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她泼辣的一面,围观的人赶紧纷纷退去,生怕被她盯上。
警察结结巴巴地道:“红,红,红……”
张韵瑶又瞪他一眼:“红你个头呀,堂堂人民警察,连话都说不完整。你看我像是骗子吗?”
“不,不是,谁他妈的说您是骗子,我跟谁急。”警察又陡然大喝一声,威风凛凛地四处扫了一眼,然后又屁颠颠地来到张韵瑶面前,如果他屁股上有条尾巴,活脱脱的摇尾乞怜了。
“红叶小姐,真是红叶小姐,您您怎么在这儿?”
“你们市里不是发生了一起飞车抢市民钱财的团伙吗?”
“啊,是,是的,红叶小姐有线索?”
“嗯,这老板娘知道对方下落,你随他们去抓人吧。”
胖女人脸色一变,不过她反应也算快,赶紧说:“对对对,我知道他们在哪,你们随我来。”然后带着警察就去了。
这边,救护车的医生问了周围人,听闻有人受伤又被人救好后,暗骂一声“缺德”正要上车离去,又被人喊住。
医生停下来,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年轻人,仰着脸问道:“哪里还有伤员?”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本文男主人公,与女主人公使气的凌阳同志。
凌阳指着那个老人,“你等着呀,一会儿就有伤员了。”
凌阳走向老人。
老人面色一变,神色阴沉沉地说:“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的应该是你。”凌阳来到张韵瑶面前,后者把脸别开,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
凌阳却伸出手来:“把项链交出来。”
张韵瑶愣了下,然后又发狠地把项链拿出来,恨恨地丢掷给他,就走了。
凌阳一把拉住她,张韵瑶反手就去掐他,被凌阳制止,“别闹。”
“混蛋,滚开,我不认识你。”张韵瑶冲他怒喊一声,只是下一秒,她就僵住了。
因为凌阳一掌砍向她脖子,她正要伸手去挡已迟,因为凌阳已控制了她双手,右手已点向她胸部的膻中穴。
“干什么,你这个大流氓。”张韵瑶厉喝一声,恨不得屈膝顶他的小弟弟。只是,才刚抬起腿来,也不知是如何想的,最终,改顶为踩,狠狠踩他穿着皮鞋的脚背。
凌阳不为所动,低喝道:“别动。”右手依然袭向她的膻中穴,并往她的左胸探去,然后一路往肩膀、左臂膀,左小臂……
他忽然紧紧捏住张韵瑶的左手腕,另一只手松开对张韵瑶的箍制,快速地往张韵瑶中指指尖点去。
只见张韵瑶白皙如葱的手指处,肉眼可见一股黑色物体在青筋里涌动,紧接着,破指而出,一股血箭从中指飙出,随之一个黑色物体也从血箭里飞出。
“叽叽!”一阵刺耳的声音响来,原来,破指而出的黑色物体,居然是一只小虫子,看得人不寒而栗。
凌阳冷哼一声,弹出一触火苗,黑色小虫在空中就着了火,眨眼间就化成灰。
与此同时,老人忽然口吐鲜血,心震巨震,身子摇摇欲坠起来。
张韵瑶脸色巨变,脱口而出:“居然是盅虫,老东西,你居然向我下盅!”
不错,张韵瑶体内居然被人下了盅,盅虫是这老人所下,只是他施的是子母盅,子盅受损,老人体内的母盅就会在体内乱颤,以至于老人也受到盅虫的反噬。脏腑被咬了一部份。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赶紧运功安抚体内母盅,然后怨毒地瞪着凌阳:“敢坏我好事,小子,你等着。”说着就要离开人君。
凌阳冷笑一声,不过却是没有阻止。只是老人走远后,忽然口吐鲜血,人就倒了下去。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上前观看。
凌阳厉声说:“统统离他远一些。”然后对医生说:“可以救人了。”
医生看了凌阳一眼,上前对老人进行检查抢救,发现老人脸色青紫,尽管人在晕迷当中,仿佛还在受什么痛楚似的,整个人看起来狰狞至极。
医生赶紧说:“快,抬上
“快,抬上救护车抢救。”
几名护士拿了担架,把老人抬上车子,救护车又呼啸着走了。
张韵瑶来到凌阳面前,轻声道:“这老东西是谁呀,居然还会施盅。”左手捏着右手中指,这儿破了个血洞,正疼着呢,血也把整个手掌染红了。
凌阳见状,皱了眉,掏出手帕来替她拭了血,
凌阳说:“你也太大意了,什么时候被施了盅都不知道。”
张韵瑶也是后怕不已:“这人好可怕。”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就给我施了盅。
然后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被施了盅?”
