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田菁菁一家子能屈能伸,第一时间找了凌阳服软,这才保住了她老子的位置。徐川东却惨了,他那个在省组织部任副部长的舅舅也与他撇清了关系。”
万克勤一脸的惊愕,然后惋惜道:“唉,他也真够倒霉的。”本来该替徐川乐惋惜的,但幸灾乐祸的笑容却是出卖了他。
也是,尽管表面上与徐川东称兄道弟,交情莫逆,但内心里,对于有背景有关系的徐川东,万克勤心头自然是有妒忌的,只是他知道人家比自己厉害,只好把这份妒忌埋在心头。现在听说徐川东倒霉了,也就高兴了。
这就是典型的恨人富盼人穷心态。
谢佳玉又说:“不过这他是个咎由自取,我听人说,当初徐川东去麻衣观曾算过一卦,麻衣观的道士就与他说过,要他小心祸从口出,否则必会连累仕途,他偏不听,唉,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万克勤脸色变傻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王聪海也挺倒霉的,在上班途中,与人打架斗殴,也被送到了医院。”
万克勤大吃一惊:“怎会这样?”与他居然是类似的麻烦。
谢佳玉叹息着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万克勤茫然道:“没有呀,我在GZ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是随顾书记一道在GZ与一帮政法系统的官员进行法务交流。哪有得罪过什么人。”
谢佳玉又说:“最好如此。对了,忘了告诉你,徐川东前老丈人,本来因田菁菁的事要被拿下的。只是后来走了凌阳的门路,这才保住了位置。”
万克勤脸色一变:“这不可能吧?凌阳,他?这怎么可能……”打死他都不相信。
谢佳玉拿起提包,漠然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佳玉又给凌阳打电话:“老同学,汉军为了他的鲁莽付出了代价,另外,他也为他付出的代价找回了场子。我想有些恩怨,是不是该一笔勾销了?”
果然是公主级的人物,说话还真是拐弯抹角。若非凌阳也是出身贵族,还真听不出谢佳玉话里的涵义。
谢佳玉这话,就是向凌阳表明,胡汉军与他并没有什么恩怨,主要是受人挑唆所致。如今,挑唆之人已受到了惩罚,他们之间的恩怨,也就该一笔勾销了。
凌阳就淡淡一笑:“我与汉军何时有过恩怨了?”
谢佳玉就笑道:“说得也是,我也鲁莽了。”
凌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佳玉又说了句:“昨日我收到了朱雅丽的结婚请谏,她说,要我和你未婚妻一并做她的伴娘。我同意了,你的意思呢?”
凌阳琢磨了下,就明白谢佳玉的用意了,于是凌阳就说:“感谢雅丽对韵瑶的抬爱,只是韵瑶还要念书,怕是来不及了。不过,若是雅丽结婚时我恰巧还在广东的话,倒是可以一同坐飞机进京。”
谢佳玉松了口气,凌阳这话也算是表明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彻底勾销了。
挂了电话后,她搓了搓手心里的汗水,深吸口气,心头苦涩至极。
然后,她又给胡汉军打电话:“……我从雅丽那儿旁敲侧击了一下,凌阳的未婚妻,确是张静鸿的千金。只是,朱雅丽仍是没有与我明说凌阳的真实身份,只是与我略提起过,凌阳还未与张家千金正式订婚之前,就在京城一口气收拾了两个衙内,其身份,并不比李华差。”
胡汉军没有说话,但谢佳玉却是知道,胡汉军应该不会再乱来了。
挂了电话,谢佳玉看着麻衣观的方向,不知是该庆幸同学的厉害,让她在胡家站稳了脚跟,还是该感到苦涩。
……
翌日中午,凌阳与张韵瑶吃了饭,张韵瑶去午睡去了,凌阳在张静鸿的书房看书,不知过了多久,接到王宇阳的电话。
电话里王宇阳说请他吃饭,顺便请教他一点儿事。
凌阳就说:“今晚我有约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吃饭就免了吧。”
王宇阳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个,凌阳,是关于我……关于苏木军的事,电话里说不通,可否出来咱们坐下来再谈?”
