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恒:“……”
合着他劝了半天,到头来,爷只注意到“她昨晚生了孩子”这句话。
让他说什么好?
左恒在心中祈祷,可千万别让盛北弦查到是爷带走了楚心之。不然,以那一位的性子,估计得要了爷的命才罢休。
唉,操碎了心。
飞机在空中飞了将近十个小时才下落。
机场自有人接应。
两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过来了,开着一辆吉普车。
见慕浥枭风尘仆仆的走来,怀里还抱着一团‘东西’,其中一人忙上前去,“爷,兄弟们可都盼着你回来呢。”
另一人也走了过来,一脸喜色,“爷,你抱的什么?我帮你。”
机场外的风很大,慕浥枭担心楚心之着凉,便找了一张大一点的毯子,将她从头到尾都裹了起来,脑袋上还带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五官都没露出来。
楚心之的骨架小,被身躯高大的慕浥枭抱在怀里,丝毫不费力。
所以,前来的两人才没看清他的怀里抱着的是个人。
慕浥枭垂了一下眸子,冷声说,“不用。”
几人上了车。
正在开车的武战,询问说,“爷,先回地下赌城,还是先回……”
“回别墅。”慕浥枭接话,然后吩咐左恒,“别忘了,立刻找医生和月嫂,月嫂要会中文的,最好是华夏国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武阳说,“爷,你的身体出问题了?”身体出问题找医生很正常,可找月嫂是什么鬼?
月嫂不是负责照顾产妇和婴儿的吗?
“多事。”慕浥枭冷冷地说,低头仔细护着楚心之,朝正在开车的武战说,“把窗户都给我关上!”
武战一怔,他以为爷刚下飞机会觉得闷,特意为他打开了窗户。
但,爷既然吩咐了,他照做就是。
武战将窗户关上了。
“把暖气打开,开足点儿。”
武战照做。
看到武阳掏了根烟出来,他拧着眉,直接喝止,“不准吸烟。”
武阳愣愣地收起了拿出来的烟,有些疑惑爷的反常。
他扭过头,准备去问左恒,却看到画风奇特的一幕:爷低着头,动作温和地整理毯子,毯子滑下来的时候,露出半张惊艳的小脸儿。
是个女孩儿?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
武阳张大的嘴巴里,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爷,她是?”
左恒手撑着下巴,并不打算出声介绍,他就知道他们看到爷带着个女人会震惊。
如果,他们知道楚心之是个有夫之妇,还生过孩子,估计会更加震惊。
慕浥枭抬眸,语气沉稳且冷寒,“眼睛往哪儿看?”他用手盖上了楚心之的脸,“爷的女人,是你能看的吗?”
武阳摸了一下鼻子,噤了声,扭过头去。
一路无话,到了慕浥枭在Y国的私人别墅。
一栋极致奢华的独立别墅。
周围的地皮都在慕浥枭名下,显得清净无比。
最适合养病。
慕浥枭抱着楚心之下车。
早先左恒将慕浥枭要回来的消息传了回来,得到消息的佣人将别墅内外都仔细整理清洁了一遍。
免得洁癖严重的爷各种挑剔嫌弃。
慕浥枭直接抱着楚心之上了二楼最大的卧房。
随后,吩咐左恒,将整栋别墅的通讯设备、网络设备都清除,包括网线都掐断了。
等同于将别墅封闭了起来。
里面的消息传不出去,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
慕浥枭既有心带楚心之出国,自然不会让盛北弦有一丝一毫找到她的机会。
时间总会改变一个人,一颗心。
他不信,他跟楚心之长长久久的耗下去,她的心里会没有他的位置。
对于楚心之,他势在必得。
当初,想要抢盛北弦的女人,不过是为了报仇。盛北弦害死了他妹妹,他就要了他的女人。
直到现在,他初心不改。
只不过,想要利用楚心之报仇的心思淡了一些,真心想跟她在一起才是真的。
教训盛北弦,他自有别的方式。
慕浥枭把楚心之放在床上,拿掉了她身上的毯子,瞥见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才想起,他把她从别墅里救出来,没来得及给她换衣服就连夜出国。
想来她穿着这衣服会不舒服吧。
慕浥枭走出卧室,唤了两个女佣进来给楚心之换衣服,再三叮嘱她们,要小心翼翼,千万别弄伤她。
她现在可脆弱着呢。
慕浥枭到了另一间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出来时,穿着浅灰的羊毛衫,黑色休闲裤。
头发湿嗒嗒的,微微卷起,五官俊美立体,一双烟灰色的眸子更是魅人夺目。
几个小女佣都悄悄地看着他,窃喜中带着丝期盼。
主人可是她们见过的最美的男子了。
能得他青睐,应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可是,他好像带了个女孩子回来,虽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子的容貌,光是那不经意间的一瞥,就觉得是张惊艳的脸。
当然了,能配得上主人的,定然是极漂亮的姑娘。
慕浥枭没注意她们的目光,径直走进了楚心之的卧室,两名女佣已经替楚心之换好了衣服。
他摆了一下手,没说话。
两名女佣领会了他的意思,弯腰恭敬的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上了房门。
慕浥枭坐在床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穿着纯白的裙子,躺在床上,仿若遗落的天使,可慕浥枭却拧着眉,心里沉重。
楚心之怎么睡了这么久?
好像快十六了小时了。
急着出国,好像也没有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难道身上有伤?
慕浥枭忙叫来刚才给她换衣服的女佣,用当地的话问道,“她的身上有没有伤?”
女佣说,“小腿上有两处擦伤,别的没有了。”
慕浥枭皱了皱眉,掀开被子,握住她的小脚,看到她右边腿上确实有两处擦伤,不严重,只渗出点血丝。
这也不可能导致她昏迷啊?
