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寻找的港湾,不正是这样一个让人心安的臂膀吗?
她贪婪的依恋着他,放纵自己彻底的沦陷,一刻钟后,她深呼吸几口气,然后抬起头望着凤楚央说:“放心吧,我没事了,我先去换身衣服,你也赶紧换一下,浑身都湿透了,接下来我还要照顾哥哥呢,还有那些村民,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没错,她没有时间继续依恋下去了,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待着她去做,她必须振作起来,有那么多人在爱着她,她有什么理由自我颓废!
仇天的命简直就是在阎王殿拉回来的,只要再慢上一点点,恐怕就是回天无力了,也多亏了泣血凤凰逆天的修复之力,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来,身体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和平村的村民,笼统一百多号人,云熙和凤楚央两个人,将他们一一安葬,望着那一座座堆砌而起的土堆,云熙的眼里蕴含了泪,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那些朴实的村民们,热情真诚的笑脸还停留在昨日。
是他们的到来,造就了他们的悲剧,是那些残恶的刽子手,丧心病狂的禽兽不如。
“你们放心吧,为了更多的和你们一样的朴实的人们,我陌云熙对天发誓,将以维护天下和平为己任,还百姓和平的生活,彻底粉碎魔苑的战争!”
不管是凤言归还是东方抚,都将这份责任寄托给了他们,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肩负起这份重担。
仇天能简单活动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和平村,一方面是谨防单羽彤的人再次来袭,另一方面也是生活在那里,总有着无尽的压抑。
那一年注定是风雨飘摇的一年,净月帝国在诸子争夺之中迎来了更加沉重的一击,慕族倒戈魔苑帝国,不仅举族叛变还诛灭了净月帝国皇室一族,本就摇摇欲坠的净月帝国失去了慕族就更加雪上加霜。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有的紧随着慕族的脚步加入了叛变的队伍之中,有的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净月帝国顿时如同一盘散沙。
祁阳峰端坐在药炉之前,枉若没有看见站立在他面前的陌凌奕,他熟练的投药、控火,将近九十高寿的他依然老当益壮。
“师傅!”陌凌奕无奈的又唤了一声。
祁阳峰挑了挑眉,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再大的气也抵不过那份师徒情分,“如今想起我这个师傅来了?”
陌凌奕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若非情非得已,他也不愿再来叨扰祁阳峰,只是如今净月帝国的形势,实在是刻不容缓。
“慕族已经叛变,原本处在劣势的我们,更加的举步维艰了,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要家破国王了!”
“那你打算如何呢?慕族虽然早就与魔苑勾结,当年上官族被灭一事,慕天便掺和其中,可是真正让慕族背弃净月帝国的原因,恐怕还是你吧!”祁阳峰一针见血的说道。
没错,陌凌奕算计慕月,逼走慕空,断掉了慕天最后的希望,这才使得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叛变。
陌凌奕怎么也没料到,东方抚一死,单羽彤便会发动战争,令整个天岚大陆的局势瞬间变化,此时的陌族,就像架在炉子上炙烤的肉,动一发而牵全身。
“早知你有如此野心,我便不会引狼入室,让祁族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如今净月危难,你便想起我这个师傅,想动用祁族的力量,如何,难道你还想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吗?”
祁阳峰本来也就是那么一说,岂料陌凌奕竟然真的有此打算,“不错,既然净月已亡,禹丘也换了国号,为何我就不能登上那个位置,开创一个新的局面!”
祁阳峰张大了嘴巴,震惊的望着陌凌奕,当初那样一个弃子,今日竟然能说出这般豪言壮语,他沉默了,他在思考,他该如何抉择。
“以我如今的威望,如果再有祁族的簇拥,号令天下必将有众多有志之士与我合谋,然后再借兵蒙罗,目前的局势,若是净月覆灭,魔苑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蒙罗,蒙罗不会见死不救的。”
祁阳峰沉咛不语,他很清楚,摆在他面前的根本就没有选择,只有支持陌凌奕的这一条路,可是陌凌奕的心机太深了,野心也太大了,将来事成之后,保不齐他会再次一脚踢开祁族,到时候他若不在了,祁族又当如何?
