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不做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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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不做粉侯-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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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重臣不做粉侯
作者:珠玉瑶光

文案:
     新文《我和我的劣徒》已开坑,欢迎挪坑

一句话简介:

一个二皮脸的高能公主如何玩崩冰山脸的高冷男神的实录

伪文艺版:

他是一道绚烂的光,照亮了她的暗夜腐朽人生。

她使出浑身力气,纵身一跃,飞蛾扑火,穿过了那圈光晕雾障。

才发现,呵,原来刚才是被亮瞎了狗眼!

衣冠光芒之下,原来是比她还黑的禽/兽。

人物成长弧:

裴煊的进化:这个小丫头真闹腾——这个小东西真烦心——这个小妖精真磨人

公主的进阶:他好凶好拽!——他好酷好帅!——他好坏!好坏!

小剧场版简介:

安阳公主:我嫁过三次之后,还是想要嫁给你。

裴煊:重臣不尚公主,嫡子不做粉侯。

安阳公主:你如今只手遮天,你要娶我,谁敢拦?

裴煊:夜长欢,先给我站直了,退远些去。

安阳公主:你看你,耳根子都红了,还说不喜欢我。

裴煊:天气太热……

  ☆、01 玉京女霸王

  再也没有比将自己的新婚夫婿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狐狸精齐齐捉奸在柴房,更让人愤怒的事情了。
  安阳公主立在公主府后院的柴房门口,微抬下颌,半眯双眼,看着头顶的天青色,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
  “驸马爷……你说,我与你家公主……谁更好?”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一边娇娇地轻喘,一边骄傲地挑衅。
  能把将将才新婚半月的驸马爷给勾搭进柴房野/合的,自然是……好!
  “小妖精……自然是你好,那三嫁之人……本爷都没有兴趣……碰她。来……再让本爷尝尝你的好……”男子的声音,亦是一边隐隐哼气,一边油腔滑调,用对她的鄙夷,来对身下之人极尽讨好。
  这就是从成婚那夜就开始称病的驸马啊,一副咳咳喘喘,玉树不禁风的病娇模样,在书房里宿了半月,说是不可让她染了病气。此刻,可是裸背光膀狼狗腰,雄风正当头呢!
  这春寒料峭的天气里,也不怕冷腚;那枝干嶙峋的柴堆上,也不嫌硌肉!
  安阳公主突然觉得眼前的光景,荒唐得发笑,遂微微勾起嘴角,挂一抹冷笑,转头回去,看着不远处的屋檐下,那一群跟着她一道冲过来捉奸的下人们。
  紫苏和半夏一脸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冲进去撕人;
  胖厨娘挥着剁肉的菜刀,从隔壁的厨房里冲了过来;
  老花匠提着除草的锄头,从半路的花园子里跟了过来;
  门房小厮朴方瞪着铜铃大眼,誓与公主同仇敌忾;
  武阳带着一群府上的护卫,已经在捞袖握拳,时刻准备听公主一声令下…
  这一群跟她多年的老人,到还是真的很护她。
  安阳公主嘴角的清冷笑意,便在初春的寒气里,渐渐融化成一缕罕见的暖阳。
  这一众打了鸡血,跃跃欲试的“老人”们,被她的笑意挨个一扫,瞬间石化。
  公主殿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继续保持愤怒,一脚踹开柴房门,惊乱那对野鸳鸯,将那个负心郎还有那个狐狸精,一顿皮鞭狠狠抽,你要是嫌手累,咱们便替你揍。可是,你荡气回肠回眸一笑作什么?笑得咱们心里发毛。
  安阳公主自己也纳闷,没对呀,这个时候,她的确是应该继续表示愤怒的。怎么,突然就泄气了呢?
  她从城东乐游原上骑马归来,才进府门,就见着半夏在门房上等她,附耳说了这事,她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将马鞭子在冷风中甩得飕飕作响,一路穿廊过庭,抽枝打叶,冲到这鲜有踏足的后院角落里来。
  大约是她那怒发冲冠的气势,一路裹挟了一众替她喊打喊杀的人,待冲着这柴房门口,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在战斗。
  她本该一鼓作气,将这给她难堪的两人,抽死在这柴房里的。
  可是此刻,安阳公主改主意了。
  她将手中马鞭绕在小小的白玉手掌上,一圈又一圈,直直绕至鞭尾也给攥在了掌心里,再深深地吸了口气,略过柴房里头哼哼唧唧的恶心声音,转过身来,行至武阳跟前,吩咐到:
  “把门锁了,不给吃喝,也不要给被褥,就这样,关上三天再说。” 
  武阳一怔,立马反应过来,当即点头称诺,众人也是一声抽气,齐齐反应过来。
  不吃不喝不捂被,又冷又饿又渴,三天啊,比直接抽死,还要妙!
  “趁现在方便,进去把衣服也给拿了。”
  安阳公主朝着柴房支了支下颌,对着她的府卫领事淡淡地补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她的正屋寝房,更衣休息去。
  不吃不喝不捂被,还要光膀子露腚,三天啊,简直比直接抽死,折煞人多了!