凌阳哼了哼,懒得回答。
张韵瑶也哼了哼,忽然就走了。
凌阳叹了口气,大步上前,与她并肩而行:“好了,我们都不要再怄气了。”
“你是谁呀,谁与你怄气了?”张韵瑶白他一眼,又大步往前走着。
“好歹我也还救了你一命呢,就这样对我?”
张韵瑶脚步顿了顿,怒气就消了些,但嘴上却说:“谁要你救我?我又没让你救,多管闲事。”大步往前走着。
得,果然与女人没法子讲道理。
凌阳无耐,加快脚步道:“算了,我是男人,就主动让你一回吧。”原本的是冷落她一阵子,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想到她气性比自己还要大,唉,果然与女人是讲不得道理的。
“这些天我之所以离开,并不是真的生你的气,而是找我师父替你炼制了一个护身盅。”
“护身盅?”张韵瑶停下脚步,忽然又想到自己不应该与他说话,又黑着脸往前走。
凌阳无耐一笑,又上前道:“就是专门用来保护你的。一旦遇上危险,护身盅就会给你示警。若是遇上生命危险时,护身盅还会破体而出。这样一来,就是有人暗算你,也不容易了。”
张韵瑶强忍着不搭话,依然黑着脸往前走着。不过,积压了多天的沉郁心情,忽然飞走了。
凌阳暗自一笑,他向来擅长察颜观色,知道她已消了大半的气,如今已是外强中干了,就去握她的手腕。
张韵瑶一把甩开他,凌阳又去抓她,再被甩,他再抓,如此再三,总算在第六回时,凌阳低喝:“好了,别闹了。”
张韵瑶微微挣扎了几分,最后不甘不愿地任他抓在手中。
凌阳抓了她的手还不过瘾,又去揽她的腰肢,张韵瑶用手肘恶狠狠地顶了他的肋骨,得到一记闷哼,这才得意洋洋地露出了笑容。
“消气了吧?”凌阳嘿嘿一笑,父亲以前就曾说过,女人天生就爱使气,对于使气的女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以牙还牙与之冷战更是下下策,中策是忍气吞声,低眉顺目外加讨好,上策是忍气吞声低眉顺目讨好,外加礼物,再附带厚实的脸皮和恰到好处的霸道,保证让自己的女人手到擒来,心花怒放,立马忘掉先前的种种。
“消你个大头鬼呀。”张韵瑶掐他腰间的软肉,嘟着唇,一副怨气未消的余怒模样。
“刚才去干什么了?”
凌阳说:“我看到青虹了。”
“青虹是谁?”
“是师父赐我的一把剑,已经修出了灵智,只是相当的恶劣,积习难改,甚到不听我的使唤,我一怒之下,就把它放走了。”
“一把剑,还能修出灵智?”张韵瑶像听天书似的。
“嗯,刚才就是瞧到了这家伙,似乎过得很凄惨,一瞧到我,就赶紧躲了,我追了过去,这家伙躲得倒是快,居然没找到。”
“哼,既然如此,你也要与我说一声呀,害人家……”张韵瑶不知该如何启口了。
“原来你表面上生我的气,内心里也还在想我呀!”凌阳嘿嘿一笑。
正中心事的张韵瑶恼羞成怒,又恶狠狠用手肘拐他一记。
“臭男人,王八蛋男人,鬼才想你。”
凌阳被她顶得岔了气,捂着肋骨弯下腰来,还连咳了几声。
明知他是装的,但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张韵瑶又心软了,停下脚步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说你也太不小心,太丢人了,居然让一个普通人给暗算了去。让普通人暗算了也就罢了,又还让人用迷药给迷晕了过去。你也太没警戒心了。这是其一,其二……哎,怎么又动起手了……”
张韵瑶又去踩他的脚,“别与我说话,我有洁癖!”
