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言喜欢的不只是我还有你!”许仙当即回道,“那按你这样,我是不是也该把你赶出去……”说到后面,许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更如蚊蚋一般,几不察声,论气势他真的不如白素贞。
白素贞冷笑道:“可她最后缠的人不还是你吗?再说我跟她同属女子,又怎会有苟且之情!”
许仙听了反笑了几声,若白素贞知道跟她成了亲的眼前站着这个人是个女子,真不知道,她还能理直气壮说出方才那番话来么?
但许仙也不想跟白素贞吵这种没有意义的架,正准备跟许仕林挤一晚书房的时候,忽地莫名恶向胆边生。
白素贞你不让我好过,我今天也不让你好过!
想到这里,许仙停了脚步,反倒慢慢梳洗起来。白素贞见了就好笑道:“你在这里梳洗,可今儿也没有你睡的地方。”
谁知许仙不慌不忙地解了衣裳,就爬上白素贞的床榻上,吓得白素贞将红艳艳的凤仙花扔到一边,“你怎么上来了?”说着,白素贞就要把许仙赶下床去。
谁知许仙往里一窜就成功地获得自己一席之地,见此许仙就对着白素贞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是忽然想起我和娘子你是夫妻吧!”边说,许仙就露出个俏皮的笑容。
白素贞把脸扭到一旁,故意不见许仙说道:“那又如何?”她可不想被许仙看到自己满面红霞的模样。
“既是夫妻,难道不该睡一张床吗?”许仙如是说道,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把白素贞的身子往自己这里掰了过来,好让白素贞更加‘不舒服’。
谁知白素贞早已计上心头,反对着许仙妩媚一笑,在这暖光下一衬,更显得娇艳迷离,而许仙见了也没来由地脸红几分。
白素贞见了,反把许仙素手搭在自己肩上,又慢慢靠近许仙用着最暧昧不过的语气说道:“即是夫妻,还请相公为妾身宽衣解带,可好?”
果然,许仙脸红耳赤,正要逃时,就见白素贞轻蔑一笑,便知是她的计来。
许仙自是不忿,也就干脆呆在床上不动弹,故意想道,不就是解衣裳吗!
于是许仙长吁一口气,就把一双素手伸向白素贞,慢慢靠近白素贞的肩上,解着褙子,接下来便是那薄如蝉翼的白纱。
伴着帐内熏制的百合香,许仙气息一起一伏,碰着白素贞于肩上的手也随之颤抖起来,但真正碰到那白纱下的肌肤,许仙不难感受到白素贞也颇为紧张,轻轻一触,便觉她的雪肤起了一层波浪。
许仙再不敢动下去,而白素贞也是满目春水地望着自己,面上更是红粉绯绯,心道这人不会真的动自己吧?
到底要不要再解下去,许仙搭在白素贞肩上白纱的手颤了又颤。
47、没有标题
见许仙迟迟未动; 白素贞也就脸上粲然笑道:“怎么相公是害羞吗?”; 一瞥眼就见到许仙脸红地要滴出水来一般。
白素贞脸上的笑容愈发娇艳; 她不似方才那般扭手扭脚反故意拿起许仙的手来,似在诱导一般,叫许仙解下她那层薄纱。
许仙的手抖了又逗,伴着帐内暖香; 浑身愈发燥热起来,终于他忍受不住,忙下床离去; 只留下一句话; “白素贞,算你狠!”; 说完便往门外落荒而逃。
徒留白素贞在床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许仙离去的背影,嘴角更是勾起一个少见却那样妖冶的幅度。
被白素贞“赶出”来的许仙只好去跟许仕林书房凑合一晚,就见书房内还点着灯; 心道这小家伙这么晚都不睡; 精力实在旺盛。
进了书房,就见许仕林在小床上随意翻着杂书; 又见他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你被白姐姐赶出来了吗?”
许仙刚在白素贞那里受了一顿气,正愁没个地方发泄; 就见许仕林自己撞上来,也就毫不客气地狠狠捏了把他的小脸蛋,“管你什么事!”
许仕林甚是不满地摸着自己的小脸蛋,“你要在我的书房睡; 怎么不管我的事!”
