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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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宠记-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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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秦洬从宗绫身旁坐下,凉凉淡淡的瞥了对面的柳蓝玉一眼,柳蓝玉突觉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袭来,她干干一笑:“我还是走吧!”话语间,她就起身跑了。

    宗绫下意识站起身,就被秦洬顺势揽住她的腿弯抱起来搁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总是干这种事,如今宗绫也见怪不怪,之前她还会惊叫,现在只不悦道:“你不在,就让人家过来。你回来了,便将人家赶走,太不近人情了。”

    秦洬现在反正不能说话,干脆就装聋作哑的对她的话置若未闻,低头与她额头抵额头的蹭了蹭,便低头要去噙住她的嘴,被她给躲开了。

    秦洬顿了下,便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不容拒绝的亲了上去。

    虽只分开了半日,他就想她想的紧。

    宗绫倒也没拒绝,任他亲了会后,靠在她怀里握住他那只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手,阖了阖眼,道:“我想睡觉了。”

    并不是故意找借口打发他,之前与柳蓝玉聊天不觉得,现在柳蓝玉走了,那股子因半天没休息的疲惫感就出来了。

    秦洬抿起了嘴,低头幽幽的看着她。

    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眸看他,发现他明显是不高兴了。

    只是,他为何不高兴?

    “怎么了?”她问他。

    他低头从她的唇瓣狠狠地咬了口,咬的她痛叫出声后,方抱起她离开花园。

    宗绫在他怀里舔了舔被咬疼的满是他气息的唇瓣,抬头瞧着始终绷紧着的一张脸的他。如今的他不能说话,绕是因什么生气了,她也不好琢磨。

    她暗暗叹了口气,心道罢了,随他去。

    回到房里时,芷玉与簪月正在门口杵着,抬头见到他们,又赶紧低下了头。两丫头的手皆是紧握着,似乎压抑着很大的紧张。

    他将她搁在床上,盖好被子,绷着脸习惯性的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握住她的小手坐在床边倚在床头陪着她。

    宗绫侧在床上,抬眸看着他那张菱角分明,但总是抿着嘴的俊脸,每次想问他到底何时能说话,都得不到结果,问阿闫,阿闫不知道,问惊奕,可她总没什么机会见到惊奕。

    今日的精力都用在陪柳蓝玉上,她没再想,闭着眼睡了。打算醒来之后,再与他说说如何处置芷玉与簪月之事。

    略莫到了她睡着后,呼吸均匀之时,他那一直垂眸看着前下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专注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沉之色。

    房门之外,惊奕领着两名侍卫走过来,门口杵着的芷玉与簪月抬头望去,还未意识到什么,就分别被捂住嘴,拖离了这里。

    “唔唔唔……”两名丫头睁大惊恐的眸子,想挣扎想大叫不得。

    将两名丫头拖离到悠水榭听不到声音的地方,惊奕停下抬手示意两名王府侍卫将两名丫头放开推倒在地。

    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她们连忙爬起跪下哭着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无论是因为什么被如此对待,做奴婢的只能无条件认了。

    惊奕抱胸看着她们,冷问:“可有人指使你们?”

    两名丫头满是眼泪的眼底,除了惊恐绝望之外,还划过一丝茫然之色。惊奕看出了答案,抬头看了眼端着两碗药走过来的阿闫,道:“灌她们喝了。”

    两名丫头闻言本就没了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一片,如今再也不敢故意打马虎眼,连连磕响头,战战兢兢的哭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她们再如何求饶,再如何恐惧绝望,仍旧只能跪在那里被侍卫强制捏开嘴,苦涩的药被强制灌入腹中。

    这是最强效的绝育药,能直接废了她们的胞宫。

    喝了药的她们马上便蜷缩在地,面若死灰的抱着肚子,痛的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声抽搐。

    “扔出去自生自灭。”惊奕吩咐了声,便迈步走了。

    阿闫跟上他,问道:“那如今可是要再招婢女伺候王妃?”