凌阳淡淡一笑,爽快应了。
王宇阳见凌阳答应了,很是高兴,又问:“你在哪,我开车来接你。”
“不用了,你只需说在地点就是了。”
王宇阳说了个地方,凌阳换了身衣服,张韵瑶也已起了床,据说有好戏可看,也要跟着一并去。尤其听了凌阳与王宇阳的“阴谋”后,更是兴奋连连。
凌阳本来不想要她去的,只是想着今日王宇阳的心思,也改变了主意。与张韵瑶一道下了出租车,看着眼前写着的大大的“某某会所”二字,不由笑了起来。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管哪个年代,只要拥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的,总会创建些所谓的私人会所,来划分出各种各样的小圈子。
王宇阳站在会所门口的树下,看到凌阳,就赶紧迎了下来。
“凌阳,你来了?咦,这位是?”看着张韵瑶,顿时惊为天人。
凌阳说:“我未婚妻,张韵瑶。”双方寒暄一番后,看着满头大汉的王宇阳,凌阳说:“你怎么在外头等我?太阳这么大,也不怕热晕。”
“没事没事,心头想着别的事儿,再热也不怕了。嫂子这么漂亮,你真是好福气。”王宇阳忍不住多看了张韵瑶几眼,苏祥丽也漂亮,但与张韵瑶相比,就立马被甩出八条街了。
“过奖,韵瑶非要来看热闹,不介意多个人吧?”
“当然不介意,走走走,外头热,先进去再说。”王宇阳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拿出手来给自已扇风,尽管褪凉效果微乎其微。
二人边走边进入会所,凌阳一边打量着里头的景致,一边说:“这儿倒是乘凉的好去处。”
“是呢,外头快要都要被烧成肉干,这里头却凉快多了。”王宇阳一进入里头后,四周大树遮蔽着,倒也不觉得那么热了,一路领着凌阳去了一处半山腰的建筑。
这儿布置得比较典雅,进入屋子,扑面的冷气与外头炙热的气温形成强烈对比。
屋子里还有李华,陈永新,还有两个面生的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也不算面生,凌阳认出了此人,不正是王宇阳的女友苏祥丽么?
屋子里的人瞧到凌阳,纷纷起身招呼着,苏祥丽也不例外。
“来来,凌阳,坐坐。唉呀,韵瑶也来了,稀客稀客。”李华已大声开了口,招呼着凌阳张韵瑶入座。
张韵瑶笑着与李华打招呼,又与在座几人颔首微笑。
苏祥梅看着张韵瑶,就夸张地叫道:“哇,好个大美女。”看到凌阳后,再一次失声叫道:“好个大帅哥。”
众人哈哈大笑,李华说:“凌阳和韵瑶,那可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咱们这帮人,只有靠边站的份了。”
张韵瑶说:“夸张了吧,你的雅丽也不差呀。”
“雅丽是不差,可我与凌阳相比,可就被比到天边去了呀。”李华自嘲地说。
凌阳笑了笑,与张韵瑶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布艺沙发上垫着层竹垫子,手下有个古朴的垃圾桶,看起来很是精巧,打量屋子里的摆设,相当的清雅,桌上摆放着茶水瓜果点心之类的,凌阳随后拿了片西瓜往嘴里送。
“挺热闹的嘛你们。”
“那是,天气热,无事干,也只能让这会所老板挣钱了。”陈永新笑着说。
王宇阳给凌阳张罗了茶水瓜果点心,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这儿的东西可多着呢,需要什么与我说,我让服务员拿来。”王宇阳豪气地说,“一夜的时间就海挣了五百六十万,还得了套房子,一辆法拉利跑车,嘿嘿,我也算是土豪一枚了。凌阳,这功劳可得归功于你。”
凌阳笑道:“言重了,说起来,你也算是无妄之灾,你不怪罪我就谢天谢地了。”
“怪什么怪,我还巴不得这样的事儿天天发生呢。”
众人大笑。
笑闹了一阵后,凌阳望着两位女子:“这两位美女是?”