慕浥枭越想越担心,叫左恒赶紧叫医生到别墅来。
两个小时后,左恒带来了一名医生,还有负责照顾楚心之的月嫂。
亚特医生与慕浥枭关系挺不错,算是他的私人医生。
亚特给楚心之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包括抽血。
他拿着各项检查的数据,对慕浥枭说,“这位小姐的体内注射了精神药剂,她的昏迷很有可能是药剂导致的。不过,时间太短,我还没查出药剂的成分,不好判断。”
慕浥枭急切的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说不准。”
慕浥枭鄙夷道,“亚特,你的医术退步了。”
亚特:“……。”
慕浥枭冷沉着脸,看向床上的楚心之。
又是担忧又是心疼。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他将心中的话问出来了,亚特只说,“我要带着她的血样回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
慕浥枭:“……”
结果,亚特前脚刚走,楚心之就醒来了。
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脑子渐渐期清醒。
是阮征邢,给她注射了一管药剂,想要催眠她,结果被戚邵东打断了。阮征邢想要再次催眠,她有了防备,假装成呆滞的模样,他以为他的催眠成功了,实则不然。
可能是注射的药剂起了作用,她的精神越来越差,最后撑不住就昏睡过去了。
昏迷之前,她好像感觉到别墅爆炸了,她被人带了出来。
谁带她出来的?
“小猫儿,你醒了?”
这是慕浥枭的声音。
“小猫儿?”
楚心之看着慕浥枭,一脸茫然说,“你是谁呀?”
第269章 你跟盛北弦做过的事,我也要
慕浥枭狠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
楚心之不记得他了?
不该啊。
就算他们有几个月没见面了,楚心之也不至于忘了他。
慕浥枭迟疑地问,“楚心之,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心思素来澄明的慕浥枭,不是没有想过楚心之是装的,可她的眼神太陌生了,看着他的时候,好像没有焦距。
楚心之眨了眨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叫楚心之?”慕浥枭,不管你将我带走是什么目的,在没弄清楚之前,我不得不心存戒备。
慕浥枭抿抿唇,不知该怎么接话。
楚心之,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忘记了?
突然想起,亚特说过,她的体内被人注射了精神类的药剂,所以她现在这样,是药剂导致的?
一时间,慕浥枭也无法判断。
“这是哪儿?”楚心之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打量了一下四周。“我要回家!”
如果她没猜错,她好像不在H市了,气候有些不对。
慕浥枭到底把她带到哪里了?
北弦找不到她,肯定很着急吧。
还有她的宝宝……
心思百转千回,楚心之的面前却是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
慕浥枭目光幽沉,声音平稳地问,“你知道你的家在哪儿吗?”
“H市,盛家。”楚心之淡淡地说,没有多余的情绪,好像在叙述中一件很平常的事,“我的老公是盛北弦,他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我要回家。”
慕浥枭握起拳头,又松开,她记得盛北弦,还知道盛北弦是她老公,独独不记得他?
这个认知让他郁闷不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楚心之掀开被子要起来,无奈身体太虚,只好躺在床上。
慕浥枭面色阴沉,将她按在床上,如炬的目光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还记得什么?”
楚心之闭上眼睛,一副虚弱的样子。
其实,是她不愿与他对视。
慕浥枭此人,太精明,想要骗他,不容易。
她的无视,刺伤了他的眼睛,“楚心之,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记得我了,我都不怕。忘了就忘了,反正我们过去也没有必不可缺的回忆,从现在开始,重新认识我,我是慕浥枭,你记住了!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在国外,盛北弦他找不到这里,你也别想再见到他!”
慕浥枭一次性说了许多话。
越发觉得胸中的怒气压制不住。
他心心念念的小猫儿居然不记得他了。
楚心之看着他,语气冷冷地,“我要回家!”
慕浥枭触及她冰冷的眼神。
回过神来,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
他想着等她醒来,他会好好呵护她,疼她,宠她。
可她居然一开口就问他是谁。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便发怒了。
发完怒,就有些后悔了。
慕浥枭觉得自己这样挺别扭的,突然站起身,转身离开房间。
他走后,楚心之绷紧的神经陡然放松。
她想要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又担心房间里有摄像头,慕浥枭会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只好作罢。
索性拉上被子,将头盖上,慢慢睁开眼睛。
想起慕浥枭的话,她的心里多了丝担忧。
她现在身处国外。
盛北弦好像并不知道是慕浥枭带走了她。
现在该怎么办?
她百分之百确定,她出不去,别墅里肯定都是慕浥枭的人。
他囚禁了她。
只能想办法让外面的人知道她的消息。
她该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想着想着,楚心之便睡着了。
慕浥枭在别墅后面的露天游泳池里游了两圈,发泄了自己的怒气,才爬上岸,坐在长椅上,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他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烟灰色的眸子在夜色下,竟是格外的暗淡。
嘴上说着不在乎楚心之是否真的忘记了他,心里到底有些在意。
要说是因为她的身体出了问题,可她怎么就记得盛北弦呢。
这不是平白惹他伤心吗?
慕浥枭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着,心不在焉。
他给亚特打了个电话,将楚心之的状况说给他听。
亚特却说要等药剂成分检查报告出来后,才能断定。
慕浥枭喟叹一声,在游泳池旁坐了许久,放下酒杯,起身进了别墅。
他想起楚心之还没吃饭,十多个小时没进食,她肯定饿了。
好在在左恒的吩咐下,月嫂提前熬了补汤,慕浥枭盛了一碗,亲自端上楼去,没有敲门直接进去。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