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在娜塔莎·罗曼诺夫走开之后，史蒂夫·罗杰斯才走到巴基身边。他湛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请求； 他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够跟随自己一起回到纽约，回到布鲁克林。
“我不能回去，史蒂夫。”巴基知道自己好友正在为神盾局做事，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对方； 神盾局已经不再像当初成立时那么纯粹，九头蛇的势力已经渗透进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确保里面的特工都是真心为美国民众服务。他示意史蒂夫·罗杰斯把头凑过来，才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小心周围的人，史蒂夫。神盾局里有九头蛇的间谍。”
美国队长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但他很好地掩饰住了，并没有让这些情绪在自己脸上浮现，他舔了舔唇，说道：“你确实吗？”
“我当然确定，事实上我跟其中的一部分人还有过合作。”巴基说道，“神盾局快速反应部队队长朗姆洛跟副队长格里罗都是九头蛇的人，他们的首领是神盾局前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过去的很长一段日子我都听命于他。”
对于史蒂夫·罗杰斯来说，神盾局是他心爱的女孩卡特、敬重的菲利普斯将军以及另一个朋友霍华德·斯塔克费尽心血才筹建起来的，他们为了歼灭黑暗势力几乎奉献了一辈子的青春，但现在巴基却告诉他，这个原本应该以消灭九头蛇为己任的组织却被九头蛇给入侵了，连高级特工都是九头蛇的人，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弗瑞呢？”美国队长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是吗？”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我无法确定。”巴基看了一眼十米开外双手抱胸的红发特工，“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应该也不是，那个叫鹰眼的特工也能信任。”
“你真会给我带来‘惊喜’，巴基。”尽管很震惊，但史蒂夫·罗杰斯并没有选择退缩。他明白自己现在肩负的责任到底有多重，他需要为自己的好友正名，需要铲除九头蛇在神盾局里的势力，还要将九头蛇这个令人深恶痛绝的组织连根拔起，这都不是简单的工作。但他之所以会成为美国队长，不就是因为要对付这个邪恶组织吗？
“我会帮助你的，史蒂夫。”巴基截住了美国队长的话头，“虽然不会陪在你身边，但我还有丹尼尔，我们会留在欧洲，继续摧毁九头蛇在这里的势力。”
“单凭你们两个，可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史蒂夫·罗杰斯说道，“也许我们该一起行动。”
“不，这样的话目标太大，他们很容易就侦查到我们的存在。”巴基却拒绝了史蒂夫·罗杰斯的提议，“而显然神盾局的事情才是第一要紧，是你第一时间要解决的。”
理智告诉史蒂夫·罗杰斯巴基的话才是正确的，但他无法看着才跟自己相认的好友转瞬间又跟自己分离，可是巴基心意已决，他越过美国队长走向丹尼尔，在托尼·斯塔克不赞同的目光下开始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我还在这里，好吗？”托尼·斯塔克已经卸下那一身金红色的盔甲，他不满地看着巴基将自己从丹尼尔身边挤走，于是发出夸张的抗议声，“丹尼尔，跟我回去。”
“我不能，托尼。”知晓巴基已经跟史蒂夫·罗杰斯坦白一切的丹尼尔同样拒绝了自己好友，“别问我为什么，也别试图说服我。美国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安全，具体的事情你可以去咨询美国队长，巴基已经将可以坦白的都告诉了他。”
托尼·斯塔克有些狐疑，但他还是走向了史蒂夫·罗杰斯。他想要知道真相，尽管这个真相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我一定是喝醉了，”托尼·斯塔克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我受到了敌人的精神攻击。贾维斯，帮我检查一下，看看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sir。”贾维斯说道，“除了体重有些偏重外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我没有听错，九头蛇已经渗透到神盾局里！”托尼·斯塔克差点没能忍住自己的音量，他像机关枪一样朝史蒂夫·罗杰斯开炮，“你们这些人在神盾局里工作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这个问题吗？要不是丹尼尔逃脱了他们的控制，你们还要多久才会知道这些事情？我一直以为你们会好好守护我父亲创造的这个组织！”
