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阳买回来的那些雕像则被挨个地摆放在神像前的一强长条桌上。
凌阳亲自把雕像分门别类,摆放齐整。那送货的店主王泰好奇地左右观看,又打量凌阳,问:“咳咳,问句冒味的,买这么多的雕像究竟有何用处?”
“当然有用。”凌阳头也不抬地道,低头把雕饰物件一一摆放好对走最后的管家道:“一会儿我要施法,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知道凌阳本事的管家恭身应了,并顺道把门带上。
凌阳这句话刚好被耳朵尖的王泰听到,又下意识地驻足打量凌阳。却被管家给“请”了出来。
王泰搓了搓双手,又问管家:“那个,那小伙子是谁?”
“不该问的就别问。”
吃了闭门羹的王泰讪讪地闭上嘴巴,一边打量别墅里奢华的装饰,一边慢吞吞地挪着脚步。
到了二楼楼梯外,忽然听到一阵巨大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击中发出来的声音。
走在最后的管家脸色微变,赶紧冲到另一边阳台处,张口结舌地看着后院平地上,穿着道袍的明烨,正兴奋地双手掐印,朝一颗已有三十年树龄的香樟树猛烈攻击。
“明烨,你在干什么?赶紧住手,这颗树可不能让你给毁掉的。”管家在阳台上大声阻止。
随后听到动静的王泰和警卫员万国华也跟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景像,目瞪口呆。
明烨只是十来岁的少年,穿着道袍,正对着一丈开外的香樟树猛烈挥手掐印,动作奇怪,嘴里还说着“兵,斗”之类的字眼。但每说一个字,约有两个碗口粗的香樟树杆就似乎被重物击中般,狠狠摇晃一下,发出哗哗声响。
在外人眼里,温晔明明离树杆还有丈远的距离,只是双手对着树杆比划着,香樟树就被撞击得“叭叭”声响,并且一回比一回猛烈,直至最后,香樟树被拦腰折断,巨大的树身朝管家等人倒来。
眼见大树朝自己倒来,管家万国海以及王泰全都目瞪口呆地往室内跑去。只是想像中的树木砸中阳台窗户的玻璃碎响并未发生,耳边倒是响来明烨“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的厉斥,紧接着,又是一阵巨大的“碰”声,不由停下脚步望了过去。
三人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原本要倒向阳台的香樟树,这时候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中,居然朝另一平地方向倒去,树枝包括树杆全被某种神秘力量摧残断成好几段,林林散散地落在地面上。
而明烨却对着香樟树又叫又跳:“哈哈,我成功了,我能施展九字真言了。师祖,师祖,我已经彻底领悟九字真言了。”
忽然,正在跳闹的明烨身子陡地飞了出去,落进了两丈多远的池子。
“啊,师祖,你好狠的心。”从池子里爬起来的落汤鸡明烨抹了把湿淋洒的脸,指着楼上的凌阳气忿大叫。
凌阳清冷的声音响来:“再鬼叫一个字试试?”
明烨果然就闭上嘴巴,但脸上仍是带着委屈的表情。
管家赶紧对王泰说:“只是小孩子玩闹而已,你这边请。”
王泰心头惊骇万分,只是玩闹,却能隔空把树枝折断,还能把碗口粗的树杆摧残成几截?
也不知这小孩子是谁?穿着身道袍,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不知不觉中,王泰对凌阳的身份也好奇起来。
等王泰走后,凌阳对明烨说:“谁叫你破坏树木的?”
