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毫不在意地笑:“又说见外话了,你我那是什么交情?怎能是区区一个凌家可以比的。”
杨宇翔仍是歉意地道:“可好端端的让李哥损失了一笔订单,还为我得罪了凌家,我真的很抱歉。”
“损失些订单算什么?我店里还差生意吗?”李华毫不在意地说,他与杨宇翔也还没有交好到那一地步,但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里混,面子肯定是要给的,难不成为了个毫不起眼的凌家得罪正处于势力还在上升期的杨家?脑袋生锈了才会如此。
“李哥这份情,我记下了。”杨宇翔很是诚恳地说。
“得,你我啥交情,场面话就不说了。唉,对了,我听说,张家小公主的男朋友也要来?”
“好像是吧。”杨宇翔冷静地回答。
“呵呵,一个穷小子,也想吃天鹅肉,胃口可真不小,就是替你提鞋都不配。”李华熄了手头的烟,不屑地道:“昨儿个王明还与我说,那小子还威胁我,要我的名扬四海一个月内关门大吉,呸,他以为他是谁?重新去投个好胎都没那个本事。”
杨宇翔忽然指着从楼梯处上来的人,“李哥,快看,那人是谁?”
……
从楼梯处又进来三个神色冷峻的男子,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黑裤,手臂上还有条火焰刺青,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望而威畏的威严气势。
当官久了,身上自然而然会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但这几人却还是由张静鸿父子亲自陪同,言语间颇是客气,就让人惊讶了。
张家那是何等身份呀?张老爷子可是曾经的七巨头之一呀。
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忽然与那中年男子说了什么,就快步去了张老爷子面前,而张老爷子居然还亲自起身相迎。
所有人大惊,纷纷在猜测这年轻人是哪家的公子。
“老首长,这位是我们部里的顶级BOSS,王绍谦王部长。”刘成华对张老爷子如此介绍,又指着另一个年轻男子,“这位是王部长的公子,王伟,是特别行动部宗教处A组组长,也是我的直系上司。”
王绍谦父子微微朝张老爷子颔首,“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们父子俩不请自来,还请老爷子恕罪。”
张老爷子包括张家人都震惊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原来是王部长。”没有人比张家人更清楚眼前这对父子的身份有多神秘有多牛逼,所有张家人全都从座位上起身,张铁生更是双手握着王绍谦的手,道:“王部长日理万机,今儿居然拔冗来给老头子祝寿,真是老头子我的荣幸,天大的荣幸呀。”
“老爷子实在客气了。”王绍谦稍稍收敛了身上的冷冽气息。
……
张家人的反应,以及对这个神秘男子身份的猜测,使得别处客人全都炸开了锅,纷纷揣测王绍谦父子的身份。
这对父子别说没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的。
李华扭头问杨宇翔:“这人是谁?好大的气场。”隔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从那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究竟当官当到什么程度才会散发出这种骇人气势?
杨宇翔紧盯其中一人的脸,说:“那个人,我有些印像,是张老爷子以前的警卫员,后来好像被特召进了神秘部门。”
李华也是一点就透的人物,“神秘部门的头头?”
“八九不离十吧,不然张老爷子何至于对他那么客气。”
李华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看到又是王明打来的,眉头就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
“又出了什么事?”语气非常的不耐。
“老板,又出事了。”电话里王明声音沮丧又委屈,“刚才有位顾客在试衣间里试衣服时,不小心摔着了,碰到了头,非要我们店里赔偿。”
“王明,你他妈的是怎么搞的,从昨天起,这样的事儿发生了多少起了?你他妈的就不知道防窜于未然么?”
王明苦着脸,委屈得不行:“老板,不止卫生间,就是试衣间,所有过道走廊我都铺上防滑垫,可客人却是不小心给撞到了头,这事儿,真的挺邪门呀。”从昨天开始,店里就诸事不顺,各种各样的层出不穷的事儿总爱发生,最离奇的是,给客人做好的衣服,人家拿回去,居然破了个洞,一看就知是被老鼠咬的。好不容易安抚了客人,还没喘口气,新的情况又发生了,反正,总之,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一刻不闹心。
李华心头也蒙上了阴影,从昨天到现在,店里没接到一笔订单不说,还因这样那样的状况赔了不少钱出去。难不成,这事儿真的透着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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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一次登门
看看时间,已经11点半了,即不见凌方的影子,也不见凌阳的人影,张克均就来了气,气忿道:“那小子该不会知道双方的差距,怯场了,不敢来吧?”
