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禄恒怒了,怒拍桌子,红了眼:“够了,老子不当这个厅长还不行吗?老子现在就去打辞职报告,你他妈的自己去找厉害的人给你找孙子吧,你他妈的爱乍地就乍地,老子不侍候你了。”然后对着一群哭哭啼啼的人吼道:“统统给老子滚,老子不做这个公安厅长了。”
夏禄恒这么一发火,倒是把这些人的气焰给压了下来,那中年妇人目瞪口呆,又怒道:“你乍说话呢你,你太不负责了你知不知道……”被她男人拉住,让她少说两句。
一个大概是妇人的媳妇红着眼睛说了她几句,又对夏禄恒道:“对不起,夏厅长,我婆婆就是这样,您千万别放心上,我们不是质疑您,而是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孩子心里着急,因为担忧着急,所以关心则乱,所以就口不择言了些,我婆婆不是故意的……”
夏禄恒语气很冲:“我理解家属的心情,可你们也要理解我们警方的难处是吧。我们几乎是掘地三尺了,每天24小时不间断得监控查验各来往车辆,各大车站,机场全都进行了最严格的检查制度。可歹徒就好像凭空消失了,我们再厉害,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是不?万一他躲在哪个犄角里头缩着就是不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总不至于跑到居民楼里挨家挨户搜查吧?这得有多拢民你知不知道?现在好多市民都把投诉电话打到省厅了,为了找你们的孩子,我们已经承受了巨大压力了。你们知不知道?”
孩子的母亲穿着一身少尉军服,她红着眼睛,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辛苦您了,夏厅长,我婆婆就是这样的急脾气,她也是关心则乱,您大人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孩子的父亲和外公外婆也赶紧道歉,夏禄恒这才缓和了脸色,又说:“我也在给你们想办法,孩子一直找不到,我已经联系了一位朋友,他有玄学方面的特殊本领,找人挺有一套的。去年在火车上,就以千里追踪术,只凭借歹徒丢弃在车厢走道上的空钱包,锁定了已经逃出数百公里的歹徒。我已经通知他了,估计一会儿就要来,你们赶紧找些孩子以前接触过的衣服或玩具特件什么的。他一会儿就来了。”
“真的吗?”孩子的家人将信将疑。
夏禄恒说:“就先试试吧,这也是没办法的没办法的。”
孩子的母亲很快就找出了孩子曾用过的玩具,衣服鞋袜等,“夏厅长,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
夏禄恒说:“我再给打他电话吧,不过事先警告你们,我这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本事可大着呢,不过脾气也大,你们一会儿见到了不许对他不敬。”
掏出手机正要打,站在玄关处盆载后的凌阳站出来,“老夏,我已经来了。”
夏禄恒看到凌阳,相当激动,大步上前迎接:“谢天谢地,你小子总算来了,我都快顶不住了。”
凌阳说:“你也真够倒霉的,怎么就遇上这样的家属呢?脑袋没被骂肿吧?”凌阳意味深长地看着一屋子惊愕的人,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妇,脸色相当奇怪。
“唉,别提了。”夏禄恒叹口气,“家属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谁又来理解我们呢?唉,不说了,赶紧帮我把孩子找出来吧。”
趁夏禄恒与凌阳说话之际,夏天语气优越显摆地对孩子家属小声解释道:“你们别看他年轻,本事可大着呢,警方无能为力的事,在他手上,分分钟搞定。只是,人家是高人嘛,高人在行事方面自有些与众不同,一会儿你们可得对人家客气些,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孩子家属呆呆地点头,孩子的父母已是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凌阳的年轻,冲过来哀求凌阳求他帮忙想办法,只要找到孩子,他们一定重谢。
凌阳看着他们,目光又看向还站在沙发处原地不动的一对中年夫妇,嘴巴呶了呶:“他们二位与孩子是什么关系?”
孩子的母亲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是我公公婆婆,是孩子的爷爷奶奶。这位先生,您真有办法找到我儿子吗?求求您了,只要能够找到我儿子,我们一定有重谢。”
凌阳说:“把孩子先前穿过的衣服给我。”
拿过孩子穿过的一件小衣服,凌阳又问孩子的生庚八字,姓名。
“哪个周?”凌阳随口问。
“就是圆周的周。”孩子的父亲赶紧说。
凌阳点了点头,对夏禄恒说:“走,去你书房,其他人就在外头等着吧。”他看着孩子的外公,说:“你姓凌吧?”