“什么时候,这书房就是你的?”许仙好笑地望着许仕林,许仕林却扬着精致的小下巴说道:“我不管,这书房就是我的!”语气甚是嚣张,活脱脱一个小山大王。
许仙也懒得和许仕林争论这事儿,但又想起今儿吃晚饭,许仕林不敢跟自己出去的怂样,立时说道:“今儿,你怎么不跟我出去?”
许仕林听了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因为我觉得得罪白姐姐比得罪你恐怖多了!”,而这话一出,自然头上又挨了许仙一下,“你这家伙还真会见风使舵呢!”
“那没办法,毕竟明眼人都觉得是你的错,在外面胡乱招蜂引蝶。”许仕林耸了耸自己的小肩膀,又听许仙十分不乐意地回道:“别人也就算了,你是知道的,我与那木言不过一面之缘,我怎么知道她如此不羁!”说到后面,许仙也越发觉得自己委屈。
今儿饭没好好吃,觉也不能好好睡。
明明自己跟那木言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怎么到现在自己就变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了!
许仕林想了想,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心中就有些计量,便对许仙说道:“这事儿多出自那个木言身上,不如好好找她说解一番,如何?”
“但她说后几日再来寻我。”许仙想起今儿下午木言对自己说的话来,不知怎的竟打了个寒颤。
却见许仕林忙如拨浪鼓似的摇着自己的小脑袋,“这可不好,等她来找你,说不定又是今天‘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情况,不如我们先去找她,查个究竟?”
“但你白姐姐知道我私下找她,我恐怕以后连家门都不用进了!”许仙一想到白素贞说‘我没生气’话时的神情,更莫名被吓了几分。
他今儿可算领教了这‘我没生气’的厉害,他可不想赶明儿回来连家都没地住呢。
可谁知许仕林如书院里的老夫子一般摇头晃脑起来,“非也非也。”又见他眼神一亮对着许仙说道:“若是我们私下和那木言说和,让木言来日登门道歉,那白姐姐和你的误会不是就消失了吗?”
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倒让许仙心动了几分。
许仕林看在眼里又再接再厉道:“而且你不觉得那木言很古怪吗?”
许仙当即好笑道:“我早跟你说过那木言古怪。”
合着现在给自己来马后炮了?
许仕林吐了吐舌头,“哼”了声说道:“别管先后了,总之不如我们明个儿好好查一查这木言如何?”其实后面这话才是许仕林重点,他实在觉得那木言不对劲,心里的好奇偏就诱使着他去好好查一查这神秘的外乡人士。
“这……”许仙有些犹疑,他也觉得那木言神神秘秘,言谈举止也是古里古怪,说不上大奸大恶之人但也实在不像个好人。
看许仙半天不下决定,许仕林忙一手拉着许仙的胳膊晃道:“就算真有什么事,我可是能保护你的,别忘了我还是有点小法力!”说完,又眨着如墨的大眼睛说道:“而且我真的很希望白姐姐能和你和好如初!”
拗不过这许仕林的请求,许仙只好答应明日早些关药铺就和他一查究竟。
翌日,离关药铺还没几会儿,许仕林就耐不住催促许仙,许仙见收拾妥当,就跟白素贞与小青随口想了个谎话好带许仕林出去。
白素贞与小青并不疑它,也就让那许仙和许仕林出门去了。
而许仙按照之前木言所说的她住在城郊这话,只往城郊去了,但还没走几步,就觉四处荒芜,并不像有人烟的地方,见此许仕林就开始抱怨起来,“这里真的有人住吗?”
许仙也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难道这木言是什么孤魂野鬼?才栖于此处,但又想起许仕林所说这木言并非什么鬼怪,不由得心下更好奇起来。
正胡乱想着,忽觉头上一疼,原是在自己肩膀上的许仕林忽地拉扯自己的头发,许仙正要恼怒,谁知许仕林忙低声说道:“你看那是木言吗?”