凌阳边跳边躲,连连摆手:“得得得,不说了不说了。”忽然顿住,一副噎住的表情。
张韵瑶收回脚,看他一副即要发火又发作不得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凌阳相当无耐:“你呀,唉,算了,好男不与女斗。”
张韵瑶最爱欣赏他这副无可耐何的模样,忍不住傲娇地哼了哼:“你算是哪门子好男?接连消失二十多天,音讯都没,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好男?”
“我去我师父那了嘛,师父那儿没有任何通讯。”凌阳也相当委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替她弄个护身盅,喜兹兹地回去,却发现人去楼空,学校里也没人,打电话去也没人接,当时他也很生气好不好?
原来他不是故意不理自己,张韵瑶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仍是强辞夺理道:“谁叫你不说清楚,害我以为你当真不理我了,要与我冷战。”
女人使性子时就爱与男人冷战,但若是男人也玩这个,可就受不了了。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当时正在气头上嘛。”把话说开后,张韵瑶什么脾气也没了,不愿再在这事上头闹纠缠,赶紧问:“你给我弄的护身盅是什么玩意,赶紧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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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护身盅
“大白天的,人多是众,晚上再说吧。”
凌阳看着被踩得满是灰尘的皮鞋,素来爱洁的他,可不好意思顶着这么双脏鞋招摇过市,摸出一张纸巾,蹲下身来,抹了皮鞋上的灰尘。
抹了后,皮鞋稍微好些,只是看起来仍是不光洁,忍不住道:“看吧,这就是你的杰作。”
张韵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翘了翘鼻子说:“活该,谁叫你不把话说淫楚,害我误会。”
“所以你就卖掉我给你的护身项链?”
凌阳惯会一针见血,张韵瑶被他这么一说,瞬间理亏,讪讪地低下头去。
只是,女人就是女人,在宠她的男人面前,非要强辞夺理才舒服,于是,她又嘴硬道:“还不是要怪你,谁叫你一走了之,害我生了二十多天的气。”这二十多天里,她没一刻是好过的,心情都沉沉的,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茶不思饭不香的,哼,全是他惹出来的。
凌阳也知道女人最爱口是心非,也不戳穿她,举手作检导状:“好,是我的错还不成吗?”
“没诚意。”张韵瑶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但见凌阳如此上道,也颇为欢喜,“大方”宽恕了他,问他:“我们现在去哪?”
“去旅游团吧,你的行李钱包不都还在他们那吗。”
合好后,张韵瑶与凌阳讲解着解救落水游客在水里遇到的勾魂水鬼,又一路议论着,向来公平正义的阴间,也充斥着以权谋私的发指的事儿。
凌阳哈哈一笑:“能成为阴间神职的,也都是在世俗界历经灾劫却依然坚守本心的。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份操守和品性,才能被留在阴间成为神职的。这类神职,尽忠尽职,倒是不必担心会有其私心。但这些低级神职,可就良莠不齐了,私心自然就重。”
这倒也是。
忽然,凌阳又说:“唉,我发现,我们这一路走来完全大错特错。”
张韵瑶心里一沉,怒目而视,咬着唇瞪着他。
凌阳悠悠地说:“咱们应该坐车吧,你看,都走了多久了,脚都酸了。”
半晌后,张韵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凌阳哈哈大笑着跑开了,张韵瑶在身后穷追不舍,怒喊道:“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笨蛋才不跑呢。”凌阳边笑边跑。
……
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旅游团在乐山城的下榻酒店,这个时间段,正在吃晚饭,张韵瑶倒也还赶着了吃晚饭的时间。
虽说临时多出了一个人,但导游也是相当热情地让大家挤一挤多加了凌阳的位置。新冒出来的人自然受到多方注目,范玉霞更是挤到张韵瑶身边:“你去哪了?我们都快吓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张韵瑶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范玉霞看了凌阳,冲她呶了呶嘴:“你男朋友?”
“不是。”
“骗人,瞎说。”范玉霞撇唇,心里已认定,张韵瑶应该是与男朋友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