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她被蓝冰儿亲自送到公寓楼时,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
一个是刚开学就突然引爆学校八卦话题的大一学妹,一个是一直被众星捧月的女神,她们两个突然走到了一起,会是因为什么?
“安安,你回去吧,我走了。”
“嗯,学姐路上小心。”
两个人客气了两句,便彻底分开了。
而此时,目睹她们的一些人都在议论纷纷。
“昨晚论坛上的事,你们看到了没?”
“看到了,大一学妹公众场合被萧止墨与白衣帅哥挣抢,校花蓝冰儿主动搭讪,有人爆料,学妹称呼两大帅哥都是叔!”
“昨天这消息放出来后,我老觉得那大一学妹是个人才,和萧止墨还有那白衣帅哥关系肯定不简单,但看现在这情况,难不成……真的是叔侄关系?那蓝冰儿和她在一起,会不会是……看上人家那位叔叔了?”
“不是吧,不是说蓝冰儿是席教授的吗!”
“贵圈好乱,咱们别猜了……”
“不过说真的,那个帅哥真是帅炸啊!”
白安安只是看到有人瞄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大好看,也没想太多。
钥匙也没带,她只能在宿管阿姨那里软磨硬泡拿到了钥匙顺利进了宿舍。
冥界——
陆以川直接去了冥帝的宫殿。
这次冥帝稀奇的没有寻乐子,而是在处理阎王教上来的公事,被安排在冥帝这里修行的单轶,此时也在帮工。
陆以川的突然出现,冥帝并不觉得诧异,眼看陆以川越走越近,他放下了手里的朱砂笔,幽幽开口:“以川,我也不知。”
陆以川一怔,“您知道我要问什么?”
冥帝俊眉一挑,“单轶去偷看那位姑娘之时,本尊也过去看了看,还真是个美人……”
陆以川略作思量,他剜了单轶一眼。
再对冥帝简单作揖,而后蹙眉说了正事:“冥帝可否再去三生石前,问一问陆某与那位冰儿前世是否有缘,还有……那位冰儿生前究竟是何人?”
“生前?”冥帝抓到重点。
陆以川敛起了眉,脸色一沉:“之前托冥帝帮陆某一查安儿上一世是何人时,判官的账簿上,记录安儿前世的那页连着几页全然被墨汁浸黑,冥帝您……当场指责判官失责,陆某无话可说,那这一次呢……”
陆以川话毕,冥帝周围乍布凉气,“以川,你这话是何意思?是觉得本尊有意隐瞒你?”
“不敢。”
他虽这么回答,可那昂头挺胸的模样,哪里是不敢的样子。
冥帝盯着他看了片刻后,瞳仁一转,幽幽笑了。
“这一次,不用你和我一起过去,本尊已经替你问了……”说完,冥帝朝单轶扔了个眼神,“单轶!”
“是!”
单轶应完,连忙从自己面前那台方桌上拿起一张纸,然后念叨了起来:“朱氏,名汐,嘉靖四年降生蔚悼王府,为二郡主,嘉靖二十二年,十八岁,被明世宗赐婚于宣威将军陆以川,嘉靖二十七年,陆将军为国殉身,朱汐投河自尽于京师东郊华烟湖,享年二十三岁。”
当单轶念叨完后,陆以川的脸越拉越长,越绷越紧……
他是,嘉靖二十六年为国殉职的。
接着,单轶放下了纸,看着他面露难色道:“她因自尽,死后被带去了枉死地狱,炼狱之后,这一世,她重新投胎为人,也生在了富贵之家。”
单轶话音刚落,冥帝便忙着补充:“这一次,本尊还在三生石前帮你问了问,它说,朱汐这一世能成为蓝冰儿,她当年从枉死地狱离开去投胎之时,不愿喝那迷魂汤,怕来世找不到自己挚爱的情郎,于是三生石念其执着,便与其定下了约定……”
听闻这些,陆以川猝不及防地,心忽然一震。
“什么约定?”