顺着许仕林所指方向,果然见不远处薄雾里似有个身形颇似木言的人,而那人影并未向他们这边走来,反倒是往雾里深处走去。
许仙也忙紧跟其后,可谁知一进了迷雾中,就觉四周白蒙蒙的,不大看地清,倒让许仙心慌了一把,而肩上的许仕林忽地嗅了嗅“这里好香。”
的确,这雾里带有几丝奇异的香味,甜而不腻,不像往日的香闻了,脑子愈发昏沉,这淡淡香气闻起来,颇让人精神气爽起来。
许仙也就只往迷雾深处走去,只愿能误打误撞找到那木言。
但谁知,这路越走越长,全程趴在许仙肩上的许仕林都叫起苦来,“就算是雾,走了这么会儿也该见光了,难不成我们碰上鬼打墙了!”
“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许仙见这么个走法也不是道理就提出来。
许仕林忙应了,他本就是三分热度,现在在城郊走了那么一阵子,他早不想去查木言是个何方神圣。
可谁知许仙刚一转身,眼前就冒出个人来,倒让许仙跟许仕林吓了一跳。
“你们是找我吗?”这语气甚是娇俏可爱。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木言还能是谁。
48、知府夫人
只见木言一双眼睛笑如春日桃花; 慢慢将自己的手拉住许仙娇声笑道:“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找我!”
许仙忙甩开木言刚牵住自己的手; 而木言好似毫不在意一般反而轻拂手掌笑道:“这么说你喜欢我; 才特地来找我的,对吧!”
听了这话,还不等许仙如何驳斥,就见许仕林直接跳到木言和许仕林中间; 做起他们的拦路鸟,“别这么拉近乎!”然而木言就像拎小鸡仔一般把许仕林扔在身后,又故意对许仕林说道:“可不管你事!”
木言又忙转过头来; 对着许仙换上一张笑颜如花的俏脸蛋; 甜腻腻地说道:“你都到我歇脚的住处了,还不是喜欢我的意思吗?”边说着; 眼里满是情意地看着许仙。
许仙可承受不了这没头没脑的热情,又往后退了好几尺,就要说清自己的来意; 谁知木言也跟进许仙好几步并且露出一个绝不算善意的微笑; “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跟你成亲!”话音一落下; 木言也不知从怀里掏出什么来,就往许仙身上一洒; 许仙只觉面前一阵异香,还没嗅几下,就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许久,待许仙醒来; 只见面前生了堆柴火,而许仕林正凑在自己面前揪着自己的脸,好似在看自己苏醒一般没有。
又听耳边传来一句陌生的女声,“许大夫,你醒了没有?”
这声音甚是轻灵,许仙不由得起了身往旁边一瞧,只见是个年纪十七八岁的侍女打扮模样的人,只见她身穿墨绿比甲,又内着浅绿绣着莲花的单衣,头上有梳着双丫髻,随意簪着几根银钗在头上,虽是简易但一见就觉得清爽利落。再一瞧那侍女脸上有几颗斑点,那五官拆开起来也不算精致,但就这样合在一张小脸上,却意外地可爱又甚是娇懒。
还没等许仙问她是谁,又传来一段略微庄重点的女声,“这就是许大夫吗?果然生就一副好模样!”言语里满是赞叹之意,许仙顺着这声音的来源一见原是个端庄秀丽的美妇人。
这美妇人大着肚子,像是已有好几个月的身孕。许仙瞧了瞧这人模样,她虽是三十几岁的年纪,但其容貌秀丽,远胜方才所见的女子,更奇的是眼角边有颗泪痣,这气度本是雍容华贵倒因这么神来一笔格外添了一段风流。又见这美妇人梳着时新的倾髻,头上的首饰虽不多,但胜在精巧二字,绝非普通的富贵人家可比,再看她身上衣裳的花样俱是苏州城最时新的样式,许仙心道这妇人怕来头不小,也就试探地问道:“敢问这位夫人是?”
一旁的侍女立时娇声连连,“许大夫,你不认识我们夫人吗?”
许仙回道:“初来苏州没几月,难免不认识。”这话一落下,就见那妇人捂着红唇笑道:“许大夫不认识我,但我可常听我家老爷讲起你呢。”眼波流转,“说你年纪轻轻,就解了前儿苏州城的怪疫,真是华佗再世。”
许仙忙挥着手说道:“解瘟疫的人是拙荆所为,并非在下。”许仙可不想平白无故地抢白素贞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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