  众人又是一声抽气,放心地行事去了。嗯,公主还是那个公主,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安阳公主回房换下骑装,着一身广袖便服,沏一壶雀舌香茶,捧一本兵法闲书,坐在窗边小案前,想。
  其实,这个新婚的驸马,背着她偷腥,她除了觉得脸面上有些被打,心底深处,还真的没有什么哀怨的。
  因为,她连这个驸马,长什么模样,都有些模糊。
  反正,就是个凑数的摆设。她犯不着,对不相干的人动怒,生气生多了,要长皱纹的。
  是啊,她都桃李之年了。从十七岁开始嫁,一连三年,连嫁三次,硬生生把自己嫁成了玉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敢情是她上辈子得罪了月老,这辈子使劲给她乱牵姻缘。
  敢情皇宫里边,父皇和母妃对她的宠爱,都是假的,尽给她挑些不中用的男人。
  第一次,嫁了个病秧子。尚公主这么大的喜,都未能把瘟神给他冲走,三月功夫,尚未等到他有力气来圆房,就一命呜呼了;
  第二次,嫁了个断袖,死活不圆房,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逼得他把相好带来,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裙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她成全,她当然一份休书,一脚踹开,给成全了;
  第三次,诺,终于寻着个身体爱好都还算正常的,可这还没半月功夫,就被捉奸在柴房,还口口声声嫌弃她!
  “公主,三日过后,如何处置?”侍女紫苏走进来,给她端来一碟去了壳的小胡桃,一边问询。她家公主呼朋唤友斗鸡走狗的应酬又多,贵人多忘事,那关在柴房里的人,三日之后如何处理,还是先问好为宜。
  “派人到季尚书府上稍个信,请季大人来我家柴房,领他的儿子回去。那个狐狸精,抽上几十条杖,留一口气儿,扔东市大街上去。”
  户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又怎样,她不想要了。安阳公主兰花玉指拈起两颗胡桃仁,一并放入口中,银牙贝齿一番狠狠咀嚼,仿佛将那两个奸夫□□,碾压成泥,和着唾沫吞了,才缓悠悠地,作了吩咐。
  “嗯,奴婢记下了。”紫苏是个细心的人,点头应了,又想了想,再问她:“公主不问,那个……狐狸精是谁?”
  “你知道了也别说!”安阳公主扬手一摆,止住她那机灵侍女的话头,黛眉一挑,冷冷地说到:“我管她是谁?”
  她管她是谁?先关了,打了,扔了再说。若是个丫头婢子,或是小家碧玉,自然不碍事。可就算是这京中某家的贵女,人家都猖狂到敢跑到她家里来偷人,她还不能略施惩戒了?
  就是要打她个不明就里!
  紫苏丫头吞了吞气,知趣地,默默走开,留她家公主,继续一个人坐在窗下,痛快地发呆。
  安阳公主捂脸,托腮,她亦有她的苦衷,五味杂陈,苦不堪言。
  这样一闹,她跟这个第三任驸马,也没得戏了。
  可是,休书好写,父皇母上那里难交代啊,尤其是那个比她还恨嫁的母妃娘娘。
  看来,这一次,她又要让她的母妃失望了。
  “阿奴啊,听母妃的话,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珍惜,别动不动就和离。”
  半月前,母妃的话,犹在耳边回响。
  她明白得很,三嫁过后,放眼整个玉京城,乃至整个大熙朝,怕是没有人再敢娶她了。
  可是,这有什么好怕的,她还不嫁了。
  安阳公主半咬了樱唇,将心彻底倒横。
  她早就不想嫁了!
  有天底下最大的老子当靠山,有最受天子宠爱的妃子当娘亲,有富庶的安阳郡作汤沐邑,她又不需要靠哪个男人来吃饭穿衣,为什么还要嫁?
  大曦朝的规矩,重臣不尚公主,故而,稍有抱负的世家子弟,皆不愿做这自断前程的驸马粉侯,剩下的,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纨绔,有什么好嫁的?
  想嫁的那个人,却又如天上的云霞,夜空的星辰,就算她跳起来八丈高,也够不着。
  人家是玉京世家子弟的楷模,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年少出名,明明可以靠父荫,偏偏走科举入仕,明明可以直接做京官,偏偏从九品芝麻县令做起,如今已经一路飞升至制辖帝都的玉京府尹了。
  而她,却正是玉京府尹裴煊裴大人最深恶痛绝的玉京蛀虫之流,且还是代表人物。
  说白了,她安阳公主夜长欢,正是她自己都看不起的玉京烂泥纨绔圈里,最烂的一坨。就连她这个名字,也曾被某人取笑过,说甚夜夜长欢,纸醉金迷,不知世道艰难,生民疾苦。
  可她一盛世公主,含着金汤匙出生,除了吃吃喝喝玩玩,等老等死,还能怎样?
  男权之下,女子为附庸。她身为女子,学一学骑射,就被人笑粗野,多嫁了几次,就被人笑弃妇,这是她的错吗?
  皇权之下,权力制衡。她贵为公主,连个像样的夫婿人选,都没得选,这是她的错吗?
  既然都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还要拿来折磨自己?
  算了,蛀虫就该有个蛀虫的样。
  安阳公主夜长欢,突然伸了一个懒腰,清一清嗓子,清空了脑中的糊涂账,扬声冲着珠帘外嚷嚷:
  “紫苏,下帖子约杜夫人,半夏,过来更衣,夜里上芝兰馆。”
  去他的驸马爷!去他的裴少炎!
  夜里上芝兰馆,找一打小倌人,好生浪一浪,才不枉称玉京女霸王!
作者有话要说:  出戏小剧场:
作者(叹气):长欢这孩子,三观不正,五行缺爱,得找人正一正,疼一疼。
裴煊(举手,跳脚):我来正!我来疼!我来爱!
作者(呵斥):滚边去,收起那妻奴样,你是男主,高冷路线的,要穿着金甲,踩着祥云,眼睛顶在额头上出场的,别自己先崩了。
裴煊(默默地走开):……
作者(呵斥):滚回来,下去好生准备,下一章霸气出场。