“我知道这是大家疏忽所致，但我们还有时间去修复它。”史蒂夫·罗杰斯坚定地看向托尼·斯塔克，“你愿意帮助我吗？”
托尼·斯塔克叉着腰喘着粗气，等候许久的娜塔莎·罗曼诺夫见状觉得不对劲也走了过来。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以防红发特工发现什么端倪。
“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黑寡妇狐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发生了什么？”
“很严重的一件事，一时半会恐怕没办法解释清楚。”史蒂夫·罗杰斯决定跳过这个问题，“巴基不愿意跟我回去，菲利普斯怎么说？”
“一样。”托尼·斯塔克忍住内心咆哮的情绪，说道，“他想留在这里。”
这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尽管他们一直有意隔开巴基跟丹尼尔，但还是让他们两个顺利汇合。巴基深深地看了史蒂夫·罗杰斯一眼，最终钻进了停在原地的一辆警车里。丹尼尔则将一支手机放在地上，他将自己要说的话全部都录入进去，他相信托尼一定会理解自己。
直到白色的车辆从娜塔莎·罗曼诺夫身边呼啸而过，还在为巴基以及丹尼尔去留问题而争吵的三人才意识到不对，美国队长跟黑寡妇第一时间选择开车去追，托尼·斯塔克也启动了自己的机甲，正当他要起飞追上去的时候，贾维斯提醒了他那支手机的存在。
“我想你应该听听菲利普斯先生的话。”贾维斯说道。
“不是现在。”托尼·斯塔克将这支小巧的银色手机放到西装外套内衬的口袋里，“贾维斯，回去之后我需要你将神盾局所有人的资料找出来。”
“没有问题，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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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罗杰斯跟娜塔莎·罗曼诺夫最终还是失去了巴基和丹尼尔的行踪。红发特工无法判断一向正义的美国队长是不是存心放走了他们两人，到现在她才理解到弗瑞在交代任务时说的“意外”到底是指什么，她骂了一声“狡猾的骗子”，最后还是放弃继续追踪，登上托尼·斯塔克的私人飞机返回纽约。
史蒂夫·罗杰斯更是陷入了沉思，他不确定自己这次回去之后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神盾局的特工，包括弗瑞，包括寇森。如果说亚历山大·皮尔斯都是九头蛇埋在神盾局里的一枚棋子，那谁能保证那些平时在他身边出现的人是清白的呢？
“不要多想。”托尼·斯塔克动了动唇，声音轻得可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队长。”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娜塔莎·罗曼诺夫问道，“自从巴恩斯跟菲利普斯出现之后，你们两个就不大对劲。”
史蒂夫·罗杰斯还是决定先将真相隐藏起来，他摇了摇头，说道：“别追问，罗曼诺夫。我现在还理不清，只能说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而已。”
黑寡妇以为他说的是“巴基还活着”这件事，她拍了拍史蒂夫·罗杰斯的肩膀，尽管同情但还是坚决说道：“我会把这件事汇报给弗瑞，这是我的职责。”
“我明白。”美国队长点点头，“回去之后告诉弗瑞让他暂时不要来找我，我需要时间平复一下。”
“当然。”娜塔莎·罗曼诺夫应了下来。
托尼·斯塔克跟史蒂夫·罗杰斯交换了一个彼此了解的眼神。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会待在一起，商讨关于神盾局未来的对策。
第36章
Chap。36 马克西莫夫
初步配制出能够使变种人能力消失的疫苗之后； 亚历山大·皮尔斯很快就将“水蛭”接回到自己身边。他已经让百合子作为联络人跟凯利·罗伯特联系上——这位急需漂亮的政丨治履历来为自己赢得竞争总统大选席位的议员很乐意在美国境内推出抑制变种人基因的疫苗，他决定将这个方案尽快提送上国会审议； 争取能够在秋天到来之前将疫苗推出市面。
“后续事宜已经全部搞定了吗？”亚历山大·皮尔斯站在位于神盾局总部最顶楼的办公室内； 他站在窗边往下俯瞰，志得意满地向朗姆洛问道。