张静鸿沉着脸说:“这样岂不更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张静鸿仍是有种原本已亮出的拳头,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既希望凌阳能来,又不希望他不来,正两难之际,凌方一行人出现了。
那个穿着白衬衫黑色直筒裤的年轻人,不正是凌阳么?
张克均父子互望一眼,压下忽然冒出来的激烈战意,热情上前,与凌方握了手。
“凌叔,您老总算来了,就等你老人家了。家父早就望眼欲穿了。”不愧为政治家,张静鸿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不低。握着凌方的手,恭敬又热情的笑。
张克均也扬起恭敬的笑容:“凌爷爷,您总算来了,可让我久等呀。咳,明月,几年不见,居然长成帅小伙了。”
唯独就不去看凌阳。
凌明月说:“均哥,你也是呢,越发帅气沉稳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双方寒暄一番,张静鸿不得不把目光看向凌阳,迷惑地看着凌方:“好帅气的小伙子,凌叔,这也是您的孙子?”凌阳与凌明月还是有些挂相的。这也是张静鸿在心里纳闷的原因之一。
凌方赶紧摆手:“不不不,静鸿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凌家的长辈,你别看他年纪小,实际上,辈份比我这老家伙都还要高呢。”
“什么,凌叔您的长辈?”张静鸿父子这是真正吃惊了。
“是,我还骗你不成?”凌方严肃地说。
凌阳笑呵呵地说:“凌方,我目前正与张伯伯的女儿韵瑶在交往,所以呢,咱们还是名交各的吧。张伯伯,您说是吧?”
张静鸿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此甚好。只是我真的很好奇,凌家怎会忽然冒出个长辈呢?辈方比凌叔还要高,直让人纳闷。”
凌阳微微一笑:“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儿可多着呢,我这也算不得什么。”
凌方呵呵一笑说:“时间不早了,今天的客人怕是我来得最迟了,赶紧上去吧,先向你父亲罪,不然他老首长可得骂死我了。”
“是是是,凌叔,楼上请,您老小心些。”张静鸿赶紧上前,正要搀扶他,哪知凌方却先对凌阳伸了手:“二叔,您先请。”
这是凌方与凌阳私底下商议的结果,凌方是大哥凌澈的后代,抛开那五百年时间不谈,人前叫二叔也还说得过去。
“二叔?”张静鸿父子怪叫一声。
凌方不好意思地解释着:“咳咳,如假包换,嫡亲的叔叔。谁叫爷爷他人家那么厉害呢?”为了不让人怀疑,只好瞎编乱造了。
张静鸿父子仍是不肯相信,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再来,凌方堂堂国部级退休领导,也实在没必要给自己整个长辈来约束自己。加上凌阳在凌方面前表现出的长辈模样,也让他们相信了三分。
三人上了楼,
凌方一行人上楼时,已是午饭时分,客人已全都落座,饭店已开始上菜,就算有心人瞧到了凌阳,这时候也不至于特地起身跑过去奚落人家。所以也只能一边吃饭一边观注着凌阳的动静。
总算看到凌阳的身影,张韵瑶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小跑步上去,嗔道:“怎么现在才来?”
凌阳歉意地道:“对不起,让你等久了。”伸手拂了她颊边的头发,旁边立马传来“哼哼”的咳嗽声。
凌阳却依然我行我素,亲自执了她的手,轻声问:“怎么瘦了?”
