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大人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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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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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用几个,独孤维唯便又道:“你再吃午饭可就吃不下了。”
  她看看手中的水晶脆,只好恋恋不舍放下。表姐府里的饭食光想想都流口水,别把肚子填满了,到时空对着满桌佳肴吃不下。
  萧钧原本对开不开酒楼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今日用了定北伯府与众不同的茶水和冰碗,虽还未尝过主餐,但却不由生出几分期待来。
  她之所以愿意和独孤维唯交往,是听闻左迁对她关于茶道宗师的评价,后来听说补考考了前所未有的六科甲上,便生出几分兴趣。
  所以当独孤维唯找上门打马球她便顺势应了,交往下来,方觉得此人比那些一味唯唯诺诺或趋附逢迎之辈有趣多了。
  更兼之她无意中在祖母处饮过一杯新茶,而后得知独孤维唯竟跟六叔有交情,而新茶便是出自她手。
  这其中曲折倒是有趣的很,引得她想探根问底,这丫头到底跟她那冰山杀神小阎王的六叔是怎么回事?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时辰尚早,独孤维唯便带人去园子里玩。
  定北伯府的园子不大,种植了许多杨柳。
  冬日固然显得萧条冷肃,但在夏日,树干撑起成片成片的绿荫,倒是消暑的好去处。
  独孤维唯早命人在树荫中做了准备,打算带大家玩游戏。
  关于游戏,自打回了京都,还没玩过。
  她命人在树荫下设了“高低杠”、“独木桥”,教大家玩“木头人”的游戏。
  这个时代的贵族子弟玩得都是些风雅的游戏,对于这种纯娱乐性质的游戏都没玩过,都感觉挺新奇。
  嘻嘻哈哈的玩得很开心,即便输了要接受各种稀奇古怪的惩罚,也乐此不疲。
  午餐才是今日的重点,独孤维唯为了打动萧钧,的确下了一番功夫。
  以猪肉为食材的猪蹄冻、红烧肉、糖醋里脊、猪肉菘菜煎锅贴、腊肉炒茭白。
  虽在后世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在大魏,却颠覆了原有的做菜手法。
  因在药店找齐了许多调料,因而烹调出来的味道远远别于时下的菜肴,从而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猪蹄冻用猪蹄熬了三个时辰,放置在冰窖中凝固,再切成薄片,撒上碎葱。
  红绕肉是府里做的最多的,也做的最拿手,色泽红亮,香气浓郁。
  锅贴这个时代还没有,包了猪肉茭白,在油里煎得外焦里嫩,一个个小小一只,看起来晶莹可爱。
  另外还用牛羊肉做了几道别致的菜肴,甚至做了红烧牛肉面,盛在白瓷碗里,上面点缀上切得碎碎的绿葱。每人面前放上一小碗,看着便有食欲。
  鱼肉去皮去骨,剁碎加入各种调料做成丸子,然后煎成金黄色勾芡。
  除了猪肉,其余虽都是平时常用的食材,然每一道菜都和平素的做法迥异,都事这些顶尖贵族的子弟们闻所未闻的。
  独孤维唯先跟大家声明,猪是自家养的,吃食上绝对干净,并说明那几道菜是以猪肉为原料的做的,避免有人排斥。
  沈凌看到下人一道一道呈上来的菜肴,早忍不住了,眼巴巴瞅着萧钧动了筷子,忙也跟着举箸,直奔早瞄好的锅贴而去。
  小小的一只一口便能吃下,皮脆肉嫩,混合着脆脆的茭白,咬一口满嘴生香。
  尝了锅贴,再用一点糖醋里脊,喝一口小碗中的牛肉面汤,各种滋味在嘴里不停变换,有的鲜香浓郁,有的甜中略带水果的微酸,美味得让人恨不能再生出一张嘴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呵呵

  独孤维唯抬眼看看席上众人,萧钧每样都来一点,细细品味,观之神色,明显极惊讶。
  牟翊和薛铮等几位少年到底出身富贵,还能保持仪态,但一个个速度都不慢。
  萧雅跟薛笙明显也很陶醉,专心的样子像在举行某种仪式。
  就是独孤维宁,虽府里如今的吃食比以前改观太多,但也不能时时吃上这般丰盛的菜肴,因此吃得也很开心。
  至于沈凌,天生的吃货,腮帮子高高鼓着,嘴巴不停嚼动,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
  萧钧不时嘱咐身边的韦凤麟:“你身子不好,别吃太快。”
  说得韦凤麟一张白玉似的脸通红一片,不好意思的小口小口用餐。
  今日的菜准备的极丰富,吃到最后竟然一盘没剩,就是小碗中的牛肉面也给吃得干干净净。
  一个个直吃得肚儿圆,大呼过瘾。
  萧雅是知道独孤维唯打算找萧钧开酒楼的,用完表示,只要酒楼开起来,她一日三餐便在酒楼用了。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牟翊笑道:“今日这一餐才知原来菜肴可以做得如此美味,这以后再吃家里的菜可怎么下咽?”
