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酒店,顾倾倾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慕容凉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对不起,慕容凉的手顿了顿,走到床边坐下,“倾倾,你刚才那声‘对不起’是不是以为我上午生气了?”
“嗯?”顾倾倾被他突然起来的问句弄得莫名其妙。回想了一下上午的情景,慕容凉离开的时候,心情好像真挺不好的。“那你上午是生气了吗?”
“有点儿。”慕容凉起身,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在床头的插座上,先帮顾倾倾吹头发。
他的声音伴随着吹风机的嗡嗡声,“我没那么大度,能忍受别的男人碰你,即便没亲吻,但他的唇还是碰了你的下巴。”
顾倾倾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瞬间觉得难受了。
她张了张嘴,冲动之下就想说自己不拍了,慕容凉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拿吹风机的那只手捂住了她的唇,“当演员是你喜欢做的事,我很支持,因为我也同样喜欢这份工作。这种事,作为女孩子本就被动一些,我能理解。”
他在她的注视下说,“以后解决不了的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不要硬扛着。比如吻戏,不想拍,跟我说,懂吗?”
她不好出面去做的事情,他来做。
顾倾倾跪坐在床上,抱着他的腰,“嗯。我知道了。”
慕容凉勾了勾唇角,揉着她微湿的发丝。
帮她吹干头发,慕容凉拔掉了吹风机放在桌上,拥着她入眠。
顾倾倾窝在他的怀里,突然问,“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吧。”
慕容凉睁开眼睛,看着她,“除非……”他在说除非这两个字的时候,顾倾倾的心跟着一紧,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要我了。”他说。
顾倾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不会。”
慕容凉捏着她的手,放在心口,“那就好。”
隔了一会儿,顾倾倾又问,“我是你唯一的女朋友吧。”
慕容凉再次睁开眼睛,这次没有急着回答顾倾倾的问题,而是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异常认真。
顾倾倾的心陡然跌进了低谷。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慕容凉问。
他觉得今晚的顾倾倾格外的没有安全感,她给他的感觉,就像她想跟他确认什么。
顾倾倾的心,剧烈跳动。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真像江连城说的那样?
“没有。”顾倾倾说道,“没有人在我面前说什么,我就是……”哎呀,顾倾倾,你怎么回事?说好了相信他的,怎么就忍不住问了刚才那个问题?现在好了,该怎么圆场。
最终,慕容凉没再问她,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大概是忘了回答……
两人相拥而眠。
一晃两个月过去。
离楚心之生产的日期,不足半个月。
她提前住进了医院。
VIP病房里,楚心之躺在床上,摸着隆起的跟小山似的肚子。
盛北弦进来时就听到她在自言自语,“宝宝啊,打个商量,你们明天就出来好不好?妈妈真不想住在医院里,我猜你们也不想住在医院里对不对?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哪里有家里住得舒服啊。”
盛北弦提着刚从医院小厨房炖好的汤,走进病房。
“宝贝,预产期是十天后,你让宝宝明天就出来是几个意思?”
楚心之靠在靠枕上,脸红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被盛北弦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她摸着肚子,说,“不想躺在医院里呐。”
盛北弦把保温盒里的汤倒出来,“乖,再忍忍,很快宝宝就出生了。”
他舀起碗里的汤喂她,楚心之张口喝下,砸吧了一下嘴,“这汤,你炖的?”