“相关人员已经全部处理干净，所有资料都已经焚毁； 不会再有人知道我们曾经利用过这个基地； 也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朗姆洛说道； “斯特拉克只会知道是神盾局查出这个位于波兰的基地并派遣美国队长去执行毁灭任务； 里面的研究员为了不让资料外泄所以选择与基地共存亡； 启动了自毁装置让整个地下研究所湮灭在爆丨炸中。”
“很好。”亚历山大·皮尔斯赞赏地说道； “斯特拉克虽然人蠢了一点，但他手下的研究员确实有几分用途； 不枉我废了这么多心思让他们相信吉米是斯特拉克送去进行人体研究的变种人。也得感谢弗瑞； 他对我送去的情报没有半点疑心； 还帮我们彻底将那个基地的秘密掩盖起来，我们才能完成这次伟大的使命，让变种人成为永久的历史，而我们最终将重新站在时间长河的最顶端。”
尽管亚历山大·皮尔斯一直植根于美国，专心发展九头蛇在北美洲的势力；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渴望将自己的版图伸进欧洲，位于波兰那个地下基地只是他的一个尝试。一方面是想利用斯特拉克手下的研究员研制疫苗，另一方面也是要将神盾局的注意力转移到欧洲，好让他能够说服理事会再次拨款； 加快“洞察计划”的进行。
手腕上的联络器突然亮起了红灯，朗姆洛在看到信息之后便挑起了眉，对亚历山大·皮尔斯说道：“格里罗来消息，美国队长跟黑寡妇已经回来复命。”
“去打听一下吧。”亚历山大·皮尔斯摘下眼镜，“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当然。”
朗姆洛刚打开门，就跟准备敲门进来的西斯维尔打了照面。在纽约外星人袭击事件之后，西斯维尔这个一直处于边缘位置的九头蛇成员就备受亚历山大·皮尔斯的青睐，他已经可以单独处理很多事务，跟斯特恩议员的联络也越来越紧密，甚至在亚历山大·皮尔斯的提拔下从普通特工升为中级特工，这对一个才进入神盾局没多少年的人来说可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怪不得西斯维尔最近对亚历山大·皮尔斯越来越推崇，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儿表忠心。
朗姆洛并不喜欢靠阿谀奉承爬上来的人，他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目不斜视地从对方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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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切青市的地下研究所被神盾局整个端掉的消息传到索科维亚之后，斯特拉克当场就摔碎了手上那支试管。他怒不可赦，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隐藏如此之深的基地居然会被神盾福获悉，他甚至开始怀疑是远在美国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将他的信息泄露出去，但助手传回来的仅存的录像很快就让他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武器X……”斯特拉克伸出手点在冰冷的荧屏上，有些着迷地说道，“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你的能力越来越强悍了。”
“跟在他身边的是冬日战士。”斯特拉克的得力助手之一，同样是顶尖的生物学博士安德里亚斯·米勒说道，“看看他的搏击，每一次出拳的力度都恰到好处，每一次杀戮都那么完美，不愧是组织里最完美的人型武器。”
“安德里亚斯，你的任务是帮助我完成我的实验，而不是对一个没有经过我改造的武器如此着迷。”尽管嘴上是这么说，斯特拉克却同样想拥有这样一具完美的武器。他虽然改造过很多变种人，包括武器X都是他的杰作，但他从来没有试过在普通人身上做实验。而冬日战士，作为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适应超级士兵血清注射的实验体，他的潜在价值让斯特拉克的收集癖蠢蠢欲动。
“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DNA，我想我们的实验会有很大的进步。”安德里亚斯·米勒转过头来对斯特拉克说道，“我们需要他们。”
“那是自然，关键是我们怎么能顺利抓住他们。”斯特拉克最近一直沉醉于变种人能力嫁接实验，他身边的保镖大多数都是普通警卫队出身，根本无法对于两个经过完整改造的人型武器。
“那对双胞胎怎么样？”安德里亚斯·米勒说道，“他们的能力足够出彩。”
“马克西莫夫？”对于才到手的那对双胞胎变种人，特拉斯克还是有些不舍，“他们还太年轻，根本不足以对付武器X。”
“不，恰恰相反。”安德里亚斯·米勒却摇了摇头，“武器X同样是变种人出身，他天然就对自己的同胞抱有亲和力跟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