    惊奕:“不必了。”

    就算招来正常的,在王府呆了些日子也会变得不正常,难保不是迟早鬼迷心窍,令人防不胜防。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曾经王府几乎所有的婢女都爱慕王爷不说,还有不知死活的直接向王爷动手,是以后来王府便没有任何为女的下人。如今本想为王妃在宫里千挑万选挑两个老实本分的,未想一次便中了两个假老实的。

    最难防的便是阴人使阴招,既然概率大到这种地步,那便不招了。

    嗯,都怨王爷那张脸。

    阿闫摸了摸鼻,其实他也觉得就怨王爷那张脸,就连他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都有经常被惊艳的恍惚之时。

    晚膳时,宗绫发现半天没见芷玉与簪月,上菜也没见她们人,便问秦洬:“芷玉与簪月呢?”

    秦洬没用其他的方法回答她,只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心知肚明不见她们的原由,垂眸吃着饭菜,没有说话。

    之后的日子里,秦洬仍旧是日日都陪着她,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公事,都会被送到书房,他抱着她坐在书房处理着。

    后来没几日,秦洬又找了个人帮忙伺候她,是一名五十来岁,慈眉善目的嬷嬷。据阿闫介绍,她是秦洬小时候的奶娘,人唤恺姨,前几年就辞休在自家相夫教子抱孙子。如今为了有个最可靠的人帮忙伺候体弱的宗绫,被秦洬亲自去请了过来。

    恺姨确实就和惊奕,阿闫一样,是王府最靠得住的,人又好,做事利索精明,脑子好使,一个能顶好几个用。

    在王府里,宗绫是阖府上下的最金贵的中心人物,也是唯一需要照顾的人,一天天过着最精细的日子,她的伤渐渐痊愈,甚至身体比受伤之前还要好一些。她那张难得有了丝不明显的血气的脸,任谁看了都觉得特欣慰。

    这日小夫妻俩坐在湖上亭下,秦洬在弹琴,宗绫坐在他对面托腮听着。

    宗绫尤记得那日在秦子蔺的畅意海时,人家说秦洬的琴艺出神入化,弹出来的琴音犹如天上神乐。可惜他只在自己的王府奏乐,一般人听不到。

    这些日子宗绫有幸随时想听就听,不得不说他指下弹出的琴音是她听过最动听的声音,总是会让她不由沉浸于其中,忘记一切烦恼,似乎能有帮她洗心静魂的效果。

    她想,她的伤能好的这么快,这么彻底,必然也与他的琴音有关。忘记烦恼,没有忧愁的时候,身体总能跟着受益。

    恺姨端了一碗药过来,秦洬指下动作停住,手掌轻按住琴弦。

    宗绫还沉浸于秦洬的琴声中未回神时,秦洬将她抱入怀中搁在了自己的腿上。

    宗绫回神,问他:“干嘛?”话毕她就闻到一股怪味,吸了吸鼻子,循着望去,就看到石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她面露疑惑。

    她个子小,秦洬环着她也能一手端药一手拿勺子翻搅碗里热乎乎冒着烟的药,那股子浓郁的怪味被他一翻搅,就更是刺鼻。

    宗绫马上捂住鼻子,皱眉道:“这是什么?别说是要给我喝的。”之前她的药一直都是丸状的。

    觉得凉了,秦洬便搁下勺子,将汤药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喝下去。

    为了身体好,宗绫从来不抗拒喝药,可这药实在难闻,光是闻起来就让人想吐,何况是喝。

    她别过头,不想喝。

    秦洬看了眼阿闫,阿闫立刻准备好纸笔,用镇尺压好,秦洬执起笔从上头写道:想生孩子,就喝药。

    宗绫见那几个字后,动摇了,良药苦口,若是能治她的不孕症,哪能计较它有多难喝。

    秦洬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等她喝下去。

    闻着那刺鼻的臭味,宗绫接过那碗药,捏着鼻子深吸一口气,就低头去喝。不想才刚咽下一口,她的脸立刻成了猪肝色,眼睛瞪得圆圆的。她忙搁下那碗汤药,皱着整张脸跟着包子似的,咧着嘴咳嗽了起来。

    秦洬抿着薄唇给她拍背。

    她忙含着泪抓起所有的蜜饯全塞了嘴中,吃的小脸鼓鼓的,仍心有余悸。

    极致的苦,此生没尝过的苦,让人喝了生无可恋的苦,而且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酸臭味。

    阿闫见她蜜饯全下了肚,便下去再拿。

    “能换药么?”宗绫苦着一张脸抬头看着秦洬,“我觉得我若是靠这个药治身体,或许会死的更快。”