“有些灵魂不肯投入畜生道,便在轮回之时,投入了三生石旁的冥水里,宁可变为溟鱼。朱汐若是能把那些鱼全部捞出来,让他们顺利投胎,三生石便让她带上一分前世记忆重新为人,便于她再遇到你……”
说到这里,冥帝无奈摇头,“你也知道,本尊虽为冥帝,可却只掌管人的生死和冥界秩序,而灵魂的姻缘报应,全都是三生石分配,本尊无权过问。”
“当真如此?”陆以川已经被彻底震惊。
冥帝点头,随后带上了惋惜之色:“三生石并未问她痴情于哪位男子,所以也不曾想,以川你没投胎啊……”
正文 第64章 鬼魂,不会移情别恋
此时,再想想前不久听蓝冰儿亲口说,她梦到过他的脸,他不得不信。
沉默了良久后——
他虽有诧异,但还是做了总结:“三生石说陆某生前执念未解,所以不能轮回,可陆某……究竟有什么执念……”
接着,他眉拧成了一团继续道:“陆某所记起的,与那位冰儿一模一样的女子,应该是陆某生前的爱人,但她的服饰,不像是嘉靖之年。”
冥帝却面带笑意:“不论如何,本尊如今甚是欣慰,这些记忆方可证明,你并非凉薄之人。”
陆以川答:“且不说服饰不像,还有几个疑点。”
“哦?以川说来听听!”
“第一,若那位朱汐是我生前的爱人,她十八被皇上许配给我,到她二十三离世,若我真爱她,为何其中五年,我都没与她成亲,嘉靖之年,战乱并不频繁。”
言外之意,他就算是宣威大将军,也不会常年在外征战,结婚的时间,还是有的。
“第二,今日我与安儿遇到了那位冰儿,她说自己身上有特殊之处,一哭便会下雨,这是为何?据我所知,有些修善行的妖若是想要投胎,便会成为能人异士。”
“第三,我记忆里另一女子与安儿一模一样,可给陆某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安儿……也体质特殊,她是何人?”
啪啪——
冥帝抬起手就给他鼓了个掌,“不愧是以川,思绪极为缜密,这第一点……是你的事,本尊也未可知。但第二点,三生石说了,那是因为她捞溟鱼时,不知不觉修了道行,随着前世记忆,一同带到了这一世的身上,她能带动气象,该是和这个有关。”
“那第三呢,安儿究竟是什么人?她投胎于穷苦的人家,却生的漂亮,那她上一世,究竟是何人?”
陆以川对这一点,很好奇。
“哎呦,将军您第一次夸女子漂亮啊!”单轶此时插了句嘴。
不过随后便被陆以川犀利的视线给吓的缩了缩脖子,但看二人在谈论正事,单轶想了想,他便消失了。
届时,冥帝摇头,“以川,三生石连本尊也不告知,这些……只能你自己去发现。”
说到这里,冥帝站起了身,来到陆以川面前,一张美颜凑近他,悄声问:“如今你想起了前世恋人,那你与你小娘子所订的冥婚呢?可是要解除?”
陆以川一顿,他沉思片刻,而后问:“冥帝,安儿这一世寿命有九十岁,可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当初我们不是一起看的生死簿么?”
听罢,陆以川唇角勾起一阵暖意,“那生死簿上记录她十八到二十岁之间有生死劫,若是死去便会被阴差带来冥界培养成女阴司,但她若是能挺过生死劫便会有大福报,这事情,是您的允许?”
冥帝摆摆手,“那都是阎王们的事,本尊哪有闲工夫挨个儿管那些小事,若不是因为本尊想要与你为友,现在都不知还有白安安这一号至阴女呢!”
冥帝话音一落,陆以川便异常果断的接话:“那陆某不解冥婚。”
“为何?”
陆以川没有直接回答,“您说,您管理冥界,不参与阳间之事,陆某陵墓里为何会有十一件上古灵器,您也不问不管,但陆某这段时间细细想过,或许陆某不能轮回的执念,就在那些灵器之上。”
“你确定?”