“不好喝吗?”自她怀孕后,他很少做饭,担心自己厨艺不精,她会吃坏肚子。今天是例外,林嫂有事耽误了,家里的另一位会炖汤的佣人因老家有事辞职了。
楚心之摇摇头,“没有不好喝。就是感觉跟林嫂熬的味道不太一样。”
盛北弦蹙了一下眉,舀起一口喂进自己的嘴里,“有点儿淡。”
楚心之“嗯”了一声,继续喝着,“还好。”
秦暖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她手里提着一篮子水果。虽然嘴上说着来得不是时候,但还是进来了。
“你知道就好。”盛北弦冷冷地道。
秦暖:“……”
楚心之笑了笑,冲秦暖说了声谢谢。
秦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西装,身形修长,大长卷发全部披下来,配上烈焰红唇,十足的美艳。
她凑上去摸了摸楚心之的肚子,“还有几天就出生了吧。”
楚心之笑着点头,“本来离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估计会早产。”
见秦暖的手迟迟没从楚心之的肚子上移开,他冷冷地睨了秦暖一眼。
秦暖讪讪地收回了手,顺带着翻了个白眼。
“宝贝儿,我特意来看你的,你看你老公的态度!管管行不?”秦暖撩了一下头发,语气不满。
楚心之唇角的笑容蔓延开,眉梢都染了笑意。
“恐怕你不是特意来看我吧。”楚心之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记得上面一层住着韩子赫。”仿佛不确定似的,她看着盛北弦问,“对吧。”
盛北弦抿着唇,“嗯。”
秦暖仰头,呼出一口气,“楚心之,你这样子很容易没朋友的你知不知道?”
楚心之咯咯的笑。
“我走了。”秦暖摆了一下手,转身出了病房。
她走进了电梯,手指放在一号键上,想了想,手指上移,摁了上一楼层的键。
电梯缓缓上升,叮的一声打开。
秦暖往前走了几步才回神,瞬间觉得自己脑抽了,她都跟韩子赫约好了三个月不见面。
她现在这行为算什么?
犯贱了?
秦暖摇摇头,转身走进电梯。
“暖暖!”韩子赫的腿已经大好了,架着拐杖,一个人行动完全没有问题。他刚从病房出来,就看到电梯口站着一个人,一个他朝思慕想的人。
韩子赫揉了揉眼睛,还没来得及消化内心的喜悦,那个女人转身就进了电梯。
秦暖听到韩子赫声音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在缓缓关闭。
韩子赫疯了似的,拐杖也扔了,一瘸一拐地往电梯冲去,等他赶到,电梯门已经完全关闭,他只看到一抹黑色的倩影。
他的手贴在冰凉的电梯门上,心也凉成了一片。
他看着旁边不停下降的红色数字,心碎了两半,明明秦暖都过来了,怎么不来看他?
韩子赫停顿了一瞬,狂摁着电梯键。
叮的一声响。
秦暖从另一间电梯里走出来。
“韩子赫,你特么的还能再傻一点吗?!”她看着躺在医院走廊上的两个拐杖,冲韩子赫吼道。
韩子赫傻傻地看着她,虽然暖暖爆粗口了,虽然暖暖在吼他,虽然她生气了,但他觉得好幸福哇。
好喜欢好喜欢暖暖生气的样子。
就跟……炸了毛的小狮子似的,会咬人。
韩子赫笑着,拐着脚,走到秦暖面前,紧紧地抱着她,低头深深地嗅着久违的香气,“暖暖,你终于来看我了。”
秦暖没推开他,语气冷冷说,“少自作多情了,我来看楚心之的,走错楼层了。”
韩子赫愣了愣,抱着他,温声说,“我才不信,你就是来看我的。就是!”
秦暖真想把这货摁在地上打一顿。
韩子赫从她的颈间抬起头,手臂依旧紧紧地箍住秦暖的腰,那力度,仿佛要将她的腰掐断了,“暖暖……”
“松开。”秦暖看着他,“我该走了。”
最近接管了秦氏企业,忙得脱不开身。
韩子赫手臂的力度,又紧了几分,秦暖皱了一下眉,这货不将她的腰折断不罢休是吧。
“松开!”
“不松。”韩子赫一米八几的个子,比秦暖高了许多,他搂着她,若不松手,秦暖根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跟他动手是不可能了。他的腰有伤,腿上又打着石膏。
秦暖只能拿眼睛瞪他,“三个数,不松开就再也别想见我。”威胁韩子赫是最好的办法。
“一!”
“二!”