    秦洬抚摸着她的脑袋,微微摇头。

    “你好绝情。”宗绫低下头,明知能找到治她的方子已经不错了,可这药未免也太苦太难喝了。

    秦洬想了下,便决定用嘴去喂她喝,与她一起吃苦。

    他端过药微低着头就去往嘴里送,不想刚入嘴,就被他喷了出来。

    宗绫被吓了一跳,看到喷的哪里都是的汤药,再抬头看到他绷紧着脸,别提多难看的脸色,呆怔出声:“你……”

    她都不会喷。

    这时阿闫端了更多的蜜饯过来,秦洬忍着万分丢脸的感觉,强作镇定的伸手拿了两粒搁入嘴里动作僵硬慢嚼着,心里怪绝望的。

    这是唯一的药方。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一种不搞事就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不搞男女主了,他们只会越来越好。

    。

    咱们搞配角!O(≧▽≦)O

 第90章

    冬月初一; 施明絮的生辰。

    自打上次被那般当着众人的面戳穿了肮脏的那一面后,这是她第一次走出寒锦苑; 那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苍白模样; 让施二夫人见了; 心酸的不由眼泪又如串儿似的下落。

    除了施二夫人,慕容琴与她的两个哥哥也陪着她。

    慕容琴牵住她; 在她的手背拍了拍; 安抚道:“总归是要走出来的; 只要改过自新,渐渐就会好了。”

    “是啊!”施二夫人压下哽咽; 努力以能安定人心的语气温柔道; “你看你表妹; 曾经做的事情比谁都恶劣; 连自家爹娘都害死了; 如今还不是风风光光?”

    其实说起宗绫,她是又怒又恨,可为了哄女儿; 她不得不把那丫头的事给拎出来说。或许会让女儿更难过; 却也能让女儿重拾信心。她并觉得她女儿比宗绫差; 宗绫有脸,她女儿也有。何况她女儿的身体不至于和宗绫那样弱不禁风,娶回去只能做个摆设。

    施明絮闻言暗暗压下心头的恨意。

    施佩戡与施佩倾跟在她们的后面,施佩戡人老实,嘴也笨; 多数时候是施佩倾插着话哄自家妹妹。

    施明絮能做出那种事,他们自然也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不大想见她。而且她害的他们施家人走出去总遭人指指点点,暗地里不少人觉得,能教出施明絮这种姑娘的人家,教养铁定不行,连带着看他们施家的其他人都神色怪异。

    可他们又能如何,毕竟是唯一的亲妹,见她这副可怜样,仍旧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施明絮也是人,见到都与以前一样待她好,自然满心感动。许久后,她才低声问道:“爹呢?”

    “你爹……”施二夫人不知该如何说了。

    答案很明显,施明絮抿起了嘴,又问道:“祖母呢?”

    施二夫人没说话,提到这个,她心里也不舒服。宗绫犯了那么大事,老夫人都原谅了,她女儿如今虽做了坏事,可谁也没有受害,老夫人却是连见都不见了。

    施明絮低头道:“既然只有你们,那这个生辰就在寒锦苑过吧!”说着她便转身跑了回去。

    “明絮……”施二夫人他们连忙追上。

    为了把这丫头哄出来,可废了他们好大的功夫。如今她又缩进了龟壳,施二夫人这心里的酸苦更浓的要滴水。

    施明絮这个生辰最终还是从寒锦苑里关着门过的,施二夫人与儿子儿媳都送了礼物给她,她兴趣缺缺的收下。

    直到哥嫂离去,她去到了窗外看着远方,仿若在期待着什么。

    施二夫人问她:“明絮这是在看什么?”

    施明絮道:“俞王世子。”

    “俞王世子?”施二夫人不解。

    施明絮便把这些日子秦子蔺几番过来陪她说话的事情与施二夫人说了,施二夫人闻言先是呆愣,后是惊喜:“他还喜欢你?”

    施明絮低下了头,无声默认。她脑中想的之前几年,每回她的生辰,秦子蔺都会派人偷偷送礼物给她,可惜全被她扔了。这是她第一次在过生辰的时候,盼着他的礼物。

    把自己困在寒锦苑的这些日子,是他让她知道她仍旧会有优秀的人喜欢,人生并不是完全败在秦洬手里,否则她怕是早因想不开而自尽了吧!

    施明絮这心里倒挺平静,但施二夫人却仿若捡了个大宝似的,压着心头喜悦陪着女儿一直在这里等着,时不时问一问女儿与秦子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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