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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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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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活还是需要男人,尤其是重活。一下子加入了九个壮年男人,陈蜿等人的工作进度自然就大大的加快了许多。

    点火焚烧荒草,几乎整个清河村都能看见这边的烟雾缭绕,火势冲天的场景。

    “难道那曹禅疯了,想放火烧死我们?”那日被曹禅陈蜿二人吓的几乎不敢与曹禅见面的王馆问弟弟王驿道。

    “不会吧。咱们的与曹禅现在住的地方还隔着李家人住的房子,听说曹禅与李家人现在走的很近啊。不会放火连他们都烧了的。”王驿说话的时候,却想起了那天曹禅充满了杀意的话语,杀了他们。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确定道。

    “哎,我们以后见到他还是绕道走吧。听说他现在手下人有数十个壮汉。”一边畏惧着,另一边,王馆却不由自主的恶毒道:“老天保佑,王老爷快点飙吧,把这曹禅彻底的抹消掉。”

    “对,我们面前还有王老爷顶着呢。”王驿失笑道。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整个人又抖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整天拿曹禅开心欺负人的日子。

    以前的曹家老宅,现在的王宅内,王守坐在王惠的旁边,神色森寒。

    床上王惠的整张脸,都被一种黏糊充满了臭味的黑色药膏涂满了,肋骨断了一根,腰部遭受了重创。

    请来的医者很明白的告诉王守,王惠那张本来还算不错的脸蛋已经破相了,再也救不回来了。身上的伤也要在床上躺个两三月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李奎的计算没错。

    也就是说,王惠以后出门要遭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出去谈生意,也会遭人厌恶。也就是说再也代表不了王家。

    这个长子,居然活生生的被打的继承不了家业了。

    王守的神色不由的更加寒冷,曹禅。当初迫于压力,绕了你一命是我王守干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出现了。下次一定要做到,一击必杀。

    “父亲,父亲。”床上的王惠忽然虚弱的叫道,并且睁开了眼睛。动动手脚,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只有无助的看着王守。

    对这个儿子,王守还是真心疼爱的。见王惠眼中含着虚弱,王守低下头,和善道:“不要动,不要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需要一个月,你才能下床走动。”

第四十八章 板砖难求

    “一百天?呵呵,这就是斩草不除根的后果,当初我要是出手再重一点,那小崽子早就去见曹煅去了。”王惠自嘲的笑着,却扯动了面部,引起一阵疼痛。

    “嘶。”王惠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的骂道:“那淫妇出手还真是狠毒。”眼中闪着恶毒的寒芒,王惠转过头,对王守道:“父亲,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办?还像当年一样,不了了之吗?”

    “一年前,我是无奈啊,曹煅这老不死的虽然对下人不怎么样,是铁面,在陈留也树敌无数,但县令晁能与王遂与曹缎的关系是很铁的。虽然曹煅死了都这么多年了。曹禅这小崽子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他们的欢心。但总是还有点香火情的。我们在一年前收刮了曹家的大部分财产,惹到他们不满了,饶了曹禅一命也是出于无奈。”见儿子抱怨,甚至埋怨自己,王守摇着头道。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在父亲的经营下,我们王家也成了陪县的豪强之一,在陪县也算是有了体面。现在动手,应该无碍了吧?”王守说的事情,也都是王惠一起经历过的,他自然知道,但却难掩王惠心中的屈辱。

    从伺候曹禅的跟班小厮,到了身份大转换,他成了王家少爷。但他始终都觉得抬不起头,就因为曹禅还活着,以前做过他少爷的曹禅还活着。

    昨日生的事情,撕碎了王惠所有华丽的外表,特别是王氏当众踩踏他的脸,让王惠的自尊心狠狠的受到了揉虐。

    “无碍了,在我们推波助澜下,曹禅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但你没看到他找来的那数十上百的人吗?谁知道曹禅的身后,有没有新的靠山。所以要谨慎。”王守却还是摇着头道。