“想要祁族簇拥你,也不是不可,飞雪那丫头自从云都学院败给你之后,一直耿耿于怀,后来你功成名就,她便彻底的对你拜服,这样吧,你娶了飞雪,我们祁族便为你所用,如何?”
祁飞雪?陌凌奕毫无印象了,他的眉心紧紧的锁着,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联姻来捆绑着家族的利益,除了联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不愿意妥协,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可是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的内心,始终坚信着,那是属于云熙的。
“师傅,除了这个,其他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陌凌奕竟然拒绝了,祁阳峰颇为意外,转而他又想明白了,至少他没有再像对慕族一样诓骗他不是吗?
“我会想办法说服月楼的,至于飞雪,你什么时候愿意了,随时恭候你来提亲。”
祁阳峰终于还是答应了帮助他,国将不国,他还有什么不能让步的,刚刚若是陌凌奕直接答应了,他才会觉得悲哀,至少现在说明了,陌凌奕还没有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陌凌奕这边为了皇位而步步筹划着,云熙和凤楚央、仇天三人在山林间惬意的休养着,仇天的伤势还未见好,但是生活已经能够自理了,云熙却紧张兮兮的什么都不让他做,恨不得吃饭都想喂他。
“我都大好了,你不要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仇天习惯了独来独往,蓦然这样被人照料着,特别的不习惯。
“那怎么行,现在不好好养着,以后落下病根,受罪的可是你。”云熙不依不饶,强制性喂饭,仇天求助的望着凤楚央,凤楚央两手一摊,他可拿她没有办法,别指望他。
没有办法,仇天只能任由云熙摆布,“也不知道现在外面局势如何了,之前我潜伏在禹丘,哦不是,是魔苑,得到了消息他们正大肆寻找你的下落,我是跟着那些人才赶到这里,没想到这次伤的这么严重。”
“我都想好了,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就狠狠的回击过去,我们一起深入敌营,直接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看他们饿着肚子如何再挑起战争。”
“烧粮草?不好吧,粮食都是上天的恩赐,会糟天谴的。”
云熙清了清喉咙,“自古兵家常识,粮草乃是最重要的,不烧他们粮草,怎么让他们退兵,怎么保证百姓的安危,什么天谴不天谴的,能平息战事就是王道。”
云熙越说越激动,歪着小脑袋,“我们三个这是替天行道,得起个响当当的名头,叫什么好呢?”
正文 解救奴隶
三剑客?不行不行,又不是武侠。
凤凰传奇?我还神雕侠侣咯,云熙晃荡着她的小脑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名头。
“对了,这个给你,祥云抓走秋姨和阻击你估计都是为了这个,只是他们不知道上官族的这份宝图,一直都在我这里。”仇天从怀里掏出一份和云熙身上那两份一模一样的图来,这些日子他发现云熙和凤楚央总是能层出不穷的拿出各种各样需要的物品,或许宝图放在她那里会更安全些。
云熙接过宝图,又从戒指里取出另外两份,三份宝图拼凑在一起,唯独右下方的那块缺失了,仇天吃惊的望着拼凑的宝图,他真没想到,另外两份宝图竟然都在云熙身上。
“从位置上来看,精灵族的具体位置恰好就在缺失的那张宝图上,难怪院长说无法寻找到精灵族。”
“第四张宝图,究竟会在哪里呢?”云熙呢喃道,没有完整的宝图,根本不能准确的探索出精灵族的位置,她小心的将三张宝图收起来,“缘分到了,第四章 宝图自然就会出现了。”
“也对,顺其自然!”凤楚央很赞同云熙的说法,很多事情,太过刻意的强求,反而欲速则不达。
陌凌奕拒绝了祁族的联姻,转而用别的方法补偿祁族,他对外宣布魔兽晶核的秘密,并且将这个功劳全部都归结于祁族。
一时间大陆上的魔兽被大规模的猎杀,魔兽晶核的售价变得奇高,一些珍贵的魔兽晶核甚至都出现在了拍卖场上。
单羽彤站在院落之中,见皓月已经西升,院中的一株古槐,投影在地上,森森然更加浓了阴郁的心,祥云恭敬的在他身后候着,前线来报,他们几处营地都受到了莫名势力的攻击,对方不伤人,只是烧毁粮草,此刻他们的大军已经没有了粮食,运送新的粮草补给是十万火急刻不容缓的大事。
“大规模征粮,每家每户按人头缴纳粮食,不交者充军!”
