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站在他旁边给粉丝签名，顺道等卡佩罗继续往前，没握笔的左手在裤缝边不引人注意地来回交搓拇指和食指。直到卡佩罗和弗兰解决掉这些问题入场，弗兰坐在座位上将左手保持动作放在眼前，“Money！Money！Money！”这才让人明白原来他一直是保持一个搓钞票的动作。
“被叫土豪和人傻钱多是不是特别开心？”卡佩罗嘲讽地瞥了他一眼，谁曾想这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中二期的时候正赶上皇马穷的被人挖墙脚而巴塞罗那土豪注资时期，小男孩不懂事穷怕了，以至于现在还给我留下了阴影，土豪人傻钱多，有钱总还是有好处的。”
“人傻钱多人情淡薄？”
卡佩罗当然不是从主教练角度问的这个问题，但关于此放在几年前，这小子能啪啦啦拽出一大堆有理没理的论证把这家俱乐部夸上天，而这一次，弗兰只是笑了笑。
等到多年之后，在卡佩罗早就离职皇马主教练位置，意大利人依旧还记得这个年轻人的表情。那总是混杂着乖觉偏激固执呆滞的一张脸上，卡佩罗头一次看见了一个宽厚包容的笑容，哪怕在下一秒嘴角一侧歪勾又是似笑非笑的模样。
这不是说卡佩罗眼中的弗兰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刺头，至少在处理人际关系和后辈教导方面他足够耐心谨慎。而是卡佩罗突然潜意识觉得，这个小子其实也跟刚出名时他所关注的、甚至一年多前他刚认识的那个家伙，也是有了明显或不明显的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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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伊戈尔·卡西利亚斯单就经纪人选择上是不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一方面卡瓦哈尔在背地里暗戳戳经常鼓捣出些不影响皇马成绩但影响卡西利亚斯场外形象的花边新闻，另一方面，卡西利亚斯的西班牙国家队队长位置终于如愿以偿。
直白说顺理成章却也有些冷情，因为阿拉贡内斯麾下的西班牙，在嚷着‘改革！我们要改革！我们要以新替旧！’口号许久之后，终于用刀片将西班牙前队长劳尔·冈萨雷斯剔除在外了。
皇家马德里四个挂有队长相关头衔的人，正队长劳尔终于让时光一点一点刻了满身伤疤，副队长古蒂俱乐部中焕发第二春却依旧难融入国家队阵容，剩下两个已经算是未来板上钉钉的候选人，第三队长卡西利亚斯荣耀加身，第四队长弗兰。。。他依旧自由自在既有主教练支持又有国家队队长撑腰地充当那个瑞典队的关底BOSS。
当然了，08欧洲杯，与西班牙、俄罗斯和希腊同一小组的瑞典队在小组赛环节就惨遭淘汰，永贝里大赛前骨折伤势未愈、拉尔森体力不支、伊布拉希莫维奇状态不佳未入一球，关底BOSS也逃不开被围殴致死的命运。
而相应的，西班牙国家队披荆斩棘笑到了最后。
支持西班牙的看台上某个丝毫不被注意的角落，弗兰、古蒂、劳尔三个人注视着这一切。弗兰和古蒂都格外轻松，前者是冠军归属谁都与他无关了，后者是开心西班牙终于夺冠为自己正名。劳尔的心情格外复杂，就算是在怎么安慰开解自己这一切是该开心的，劳尔也不得不充满感慨注视场上疯狂庆祝的这一支没有自己的西班牙。
弗兰手机一阵震动，看到国家队群里传出的永贝里和拉尔森双双决定告别国家队的消息，在之前小组赛惨遭淘汰都没有表现特别悲伤的弗兰在古蒂眼中突然耷拉下了眉眼，不知在叹息些什么。
还不等弗兰强行安慰自己只是担心瑞典队的青黄不接，就看到了拉格贝克发过来的私信，“国家队队长的位置，你感兴趣吗？”群里因为时常进行些球员之间的调侃，并没有放主教练入群，但拉格贝克这条信息让弗兰都怀疑他是不是在球员群里插了内应，否则怎么时机掐的这么恰到好处。
拉格贝克一直以来操心的关于弗兰的问题，并不是他的球技，也不是他不能融入球队，而是这是一个仿佛从骨子里就避免担责任的小子，在除了球员本身外的职责一向尽量能少就少。而一个国家队的队长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一切都不言而喻。
而在弗兰看来，队长一向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一队之长所负担的更杂更多。倘若应下了这个职责，假使有一天真的被责任压垮或者是连累，都必须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要不就一点儿都不沾，要不就做好最差的打算。