    “谨慎,谨慎。孩儿这一百天不就白躺了?这番屈辱也是白受了?我一看到曹禅在那里搂着王氏逍遥快活,我心里就气愤难平。”王惠的语气极为激动,双目圆瞪。极力的想要站起来,但却被满身的疼痛却又让他动弹不得。此时的王惠,就像是一个座难以喷的火山。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王氏,听父亲的劝,天底下女人多的是,父亲也给你安排了十个姬妾,各个都不比王氏差。”说起王氏,王守就头疼,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对王氏有一种畸形的邪念。影响着王惠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不管,我就要当着曹禅的面,把那淫妇压在胯下揉搓。”王惠的眼中不知是欲火还是妒火,或是怒火,嘶吼道。

    双手紧紧的握起拳头,全身的骨头因为愤怒而咯咯作响。

    “哼,朽木不可雕。你自己躺着吧。”王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王惠,站起了身子,甩手就走了出去。

    “父亲,父亲,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儿子,你要帮我,帮我啊。”身后,王惠极尽狂吼的声音传来。

    听着王惠极尽泄痛苦的狂吼声,王守的心也隐隐作痛,眼中寒芒一闪。

    尽管手中没钱,但曹禅的小城池计划还在不断的往前推进,清河村的人也习惯了每天都见数十个壮汉或伐木,或铺平地面。挖开一些小山堆。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上,硬是开出了一片大约两百丈长,一百五十丈宽的平坦地域。

    并且一户户人家的地基,也都丈量完全。就等着开挖地基了。

    “曹郎,我大哥回来来了,面色很差。”曹禅正帮忙着最后比对地基,就听见王氏一阵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趴在曹禅的耳边娇喘着道。

    一阵阵热气呼在曹禅的耳朵中,温润的气息却没让曹禅心有邪念。豁然转头,曹禅问道:“请你大哥进城订购砖头的事情,没能办成?”

    “估计没办成。我看他面色很差。”王氏无奈的回答道。

    “这儿交给你了,我去看看。”曹禅把手中用来丈量土地的绳子交给了许蛟,自己拉着王氏往家里奔。眼看土地工作,木头都已经准备好了。这节骨眼上缺少砖头,却是一件大麻烦事。

    “大哥,怎么了?”一进入客厅,曹禅就见李奎面色难看的在客厅内走动着。旁边的一个堂兄弟正面色尴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走遍了陪县,没人卖给你砖头。”李奎硬邦邦的道。

    “怎么说?”曹禅神色一凝,一边请李奎坐下,一边示意王氏倒茶。在跪坐在地上,问道。

    “反正我找遍了陪县的所有生产砖头,甚至是出高价,请那些可以烧制砖头的商家。都没有人愿意卖给你。”李奎面色还是很难看道。难得现在曹禅出息了,他也感觉不错,请他帮个不算大的忙,却办坏了。李奎的心情可想而知。

    “哥,你没告诉那些卖砖头的,说我们是大量需要的吗?”王氏一出口就撞在了枪口上。

    “我就是说了我们需要大量的砖头,才被对家一口回绝的。我怀疑其中有人在作梗。”李奎没好气的说了半句,之后,又怒睁着眼睛,愤恨道。

    “王守?”曹禅眼中杀机一闪,问道。

    “不可能,王守虽然谋夺了曹家的大部分财产,一跃成为了陪县的豪强之一,但毕竟是家奴出生,而且夺了主家的财产。名声不佳。在陪县的地位应该很尴尬的吧。”王氏把头摇,撕咬着红润的唇瓣道。

    “王守家奴翻身,压着主家上去。确实名声不佳,但当年曹家的家财何其庞大,凭庞大的财力,这老头又生性狡猾。经营之下,也不是没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当年曹老爷的名声也不太好。”说着,李奎看了眼曹禅。眼中也有些无奈。

    “我父亲?”曹禅疑惑道,最近听很多人提起了他的死了很多年的父亲。曹煅。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我也是当年听我父亲说的,说你爹性格刚直,有时接近冷酷,对下人是铁面,在郡内外树敌也很多。因此,一年前王守向曹家难,没有村民愿意帮你。县城里也没有声音支援曹家。大约细节,曹夫人也该知道的比较清楚。”李奎回想了一下,道。

    “先不提这个,照大哥说的,砖头的事情,八成是王守在作梗?”曹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计较,反而寒着声问道。

    “大概吧。”李奎迟疑了一下,点头道。

    “看来,我想过几年安生的日子也不行啊。”曹禅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片刻后,眼中寒芒一闪,喃喃道。