王宇阳一拍脑袋,赶紧介绍着:“这是苏祥丽,这是苏祥丽的同学,袁真真。”
凌阳若有所思地看了王宇阳一眼,也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与两位女士颔首道:“两位美女好,很高兴见到你们。”
苏祥丽化着淡妆,长得还是挺不错的。穿着一字领的粉红上衣,露出整个肩膀,下身是短牛仔裤,娇好纤细的身材表露无疑,尤其那双大长腿,相当吸睛。
本来她已经够高了,居然还穿着八九公分高的尖头鞋,看起来就更高了,王宇阳与她站在一起,实在是惨不忍睹。
另一位袁真真,长得稍矮些,胖些,普通常规白T恤加牛仔及膝裙,白色球鞋,扎着头发,素面朝天,圆脸,皮肤稍黑些,面容稍普通些,却也满耐看的。
苏祥丽露齿一笑,大方道:“帅哥美女好。”她看着王宇阳,“宇阳,你朋友当中居然还有这么个极品帅哥和大美女,真是大饱眼福了。”
凌阳淡淡一笑,没有理会苏祥丽的话,问王宇阳:“先说正事吧,晚上我还有约。”
苏祥丽见凌阳不理会自己,就低头喝茶,却坐在张韵瑶身边,不停地与张韵瑶说话。
张韵瑶已从凌阳嘴里知道苏祥丽的为人,对她很是不齿,因此对于苏祥丽那低水平的试探更是鄙夷。
苏祥丽问张韵瑶有什么兴趣爱好,张韵瑶就说:“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逛街,美容,购物什么的。”
苏祥丽又借着张韵瑶的好皮肤来试探张韵瑶的家底
张韵瑶说:“还行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当被问及是否喜欢旅游,张韵瑶就说:“喜欢,每年暑假都会去玩两回。”
“是组团游呢,还是自驾游?”
“组团游。”
苏祥丽又问:“我听说国内好些旅游团都有宰客和强迫购物的行为。因此我都没敢报旅行社,你们可真是胆大。可以被宰过?或被强迫购物?”
张韵瑶说:“我们报的都是有实力有口碑的旅行社,当然不会有这些现像发生,那种低价团肯定会有陷阱的。”
苏祥丽又问:“你还在念书吧,又在谈恋爱,应该没有再住在学校里头吧?”
“嗯,住在我叔叔家中。凌阳也是。”
苏祥丽又问:“你们这么早就订了婚,凌阳这么帅气,想必你父母相当满意吧。”
“还行吧。”
“呵呵,你这么漂亮,估计你父母不会轻歇把你嫁人的。凌阳想要娶你,看来还得更加努力才是。”苏祥丽看着张韵瑶粉白无瑕的面容,以及一看就知是高档面料的衣服,又羡又妒地说。
张韵瑶淡淡地说:“其实我父母也相当开明的,并不会要求高额聘金,更不会提过多的要求。”一边说,还特地给凌阳剥葡萄,惹来一大片羡慕。
苏祥丽就说:“你也太惯他了吧?”
张韵瑶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你就不懂了,你给他些甜头,他会给你更多的甜头。”
从张韵瑶嘴里试探出人家不止长得好,家世也好,样样优秀,对凌阳也是善解人意。苏祥丽就特别不是滋味,觉得张韵瑶也太丢女人的脸了。
家世好,长得又不错,就该嫁个更有钱的男人,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才是。何必自降身份干些服侍人的活呢?
苏祥丽觉得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该享受女人的特权,让男人挣表现,这样才能更突出自己的重要性和优越性。觉得张韵瑶真是白生了张好看的脸,一点都不知道利用。
而张韵瑶却觉得苏祥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懒得再理她,只转过头来,听男人们的对话。
王宇阳说:“……祥丽的父亲,病情越发重了。凌阳,你既然能查出苏伯父的病因,那应该有解救的法子吧。”
苏祥丽看着凌阳,赶紧问:“帅哥查出我爸的病因了?”
凌阳淡淡地道:“令尊的病情纯碎靠医学手段是不成的,医不好的。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个已死去的哥哥或弟弟?”
苏祥丽说:“是有个哥哥。不过听我爸说,我这个无缘的哥哥在七岁时,就得了心脏病死了。”
“心脏病?严重吗?”凌阳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没问,爸爸也没有细说。”
苏祥丽不明白凌阳好端端地提起这个干什么。
“我爸爸的病情,与这件事有关不成?”
“当然有关。”回答的是李华,他也是那天从水碗里亲自看到的,那个小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模样,面色狰狞地看着苏木军,又见凌阳今日问起,已能猜出八九不离十了。
“令尊的病,怕是你这个已运世的哥哥有关。”
陈永新也不落人后,说:“令尊心口疼,不是病,是你哥哥在从中作怪。”
“胡说八道。”苏祥丽轻嗤,“怎么说得这么离谱?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