千万别生气,否则动了胎气,影响到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捡完瓷片,他笑着站起来,双手在半空中虚扶,“慢点……。”仿佛在搀扶一个人,然而他的面前只有一团空气,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医生说是双胞胎,我们将会迎来两个孩子,衣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喜欢女孩子,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子,我会把她捧在掌心里疼爱……让她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好了,我们儿女双全,再也不要孩子了,因为我无法忍受你承受那样的痛苦……。”
  云涯忽然捂着嘴,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眶通红。
  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何其讽刺?
  云深,你若早日醒悟,又怎会有后来的一桩桩悲剧,我们所有人的痛苦皆是由你的懦弱和不负责任而生,我们都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为何你却忘了所有一切,沉浸在自己的梦里。
  这不公平。
  “云深。”云涯忽然大喊一声,双手抓着栏杆,她要唤醒他,她那么痛苦,姜锦瑟姜锦弦甚至云姝都因为他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渺渺命运多舛生死未卜,她满身病痛从地狱归来,她们所有人都因为他承受了那么多痛苦,而他却大手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抽身,怎么可以?
  男人听到声音终于抬眸望来,看到云涯,眼底绽放一抹惊喜,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单纯。
  “衣衣……你怎么在这里?外边冷,快进来啊……。”
  云涯死死的咬唇,一字一字的说道:“云深,我不是纪澜衣,我是纪云涯……。”
  “你不是衣衣?”
  “纪云涯?”他喃喃念道:“纪云涯是谁?”
  他忽然双手抱着脑袋,“纪云涯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她究竟是谁?”
  “纪云涯是你的女儿,你亏欠了太多太多的女儿,你怎么可以把她忘记?云深,你罪孽深重,别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躲避这一切,你造的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
  “不……。”云深忽然后退,拼命的摇头:“我的女儿还没有出生呢,你休要骗我,你这个骗子,给我滚……。”
  他飞快的跑到床上,钻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起来,锦被起伏不定,那具躲在被子里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你不是我的女儿……不是……。”他嘴里依旧在喃喃念到着。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当然,你也永远唤不醒一个装傻的人。
  自欺欺人。
  云涯垂眸一笑,眸光充满嘲讽的悲凉。
  姜锦瑟呜哩哇啦的叫声还在此起彼伏的响起。
  姜锦弦身旁的电子检测仪发出嘀嘀的响声。
  屏幕里,大汉粗鲁的叫骂声一跌声传来。
  云深语无伦次的声音夹杂着深深的惊恐。
  所有声音汇聚到一起,听的云涯头疼无比。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是十分的心狠手辣了,然而残酷的现实教会她,她何其天真!
  纪澜衣,你够狠、够毒、够残忍。
  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云涯脸色白的吓人。
  小南立刻担忧的走过去。
  云涯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被小南眼疾手快的扶住,避免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云涯陷入了昏迷中,期间一直浑浑噩噩的,嘴里还净说些胡话。
  一直高烧不退,送走了医生后,子鱼管家眉头紧蹙,望着大床上昏迷的少女,叹息了一声。
  主人又是何苦呢?非要把小姐逼至这样的境地。
  想到医生的话,子鱼管家眉头蹙的更紧了,小姐的身体有太多隐疾,能好好活着本就是个奇迹了,主人、你就不能对小姐多点宽容吗?
  心底对这少女,有着深深的怜惜。
  “照顾好小姐,小姐若出什么差错,你们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子鱼管家朝侍立两旁的小南和阿华厉声说道。
  两人立刻恭敬的垂下了脑袋。
  子鱼管家转身走出了房间。
  门外背对门口的方向,静静站立了一道窈窕的身影,红衣如火,仅仅一个背影,便是绝代风华的艳骨。
  “主人,小姐情况不大好。”
  “嗯。”女人毫无感情的声音淡淡响起。
  “一周的时间,若不能让她睁眼,后果,你自己掂量着办。”话落甩袖离开,红裙摇曳,如一朵妖艳的海棠花,飘然远走。
  子鱼管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再没有见过世上有这么铁石心肠的女人了,当然,若不是她心硬如铁,又如何成就今日一番霸业?
  他敬佩主人的毅力与智慧,却更惊惧她的狠心与残忍。
  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曾以为主人对她是有一点母女情分的,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把她带回身边,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从始至终,小姐对主人来说,都只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商品罢了。
  她不在乎小姐是死是活,只在乎小姐的死,会让她损失多少利益。
  一周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朝拜大典了,这是紫荆国成立后,第一次举行朝拜大典,女王将会在大殿上举行公主的加冕仪式。
  紫荆国唯一的公主殿下,queen女王唯一的女儿,这个头衔放出去,将会引起世界怎样的动荡?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
  紫荆国,一个新崛起的政权,若想彻底的稳住脚跟,唯一的办法就是实行联姻。
  联姻自古以来就是巩固政权最稳妥的办法,然而却不知,这么做,等于是把小姐往火坑里推,这样的婚姻,焉能有幸福可言?
  然而主人的想法,从没有人敢忤逆。
  轻柔的海风吹过男人的鬓角,望着头顶的阳光,男人眼底充满忧思。
  早知她身体不好,一时病情来势汹汹,她被誉为在世华佗,一把手术刀可医白骨,可起死回生,却唯独救不了自己。
  看着她躺在床上病弱苍白的模样,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你是说真的吗?女王陛下真的有一个女儿吗?天哪,这是真的吗?”
  两个休息的士兵躲在角落里分享最新探听来的八卦,一脸惊奇。
  “千真万确,我一个老乡在吉安娜将军身边当差,亲口听到吉安娜将军和心腹的谈话。”另一个小兵拍胸脯保证真实性。
  “既然是女王陛下的女儿,那就是公主了?”
  “是的,听说将会在一周后的朝拜大典上举行公主的加冕仪式,听闻公主是一妙龄少女,貌美如花,到时候就可以在朝拜大典上一窥真容了。”
  阴影处,男人嘴角微微翘起。
  “只是女王陛下那么年轻,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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