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不是每天看美好的新闻联播,就会觉得人世间美好啊!
不是别人说这是保命的法子,她就会觉得这是保命的法子!
在被周婵被迫看过辣眼睛的画面后,她更是确定,这两者根本没半分区别。
在她想到如此时,她眸子里蓄满了泪。
“叔。”
反抗不了,声音也软的像棉花,但她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叔,您之前说过的吧,以阴化阳,与夫妻房中术无异。”
他停了下动作,眸子一敛,等着她继续说。
“我就是好奇,虽然您说这是帮我保命的法子,可被您搂着抱着,感觉还是不自在,而您……对我做这种事的时候,对我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陆以川眉头瞬间一锁。
“你不会觉得我害羞的样子让你难为情吗,你不会觉得我身材有些干瘦吗?”
“您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治疗我的工具了?”
“您胸口的梨花,总是让我一直想到学姐呢。”
当她一连串,如同拷问一般的冷冷而言后,陆以川浑身流窜了一阵酥麻的电流。
再看白安安,那无波无澜的杏眸中,闪着斑驳的光,是眼泪反射了滞冷的光。
她哭了。
他懵了。
“是不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对于与几个女人发生关系这件事看的很淡啊?您和学姐明明就是一对儿,你如今心安理得的对我做这种事,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可是叔,我突然想到,要是未来你离开了我,我再有了男朋友,一想到我与你这么做过,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是太封建了吗?”
她在自说自话,可身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她看不到她的样子,瞥过的眼也没敢看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动作停下了。
怕是在想她这些话的意思吧。
只是,好奇怪啊。
一开始被知道春梦都是真的后,她虽然抗拒,可在对他的恐惧下,逼着自己不去介意了。
得知蓝冰儿与他有关系后,她竟然这么排斥他,可叔没做错什么啊!他一开始就说的好清楚,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她话说的排斥感满满,可为什么她心里却真的怕陆以川都不和她接触。
这是什么糟糕的想法。
突然有些想抽自己两巴掌,连自己的心情都搞不懂。
她的眼泪缓缓滑进枕头里,可倏尔后——
陆以川又动了起来。
他深邃的桃花眸子里透露着凌厉:“安儿,你可是在怪我,心里没你?”
她心一滞。
他的话,有些一针见血,直捅她想掩藏的阴暗。
“安儿,我虽对你不言爱,却是真心待你!命与和我接触,究竟孰轻孰重?你的爷爷,若是知道你病成这副模样,他可会心安?”
“你依赖我,大可放了手的依赖,你放心,等我离开之时,定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还有,我们如今算是夫妻,即便是行房中术,那也是……名正言顺!”
突然,她真的想说脏话。
真是婆说婆有理,可她心里就是不开心,该怎么办?
谁能有条条款款的大道理,来管管她不舒服的心?
嗯,命重要,可现在,她就是不想做!不想以阴化阳,就是想生气……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喜欢上她吧?
她心里不舒服,是错了?
“您说的有理,可是萧叔叔也承诺我了,他也能帮我治好身体,只需要我付出……”
她话没说完,便被陆以川突然阴鹜可怕的脸吓回了后面的话。
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突然来了气!
刹那,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日萧止墨当众捏着安儿的下巴,度精元的一幕!
垂眸看着她被唾液蹭湿闪着晶润的唇,他不假思索,直接抬起大拇指按了上去!
力道不禁有些大!
只是在他这么做了后,他自己却不由的一愣,他刚才,是在生气?
思及此,一刹那,他早就无心的胸口,仿佛被利剑狠狠戳入……
眼神被她炽热的目光吸引,他震住。
她的眼里含着浓浓的埋怨与淡淡的恨,这种眼神!
呃——
他的脑海突然出现的胀痛比之前的几次都来的更为激烈!
那张不行于色冷若冰霜的脸,须臾拧巴起来。
他身子猛的一起,可随后他整个人都扑在了她身上。
薄唇紧抿,眉头抿成了死结!
