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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文静又再次出列道:“陛下,这件事印证了臣的担忧,科举不是一件事容易的事,它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北隋显然是没有处理好各种利益纠葛,才导致了数万士子游行请愿,陛下,这是我们的镜子,必须要小心谨慎处理科举之事。”
尽管刘文静的话让李渊心中极为不舒服,但现在他无心发作,这份意外送来的太原情报让他心中很乱,他也意识到了仓促科举会带来的麻烦,李渊摆了摆手,“各位爱卿,科举之事暂且放一放,稍候再议,现在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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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回到自己御书房,背着手站在窗前,努力平息心中的纷乱,自从弘农之败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压抑,罪己诏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投射在他心中,令他沮丧、颓废,让他感到大唐在走下坡路,没有了刚建国时的那种振奋,他现在太需要一场大捷来提振大唐低迷的时局,但对薛举的战役始终处于一种僵局之中。
李渊也明白李世民的难处,潼关事件和弘农郡的惨败使唐军士气低迷,如果这时候贸然发动对薛举的战役,一旦再失败,将会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整个唐军或许就会因此崩溃,而且薛举内部已经出现了两个儿子的内讧,这个时候最好等待薛举内部的自我溃败。
李渊同意了李世民的建议,可是,长安这种无能为力的朝局颓势也让李渊快要疯狂了。
好容易想到可以用科举来扭转劣势,但太原的士子大游行又给他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李渊望着天空悠悠白云,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门口传来一名宦官的禀报。
“宣他进来!”
李渊缓缓回到自己御榻坐下,这时,李建成匆匆走了进来,他深施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就是关于科举之事,儿臣有一点想法。”
“伱说吧!”
李建成沉吟一下道:“父皇,儿臣认为科举的风险确实很大,它必然会触动到关陇贵族的切身利益,父亲难道没有发现,今天朝会很多重臣都保持了沉默了吗?”
李建成指的是独孤氏和窦氏等人的沉默,这在李渊的意料之中,这个问题李渊也考虑过,不仅是山东士族对科举抱有抵触,关陇贵族同样也是一样,科举的根本目的是选官,这恰恰是最根本的利益所在,他知道科举必然会引起关陇贵族的抵触,所以他最初考虑在统一天下之前,暂不实施科举,以保证关陇贵族的利益,获取他们的全力支持,但杨元庆在太原举行大规模的科举又给了李渊巨大的压力,使他不得不专门开朝会试探此事,但结果令人沮丧。
“朕知道有人不喜欢科举,但形势也摆在这里,若朕不举行科举,天下英才迟早都流去太原,朕也没有办法。”李渊叹了口气。
李建成见父皇已经被说动,又小心翼翼道:“父皇,儿臣也仔细考虑过此事,杨元庆之所以敢举行科举,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已经给了河东士族巨大的利益,而且他举行科举的目的,并不是真的为招天下之才,很显然,他是为了拉拢河北士族,同时也做出公平公正的姿态,这就可以理解为何二万士子大游行了,就是因为他并非真正的公平,所以引发众怒,这件事给了儿臣很大启发,其实我们也可以效仿北隋科举。”
李渊已经被儿子说动了,建成说得很有见地,找到问题的根源,这使李渊心中有点豁然开朗之感,他赞许地点点头,又问:“我们怎么效仿北隋?”