  司空少诚干脆道:“酒楼什么时候开,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薛铮揉揉肚子,“晚膳都不用吃了,撑得慌。”
  他也是实在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饭菜好吃而迟到撑,这违背了他大家公子的礼仪教养。
  “吃喝玩乐上,谁若说胜出独孤维唯,我第一个不服气。”薛铮补充了一句。
  “吃喝玩乐?说的表妹跟个纨绔似得。”牟翊摇头不赞同。
  “哈,女纨绔么,倒是实至名归。”萧钧跟着补刀。
  独孤维唯对他们的打趣倒是浑不在意,“能在某一领域做到极致,也是我之幸事。至于名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萧钧跟牟翊同时点头,这丫头真有几分豁达的名士风度。
  独孤维唯对大家对菜肴的反应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今日一餐宣扬出去,酒楼未开便已有了客源。
  因而高兴之下,把府里剩下的次等紫笋茶,给牟翊和司空少诚还有萧雅萧钧一人包了一包,让他们回去送长辈。
  永安侯府和沈府以前送过,倒不必再送了。
  上等的不剩什么了,也不够送人。即便次等的也是世间难寻,只不过品相略差而已,口感倒不差什么,送人不至于失礼。
  把客人送到门外,独孤维唯回去跟留下来的萧钧商讨诸般事宜。
  因近日萧雅一句话,独孤维唯萌生了一个想法。跟萧钧道:“酒楼可以另设些房间,两学学生和对面皇城中各衙门的官员在午膳后可以在房里休息。后院便设计小桥流水,草地亭谢,提供茶水,以供人闲暇时消遣。”
  萧钧今日被她的吃食和设想完全勾起了兴趣,毕竟谁也不会嫌弃钱多不是?
  两人兴致盎然讨论了好久,基本敲定了各自出资多少,如何分成和酒楼将来的大致运作方式。
  但两个小姑娘想做成一件从未干过的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首先是铺面问题,怎么搞到手?到手之后怎么改建装饰,厨师去哪里找,契约怎么签订,还有打杂的、跑堂的、伺候的等等一应人手安排等等问题。
  事情繁杂,急不来。萧钧揽了改建的事,她一个公主去将作监找个把人手还是能够的。
  独孤维唯便应下查铺面东家的事,至于查到后怎么弄到手,只有到时再说了。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人年龄虽不大,但身份够硬,难道还搞不定一个铺面?
  至于接下来的一系列问题,只有一步一步来了。
  晚上独孤维宁难得的去独孤维唯房里找她,言明要参合酒楼的事。
  这是秋氏在后面撺掇的,上次茶叶的事秋氏肠子都悔青了,原本当那些涩不拉几的东西定然销路不会好,哪里知道后来会那么抢手?即便还未见收益,但前景是明摆着的。
  所以这次一听说独孤维唯又弄什么酒楼,再也不敢轻视,便撺掇女儿过来了。
  独孤绍棠曾交代过独孤维唯让她照顾点堂姐,所以独孤维唯也没有拒绝。声明她不能对酒楼的管理有半点意见,也不能指手画脚。赚钱了会分给她一份,至于赔了,那么大家一起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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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维唯上学又被堵了。
  她面前的姑娘气鼓鼓斜眼看着她,恶声恶气道:“你别想勾引我哥哥!”
  独孤维唯大怒,前些日子说自己不要脸,现在又说勾引她哥哥,原本不想跟她计较,还真当自己是软柿子了!
  没等她发作,司空妙语又道:“你到底要不要脸,先前勾搭上宁王殿下还不够,还想勾引我哥哥,你送我哥哥的茶我给扔了,谁稀罕呀!我告诉你,想进我们家的门,你休想!”
