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坤抓心抓肝了一阵子,忽然又爬起身来,跪在地上,碰碰磕着头,嘴里嘶喊道:“小神仙,小神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不自量办,不知道您就是凌家人。若是知道您就是老神仙的弟子,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做呀,小神仙。”
凌阳讥讽道:“你的意思是,我若只是普通人,你更会朝凌家下手了?”
“不不不,我这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早知如何,何必当初。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小神仙,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建坤嚎啕大哭,一边求饶一边痛打自己的耳光。
这些耳光全是真真切切地打在脸上,很快,一张猪腰子脸就肿成了一颗胖猪头了。
“报应,这真是报应呀,小神仙。求求您了,再助我一回吧,我保证,我向您发誓,我在位置上的一天,今生今世绝不再为难凌家,并且倾其所为,扶持凌家。求小神仙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了。”
秦建坤的悔恨也是实实在在的,一边痛打自己一边形同疯虎地磕着头。
凌阳估计,自己若是不答应的话,这家伙还真会把自己生生打死。
“小神仙,说句不好听的话,尊师当初给这道符时,也是明明白白与我家祖上承诺过,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事儿,一张符应一件事。求小神仙看在老神仙的面上,行行好吧。”
凌阳淡淡地道:“家师是有这样的承诺,只是,凡事有因必有果,是你出手对付我在先,我完全可以以此理由撕毁契约。”
“小神仙,再给一次机会吧。”秦建坤的额头已磕得青肿。
“我给您磕头了。”又重重磕头下去,鲜血四溅。
这家伙,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果然是做大事的。
凌阳痛恨之际,也不得不佩服这种人,这种人身上带着股狠劲与韧劲,为达目的不罢休,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最后一秒绝不言放弃的精神,是促使他走向成功的关键。
凌阳说:“行了,起来吧。”
“小神仙您这是答应了?”秦建坤忍着又重又晕的脑袋,惊喜地问道。
“我会尊守师父承诺,助你渡过这道难关,但你的承诺也不要忘了。”凌阳冷冷地说。
本来他就是要覆行承诺的,不弄点利息回来如何对得起自己的不甘。
秦建坤大喜:“小神仙放心,弟子一定会遵守诺言的,只要弟子还在位置上,一定竭尽全力扶持凌家。”
凌阳踹他一脚,骂道:“老东西,现在还与我讨价还价。放心,既然我已开口,自然会保住你的位置。”
秦建坤被一脚踹到肩上,尽管看不到凌阳的身影,却因这记踹而赶紧换了个方向跪下来。
“是是,那就多谢小神仙了。”
凌阳说:“今晚哪儿也不要去,明天就等好消息吧。”
离开了秦建坤的书房,凌阳神识归位。
他伸伸懒腰,唉,真是够郁闷的,费了姥姥的劲儿整出的十面埋伏,居然还要自己亲手收回来,这可比帮蒋万豪收拾盅虫还要弄得复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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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居然有一半的读者猜中了,害我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这回大家绝对猜不到,得,打脸了,跪了跪了跪了,捂脸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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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能屈能伸的秦建坤
凌阳掏出电话来,对凌远河吩咐道:“明天一早去法院撤拆。”
“为什么,老祖宗?”凌远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凌阳沉声道:“我已与秦建坤私下达成交议。”
“哦,这样呀,只是老祖宗,秦建坤如今已经是过街老鼠了,就算我明天撤诉,那个位置他也休想坐稳。刚才,我还与ZXB马建超通过话,您来这么一出,我怕是要得罪杨乾了。”
秦建坤一倒,马建超这个ZXB长就有可能坐上ZZB长之位。
反之,谁要是阻拦人家的上升之路,绝对会被惦记一辈子。
凌阳沉吟了一阵子,这才道:“这事儿你不用管,让秦建坤去解决。”
凌阳又分别给刘静初和方剑阳打了电话,达成一致后,又给秦建坤打电话:“现在立即去医院,方剑阳会交代你怎么做。另外,我可以让你儿子复活,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神仙请讲。”电话里头,秦建坤几乎是欣喜若狂了。
“我救回你儿子后,刘静初与星海传媒的官司,你儿子必须出庭作证,承认你儿子确是与星海传媒达成了某个协议。法庭上该如何说,不用我教你吧?”