“儿臣的意思是,父皇在举行科举之前,最好能充分和关陇贵族及关陇士族沟通协商,只要保证他们的利益,儿臣以为科举也完全可以举行。”
李渊叹了口气,“就怕他们胃口太大,朕满足不了他们的索求。”
李建成连忙笑道:“所以要充分沟通,儿臣想,为了夺取天下,他们应该能理解父皇的苦衷,也会给父皇一个面子。”
“好吧!这件事朕再好好考虑一下。”
李建成解开了李渊一个心结,令他的心情开朗起来,他笑道:“皇儿的建议很好,以后要多给为父这样有益的建议。”
李建成今天是有两件大事来找父亲,科举只是第一件事,他见父皇接受了他的建议,心中也大为快慰,又笑道:“父皇,儿臣还有第二个重大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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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入京城深似海第四十三章西秦内讧
更新时间:2012113017:33:15本章字数:4995
。。李建成跟随父亲多年,一直是作为父亲的助手存在,他很少有自己的见解,大多时候是执行父亲的指示,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获得了李渊的信任,这是李建成的处世之道,掩饰个性,表现顺从,他希望能够平平安安接父亲的皇位。
但兄弟世民在四弟李元吉一案表现出的强势,使李建成感受到了一种威胁,尽管世民还没有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但如果他任凭这种势头发展下去,世民迟早会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
更让李建成担忧的是,他的父皇似乎对世民的强势并不反感,反而有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李建成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从前一样,一味顺从,他必须表现出他的能力,李建成也知道父皇现在处于一种被动颓势之中,急需摆脱不利的局面,李建成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次科举他抓住了机会,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赢得了父皇的赞许。
但一个科举的建议还不够,他还需要再提出更有力的建议,能够摆脱困局的具体方案。
李建成见父皇在全神贯注听见自己的建议,他便不慌不忙道:“父皇,儿臣的第二个建议,便是儿臣主张和北隋讲和,消除我们和北隋之间的敌视状态。”
这个建议李建成考虑了很久,他几次都想提出来,但时机不对,弘农郡惨败,他更不能提出,那会刺激到很多人的心,会被人视为软弱投降,现在随着时间推移,弘农之败的阴影已经淡去,李建成便认为时机成熟了。今天趁这个机会。他郑重向父皇提出了这个重大建议。
李渊神情十分凝重,和北隋讲和,这无疑就是承认北隋对河东的占据。让他感情上有点难以接受,李渊背着手走到窗前久久不语。
李建成又继续道:“父皇,弘农之所以惨败。就是因为我们的战略失误,或者说我们的战略不清晰,到底是要东进,还是恢复河东,我们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如果我们只是为了东进,那就不该在蒲津渡屯下重兵,威胁河东,这便使杨元庆以为我们东进的目的是为了夺回河东。所以他才和王世充联合,使我们大败,可如果我们真是为了夺回河东。那就不该占领弘农郡。只要从蒲津渡进军便可,偏偏我们占领弘农郡。让王世充感觉到了威胁,父皇,这就是我们弘农之败的根本原因。”
“我也知道!”
李渊的声音十分低沉,虽然他从不承认,但他心里明白,正是他的战略失误导致弘农惨败,使大唐东进的计划遭遇极大的打击。
“父皇,杨元庆的战略已经很明确了,他要争夺河北,所以他和王世充结盟,安稳住南方,最近儿臣也听到一些说法,不少人认为可以趁杨元庆进攻河北之际,我们从背后进攻河东,儿臣以为,这是极其危险的想法,如果我们不面对现实,继续和杨元庆交战,那最后必然是两败俱伤,我们的基业将毁之一旦,而成全了别的势力。”
李渊半晌没有说话,李建成所说的不少人中,也包括他,不过那是过去,自从弘农惨败后,他这种想法越来越淡,自从北隋建立后,他已经意识到他暂时还没有能力摧毁这个和唐朝并驾齐驱的新王朝,同样,北隋也没有能力灭亡唐朝,两个政权将会在一段时间内并存下去,那么以什么方式并存,是冷战敌对,还是像李建成说的这样,暂时和解,李渊确实还没有拿定主意。
李建成看出父皇的犹豫,他又劝道:“和杨元庆达成和解,我们便可以集中精力处理内政,剿灭薛举,父皇,我们也需要时间。”
“可是。。。。。他必然会提出不准涉足弘农郡的要求,我们东进计划怎么办?”
“父皇,这实际上只是一个停战和解,并不是什么同盟条款,只要我们的时机成熟,我们便可以随时丢掉这个和解,不用被它所束缚,事实上,杨元庆也是一样,等他河北的事情完成,他同样会掉过头对付我们,只是在这期间,大家保持一种心照不宣的和解,这样,有利于防止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至于东进,我们可以走武关进南阳,其实也是一样。”
李渊沉思良久,轻轻叹息一声,“伱说得有道理,现在我确实不想和杨元庆为敌,潼关事件对我们军队打击太大,我需要时间修补,这样吧!先派人出使太原,和杨元庆接触一下,看看对方的态度,然后再确定有没有和解的可能。。。。。”
说到这,李渊回头看了长子一眼,“伱认为派谁去比较合适?”