刚才还在较劲的白安安,看到他突然显露痛苦,瞳仁猛然一扩,抖动的厉害,“叔……叔你怎么了!”
记忆,总是突然如狂风般肆虐。
军营。
他坐在桌台之后,手捏豪素,正在泛黄的纸上洋洋洒洒款款疾书,却不料有一女子突然闯了进来。
他余光瞄到女人之后,并未做什么反应,手依旧张弛有度的在书写着,而他口中,却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站在桌台边,一双白嫩的手“嗵”的一声拍在他的纸张之前:“以川,你战功够了,回吧!我们成亲!”
一闻这话,他停住了手中动作,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他把笔稳稳放在砚台之上,问:“雅水,你来找末将,就为这事?”
女子一顿,眸子闪过一丝恍惚:“也不是……”
“那是?”他冷起眸子。
“就是……想你了。”
正文 第88章 生前记忆,一
骤然,他眸子紧眯,语气深冷,压抑住了他原则之内的怒火:“雅水……你可知道你进了那里?”
女子的脸上一下有了些急躁:“以川哥哥,我……我知道女子不能擅闯军营,可就是……你都多久没回京师了!”
“回去。”他丝毫不理她的言语,冷冷扔下两个字,他又提起笔,继续做起自己的事来。
顿时,女子那张干净的小脸抹上了一层黯淡。
她按在桌上的小手收了回来,声音微软:“以川哥哥,我听到了一点,关于你的流言。”
“要说就说。”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对女子还有些不耐烦。
“你在动用兵力寻找传说中的灵气?”
而后,陆以川握笔的手猛然颤了颤,笔下那要一笔滑下的“|”弯曲了一分。
眸子里荡起波澜,“从哪听说的?”
女子没有回答,她抿起了唇,那双杏眼里,倏尔复杂起来。
看她不说话,陆以川捏着笔的手指颤了颤却突然不知该不该把笔给放下。
“雅水……”最后,还是他主动称呼了一声。
“既然你都说是流言,那自然是流言,军营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他的声音很不耐烦,女子的唇角越撇越低,下巴揪成了核桃。
可她并没有什么动作。
两人僵持了片刻,女子突然抬起了头。
那张白嫩清丽的小脸上,滑下了两道泪痕。
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埋怨和淡淡的恨。
记忆到此后,陆以川侧了侧头,看到了白安安的侧颜……
“雅水?”他呢喃。
听到了他微弱的话语,白安安转了转瞳孔,看上了他也只露出一般的侧脸。
“叔……您这样……”她有些想问,可到此后,她抿了抿唇,“算了,不问了。”
不止是之前的眼神,连现在那隐忍的表情,都像……
可他这次的记忆,明显比上一次都来的猛烈,他瞳孔涣散的看着身下的人儿,可记忆里……
却和如今的场景是两个极端。
而他也或多多少明白,自己早就心死的胸口,为何刚才会疼了……
女子抬起头看向他之后,并没直接说话,而是从她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了一颗药丸。
接着她语气带些哽咽道:“以川哥哥,我来找你,是我瞒着家兄偷偷过来的,你在这里为国效力,你可懂朝廷那些佞臣的危言么?”
听罢此话后,陆以川神情里闪过一丝愕然,转而变的犀利,“你无需多管,这是朝廷之事!”
可接着,女子哭了,眼含着恨,却又难以掩藏她的担忧:“你知不知道,皇帝留不得你!”