“师祖,人家只是做个试验嘛。”
“我院子里的树可不是让你用来做试验的。”
“可是,院子里也只有这颗树能够让我练啦。”明烨有些不服气,还有些委屈。
凌阳指了远处的一幢别墅,那幢别墅是另一个富豪的宅邸,前阵子还嘲笑过坐出租车的凌阳,还特地从水坑里飞驰而过,溅了凌方一身的泥水。
这笔账,他还一直记着呢。
“你就在这儿,若是能用九字真言把那幢别墅给摧毁,就算你过关。”
明烨望了过去,叫道:“这么远!”香山附近的别墅群,间隔少说也有五六十米远的地儿。
凌阳冷笑一声:“只要功夫深,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赶紧练吧,不然要你好看。”
明烨握紧拳头,大叫道:“师祖,你故意欺负人家。”
“废话少说。”凌阳哼了声,关了窗户。
明烨气得哇哇大叫,不过凌阳已不去理会他了,关好门窗后,换上道袍,拿出买来的手串,一一摆放于面前。然后盘坐于神像前,入定,体内念力狂涌,清心咒加六甲秘咒加持念力,再以七字罡符再通过指尖,注入手串里,形成拥有强大气场的法器。
在当今的风水界,布置风水楼盘,少不了法器。而风水师眼里的法器,也就是高僧或道士经过开光的器物。抑或是经过经年岁月沉淀又经过特殊地理气侯形成拥有气场的灵器,前者只需花上些香油钱,就可以拥有。但灵力并不强。后者,气场强大,但可遇而不可求,稍微好些的自然法器,价格贵得离谱。所以好些有实力的风水师,给雇主布置风水
主布置风水局时,用的器件,也就去寺庙请道士或高僧开光,效果虽有,但并不是很理想。压根比不上经过岁水沉淀吸纳天地之气才形成的法器。
想拥有顶级法器,只有花大代价购买那种流传千年又吸收了天地灵气的老古董老物件。
而凌阳拥有的法器,却是他自己制作酿造的。
凌阳是地巫九品术士,又拥有麻衣派最为完整的道家传承,制作法器自然就简单快捷。尽管这些法器于他来说,只是初级拥有灵力的灵器,但在风水师眼里,绝对可以冠上上品法器了。
刘建强花两亿元买他的手串,不是刘建强钱多得没地方花,而是他的专属风水师唐文强认为这是件上品法器,值得起这个价。
在凌阳眼里只能算是拥有初级灵力的手串都能卖出天价,固然与当今凡俗界术士缺少流失有关,也证明凌阳修为着实高深就是了。
制作法器虽然简单,也比较耗费灵力。给六枚及三十余件雕件摆饰注入相对应的灵力,几乎耗光凌阳所有元气。
要知道,每个器件所代表的含义并不相同,需要念不同的咒语,烧不同的符咒。这些符咒也需要灵力加持,注入元气,方能画出。
灵力耗尽一空后,凌阳几近虚脱,只能重新盘座于神像前,入定打座,开始修复元气。
一个小时后,凌阳睁眼,感觉元气恢复,感叹而笑,不愧为师父自创的巫道双修,不止肉身被淬炼得格外强悍,恢复元气的速度也不是盖的。
如果只是纯碎修习道家术法,短时间怕是恢复不过来。但巫术不一样,巫术最厉害的就是淬炼肉身,并能把天地之间的灵气化为元气注入体内,所以恢复起来格外快捷。
修炼之人,越到后头越不容易进阶,到地巫七品以后,修炼的速度就会自动降下来。因为越到后头,每一小小的差距,却是天堑与鸿沟的距离,所以地巫七品后,每进一小步,都是极不容易的。除了天材地宝的拥有外,还要有对天地大道的感悟。
以凌阳这样的年纪资历来讲,想要更进一步,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不过他师父元阳子也宽慰他,让他不要着急,沉着应对,就算修为无法进步,但只要勤加修炼,融入更娴熟的道法,以及更为精纯的巫力,等天时地利人和三合一,自然就会迈进一步。
凌阳也知道,这事儿急不来的,只能稳扎稳打,把基础打得结实牢靠,只等将来的东风了。
体内元气略略行了一个周天,凌阳起身,感觉他的巫力又更精纯了不少,道术似乎也有所增进,元神也越发疑实了,还是颇有收获的。
……
拿起桌上的手串以及雕件摆饰逐一细看,不由展颜一笑。
不错,尽管修为没什么长进,似乎体内的元气又增加了不少。同样是地巫七品的修为,上回靠元气制作灵器,费了姥姥的劲儿,也才加持了九件器物,还累得倒死不活的。这回整整加持了四十六件器物,没有上回那般累不说,这些器物的灵力似乎还要比上回精纯不少。
看来他体力的元气和灵力着实又精进了。
凌阳从储物戒里找出须弥袋,这须弥袋还是他去年在长白山,与一修行上千年的牛精大战了两个日夜,杀死牛精,用牛精的皮制作的须弥袋。这个须弥袋的贮物空间可比储物戒大了好几倍。也因为他的宝贝逐一增多,储物戒已逐渐装满,不得不使用起须弥袋来。
