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最近的课程很无聊,我去你的魔界玩吧,枭告诉我有几种魔界的草,能治病,我虽然不大用的到,可我的朋友们都需要呢!”
“Nancy和小晗内分泌紊乱,肚子老疼,我又不敢让你用神力帮她,只能找别的办法了。”
“带上你的书。”
看他同意了,她又一屁股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然后麻溜的从窗前的桌台上拿过她早就准备好的书包,又站在他面前:“出发吧!”
席无玥虽然毫无表情,但他微微晃了晃的脑袋,表现了他的无奈,随后他张开空间术,带着她,直接跨入到了魔界。
在他们离开十来分钟后,登彦和磊找到了这里,成功与之错过。
如今是人间的上午,蓝冰儿能活动的地方很多,探微术被别的神力隔绝,他们即便是神,找起她来也异常费力。
登彦细细想过后,他带着磊回了冥界,然后从冥界派出了十万阴兵,守在了蓝冰儿可能到达的任何地方,连绍大的女厕都没有放过。
这一天,人间有了异象,大早上还阳光明媚的天,却在上午十点左右,阴云密集,说不清是要下雨还是要下雪。
但气象站却一直探测为晴天。
一直看护白安安的陆以川,在今日也发现这异象后,他仅仅离开了别墅一百米的距离,就远远看到了绍大包括隔壁院校外,驻满了穿黑衣,戴护头的阴兵。
能派出如此多的阴兵,少说也得是冥界的阎王之流,心里隐隐有了些别的猜想,他瞬身去半空看了看,发现那浮在半空的阴云中,有一股异常强大的神力。
神力不仅遮挡了阳间会伤害阴兵的日光,还将这庞大的军团藏匿了起来,若不是因为他如今也算冥界的灵,恐怕也感觉不到。
而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他如今只想到了一个人,冥帝。
冥界有如此大规模举动的时候,多半是因为人间有战争,阴差收不完灵魂,那只能由阎王亲自带兵去维护阴阳两界的秩序,千年之中,也有不少人看到过这一现象,人间称之为阴兵过道。
而下达命令,在背后统帅阎王的人,自然是冥界那位主宰。
现在又有如此异象,他虽不敢肯定冥帝为何如此,但他能确认,他如今一定在冥界!
白安安无心去顾忌陆以川做什么,她看着这黑压压的天,脑海里那些真实的、飘渺的记忆,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甚至就如陆以川问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是记忆里那个叫梨白的女人,可看着自己那张脸,有时亲近有时陌生,看到自己书本上她自己写下的“白安安”三个字,就像是在看别人的名字。
而她唯一觉得贴切,让她能找到慰藉的,只是陆以川每天要叫她很多次的“安儿。”
现实中,记忆里,她都被她最爱的男人,叫这个名字。
可不论她怎么去想自己和陆以川,但她从做梦梦到过雪儿后,内心有了一种畸形的幸福感。
哪怕是她打一个盹儿,梦境里都是她抱着一个孩子嬉笑的模样,其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只有她和孩子,可幸福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她与陆以川终于能抱在一起。
但一想到梦中,孩子孤零零一人都吊起,口中还念叨着娘,她又痛苦的想流泪。
而那些开心的、幸福的、焦虑的、难过的感情搅在一起后,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坐在窗户边,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
陆以川从外面回来后,看她还在发呆,他没去打扰,只是心疼。
他一直明白母性的力量,更清楚能让她打起精神来,也只有把雪儿找回来,带到她面前,看母女二人见面。
之前雪儿想她,又不敢认她的样子,他看在眼里,也心疼。
虽然他很想急切的去冥界找一趟冥帝,但又不舍让她再睡过去。
这三天,她睡着后,都在哭。
最后,他决定,还是等她到了晚上需要睡觉时,他再离开吧。
……
魔界。
席无玥把蓝冰儿带过来后,知道在这里她不会有危险,便去做自己的事了,留下枭看着蓝冰儿,在魔界的大地上随意好奇。
而蓝冰儿看席无玥真的对须弥瓶毫无察觉,也对安表明了态度后,她和枭去了离他的宫殿较远的地方后,她对枭,说出了她突然来魔界的最终目的。
“枭,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这都十天了,还有三四天,萧止墨就要出关了。”
枭点点头,“尊上本就有除去那蛇妖的意思,但那蛇妖十天后,现在绝对化成了蛟,他的筋对尊上有用,所以我必须瞒着尊上,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不错,你这么对我表哥,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她得意的背起手,又补充:“妖最容易堕化为魔,而萧止墨喜欢安,那我们在他面前这样这样……”
说到这里,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而后她又说:
“那样,他若愤怒憎恨,你再以魔的血诱骗他,那他有了堕魔的机会,你再与其他人将他擒住,抽了他的筋!这计划,完美!”
枭垂头细想一番,“就怕尊上知道我们的目的。”
蓝冰儿看他忧心,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将脖子上新戴的项链拿出来给枭看了看,说:“这是表哥给的,全球都绝版了,他这次出国愣是又给我弄了一条,这说明什么?”
“说明尊上宠爱小姐。”
“所以不用担心,表哥一向纵容我,到时候如果他不想要他的筋,那我就跪下来求他。”说到这里,蓝冰儿抿了抿唇,“表哥的好,我都知道,我也想他好好的。”
“属下能明白小姐与尊上的兄妹情。”
“嗯。”蓝冰儿舒了口气,“剩下的,就是要想办法,让先生离开安,我再以蛊致幻安,让她来找我了,该怎么办呢?”
