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说:“用不着,反正我与他们又没什么交集。”
“这个……”楚浩还想说什么,被凌阳打断:“最近是不是看中哪个妹子了?”
楚浩大吃一惊:“你连这个都知道?”
凌阳没好气地道:“给你说句良心上的建议,那个妹子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楚浩有些不服气。
凌阳瞥他一眼:“怎么没见过?长着蛇精病锥子脸,仗着有张好看的脸蛋,成天在男人堆里混。这样的女人,就是天仙,也不是你的菜。”
楚浩吃惊道:“你说的是……”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凌阳淡淡地道:
楚浩沉默了,与凌阳一路走着,好一会儿,他才轻吁口气说:“我相信你的眼光,听你这一回。”其实他内心深处,何偿不明白,那种性格开放时常泡吧的女子并不适合自己,只是黄晓莉长得不差,一美遮百丑,一时间被迷惑了罢了。如今让凌阳这么一说,楚浩也知道,自己与对方确实不适合的。
凌阳拍了他的肩膀,说:“未来三个月,最好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为什么?我还有半个月假期就满了,要回部队了。”楚浩说。
凌阳沉默了片刻,忽然拿出一张符递给他:“你若是相信我的话,就把这符一直带在身上,不要沾到水和脏物,永不离身。说不定会保你一命的。”
楚浩接过,这是一张普通的符纸,上头画着复杂的符,这是演僵尸电影时常看到的鬼画符。尽管不怎么相信这些,但另可信其有,他还是二话不说就放进了衣兜里。
凌阳见他如此干脆,就笑道:“你居然也信这些?”
楚浩哈哈一笑:“我老妈还每天去寺庙里烧香请菩萨保佑我呢,我脖子上戴的还是她老人家去庙子里给我请的平安符。还每年给我缝红腰带,红内裤,说是保我平安。我天天都穿在身上的。”甚至还掀开外套,露出里头的红布织的红腰带。
凌阳莞尔。
楚浩又问及凌阳的身份:“你姓凌,又会凌家的如意拳,可我却一直没见过你。你是哪一房的?”
“哪一房都不是。我与冀中凌家是有渊源,但并不是冀中凌家这一支。”
楚浩疑惑:“不会吧,你们凌家除了冀中之外,还有别的分支不成?”
凌阳笑道:“凌氏一族,传承已有千年,如今,只剩下八个凌氏分支。冀中凌氏与我们这一支,还未出五服。”
“是吗?”楚浩似懂非懂,又问凌阳:“听你的口音,你应该是京城人氏吧?”
楚浩恍然大悟:“我听我姐姐说过,凌家在京城是还有门亲戚,只是血缘有些远了,就没怎么走动。想不到,今儿运气好,居然让我碰到了京城那一边的亲戚。”
凌阳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呀,真的挺巧的。”
楚浩又兴奋道:“那有兴趣现在就去凌家走动走动?”
现在?
凌阳犹豫了下,拒绝了。
“为什么呀?虽说没怎么走动,可到底是亲戚不是?”
凌阳说:“你别看我年纪轻,实际上,我还是凌家所有人的长辈呢。说句不中话的话,就是凌放歌在此,也得恭敬叫我一声老祖宗。”
楚浩指着他,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说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能乱说呀。”
凌阳也懒得解释,“不信就算了。”忽然对楚浩说:“回去准备下吧,估计要出一趟门了。”
楚浩说:“出什么远门?我现在就呆在家呢,我还有半个月的假期的。”
凌阳不理会他,继续说:“把我给你的符带好,另外,你即将遇到决定前程的重要决择,一定要好生把握好。”
楚浩的面相相当的古怪,眉毛上方的丘陵地方颜色有异,有出远门的征兆。而整个面相,却带着股黑黄之气。
黑黄二气并不中和,各霸占了面容一半,黑气代表死亡或噩运,而颜色中正的黄气,则代表着即将有极大机缘。
意思是楚浩即将遇上生死大劫,但生死大劫里头,又有大机遇。
这样的面相,凌阳理解为,死中求生。联想到楚浩军人的身份,又是特种大队里的精英,想必即将出的任务是极其艰险的。若扛不过,就身死他乡。若扛了过来,必定前程似锦,大富大贵。
但知道是一回事,却又不能明着说出来。
所以只能提醒他,要把他给他的符仔细保管好。
楚浩捶他一拳:“神神叨叨,你怎么不去当神棍?”然后,他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不由惊奇地道:“居然是我们头头。不会吧,他明知我休假,还给我打电话来,不会是真有任务吧?”