李建成对这个人选问题早胸有成竹,他连忙道:“这件事还没有成为朝廷决议,最好能隐秘一点,不能派朝臣去,同时为了表示父皇对此事的重视和诚意,儿臣建议由神通叔父去最为合适。”
李渊想了想,由族弟李神通去,确实最为合适,他便点头答应了,“好吧!就由他去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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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霸王薛举自从被李渊和李轨的联军大败后,便一直没有能恢复元气,虽然他目前还占领着枹罕郡、西平郡、浇河郡、河源郡和西海郡等五郡,疆域辽阔,但人口却十分稀少,钱粮也不足,使他补充兵力成了大问题。
薛举想尽了办法,甚至征发了羌、氐、吐谷浑等异族军队两万余人,他的兵力还是没有能超过五万,和他全盛时的十三万大军相比,足足减少了六成。
更让薛举头疼的是,他征发西戎为兵,使得吐谷浑和羌人的势力迅速向东扩张,此长彼消,大量汉人则向天水、金城、陇西一带迁移,而那边已经成为唐朝的地盘,不仅是汉民东迁,他朝廷中的很多汉臣也纷纷不辞而别。投降了唐朝。最大的损失便是他的相国,前隋朝民部尚书萧瑀封金挂印而去。
短短一个月时间内,他的朝臣便减少了一半。这使薛举深受打击,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借酒浇愁。沉溺于酒色歌舞之中,不问朝政。
而就在这时,他的两个儿子,太子薛仁杲和晋王薛仁越发生了内讧争权,薛仁杲得到大将宗罗睺的支持,拥有两万军队,而晋王薛仁越得到梁师都的支持,也同样拥有两万军队,两人明争暗斗。互相掠夺人口和粮食,内斗十分激烈,极大地削弱了西秦的实力。
对西秦国出现的乱象。薛举视而不见。他的心腹谋士郝瑗收回兵权,制止兄弟内斗。他也置若罔闻,不久,郝瑗忧愤成疾而亡,更没有人敢劝薛举。
入夜,西平郡湟水县薛举的王宫内笙歌漫舞,娇笑声声,不时可以听见薛举狂放的大笑声传来,卫士纷纷皱眉苦笑,为主公的颓废感到无能为力。
在离湟水县以南约二十里外,一支军队悄然开近都城,这是晋王薛仁越率领的两万军队,他已经无声无息抵达了西秦国的都城。
薛举把他军队一分为三,命太子薛仁杲和大将宗罗睺率两万军驻防枹罕郡,又命次子晋王薛仁越和大将梁师都率两万军驻防浇河郡和河源郡,他自己则率八千人坐镇西平郡,并将所有的钱粮集中在都城湟水县内,以此来控制两个儿子。
薛仁越之所以率军前来湟水城,就是因为他军粮即将断绝,几次向父皇催粮,都得不到回应,薛仁越得到消息,他的兄长薛仁杲也同样断粮,催粮不到,在梁师都的劝说之下,薛仁越毅然下定决心,他要抢在兄长之前发动兵变,夺权夺粮,为此他用重金收买了父亲身边的大将钟利俗和宦官多宝。
黑暗中,薛仁越心情忐忑地等待着消息,身边梁师都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殿下夺权是顺天意、顺军意,没有一个人愿意西秦国就这样消亡下去,只要殿下夺权后能励精图治,积极备战,我相信殿下会得到所有人支持,而且我也会想办法让北隋支持殿下。”
薛仁越叹了口气道:“就算北隋支持我又有什么用,它能支援我钱粮吗?”
梁师都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时闪烁着一种狡诈的笑意,他语重心长地安慰薛仁越道:“一定会的,我们的目光要放远一点,唐朝不可能和我们一直耗下去,迟早会撤兵回关中,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殿下不必为将来担心,现在先夺权,然后断枹罕郡之粮,逼他们投降,我们手上就有四万军队,足以和唐军抗衡。”
薛仁越默默点头,他目光又投向了远方的湟水县城,今晚他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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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内金壁辉煌,灯光将大殿照如白昼,乐师在两旁吹奏着悠扬的曲子,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