把桌上所有灵器全收入须弥袋中,再结了个印,弥须袋又恢复成荷包大小的体积,在身上比划了下,这个世界可不再兴佩戴荷包了,真皮制作的钱包倒是非常流行。
不过也幸好他的须弥袋不是很大,当成钱包装进裤兜里也还不显眼。
弄好一切后,这才发觉肚子饿得咕咕叫,抬手一瞧,妈呀,居然晚上九点了。
脱掉道袍,再折叠齐整,置入储物戒中,凌阳赶紧出了道房,外头走廊上早已亮起了灯,打电话叫管家送饭菜上来,进入房间,就愣住了。
原来还有人比自己还要用功。
张韵瑶依然盘腿坐在床上,身上带着淡紫色气体,这是麻衣门特有的紫龙真气,也是师父当年抽取皇宫气运再融入体内真气,再淬炼为成纯静的灵力注入已刚好投胎的师妹的体内。拥有这股纯静灵气,不畏一切阴邪。若能自主运行这股灵气,那么修炼起来也事半功倍。
女子属阴,并不适合术士修炼,所以师父只把麻衣门整套《麻衣相术》保留在她脑海,别的术法只字未提。虽然张韵瑶有完整的麻衣相术,但因为无人指点,全靠个人领悟,所以相面之术并不出众,但在普通人眼里,也算是大师级的人物了。
耐何她的身份又决定了只能锦衣夜行。
张韵瑶练功正练得HI,她已完全沉浸在九字真言的强大道术里,天先精纯灵力加上后天修炼领悟,使得她体内灵力越发纯厚,对九字真言的领悟也上升了一个层次。
发现凌阳就在咫尺,张韵瑶渐渐收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凌阳,我发觉我真的好厉害,似乎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九字真言看似复杂,实际上也挺简单的嘛。”至少她练得相当轻松。
凌阳笑道:“只要抱元守一,保持明台清灵,念力专注,道家术法还是非常好入门的。不过,想要有威力,还得与修为挂钩
与修为挂钩,修为越高,施展的术法越厉害。”
张韵瑶体内先天就有股致纯的灵力,加上她注意力又非常集中,个人兴趣加上少见的专心一致,没有做不成的事。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不是没道理的。
张韵瑶双眸晶亮,瞅着凌阳:“原来道家术法这么容易,凌阳,我也要学习道家术法。你教我。”
“没问题。”凌阳摸着咕噜叫的肚皮,“只是姑奶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确定你不吃饭就可以把道家术法全部领悟?”
张韵瑶这才从床上跳起来,“啊呀,居然这么晚了。”直到现在才发现肚子确实饿。
“走吧,我们赶紧去吃饭,吃完饭后再继续练。”
看着张韵瑶晶亮神采非凡的眸子,凌阳却暗自苦笑:再教你术法怕是连我长什么样都忘了。
……
随着术法的深入,张韵瑶也越发挖掘出九字真言的无穷威力奥妙,越发的钻了进去。吃过饭后就对凌阳告辞,说要回去慢慢领悟,并要凌阳没事时不要来打扰她。等她把九字真言完全领悟透后,再来找他。
凌阳挑眉:“你爷爷的病不管了?”
张韵瑶说:“当然要管呀,手串给我,我现在就拿回去给爷爷。”
凌阳双手环胸:“这样就把我打发了?”
“那你还想干嘛?”
凌阳低下头来,双唇离她的脸颊只有一毫米的距离,“给点利息。”
“不要,想得美。”咫尺的这张俊脸,皮肤白晰,没一丁点瑕疵,厚薄适中的双唇一抹坏笑,让张韵瑶脸儿微微红了起来。
低头看他结实的胸膀,劲瘦的腰身,好色不止是男人的天性,女人同样如此。她忽然就搂住他的腰身,吻了他的双唇。
“好了,这就是利息。”
“这哪够。”腰被紧紧揽住,脑袋也被锁住,双唇被进攻。这回可不是浅尝即止,而是深入加强版的探索。
要不是张克敌打来电话打段了眼看就要进入主题的二人,估计早就滚床单了。
张韵瑶费了姥姥的劲儿才推开凌阳,手忙脚乱地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掏出手机,“二哥?”并跑得远远的,生怕凌阳兽性大发。
凌阳赶紧默念清心咒,总算把体内的热气压了下去。而张韵瑶也结束了与张克敌的通话,握着话筒对凌阳说:“我二哥打电话来,说老爷子想见你。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