祥云的心情沉闷的像梅雨天气一样,“陛下,如此,会激起民愤的,天岚大陆上千年的和平,百姓已经习惯了安居乐业的生活,我们这次发动战争已经令民心震荡了,如果再强制征粮征兵,只怕会适得其反啊。”
“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待我一统天下,这些人都将划为奴隶,哪容得他们来指手画脚。”单羽彤极为不屑,他从不在意民心,这些无用的平民百姓,他从未放在眼里。
“吩咐下去,让萧一程亲自前去营地,务必抓住偷袭者,杀无赦!”
“是!臣这就去办!”祥云只得允诺,躬身退下去准备征粮事宜。
单羽彤独自留在原地,他伸手自己的右手,目光阴冷而又可怕,为什么,为什么一年多了,他还是不能很好的融合这具躯体,他的右手,还是无法施展出黑暗系的法咒。
他已经等待了千年,为什么还是不行,他等待的够久了,他已经不想再等待了。
左手一掌拍出,那棵槐树立刻应声倒塌,轰隆的一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着。
云熙得意洋洋的炫耀着,他们这些日子采用游击战的方式摧毁了魔苑数个营地,烧毁了他们的粮草,顺利的拖住了他们征战的步伐。
“接下来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引得他们的防备,以后再想偷袭,恐怕要难上许多。”凤楚央分析道。
说实在的,他和仇天并不赞同这么做,只是云熙高兴,他们便陪着她胡闹一番,如今初始效果已经达到,就没有再接下去的必要了。
“反正都已经来了,逐月已经探测到前方五百里有魔苑的一处军营,那里守卫也不是很多,我们再干一票,就撤回蒙罗,怎么样?”
凤楚央无奈的摇摇头,仇天依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他好像天生不会笑一样,面瘫。
“好,再不回去,天狼他们该着急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云熙他们摸到了军营以外几里地的山丘上,居高临下的观测着营地内的一切,远处山腰间闪闪的火光,像星星一样时隐时现,这是士兵们在点起篝火,准备晚饭了。
“还能生火,就是没有断粮了,你说,这里的守卫人数这么少,该不会是送粮草的吧!”
凤楚央摇摇头,“绝对不会,现在魔苑的军队最紧缺的便是粮草,他们的粮草护卫队绝对非常慎重,这里守卫如此少,可是帐篷却很多,倒是十分的诡异。”
“等会我们都要谨慎一些!”
夜深人静之时,三个身影悄悄的摸进军营,此刻除了巡逻的士兵以外,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魔苑和净月好像约定好了一般,投入战争之中的除了普通的士兵以外,修炼界的人并未投入战争。
现在只是拉锯战,通常都是到了关键的时候,真正的主力才会上场,所以云熙他们几个在这些士兵中简直就是如同无人之境一般。
他们摸索到最大的一个帐篷外,里面依稀还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是看守的小队长半夜醒了,命令士兵去给他拿吃的。
“队长,这样不好吧,那些粮食可都是这些奴隶的口粮,现在我们这样克扣了他们的粮食,他们会被饿死的。”士兵着实不忍心看着那些奴隶饥肠辘辘渴望的眼神。
队长抬手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你可怜他们,那你就不要吃,饿死算了,这些人反正都是净月的俘虏,将来终身都是奴隶,你看到他们脸上的烙印了吗?这样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帐篷之内用铁链拴住了一百多名奴隶,他们衣衫破烂,光着一双脚,脚踝之上都用一根铁链牢牢的栓着,沉重而又牢固,他们的左半边脸庞,都用烙铁烙了一个“奴”字。
他们已经被饿了整整两天了,每天还要走很多的路,有时候甚至连口水都不给喝,他们若是胆敢反抗或逃跑,回敬他们的将是一顿毒打。
以前每天还能吃上一顿稀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