“……唔。”韩子赫蓦地低头,噙住了秦暖的红唇,温柔地吮吻。
她的唇可真软呐,比棉花还要软,比蜜糖还要香甜。
秦暖睁大双眼,不可置信。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唇上传来的触感像是触电一般,电流在四肢百骸流窜着,酥酥麻麻。
头皮传来颤栗,高跟鞋里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韩子赫见她没推开他,有些得寸进尺,伸出舌头,闯进了她的口中,想要抵开她的贝齿。
可她神经紧绷着,牙齿紧紧阖在一起,不肯松开半分空隙。
韩子赫抬起手,大拇指抚着她的下巴,其余四指微微弯曲,搭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上传来痒意,秦暖绷紧的弦下意识放松了。
韩子赫趁虚而入,舌尖抵进了她的口中。
他真心怜惜她,自然不会强势,只是很小心很小心的舔弄着她的上颌,安抚着她的情绪,最后,勾着她的小舌,加深这个吻。
第259章 上赶着求宠
韩夫人在附近商场逛完,顺便来瞧瞧韩子赫。
电梯门打开。
韩夫人愣了,然后,乐了。
她家的傻儿子跟准儿媳妇儿在亲嘴儿,他的表情,那叫一个享受。
秦暖一直睁着眼睛,此刻脑子处于空白状态,倒也没有发现韩夫人在一旁看着。
直到电梯门快要自动关闭时,韩夫人才不得不从里面走出来。
秦暖瞬间回神,推搡着韩子赫,韩子赫搂着她的腰,舌尖越发放肆地在她的口中扫荡,与她纠缠。
秦暖皱着眉,阖齿咬了他的一下。
韩子赫吃疼,松开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看戏的韩夫人,“妈!你怎么来了?”
听听,这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秦暖的脸,红成了桃花色,耳根都是红彤彤的,十分可爱。
韩子赫看着心动不已。
“伯母。”她笑着打招呼,有点尴尬。
韩夫人笑了笑,说,“我在附近逛商场,顺道过来看看,没想到……”打搅了他们的好事儿。
也不能怪她啊。
谁让他们亲嘴儿不在病房里亲,非要跑到电梯口里亲,这不是摆明了想让人围观吗?
秦暖看着韩夫人含笑的眼神,愈发觉得脸发烫。
“我有事就先走了。”秦暖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进电梯,手腕一下子被人拉住了。
韩子赫握着她的手腕,“才来了不到半个小时。”语气里有不满,还有控诉,更多的是不舍。
刚才那个吻,将他所有的情感都带动起来了,心里痒痒的,有种被撩的感觉。
“得,还是我走吧。”韩夫人把手里的几个纸袋放在韩子赫脚边,“里面是给你买的换洗衣服,记得拿到病房。”
韩夫人抿着唇角,转身走进了电梯。
看两人的样子,离办好事也不远了,她这颗心终于放下了。
等韩夫人离开后,秦暖才扳开韩子赫的手,“我真该走了。”
她说话的时候,有点不敢直视韩子赫的眼睛,声音也是带着丝慌乱的,跟平常冷静如水的秦暖大不相同。
一个吻,已叫她乱了心神,这可怎么得了。
这会儿,韩子赫的黏糊劲儿上来了,两只手都握着秦暖的手腕,“暖暖,三月之期提前结束吧。我都已经康复了,我是听了你的话才一直躺在医院的。后来复查的时候,傅景尧说我比他预想中的恢复得快,我现在行动自如,可以回家休养了。”只要出了医院,他就能随时去见她。
后面一句话,他在心里默默加上。
只要能时常见到她,那么跟她拉拉小手,亲亲嘴儿还是可以的。
他看得出来,秦暖对他的亲密举动不反感。
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想到暖暖的心里有他的位置,他就忍不住小雀跃。
秦暖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腿,“你这叫已经康复了?”
韩子赫踢了踢长腿,“拆石膏还得过些日子,但我真的康复了,不信你去问傅景尧。”
秦暖顿了顿,“你想出院就出院吧。”
韩子赫面色一喜,“那三月之期……”
“无限期延长。”
“啊?”
秦暖在韩子赫的惊愕中,挣脱了他的手,转身摁了电梯开关。
韩子赫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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