第四十九章 曹煅

    有些计划是不能让李奎知道的,因此,曹禅谢了谢李奎后,就给了王氏一个眼色,让她支开了李奎。

    曹家。坐在客厅内沉思了良久曹禅嘴中吐出了这两个字,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曹家这两个字,看来自己的了解也不深啊。记忆中,那个曹煅也是模糊非常。曹禅只知道自己家里以前很富裕,清河村及走边村子里所向无敌。

    现在看来,还是太小看这曹家了。从李奎的口中,作为曹家以前的掌舵人,曹煅的影响力居然能直达县城。

    看来,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曹家到底有多强大,影响力有多广了。曹禅转过头看向了曹母的房间,眼中犹豫一闪,随后却是毅然站了起来。

    说到底,曹禅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提起死去已久的曹煅一定会给曹母带来伤感,但也总比两眼摸黑要好。一事不懂要好。

    曹禅来到曹母房外后,现曹母正做着女工。料子都是上好,她特地托人去县城内买来,打算给儿子做几套体面的衣服。毕竟现在儿子出息了,不能再穿着粗布短衫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一针一线曹母都是非常的认真。曹禅给曹母安排的几个仆妇都帮不上忙,在身边干瞪眼。

    “娘,这些你让魏氏她们做嘛,太伤眼睛了。”曹禅走进来后,立刻挥退了魏氏等人,走到曹母的身边,皱眉道。

    “娘大事不懂,小事不会,只能会管好我儿的吃穿用度。”曹母却是微微一笑,慈祥的看了眼曹禅,放下了手中的女工,轻声道。

    曹禅的眼中闪过几分无奈,曹母不管是家道富裕,还是后来家道中落,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对其他的事情兴趣总是缺缺。不替他做几件衣服,不亲自为他缝制几双鞋子,就像是心里卡着几根刺。她自己难受。

    有时候,王氏都酸溜溜的说着,做婆婆的把她这个做媳妇的活都干了。害得她在家里无所事事。

    “白天就算了,晚上千万别点灯缝制,我也穿不了那么多的。”曹禅无奈的摇着头,坐在了曹母的身边,劝道。

    “娘晓得了。”曹母笑了笑道。随即,目光一闪柔柔的扫过曹禅的身子,眉头皱了皱,为曹禅拭去了身上的些许泥土。埋怨道:

    “你也一样,家里都这么多人帮你做事,自己少做一些,你这身子骨大小就不好,上次又被毒打了一顿,要好好养。”

    曹禅几乎想翻白眼了,这娘,只管他,不管自己。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就应该活蹦乱跳的,养才可能会养出麻烦来。

    不过曹禅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与曹母硬较紧是占不上便宜的,于是笑着道:“那些人做事不细心,完全交给他们,我不放心。”眼见曹母张着嘴,想要反驳。曹禅立刻道:“娘,父亲都死了好些年了,我都模糊了,我想问问你关乎父亲的事情。”

    曹母的神色微变,脸上伤感一闪而逝,但又怕曹禅看出自己伤心,让曹禅担心。又收敛了起来,强笑着道:“怎么忽然间想起了老爷?”

    “突然之间想起来了,就想问问。”见曹母强笑,曹禅心中一疼,但狠了狠心还是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目前的形势,再也容不得曹禅走错一步了。

    “你父亲啊,学识很广。除英年早逝,什么都好。”曹母追思一会儿,已经不是太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动人的红晕,娇媚而有羞涩。

    曹禅心中哭笑不得,但看着曹母的神色,又不好打断她。就静静的看着曹母的变化。直到曹母脸上的红晕消失,曹禅才问道:“那父亲的为人,有无好友?还有我们曹家当初的生意做的有多大?”

    曹母想了想,脸上出现了一些叹息,道:“你父亲是学法的,学识很广,为人中,充满了刚,硬,正。对朋友的过错也会直谏不阿。对下人更是赏罚分明,或赏赐田产,或打的人半身不遂。因此与你父亲反目成仇的朋友很多,树敌也多,真心相交的也没几个。”

    “因为你父亲精明,我们曹家以前的生意做的到是挺大,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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