接了电话后,很快楚浩就脸色大变,然后胡乱应了两声,挂了电话,目光惊奇地又捶了凌阳一眼:“好小子,真有你的。还真让你说中了,我马上就要出趟远门。”
凌阳就说:“去吧,小心些,不可大意。把我给你的符带上。”
“肯定的,反正也没什么坏事。”楚浩拍了拍装符的口袋,等回去后,就找个绳子,挂在脖子上。
与楚浩告别后,凌阳也没别的事做,正准备回酒店,王建荣就打电话来,声音兴奋:“凌阳,我才从精打细算会计事务所回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面试成功了,老板录取我了,下个月就可以正式上班。”
凌阳说:“那真是恭喜你了。”听王建荣语气如此兴奋,应该是对方开的薪水比较诱人吧。对于即将当房奴又要养妻儿老小的男人来说,高工资的诱惑力自然不小。
王建荣语气兴奋:“还真要多谢你,若不是你从中牵线,我怕是想都不敢想了。凌阳,真的太感谢你了。”为了表示对凌阳的谢意,请凌阳去他家吃顿饭。
凌阳谢绝了,他不喜与不熟悉的人吃饭。之所以帮王建荣,主要是看他在不好的出身里,依然有副勤学上进负责任又能坚持本心的性格,当然也还有那么点点同学之谊,以及微些的显摆心理。
说实在话,帮助人确实能够让心灵得到满足。至少,在受助者的感恩戴德下,凌阳整颗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
凌阳在进入房间时,忽然对面的房门打开来,他下意识看了过去,不由微微愣了下,原来,这个房间出来的不再是华一清那几个糟老头子,居我百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
这美人儿很年轻,杏眼粉腮,衣着精致,显然是出身富贵之家。
凌阳却在心头纳闷,华一清那几个老头儿退房了?还是这女的与那老头是一起的?
心头如是想,手上的动作就不免慢了下来,看在那美女眼里,又是一个被自己美色所迷的男人。
那美女瞥了眼凌阳后,带着一阵香风离去。
“应该是新的房客吧,华一清那几个老头应该是离开了。”凌阳喃喃自语着,扭开房门进入了房间。
凌阳是进来收拾的,不过也没啥好收拾的,也就一两套换洗衣服而已,全收进储物里,手上只提了个手提包,这里头有他师父元阳子遗落在外头的道袍,以及他的钱包,和手机。
下了楼来,正要去柜台,忽然眼面前出现一个高傲的声音:“你住在1809吧?”
凌阳瞥了这男的一眼,穿得花里花哨,一身花哨的范思哲西装,脖子上吊着枚闪闪发光的男士宝石项链,喷着古龙香水,手上夹着根烟,尾指上还带着枚钻石戒指。
这样的人,绝对是犯罪份子的首选。
☆、第112章 今晚12点(今天只一更)
“给你五万块,把1809号房间让给我。”
凌阳这才明白过来,他目前住的房间,就是1809。
不过他没有吭声,对柜台工作人员说:“麻烦派人去打扫下我的房间,谢谢。”
那男的又说:“给你十万钱,这总成了吧?”