孩子的外公有些愕然,回答说:“是,我姓凌,你怎么知道的?”
凌阳笑了笑:“这个世界还真小。”目光又在孩子的母亲脸上扫过,不可置否地上了楼。
进入夏禄恒的书房,凌阳让夏禄恒守在外头,凌阳则释放神职,根据孩子衣物上残留的气息,开始全程找人。
凌阳来到窗前,拿出黄符,折成纸鹤,释放出青虹和李阿牛,问他们:“一会儿你们要跟在纸鹤去救人,你们两个,谁去?”
“我去。”青虹欢快地叫道。
“主人,我去,我会飞。”李阿牛也举起双手来。
“不不,我去我去,我个儿小,一般人瞧不到我。你个儿那么大,目标太大了。还是我去最适合。”青虹说。
凌阳也觉得青虹去适合,就让青虹前去,他对着纸鹤,轻声喝道:“周恩琦,庚寅年辛卯月壬辰出生,千里追踪术,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赦!”
纸鹤忽然飞出窗外,在窗外盘旋了一会,忽然朝某一方向飞去。
“青虹!”凌阳轻喝一声。
“我去矣!”青虹欢快地叫了声,变成一束颜色极浅的紫光飞出窗外,紧追在纸鹤身后。
过了不多久,青虹就反馈出消息,孩子并没有被带远,而是被带到一处居民楼里,孩子趴在门边上,门被反锁着,屋子里到处都是垃圾,而孩子则呈昏睡状态,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凌阳赶紧打开门,对夏禄恒说:“已经找到了,孩子状况相当不好,赶紧随我来。”
夏禄恒脸色一紧:“孩子在哪?”
“就在天府广场不远,赶紧随我去。”凌阳匆匆下楼,家属就围了上来,凌阳可没功夫理他们,只说找到了孩子,只是情况相不当好,得赶紧去。
家属一听,心都提了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车,杀出省委大院。
车上,凌阳一路上指挥着亲自开车的夏禄恒,只是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问题,路上又遇堵车的,好不容易疏散了交通,又遇上前边出车祸,车子过不去,气得夏禄恒猛捶方向盘。
凌阳也收到青虹传来的消息,孩子已淹淹一息了,再不来可就完蛋了,不得已,凌阳只好对夏禄恒说:“我先去救孩子,你们随后就来。就在天府广场一个的叫XX苑,B栋508。”然后,凌阳化身一道紫色光茫,咻得一声就不见了。
夏禄恒看得傻眼,暗赞凌阳本事厉害,因为凌阳事先过去了,心头倒也不着急了,一路慢赶紧赶,并安抚家属要他们不要着急,凌阳已先去救孩子了。要他们不要着急,路上车辆众多,越是着急越容易出事,还是小心为上。
但家属哪听得进去,一路横冲直撞,惹下一地的埋怨咒骂,总算来到了凌阳所说的某小区,这是个老旧的小区,连电梯都没有,一行人徒步上了五楼,五楼的房门是开着的,但屋子里却没有孩子的身影。
“方方,方方,你在哪?”家属满屋子乱找,然后又对夏禄恒跺脚说:“孩子呢,怎么没有人,不是说找到了吗?”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来:“那小孩子早已晕迷不醒,已被我家主人送去医院啦,你们赶紧去医院吧。”
“谁,谁在说话?”众人四处张望着。
“我在这儿呀。”
众人抬头,就看到一把剑静静地悬在天花板下,青色的剑轻轻跳跃着,弯动着弧度:“主人已把孩子送去附近的医院了,他叫我在原地等你们,你们赶紧随我来吧。”
青虹咻得一声落到夏禄恒面前,而夏禄恒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好气地道:“干什么呀?赶紧带着我走呀,我领你们去医院。”
“哦哦……”夏禄恒迟疑了下,伸出手来,握着青虹的剑身,“你,你是一把剑?”
