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双重人格。
作者有话要说: 飞机上写哒,双手奉上,别嫌少哇……
☆、家人
周权的车里放了把麻|醉|枪,下车走到后面开后备箱,把枪也带上了。司机看得两眼发直,好心提醒老板,“周总,一会儿警察来了看到您这枪。。。。。。”
周权不屑道:“大不了就去警察局住几天。”
章叔拿着钱家百万年薪,自身素质相当过硬,除了人肉GPS和段子手两大功用外,作为跆拳道黑带,还兼具保镖职责。虽然没有权少爷的管制器械,他也带了趁手的工具:钱国涛的高尔夫球杆。
钱家重金聘请的专职保镖打头阵散开寻找钱江。园子太大了,很多建筑已经完工,有不少外来打工人员住在里面。个别几个晚上出来方便的冷不丁看到这么一群人,还真唬得不轻。
周权提着麻|醉|枪,笔挺的军绿色高定呢子大衣敞着,内着黑色高领羊绒衫,皮靴高过脚踝,迈着长腿走路生风。一张俊脸面无表情。
章叔梳着大背头,油头粉面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高尔夫球杆,嘴快撇到耳根子后面。
四个黑衣壮汉里,有肤色较深的外国朋友,直接隐身在黑暗当中,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蹲在石头堆后方便了一半的住客,搞不清楚状况,不敢起身,也不敢继续再拉,屁股冷飕飕的。心道,雾草老子出门拉个屎都能碰到黑|社会火|拼,首都治安。。。。。。不太行啊。
阿澈见钱江安静下来,小脸紧绷,嘴巴轻抿着,手抓着椅子,两条腿蓄势待发,一副洗耳恭听并随时准备提起椅子跑路的架势。
他轻笑,忽略唇上那道疤,颇有股风流意味。“没想到钱海的妹妹是你这样的。”
钱江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你挺逗的。”
钱江汗颜,心道现下是聊天逗闷子的场合么!“所以呢?你想撞死我?”
阿澈摇头,“我本不想杀你的。。。。。。”
钱江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他’想杀我喽?”
阿澈嘴角微扬,“这么快就发现了,不愧是。。。。。。”
“不愧是在精神病院长大的,你知道的还挺多。”钱江不以为意,“在‘他’出现之前,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阿澈道:“‘他’太蠢了,直到现在还相信所谓的亲情和家人,我打算让‘他’彻底死心。”
放映机上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一个俊美少年,面孔和钱江十分相似,举止优雅,贵气十足。
阿澈的眼神变得凶狠,讽刺道,“就你最聪明,模仿了人家十几年,真当自己就是钱海了?也不掂掂分量。这娘们是个祸害。。。。。。”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教堂大门被一辆黑色越野车撞飞。两人应声望去,越野车在内殿张狂甩尾,还没见到人影,阿澈身子一颤,闷哼倒下。
周权冲到钱江近前,“你没事吧?”顺便一脚把倒地的阿澈踢到一旁。章叔一个箭步蹿了过来,取出怀中绳索将他绑了个结实。
钱江道:“我没事,快去救Katie!”
几个保镖去帮KO,五个壮汉挂了三个,剩下的两个浑身是血,KO身材娇小,出手又快又狠,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见到血像磕了药似的,两眼通红。
警笛应景地响起,方才吓得走不动路的园中住客提着裤子,比比划划給警察指路,“警察同志,教堂里有人私斗。”
佟大舅带着刑侦队的人赶到教堂,正碰上章叔和保镖抬着阿澈出来。
不等佟坤问话,章叔一本正经道,“佟局,嫌犯他晕倒了!可能是低血糖,晚上没吃饭,光顾着干坏事了您看。”说着将阿澈交给小田警官。
周权在阿澈身上摸到钥匙,给钱江把手铐解开。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晚上,周权脸色很不好看,钱江低头装可怜也没用。“钱江,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就算不考虑我,好歹想想你爸妈,你出了事,他们怎么办?”