“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也就是让儿子证实星海传媒确实是有逼迫刘静初陪酒陪睡的事。虽说让儿子去做污点证人会产生不良影响,但只要能保住仕途,保住儿子的性命,这些条件也统统不算条件了。
凌阳说:“暂且就这样了,今天晚上你儿子就可以苏醒了。”
脑死亡对于阳间来说,是一道相当艰难的攻克难题,但对于凌阳来说,还不在话下。神识去了医院,来到重证监护室,全身插满了管子的秦玉英人事不知躺在病床上。凌阳伸出手来,施展集合了巫术与麻衣心经的紫阳真气给秦玉英治疗脑袋上的伤口。
人的脑部相当复杂,凌阳也得小心又小心地切入脑部里头,用巫术修复各个神经组织,半小时后,秦玉英受创严重的脑部已恢复了七成。
剩下的三成,凌阳故意给他留着,让他痛苦一阵子也好。
被伤到的脑神经恢复了七成,秦玉英很快就苏醒过来。凌阳替他按下床边的按扭,呼叫医生。神识则又去了方剑阳的病房。
方剑阳正与秦建坤谈赔偿事宜,这家伙顶着一张乌青红肿的脸就出现在方剑阳面前。也因为事先被凌阳知会过,所以方剑阳才能做到平静面对。
秦建坤与方剑阳相谈甚欢,只要他舍得花钱,舍得脸皮,承诺让儿子去法院给刘静初做污点证人,助方剑阳百分百打赢官司,方剑阳自然是欢迎之至。
“……好,非常感谢秦部长的大义,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感谢。”
方剑阳躺在床上,向秦建坤伸出手来。
已从方剑阳嘴里套出了此人是凌阳的好友,秦建坤“敬屋及乌”之下,对方剑阳也是相当的尊敬,不但诚惶诚恐地替儿子向他道歉,还支付了不菲的补偿金额。
身为律师,方剑阳自是明白车祸赔偿流程,就是肇事车主一分不给,面都不见,这些都很正常,反正有保险公司兜底。
尽管方剑阳无比痛恨肇事车主对他和妻子的伤害,耐何这种车祸造成的伤害,也只能在经济方面给予补偿。若肇事方是个穷光蛋,自己也只能吃哑巴亏了。
肇事方能主动私下赔偿,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加上凌阳又事先勾兑过,方剑阳也收起私人情感,就一副专业严肃的律师嘴脸,只是咬得比较凶狠罢了。
前来看望方剑阳的李华夫妇这时候也来了,看到一张肿成猪头的脸,吓了一大跳,得知眼前此人就是传闻有可能被撸的秦建坤,心下暗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与秦建坤握了手。
“秦部长,您这脸怎么了?”李华很是惊讶地问。
秦建坤沉痛道:“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呀,脸是我老婆打的。”
“不会吧,尊夫人这么猛?”李华不信。
朱雅丽却说:“想不到秦部长在外头威风八面,居然还惧内,真令人意外。不过惧内好,尊夫人一看就是有帮夫运的。我相信秦部长此次危机一定能够平安化解的。”
秦建坤立时对朱雅丽有了好感,忍不住点头道:“承你吉言,也都要怪我教子无方,平时对他太过纵容。”
“那额头呢?”李华比起朱雅丽的八面玲珑来,就有些差距了。
“是向祖宗磕头磕破的。”秦建坤早就想好了说辞,一脸沉痛:“怪我教子无方,无颜见祖宗呀,向祖宗磕头赔错。”
“……呃,秦部长,实在是个……孝子。”李华憋了半天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反倒是朱雅丽赶紧描补了。
比起李华夫妇的不自然,秦建坤却大方多了,不顾这张猪头脸,落落大方地道:“我刚好要去看我儿子,这时候,应该醒了吧,得去骂骂他,顺便说服他给方律师做证人。就不打扰了,再见。”
等秦建坤一走,李华面色呆了呆,问朱雅丽:“他儿子不是脑死亡了吗?”