“你不打算让兹拉坦来？”弗兰沉默半晌这样回复道，而拉格贝克那边一时没有再答。
隔着一个欢欢喜喜的古蒂，有些愁眉苦脸的劳尔问满腹心事的弗兰，“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弗兰收回手机看着球场上阖家欢乐庆祝的众人，年青一代的人生赢家们，“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西班牙？”
他应该因为西班牙眼看走上了一条正轨而后悔当初选择了瑞典国家队吗？在劳尔说这句话之前，真实地说，他真的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
劳尔一挑眉扭头看向他，古蒂联网开始维基，弗兰胳膊撑在大腿上懒散地看着下方，又像是并没有聚焦在那欢庆的海洋，“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就是说，假如我加入了西班牙，指不定西班牙就没有这个冠军了。”
。。。这到底是不是在嘲讽他自己？
“为什么要拿已经注定不会实现的事情烦恼自己呢？”弗兰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就像你干嘛还后槽牙咬那么紧，想如果你没有退出国家队会不会夺冠呢？”古蒂捧着手机继续缩小存在感，在内心啧啧两声，劳尔戳刀弗兰比较常见，弗兰没装傻应对可有些新奇。
狂欢者在狂欢，但狂欢永远属于小部分人。
作者有话要说： 去看了一场松井佑贵的指弹专场，美得我~~~~【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押尾光太郎。。。】
话说周二校庆＋国庆，我就要去云南浪啦啦啦啦
第88章 hapter 88
“之前的几期已经预告过，在今天的足坛一周事电台节目，我们有一位著名球星担当特邀嘉宾。”
“在皇家马德里人眼中，他是上帝几乎为皇马量身塑造的天使，他坚毅、果决、有大局观，他从容、热血、永不后退。但在别支球队眼中却不然，至于是什么情况，我们之后会提到。让我们欢迎，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
因为是电台节目，弗兰早就坐在播音室中，听主播当面花式夸奖，表情淡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听到轮到自己了，“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皇马后卫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
后台显示已经开始有电话和信息陆续发来，导播冲着主播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快点儿，侃侃而谈什么的适可而止，今天的观众热线才是重头戏。更何况你说足球也就算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喜欢超级碗？能不能别聊那么漫无边际的话题，并且、弗兰你能不能别那么配合跟这个家伙胡侃！
就在导播面前已经被投诉短信刷屏时，让广大听众觉得像个话唠的主播终于结束了自由发挥，“在接下来这首歌曲之后，我们会接通听众的来电，和弗兰一起畅所欲言的感觉可不错哦！”
是是是知道你聊痛快了能不能快点儿进入下一阶段！
“啊啊啊啊啊弗兰！是我对吗是我！”接通电话的下一秒传来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弗兰被突然接入的喊叫吓了一跳，之后有些庆幸电台没有视频直播，“…啊是的女士，怎么称呼？”
“菲奥娜！”
“那等一会儿最后跟我们的工作人员留一下地址，会将有弗兰签名的皇马本赛季主场球衣赠送！”主播笑着打断女人的尖叫，谁想到一听到这句话，对面惊人的沉默了两秒后试探开口，“…什么时候的签名？”
主播一时get不到这个点，但一直知道自己有一群黑粉的弗兰本人当然明白，他颇为无奈开口，“妹纸，0203年没办法签0910年的球衣你知道吗？”
“…可0203年的签名圆滚滚得超级萌啊！”女粉把'也超级值钱'咽了回去，听出了弗兰话语的无语，连忙询问她一直关心的问题。能问出签名梗这么不着调的事情的人毫无疑问也很八卦，“弗兰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呢？”