“你看我像缺钱花的人吗?”凌阳想了半天,也没能明白这男的为何非要他的房间,不过瞧他脸上那呈现的粉红桃色时,又联想到他对面房间新住进来的大美女,总算明白过来。
季飞亚上下打量凌阳,从鼻吼哼出气,“给你20万,怎么样?只是与你换个房间而已,你就可以多得20万,多划算,是不?更何况,我原先订的房间也是总统套房,你不吃亏的。”
凌阳淡淡地说:“50万,我就让给你。”
季飞亚撇唇,“好,成交。”
凌阳伸出手来:“先给钱吧。”
男子掏出手机,嘴里叼着咽,吊儿郎当地道:“给我你的账号吧,我转给你。”
等手机上显示“季飞亚通过手机银行向您转账500000元。”
“收到了吧?”季飞亚声音有些不耐烦,大概是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人,都不值得他用正眼相待似的。
“收到。”凌阳收起手机,拿出房卡放到柜台上:“不好意思呀,其实呢,我本来就是来退房的。感谢你让我轻松入账50万。”
工作人员也是认识凌阳这个牛人的,闻言低头拼命忍着笑,一边给他办理退房手续。
“……”季飞亚指着凌阳说不出话来。
退了房后,凌阳大摇大摆地出了酒店,这回的保定之行,还是满有收获的。至少又弄了个厉害旱魃,这也算是自己的又一战斗力了。
凌阳拧着装有道袍和钱包的手提包,上了出租车,他准备去干洗店把衣服取出来,另外再把道袍洗一下,等一切搞定后,就直接飞回蓉城。
在干洗店里,凌阳把手提包放在柜台上,正要签字时,忽然眼睛被人蒙住。
一个调皮的声音响来:“咳,猜猜我是谁。”
凌阳说:“我不认识你,请你放手。”然后抓过对方的手,转身,还来不及看清来人,那人已跑远了。
“哎,你的包被人拿走了。”干洗店的店员战战兢兢地对凌阳说。
看着已消失在人群里的贼,凌阳笑了笑,这两个蟊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手提包里有他的手机,钱包,以及师父给他的修炼道袍。对他来说,别的都没什么,唯独这件道袍相当重要。
不过凌阳并没有打算去追,他师父的道袍可不是凡物,非师父老人家的亲传弟子,是不能碰触的。一经碰触,必定倒霉三天,诸事不顺。轻辱道袍者,绝对会三灾八难,噩运缠身。
他倒是想瞧瞧,这些家伙噩运缠身是何等模样。
……
在保定某个雅致精美的中式别墅里,客厅里坐着一大家子人,这些人衣着考究,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成功人氏,只是这些人脸上却带着愁苦之色。
一个中年妇女抹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道:“现在连医生都说没救了,我可怜的晓宇……”
妇人身边的年轻男子赶紧说:“姑妈,表哥不会有事的,我们再去请别的名医来瞧瞧,肯定能治好表弟的。”
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酒店非要花50万与凌阳换房间却让凌阳耍了一顿的土豪,季飞亚。
季飞亚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而他的姑妈季蕾也不简单,是某赫赫有名的军政世家的媳妇,其子姚晓宇可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军界新星,耐何前阵子在执行任务回来后,就一直晕迷不醒。看了不少名医就是连京城的“御医”都看过了,都无济于事。
后来实在没办法,那名“御医”对季蕾夫妇说,孩子估计是中了邪,请地师端公之类的人说不定能够看好。
才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季飞亚为此嗤之以鼻,就义正严辞地把那名老御医也给讥讽了一顿,并对姑母姑父说了这些都是迷信,是糟粕,是很荒唐的说法,并让他们千万别相信。并给他例举了不少富豪被所谓的大师骗得团团转的事。
季蕾夫妇就有些动摇了,但季蕾的公公,姚康却认为死马当作活马医,居然请了京城一位很有名气的术士,据说该术士的祖上,还曾做过太祖的座上宾。
该术士给姚晓宇看了后,又拿出铜钱掐算起来,忽然他就脸色大变,说他没能力解决,请姚康另请高明。
姚康大为惊奇,赶紧拦下来,好说歹说,这才勉强从该术士嘴里套出话来。
算出该术士称姚晓宇的魂魄有两魂一魄被勾走了,若是七天内找不回来,必死无疑。想要救他,就得在七天内,找到更为厉害的术士,把姚晓宇被人勾去的两魂一魂给找回来。
姚康不信这些,可这时候,也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好说歹说,请这位术士施法把孙子的魂魄找回来。
那名术士苦笑道:“若是被别的术士或是别的邪物勾去了都还好办,我都可以施法试上一试。耐何你孙子情况特殊,我是没这个能力的,请另请高明吧。”然后就走了。
姚康不信邪,又花高价去请了寺里的高僧。
那高僧只是说姚晓宇中了邪,做了场法事后,姚晓宇仍是没有醒来。姚康忍下心头的失望,忽然灵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