方剑阳说:“他说凌阳有办法救活他儿子。”
“凌阳真是医生?”朱雅丽吃了一惊。
“我也不清楚,与凌阳做了几年同学,这家伙是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本事。或许他应该有办法吧。”方剑阳笑着说。
否则,秦建坤哪会出现在他的病房内。
这年头,不道德的司机多的很呢,撞了人,只让保险公司出面,自己躲得不见人影,让受害者干着急。保险公司能全部理赔的,肇事司机甚至连垫付的钱都不肯给。
但在法律上,你真还拿对方没办法。
秦建坤能主动跑来补偿他,应该是他儿子有救的缘故吧。
“脑死亡?凌阳要怎么救他?”朱雅丽有些不相信。
反倒是李华却若有所思地说:“脑死亡又怎样,我相信以凌阳的本事,救活一个脑死亡的病人应该不在话下。”
方剑阳就笑他:“听你的口气,好像你知道凌阳的本事似的。”
“那是,你知道你老婆是如何被救活的吗?告诉你,当时你老婆已被医生宣布……”李华忽然想到凌阳叮嘱过的话,就赶紧住了嘴。
方剑阳赶紧问:“什么?我老婆怎么了?”就挣扎着坐了起来。
朱雅丽赶紧上前制止:“别动,你的伤势也很重的,医生说过不能擅动的,咦,你真能坐起来了?”这才发现,方剑阳真的自己坐了起来,他不是双腿膝盖骨折,腑脏受伤,左肩骨折么?不躺在床上十天半月休想坐起来的,这才几天功夫呀?
方剑阳说:“前天就能坐起来了,医生说我伤口复原良好,还称这是个奇迹呢。”他仍是一心惦记自己的老婆,“小琴怎么了?伤得很严重吗?”
朱雅丽赶紧上前说:“柳小琴真的没事了,你不要着急。不过与你说真格的,当时我和李华一直在手术室外,医生出来说他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心脏已经停了。后来凌阳赶了过来,和李华一道闯进手术室,也不知他在里头做了什么,过了不久,柳小琴居然活了过来,并且她头部的伤口全都完好如初了。”
李华看了妻子一眼,数次张嘴想补充说上两句,但想着凌阳的嘱咐,只能艰难地闭嘴。
他可没有说出去呢,只是老婆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而已,到时候凌阳也不会怪罪在他头上的吧。
“后来我问李华,李华什么怎么也不肯说,只是说是医生的功劳。我问医生怎么又把柳小琴医治好了,医生也吱唔着说,这只是碰巧而已,也算得上是一时突发的灵感罢。不过我看得出来,医生看凌阳的眼交相当的震惊。所以我就猜,柳小琴应该是凌阳救回来的。只是他不肯承认,李华也不肯说。真不知道这事儿有何值得隐瞒的。”
方剑阳张大了嘴巴,他是律师,想得比普通人更要全面些,推理更强悍些,结合凌阳在学校里总会莫名被人尊敬,秦建坤的事,他儿子的事,李华的表现,也大至猜出,凌阳确实拥有普通人不及的特殊本事。只是不愿呈现在人前罢了。
方剑阳严肃地问李华:“你知道凌阳的底细?”
李会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当然很想全天下召告凌阳是地府总督察身份,只比阎王低了一级,在阴间位高权重。却又怕说出来会引发严重后果,所以一直忍在心里罢了。
朱雅丽也望着李华:“凌阳有时候确实神神秘秘的,这么仔细一想,这人好像真有特殊的本事。你是知道他的本事吧?”
李华抓了抓头发,一脸为难:“那是自然,凌阳的本事相当厉害,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只是,他这种本事,除非他自己亲自说出来,否则我们这些知情人,是绝计不能说出去的。”
“这么神秘呀,那你说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朱雅丽说。
李华翻翻白眼,女人要是能保守秘密的话,也就不会叫女人了。
“你也想知道?”李华问方剑阳。
方剑阳举起手来:“好奇心害死猫,还是算了吧。”既然凌阳都不愿让别人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只是等李华夫妇走后,方剑阳也琢磨开了,看来自己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伤势,显然,也是凌阳的功劳,只是,他怎么没有察觉呢?甚至连凌阳什么时候给自己疗伤都完全没印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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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热,今天真的很热,几乎被热闷了,今天的双更真是有点力不从心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