陆以川难得的露出了点点微笑,“不确定,可我清楚,陆某是鬼,不论是那位冰儿,还是安儿,已然是与我身处两个世界。”
冥帝媚眼一眯:“但是,若她们这一世枉死了,你们在冥界,也是可以做夫妻的。”
陆以川摇了摇头,“陆某自当是希望她们这一世能好好活着……”
“可是心疼你前世恋人去地狱受苦?”冥帝打趣。
陆以川黯然垂眸:“记忆之中,陆某觉得与那位女子相处很好,可见到那位冰儿,并没终于相遇的感觉,若安儿的前世也与我有纠缠,我记忆里还对她多有逃避,可遇到现在的安儿,得知她生活孤苦,我却是想看着她平安度过二十岁……”
冥帝嗤笑一声:“你的小娘子叫你叔,你可真成她叔了。”
“死后与人还能有这么一段缘,我甚感欣慰。”
说到这里,陆以川喉结微微滚动,“不论陆某执念的是什么,都是因为有安儿,我才能离开落勾山来到此处,我答应她爷爷,要让她平安度过生死劫,我必须得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以川果真有大将之风,本尊交你这个朋友,当真是值。”冥帝对他一副欣赏的态度。
而就在陆以川问了这些事,准备离开之时,冥帝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扇子,潇洒一撑,道:“以川,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陆以川回过头:“什么?”
“若白安安和蓝冰儿都是你记忆里那两位女子的转世,若有一日,连蓝冰儿都知道了你的存在……”
说到这里,冥帝没说了。
可陆以川却正了正神色,“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如今是阴魂,生前的爱恋和宏图,你可以当过往云烟不再理会,可那两位肉体凡胎的活人,不仅有七情,更有六欲,其中一位,可还带着前世的痴念。”
冥帝的话依旧没有说完,可陆以川懂了。
冥帝的意思无非是在提醒他,若是蓝冰儿和白安安都对他动了心,他该如何做。
“陆某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自当不会在那位冰儿面前现身。”
“以川……”冥帝一脸对他这话抱有怀疑态度,“人有情,是因他们有灵魂,你……自然也有情,你如今这么说,或许未来……做不到这么理智。”
陆以川看向了冥帝的媚眼,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有了朦胧的柔情,“那就……顺其自然,毕竟我的记忆,还未完全记起来,有些东西,不能过早下定论。”
就在这时,刚才消失的单轶又突然回来了,看着一脸认真的陆以川,他轻描淡写道:“将军,白安安好像感染了风寒。”
“什么?”一句话,便把他的心给吊了起来。
“我刚才上去,本想细细端详一下白安安那张脸,便发现她躺在床上,呼吸烦……”
单轶的话还没说完,空气里便飘出了陆以川急促的话语:“冥帝,改日陆某再来拜见。”
但他的人,却瞬间消失了。
“嗤——”
陆以川走的如此匆忙,冥帝愣了愣,笑了。
单轶耸了耸肩道:“冥帝,鬼魂也会移情别恋么,我有一夜可是逮到他偷亲了白安安,我家将军,明显对她有别的情愫,可他自己却不想面对。”
“鬼魂,不会移情别恋。”冥帝否认。
“那么……将军对白安安不是喜欢?难道只是觉得她长的可爱漂亮?才会忍不住亲一口?”
冥帝没有回答,他的邪魅的眸子看着陆以川消失的地方,眸光逐渐冰冷,拉的悠长。
……
当陆以川回到白安安的寝室后,里面空无一人。
正待他准备离开去找找她的时候,寝室门被推开,白安安提着暖壶走了进来。
一眼看过去,白安安换上了她以前的老旧秋装,散开的头发被她编成了辫子,松松垮垮的放在胸前,眼神迷迷糊糊,脸颊红的明显。
“安儿,你病了?”白安安还没来得及说话,陆以川赶忙担忧了一句。
白安安冲他笑了笑,“淋了雨,在楼上灌了风,发烧了。”
说罢,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然后拿出自己的面盆,里面就有些冷水,她兑了些热水,把自己的毛巾放了进去。
知道她是想给自己降降温,陆以川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了毛巾,“你去床上趟着,我来。”
可白安安抓着毛巾,不肯放。
“我自己来吧,万一舍友们突然回来,发现了您就不好了。”
“那就给任学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我们回家,或者去医院。”
白安安摇了摇头,“叔……我住那么好的房子,心里有些恐慌,我不想去。”
说完话,她也拧了拧毛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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