  独孤维唯给她气乐了,她还想进司空家的门?呵呵…
  饶是心中再生气,脸上却越发笑颜如花。
  不经意扫了眼四周,还好别人离她们较远,不至于听到方才的话,不然她便要考虑当场整治得这不长脑子的死丫头生不如死。
  踏上一步,悄声道:“你想不想知道宁王殿下找我什么事?想不想知道他对你姐姐有什么看法?”
  司空妙语狐疑地看着她,想起那日看到的情形,从来不让人近身的宁王殿下竟然会带着她走了,便有些不确定,兀自嘴硬道:“殿下对我姐姐什么看法,会告诉你?我才不信!”
  她嘴上说的斩钉截铁,独孤维唯却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其实她是半信半疑的。
  故作神秘道:“你跟我来,我就告诉你。”
  说罢抬脚便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就不信你不跟来!
  司空妙语犹豫片刻,咬咬嘴唇跟了上去。
  两学立学已有几百年,院中遍植槐树,有的不知已经多少年了,树干粗壮,枝叶繁茂。
  尤其甬道一侧靠墙处更是栽种了整整齐齐一排,枝干彼此交错,遮天蔽日。
  独孤维唯将人带到一颗古树后,借着粗壮的树干挡住两人身形。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倒霉的尺蠖

  左右看看,确定来往之人发现不了,陡然发难,一手拔出腰上的弯刀,迅速架在司空妙语脖子上,见她张口欲喊,另一手飞快掩住她的嘴,低喝一声:“敢叫出来试试?”
  司空妙语的一声惊叫被堵在嗓子眼,随即听独孤维唯威胁道:“我这刀可是吹毫断发,一不留神给你脖子上开个口子,你的小命便玩完了。我可警告你,人的这里……”
  她微侧着脖子,放开捂着她嘴唇的手点点自己的脖子,白皙的肌肤下隐隐透着青筋,道:“有一根大血管,即便破一个小口子,血便会‘扑…’一下喷出来,一直到流干了都止不住,任是大罗天仙来了也救不回你的小命。”
  司空妙语被她吓得一动不敢动,见鬼似的看着她。
  学里的小姑娘之间再有龃唔,也不过言语上讨些便宜罢了,哪有这样一言不合动刀子的。
  独孤维唯见被吓住,才冷笑一声,拿刀面拍拍她的脸颊,道:“上次你言语不敬,念在你跟阿笙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还没完没了了!你说说,你屡屡冒犯本姑娘我,该怎么惩罚你呢?要不要在这里来上一刀?”
  说着在她脸上比划两下。
  “你……敢伤我?我要告诉先生,告诉我爹爹……”司空妙语哪里见过这阵仗,脸色发白,泫然欲泣道。
  “傻!你说了别人就信?到时候我就说你要看我的刀,我不让,争夺之下划伤了,你说别人会信谁?你爹爹就是找到我家里,也不过是误伤罢了,还能奈我何?”
  “你……你到底要怎样?”司空妙语眼泪终于不受控制流下来。
  她想想也是,又没别人给她作证,说也说不清,对方家里也不是她们家可以以势压的了的,自己吃亏了也是白吃亏。
  到底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娇生惯养的,平素娇蛮,却不经世事,被人一吓就先软了。
  独孤维唯这才把刀从她脸上移开,冷哼一声;“你听好了,本姑娘我跟宁王殿下的事你管不着,还有你家哥哥,你当是个宝,姑娘我可不稀罕。以后再敢多嘴多舌,胡言乱语,哼……”
  “姑娘我的手段可多着呢,你可瞧好了……”她游目四顾,在一根垂下来的枝条上发现一条灰褐色虫子,正一耸一耸爬行。
  独孤维唯回过头冲司空妙语呲呲牙,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然后用手指甲掐着那条长约寸许的虫子,把它放在面前的树干上。
  边跟司空妙语介绍:“这种虫子叫尺蠖,不是吃货是尺蠖。”边从荷包里掏出个绿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丁点白色的药粉在刀上,对着尺蠖轻轻一吹。
  那药粉沾到尺蠖身上,不过两息功夫,它便开始扭动。初时还只是不停耸动,慢慢的疯了似的抽抽,从树干上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扭曲却仍在继续,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几乎将柔软的身子扭得打结。
  司空妙语在旁边看着都能感到它的难受与痛苦。
  尺蠖扭着扭着慢慢不动了,就在司空妙语以为终于过去了的时候,它的身体却突然慢慢开始溃烂,流出黄褐色的脓液,脓液越来越多,最后这只倒霉的尺蠖整个身子竟然化作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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