今日的张韵瑶化了妆,双唇抹了淡粉色的颜色,又鲜又亮,很是粉嫩。头发挽成高髻,插了枝别致的玉簪,看上去温婉清丽,艳光四射。穿了件红色吊带及膝连衣裙,好皮肤好身材让凌阳无比惊艳。
“还好啦,瘦了总比胖了好。”被他当场握着手,张韵瑶有些羞涩,也还有些紧张,生怕父兄当场发飙,但若就这样甩开凌阳,未免落他的面子。
“爷爷早就等着你了,随我去见见爷爷吧。”不敢看父兄的神色,她红着脸儿轻声说。
“嗯,你带我去。”
看他们目中无人地卿卿我我,张静鸿二人气得不行,但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做出有损身份的事来,最终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道:“咳咳……凌阳是吧?既然来了,就去见见老爷子吧。”张静鸿忍下拉开女儿的冲动,对凌方道:“凌叔,请随我来,我带您去入座。”
其实这时候,客人都来齐了,挨近张铁生的位置早已坐满了人,怕是不好挪位置。但凌方好歹是国家级干净,总不至于把人家安排在角落里去吧?张静鸿就是想,面子和名声都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所以只好在张铁生左手边的桌子上,再安个位置。
只是凌方却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来得晚,已经给你们添麻烦了,还是先给老首长问个安,请个罪吧。”然后也跟在凌阳身后,去向张铁生请安去了。
对于张铁生来说,若是凌阳来给自己祝寿,大可端起架子,但凌阳身后还跟着个凌方,就不能继续摆架子了,微微从座位上欠身,热情地招呼道:“凌老哥呀,你今儿可是稀客呀。今儿来晚了,一会儿可得自罚三杯。”
凌方赶紧说:“对不住张老弟,是我的错
不住张老弟,是我的错,不用你说,一会儿肯定自罚三杯。”然后从凌明月手上拿过准备好的礼物,双手递过去:“老弟,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已。”
“老兄弟呀,你可真是见外啦。咱们哥俩多年没好生聚在一起了,你还来埋汰我是不?今儿你能来已是给我面子了,哪还能带礼物呢?”张铁生埋怨着说。
“只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知道老首长您的性子,贵重的我也不敢给呀是不?只这一次,只这一次。”
“哈哈,好,就此一次,下为例呀。健为,还不收下你凌叔的礼物。”
张健为赶紧双手接过,“多谢凌叔。”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了凌阳一眼,光从外表来看,确实是出类拔萃,就是公认最俊逸的杨宇翔怕也要逊色一筹。
张韵瑶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爷爷,叫道:“爷爷,这是我给您提起过的凌阳,是我男朋友,我们在蓉城认识的。”
凌阳微笑道:“老爷子好!很荣幸能够参加您老人家的寿宴。这是我给您老准备的礼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然后呈上一个小小的红色方型盒子。
“你就是凌阳?”张铁生一双锐利如箭的眸子上下打量凌阳,似乎要把他灵魂瞪穿。
“是。”凌阳纹丝不动,任由张铁生打量自己。
连脸上恭敬又从容的笑容也没少过半分。
张铁生盯了他一会儿,发现这招似乎不管用,这才笑呵呵地道:“好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呵呵……”
周围围着的张家人则神色复杂地打量凌阳,老爷子那双锐目,有时候连他们都要怵上几分,这小子倒是比他们有出息多了。
管是人家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不惧怕老爷子,光这份镇定功夫,就让人佩服了。
张铁生收回了身上的气势,又开始当场拆起礼物来。
凌阳则在心里轻轻一笑,这老头儿想以政治家的气势压自己,怕是打错算盘了。
他上一世可是连皇帝都见过呢,就是天上的神仙,地府的鬼神也见过不少,可也从未怯过场,更不用说,眼前这个老人,尽管在政坛上活跃了有些年,到底已退了下来,那身威严之气早已消淡,就算此刻故作威严,怕是连自己父亲的一半都不及。所以他完全是不惧怕的。
张铁生拆了四四方方的锦绒盒,里头躺着枚手串,他拿起一瞧,是乌木制的手串,一共有九颗,做工倒是精细,但撑死也在几百元的价钱。都江堰市的风景区这样的手串随手一抓一大把。
当然就有人笑了出来,“哎,凌阳,今儿你可是以韵瑶妹子的男朋友的身份来给老爷子拜寿。我瞧瞧你给老爷子送了什么礼物。”
一个宏亮的声音由远而近,一些坐得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