看到弗兰喝了口水，主播八卦道，“说起这个问题，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感兴趣的对吧。”“我相信这大概是没人比我的父母更感兴趣的了，”弗兰撇撇嘴，“说实话，从小时候开始，除了跟青训营的臭小子们踢球……”
“青训营的臭小子们？劳尔、古蒂、卡西利亚斯…”电话那头傻傻地问，弗兰被噎了一下，“讲道理，我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称呼这两个人的！不不不重点是，我跟那俩人有年龄差啊，我们从来没在同期青训营过的！我难道看着不比他俩年轻吗？”
主播在旁边笑得漏气，不知是被“明目张胆”和“我比他俩年轻”哪个戳中了笑点，弗兰在一时嘴快吐露心声后有一瞬的静默，总觉得回去要被双打胖揍了。
“…伊戈尔、帕文、阿尔瓦罗等等，我是和这几个人一批的。”
“阿韦洛亚这赛季从利物浦转会皇马，后防线上又多了一个自己信任的朋友，感觉怎么样？”见弗兰递出了话题引向阿韦洛亚，主播上道地配合，对于这位溜达一圈又重回皇马的青训营后卫，多数人还是表示欢迎的。
“感觉的话，我要是说后防线一丁点儿也不需要你们操心，想必你也是不相信的吧。”他实在是没办法直白承诺一些什么。
不等主播继续深入挖掘，接入的听众发声，“你们不觉得话题歪走了吗？女性！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首先声明一点，我是真的不像网上说的那样喜欢玩乐，”弗兰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是一个踏实肯干严谨认真可以挣钱养家的好青年。”
“…这是笑话吗？”主播听到一半就哈哈哈哈笑得不行，弗兰眼角不挂任何笑意地斜瞥了他一眼，那目光硬是让大笑的主播一点点收回干笑，清了清嗓子，“好的，我们知道弗兰是个年近三十的好青年了。”
回去跟卡瓦哈尔说一下再也不参加这个活动了，这主播说话简直就是捅刀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弗兰充分展示了自己如何成功躲避记者们一个个深坑的绝技，专业人士都完成不了的任务，当然不是球迷们三言两语能勾出来的。但打直球的问题还是数不胜数。
“卡卡和C罗的组合，王见王会不会给球队内部带来危机？”
毫无疑问，大多数人关心皇家马德里的这次转会，还是集中在了卡卡C罗两位足球先生身上。正如提问所言，分别是俱乐部关键人物的两个人能不能相处融洽？皇马的灵魂人物劳尔尚在，骤然插入的核心队员会不会让皇马乱作一团？
这一切目前就连弗兰这个内部人士都不清楚结果，关于卡卡中场串联组织C罗进攻的美好配合畅想，私下里几人都不觉得这发展明朗。毕竟卡卡哪怕被算作中场，他真正拔尖的也是进攻能力而不是组织能力。或者说详细一些，他绝顶的是反击那一刻，或是长途奔袭、或是牵扯分球、或是突射冷箭，那时的巴西人是真正能称为上帝宠儿的上帝之子。
但这一切要拿优先持球权喂出来嘛，可皇马目前属于第一选择的绝对权力，谁知道他能不能抢过C罗呢？
心中思绪乱飞，但表面上弗兰的回答却像是答案显而易见扑面而来，“他们都是各自位置上的第一，我相信、希望球迷们也相信他们会创造出一个震撼人心的奇迹！”
“假如让你选择一个至今为止的这个夏歇期最佳转会，你的答案是谁？”
弗兰低头喝了一口水，“选择一个最佳转会，这问题挺有意思的。因为我是后卫，所以我的答案必定跟我位置关系很大，我超级喜欢哈维，哈维·阿隆索，我最喜欢类型的后腰。”
“集训的第一天，我因为发呆被主教练责骂了，可这能怪我吗？他的长传很美，但与此同时他的防守也很强悍，视野开阔、控球出色，实际上一直以来因为我自己做不到，所以真的是羡慕这种球星。”
6666每赛季新秀固定一吹继拉莫斯马塞洛佩佩之后又变成了阿隆索了吗？弗兰你有没有意识到阿隆索是个后腰，你该吹的也该是小伙伴阿韦洛亚吧？
报纸新闻球迷评论员各色人物，一百个人一百张嘴指出一百条路，俱乐部还是磕磕绊绊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0910赛季的皇马，在再次大牌云集、弗洛伦蒂诺重新掌舵后，再次开启一段精彩戏剧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看的都无聊了……
因为我自己陷入了明明什么都想好了但就是不想写的诡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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