周权涵养好,从来没给她撂过脸子,今天是头一次。钱江看出他真生气了,拉着他的袖子软软道:“我错了。接到电话我就乖乖把车停路边等你,可阿澈把中控系统黑了,我们被锁在车里,拉到这儿。。。。。。他还放了迷|幻|药,我现在还头晕呢。”
周权细细听着,钱江边说边往他身上靠,他伸手把她搂住,语气缓和了很多,“那家伙叫阿澈?他可够厉害的。”
钱江使劲点头,“像演电影似的。”
周权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低低道:“不是头晕么,别使劲儿晃脑袋。”
钱江赶紧拍马屁,“周权你刚刚特别帅耶,一下子就把他击中了。”
佟大舅在身后幽幽道:“地上这枪。。。。。。是谁的啊?”
***
一夜之间,李静和阿澈都被抓进警局,吴青夏只觉脑袋大了三圈。李静得知阿澈也进了局子,一张万年寒冰脸终于松动,“他还是个孩子。”这是她四个小时里说的第一句话。
佟大舅问:“他今年多大了?你跟他什么关系?”
李静沉下脸,端着长辈的范儿,“佟坤,你在审问我吗?”
佟大舅说:“李静,你跟嫌犯什么关系。”
李静冷笑,“佟家了不起啊,真真了不起!想当年老吴跟着佟然出生入死,他能想到佟家子孙这样对待他的遗孀?”
佟大舅道:“吴叔叔一生光明磊落,他也想不到他的亲人能做出这等事来。我只问一句,为什么要害钱江?”
李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无声落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找律师。”
佟大舅点头,“他犯的事儿,够判死刑了。他现在可连个身份证都没有,谁能证明他是个孩子?你想清楚。”
***
情妇A在网上直播割腕,声泪俱下控诉网络暴力。前情叙述太多,刀子刚碰到手腕,人就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带走了。她的室友打了110。
钱澄当晚的一席话起了反作用,明明是劝她说出实情,在她眼里却成了威胁和羞辱。明明自己比她年轻貌美,为何命运如此不公,她是钱家千金,前程似锦,而她却只能当她父亲的小三,如今落到千夫所指的境地。
一想到雷震,性格绵软的情妇A恨得浑身发抖,二十万就想把我打发了?二十万在北京连特么个厕所都买不了!
思前想后,似乎只有直播自杀博取同情这一条路可走,写好台词酝酿好情绪后,给雷震发了条短信,“我去死了,真想带你一起走。”
雷震正和律师商谈下一步计划,收到短信头皮发麻,这节骨眼上真怕她搞出什么事来。死就死呗,还要捎上一个。之前他可没亏待过她,两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闹这么一出给谁看啊!
漏屋偏逢连夜雨,吴青夏不知发什么疯,给他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雷震终于不耐烦,接起电话道:“你又怎么了?”
吴青夏气急败坏,“你耳朵聋还是故意不接我电话?你儿子被抓了!”
☆、迷途
他叫阿澈,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在所有正式和非正式的记录中都不存在。他甚至连姓氏都无法堂堂正正说出口。
这样一个人如何借由网络操控雇佣兵,如何将亿万富翁郑荣光玩弄于鼓掌,又如何练得和钱海不相上下的琴艺呢?
钱江提醒佟大舅,一定不能让阿澈接触到任何电子设备,这家伙是个相当厉害的黑客。
阿澈醒来后非常放松,丝毫没有被拘禁的自觉,看到钱江来看他,还跟熟稔地她打招呼,“你来啦。”
隔着铁栏杆,钱江坐到他对面,“你昨晚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
阿澈耸了耸肩,“有么?我不记得了。”
钱江道:“你故意被抓,想证明什么?”
阿澈说:“你不傻啊。”
钱江顿了顿,“或者说,你想向'他'证明什么?”
阿澈道:“话都说到这儿了,答案你自己不知道么。”
钱江问:“'他'才是主人格,对吧?你是后来的。”
阿澈收起笑容,阴沉道:“你的话太多了。”
一个被关在牢笼里的人,不管之前有多厉害多危险,现在对她都够不成威胁。钱江扬眉挑衅道:“你信不信我能在这儿说上一天一夜,我还能把要说的话录下来,就放在你笼子外面,每天循环播放。”看着他头上暴出的青筋,她呲牙,“不服你来打我啊!”