女子这话说出口后,他不仅没有一丝担忧,反而有淡淡的平静,他盯着女子看了很久,之后他唇角难得带上了暖意:“雅水,哥哥辜负了你……”
仅仅就这一句话,让女子情绪多变的小脸瞬间定格,只剩下了绝望。
她瞪着杏眸,直直看着他那双荡起秋水,无比邪魅的桃花眼,之后眼眶里的泪水,沾湿睫毛,哗然而下。
“是啊!你还知道你辜负了我!”她怒吼。
即便女子突然哭的梨花带雨,可他却垂下眼帘,放下笔的手,伸向了自己锁骨的左侧,而后紧紧的攥了攥那里僵硬的铠甲。
之后他眸光里,眼含温暖,带着淡淡的宠溺道:“雅水,你的良人,不是我,你该回头看看。”
“回头?”女子抹了把泪,摇了摇头,“究竟是你高看你的心,还是低估了我对你的爱……”
说罢,女子收起来的手又一次按在了桌上,她大眼闪烁的厉害,其中还带着一丝绝望:“哥哥,我前日偷听父亲讲话,皇帝已经对你起了杀心,我们成亲吧,蔚悼王势必要与你反目!若你和我成亲,能保你一命啊哥哥!”
话,她说的很动容。
而他却无动于衷,似乎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果然是。
“雅水,若哥哥必须死,只求你成全我个全尸。”他淡淡的这么说。
他的话如同雪落大火,连地面都不接触,便变了样子,
女子脸上的绝望瞬间放大,带着红润的脸,一片苍白。
“哥哥……你……”
“你宁可死……都,都不愿与有纠缠?”
这话,女子宛若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心里抠出来的,显露的无比痛苦。
看女子不自觉抖动起的双肩,泪水横流的模样,可他的内心却无半分怜悯,甚至觉得,只有这样,让她彻底死心,才是对她最好的关心。
“只是不爱。”
于是他更是在她被戳伤的心上,狂撒了一把盐。
他的神情,淡漠,冰冷,整个人,散发着威风而又冷峻的气场。
女子被泪水朦胧的大眼,看着他那张俊美却冷硬的脸庞,少看一秒都觉得遗憾。
倏尔——
女子的手突然伸向了他桌台边的一摞卷轴之上,而后她泪眼猩红,一把把那些卷轴推至他的身上,却又在那一堆散乱中,无比精准的抽过了一卷。
届时,他心一紧,刚想要夺过来,而女子却手快的把卷轴打开了。
是一幅画。
画中有一女子,身着一身素衣,长发如墨,丰姿绰约。
她立于一片花林之中,旁的还有陆以川的亲笔题词。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是唐代,白居易所作。
看着画中女人,女子苍凉的笑了笑:“花非花,这位姐姐的容颜,还真是如花却胜花!”
她突然暴躁了情绪,而陆以川却没半分怜悯,他反而更是沉了眸色:“离开。”
“离开?呵呵呵呵呵……”
女子失心一般的笑了起来,她摸了一把泪,眸光淡淡一撇刚才拿出的药丸,须臾,她一把抢过了那铺在桌上的画……
次啦——
她撕了。
紧接着是一声,嗵——
陆以川大掌一拍桌面,立起了身子,他咬着牙关,声音压的冷冽而又可怕:“我念你,这是第一次……”
看他突然生了气,女子眼眸里的憎恨越发明显,“哥哥,十年了……我钟意你十年啊!”
“她就是一幅画,只是一幅画!你便这般凶我!”
女子嘶哑着细细的嗓音,愤愤喊了出来。
陆以川闭了闭眼,“离开,否则军法处置。”
他并未道歉,甚至更加威胁上了。
女子那双一直努力平缓的眉,终于是拧成了结,她死死咬着唇,哽咽出了声音。
倏然,耳畔安静了不少,除了女子的啜泣,便是军营之外士兵雄赳赳的士气之声。
看着被女子撕扯的画,上面女子的脸被生生的扯开,看着那瞬间破裂的画,他紧紧攥了攥拳,心不由的发疼。
就在此刻,女子刚才暴怒的模样平稳了,她声音又回归淡然,只是这声音里,更不单单只是绝望了,还有痛怆。
“以川哥哥,终究我与你……隔了的,不止是远山寒水,怕是一辈子,又一辈子了……”
“雅水。”他沉沉唤了她的名字。
女子垂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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