“废话。”
“剑怎么会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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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早早更新了,一哈儿还要跑工商所,然后跑区食监局,唉,大热天的,两地相隔十多里,我又不会开车,烦!看来真要下决心去学驾驶了
☆、第273章 又一凌氏后人
“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走吧。”青虹不耐烦地在夏禄恒手上扭来扭去。
一行人这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冲出了房间,一路赶往就近的医院。
果然,在附近的人民医院里急诊室里找到了凌阳,也找到了正在抢救的孩子。
“我的方方,你这是怎么了?”家属看到躺在病床上晕迷不醒的孩子,悲呼一声就奔了过去,被凌阳拉住手臂:“别急,孩子只是饿晕了而已,没事的,医生正在抢救。”
孩子从失踪再被找到,前后近四天的时间,孩子不会被饿死,也会因长期缺水而脱水而死,这是相当残忍的,孩子在饥饿状态下,也会做出相当疯狂的事,凌阳去的时候,屋子里的茶几也被孩子啃了一角,证明孩子在饥饿状态下的惨状,他都不忍再去回忆了。
孩子确实是饿晕过去的,加上长时间缺水,已呈休克状态,所幸凌阳事先给他喂了不少的水,又灌输了不少元气,才不至于因脱水而亡。
在医生娴熟的抢救下,孩子得救了,已挂了营养液输液,没多久就醒了,医生建议先喂水,再喂些稀粥。
孩子家属激动而庆幸地抱头痛哭,孩子见了亲人也“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这下子没了凌阳的事,他退出家属包围圈,与夏禄恒道:“我的任务已算完成,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夏禄恒沉稳地点了点头,他早已下令让底下人去控制屋主。
后来公安局反馈回来的消息是,这房子早就租了出去,出租人是一名来蓉城打工的男子,在一间银行做保安。警察赶紧去那间银行找人,得知前两天就已辞职,不知去向。
然后,警察已跟据房东和银行提供的信息,又杀去男子的老家,马边一个小县城。
凶手已基本确定就是这个跑路的保安,至于这保安抢走孩子的原因,暂且还不清楚,不过根据夏禄司的推测来看,应该是这名保安临时起意,趁大人不注意,把孩子抱走,再找地方把孩子卖掉,只是警方速度太快,四处封锁道路,并查得也严,他没法子“销赃”,又走不掉,只好把孩子丢到出租屋内,自己远走高飞。
凌阳问:“那天是谁在带孩子?”
“是孩子的奶奶。”
“孩子的奶奶应该有去过那间银行吧?”
“这个……”夏禄恒见凌阳问得奇怪,也猜出某些因果关系,就去把孩子的奶奶找来。
孩子的奶奶胡素云低着头,畏缩着身子,不敢看凌阳的脸,如此低眉顺目的模样,哪还有先前指责夏禄恒的嚣张,似乎眼前有洪水猛兽,头都不敢抬。
“胡女士,天府广场附近的商业银行你应该去过吧,还有,这个人,你有接触过吗?”夏禄恒拿出一张临时打印出的照片让胡素云看。
胡素云,一看就激动地叫道:“是他,我认识他。这个王八糕子,我不过与他说了几句过激的话,他居然就抢我的孩子,还把我孙子几乎活活饿死,这个畜生。”
夏禄恒眼里闪过了然,果然有因!
凌阳却冷笑一声:“怕是不止是几句过激的话吧。”
胡素云飞快地看了凌阳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讷讷道:“只是有些小冲突,可也犯不着就这么报复我吧?”
已恢复镇定的孩子家属一听,又赶紧围过来,孩子母亲凌菁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去找那保安麻烦,所以人家才会抢方方报复你?”
胡素云脸色有些挂不住,“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也是你婆母,有你这么对婆母说话的吗?什么家教这是?”
凌菁气得双目血红,声色俱厉:“我家教好得很,倒是你,我才想问问,你既然有家教,为什么总是四处骂人人?啊?”
“平时候飞扬跋扈,无理也要搅出三分浪来,周围邻居哪个不嫌你?自己就是特别没素质的那个,还动不动就指责别人没素质。我告诉你,就是街边讨饭的乞丐也比你有素质多了。”因为儿子曾遭受的罪,凌菁哪有什么好话,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和恐惧,这时候全化为熊熊烈火,恨不得把婆母烧成渣。
胡素云被指责得抬不起头来,忍不住找支援,对儿子说:“你看你娶的好老婆,这么气势汹汹,方方被歹徒抱走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