小田警官见她越说越下道,过来劝她,“钱小姐,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一晚上没睡觉。。。。。。”
钱江摆手,“不用,我不累,我就喜欢跟阿澈聊天。”
阿澈怒目而视,要不是手被铐着早过去揍她了。
钱江翘着二郎腿,斜眼看他,“啧啧,你会不会是装的啊?你这种程度的分裂,我也能装出来。”
吴青夏晚上没回家,打发助理离开,自己在车上过了一夜,亲眼见到阿澈被带下警车。
她不敢见儿子,她怕他指认自己是他母亲。她跟小儿子亲近不起来,他早慧又早熟,更别说她亏欠他太多。
她和雷震在一起是个错误,她想证明她不比钱淅川差,就像当年她抢闺蜜佟凝的男朋友做老公,她不比任何人差。佟凝在她面前就是个傻子,可惜傻人有傻福。。。。。。她的郑恺要是还活着就好了。佟凝的初恋,是她吴青夏的挚爱。
在郑嘉雯身上她竭力寻找郑恺的影子,那样聪明帅气的人,他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已倾尽全力给她最好的生活,可她为何还是满腹怨愤?小小年纪就能拿剪刀剪开婴儿的嘴唇,她怎么能下得去手?那是跟她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啊。
雷震想要儿子,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即使在两人蜜里调油那段时间,他对她所有的甜言蜜语中从未有过离婚的字眼,他离不开钱淅川。他给儿子起名阿澈,澄澈的澈,好不要脸的按照钱家嫡孙的水字来排。他恨不得让阿澈姓钱呢。
钱江在警局门口伸了个懒腰,哈欠打到一半看到吴青夏的奥迪停在路边,揉了揉眼睛,迈着方步走了过去。“青夏阿姨,您这么早就过来啦,最近气色不错啊。”
吴青夏觉得钱江的嘴越来越欠,她在车里呆了一晚上,不照镜子都能想象出自己状态有多糟糕。也不知她像谁,佟凝和钱国涛都不这样。“你这孩子,净开玩笑。”
钱江两手插兜,“我跟阿澈相谈甚欢呢。”
吴青夏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钱江一拍脑门子,“嘿,您看我这记性,您哪儿知道阿澈是谁啊,还没跟您说呢吧,他就是内个兔唇嫌犯,昨儿个抓到了。”
吴青夏深吸一口气,强撑着道:“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钱江凑近了认真问道:“您是律师,我咨询一下,像阿澈犯下的事儿,足够枪毙了吧?”
吴青夏一个激灵,脸色煞白,“要证据确凿才行,而且必须成年。”
钱江若有所思,“这家伙可连身份证都没有,谁能证明他未成年啊。”
昨晚上的事到底被佟凝知道了,钱江还没在吴青夏面前蹦哒完,就被她妈给拎回家。佟凝和吴青夏已经崩了,养尊处优的钱家少奶奶连余光都吝啬给她。
一路上钱江给章叔飞了二十几个眼刀子,白眼翻到天上去,章叔直摇头,绝对不是我说的!
挨完骂,钱江和刚刚被揍过的佟奕欢大眼瞪小眼,欢欢泪痕未干,冒着鼻涕泡,抱着小手道:“小姑姑,你也被打手板了吗?”
钱江不屑,往沙发上一靠,“开玩笑,谁敢打我。”转身拿出手机偷偷发短信给周权,'我妈不让我出门,快来救驾~]
周权回了一个字,[该!]
钱江泄气,手机扔到一边。这种男朋友,要他何用!眼珠子一转,扭到佟凝房里,“妈咪,Katie住院了,我得去看看她。”
佟凝揉着太阳穴没好气道:“我替你看过了,她没事,那几个雇佣兵倒是都在ICU呢,没天理了,医药费还得我们出。”
钱江回身就要走,佟凝说:“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昨晚上差点把你妈吓死。”
钱江转了个圈在佟凝床边坐下,“妈我错了。”
佟凝叹气,“今儿个老实在家呆着,你二舅舅下午到北京。”
“唉?”二舅舅。。。。。。
“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你二舅了,”佟凝直起身子,钱江在她身后塞了两个枕头,“整天净瞎忙,嫌做投资方不过瘾,非要真身上阵,最近剃了光头在个穿越剧里演什么。。。。。。四阿哥。”
钱江乐了,“呦呵,咱家还出了个明星呐。”
佟二舅佟乾入戏太深,派头不是一般足,头上戴了顶帽子,拇指上套着玉扳指,怀里抱着个葫芦,到钱家像来微服私访的,坐在客厅梨花木高背椅上自成一道风景。
钱国涛下班进门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这是?
佟乾放下茶杯,cosplay丫鬟的钱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