  ☆、02 找个人来爱

  杜夫人是个富商遗孀,却住在世家权贵比邻的永安坊,就在公主府隔壁的宅院里。
  那座宅子原本是个将军府,主人家在西北对夏国的战事中,因兵败而治罪,被削了职,抄了家,没收了府邸。这寸土寸金的宅邸,便被这位杜夫人给买了下来。也不知走的什么门路,反正,约莫是钱能通神。杜夫人有个儿子,常年奔走在外,做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大买卖。
  一年前,这位杜夫人搬进了永安坊,便花重金,请名匠,好生将这座刚猛有余,秀丽不足的将门府邸重新修饰了一番。听说,杜府里面打造得比皇宫还奢丽,琉璃瓦,白玉堂,金银满屋,奴仆成群,且还藏了一座碧水流觞,叠石假山的江南园子。
  所以,当杜夫人修葺好了宅院,便挨家挨户下帖子,想结交这永安坊里的贵人邻居们。
  然而,这些贵人邻居们,接了帖子,先问一问,这姓杜的郡望堂号,朝中何人啊?想了半天,皇亲国戚中没这号人,公卿世家里也没这号人,便将帖子扔香炉化紫烟了。
  没有一家开门迎客,也没有一家登门拜访。除了安阳公主。
  永安坊的高门邻居们想的是,一如杜府里面的修饰,奢而不华,丽而不雅,这主人家,大约也是富而不贵的。故而不屑下交。
  而安阳公主殿下想的却是,杜夫人是永安坊的笑话,而她还是这玉京城的笑话呢,两个笑话在一处,不是又多了些新乐子吗?娱人又娱己。一番礼尚往来,遂成无话不说的手帕交。
  即便,这位杜夫人,徐娘半老,长了她十几岁,似乎儿子都比她还大些。
  安阳公主让半夏服侍着,更了衣,又在妆台前,描眉涂脂,樱唇点绛,磨磨蹭蹭收拾停当,才施施然出了公主府,抬脚出朱门,便看见杜家的马车已经在阶下等候了。
  高头大马,红木宽车,华丽车盖的四角,缀着璎珞流苏。一只丰腴白皙的手撩开车窗锦帘,里面的人随之探出头来,是杜夫人在示意她上车。
  安阳公主也不与她客气,提起裙裾,一头钻进马车去。
  “啧啧,看这人才,我见了心动,今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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