“无妨,现在尊上不会顾及我们,我开探微,您多看看先生与她,再想办法吧。”
“可以。”
……
当他们,各个都抱有自己的心思时,而有一个地方,却出现了他们都不知道的一幕。
昆仑山脉,离B市存在万里的距离,那里没有冥界的阴兵,在夜幕降临后,那铺满星辰的湛蓝色天空,美如画。
而就在那山峰最高的山脚下,有一男子,面容冷峻,没有一丝表情,他身穿青衣,一头长发,银灰如寒冰折射出的冰冷月光。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这一片山脉上笼罩的巨大魔障,他注视着那片浓厚的结界,抬起手,朝内注入一道力量,但力量却溶进了结界中。
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动。
他站在那里,毫无动作,就像在等待什么。
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天上有若干颗常人能叫上名字的星越来越亮之后,他迈开步子,缓慢而坚定的,朝结界内走了进去。
晚上九点钟,陆以川看着白安安洗完澡,吃过药,坐在床上拿起她画的画又发起了呆,他坐在她身边,伸出手轻轻抱了抱她,然后以一道法力让她又安静的睡了过去。
把她安顿好以后,他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别墅,准备朝冥界去。
而就在他到达两界某个通道时,下雪了。
这是今年B市的第一场雪。
通道不远处,有几盏路灯,借着光线,那飘飘洒洒的雪花,一如记忆里,那些飞舞的白梨花。
看此情景,陆以川略微疲惫的脸上不自觉的显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心想,若是安儿看到此景,应该会很喜欢。
若是安儿能与雪儿一起看到,那雪儿定会更开心。
当内心突然有了一种憧憬后,他再无拖延,去了冥界。
登彦派出十万阴兵的举动,让冥界的官员动荡不安,且不说是跨越了两界,如果这举动被在人间逗留的神或者妖察觉,怕是会以为冥界出现了状况,极有可能造成混乱。
十大阎王被登彦勒令去了阳间维持秩序,也顺带寻找蓝冰儿,而他坐镇大殿,一直得不到消息后,渐渐没了耐心,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眼看着人间的一天还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他对坐在殿中,还能悠哉悠哉吃东西的磊说出了他又下定决心做的决定。
“我决定再派三十万阴兵去魔界寻找!”
“噗……”磊毫不客气把口中的食物喷了一地。
“三十万阴兵!你当冥界阴兵是人间军队啊?一个阴兵三千年法力,死一个,就损失极大啊!”
“赔上整个冥界,本尊都要找到雪儿!”
登彦带着怒气的声音还有一丝颤抖,“若这一次,会折损很多,那就引发灾难,让人间死百八十万人,捉灵魂充军!本尊亲自栽培!”
“呃……”看他一副要冲动的模样,磊眨了眨眼:“你要当昏君了?”
“砰——”
登彦狠狠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而后大怒:“那还有什么办法!”
“若蓝冰儿被敖玥保护,成了魔的敖玥,他的实力不能估计,若是他不主动献身,即便是本尊,即便是神界出现几个神,都找不到他!”
他突然发脾气,吓的磊赶紧抱了抱自己,而后他出了个主意:“您要不要去见见小梨白?说不定她能提供线索呢?”
“可本尊……”
说了三个字,登彦咬住了后槽牙,瞬间没了底气:“她现在定是想起了前世记忆,说不定已经想起了我,我怕我去找她,给她带来劫数,我不敢冒险。”
“那木神尊上呢?侍卫可是说过,他之前来了好多次,想要见你。”
在磊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后,登彦表情上,瞬间有了那么一点希望,可随后又黯淡了下去,“容我想想。”
可他还没想了几秒钟,就有人来报了。
“报!启禀陛下,陆将军求见!”
报信的阴兵,直接称呼陆以川为陆将军,那是因登彦未曾渡劫消除冥界阴灵记忆前,陆以川经常出入,他宫殿的侍者,都是他。
陆以川主动上门,他此时竟然有些怕见到他。
注意到了登彦的纠结,磊提醒了一句:“尊上,刻不容缓,磊不建议你意气用事。”
随后,登彦狠狠腻了他一眼,按着桌面的手猛的攥成了拳,然后道出一字:“请!”
正文 第207章 那是因重很在意你呀
当阴兵真去请了,登彦还焦急的表情却如凋零的花,有了些颓丧,他眸光转的飞快,一副不敢面对的模样。
磊被他这控制不住的情绪逗的又笑了笑,调侃道:“木神尊上如今只是一介鬼仙,吾冥界堂堂帝尊,怎么怕成这样?”
“谁说本尊怕了!”
在登彦吼出这句话后,他的大殿门口,陆以川站在了那里,直直看着对面的他。
两人视线突然对上后,陆以川那双桃眸猛的一敛,而登彦却在那一瞬间瞥了下视线,才继而回到他脸上。
之前,在陆以川一无所知下,他能与陆以川友好相处,那么现在呢……
他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现在知道了多少东西,而他又身处冥帝至尊之位,即便面前的陆以川是他的哥哥,但他还是摆着自己冥帝的架子,没有说话。
可陆以川,就在突然拐进来,看到登彦身着冥帝华服的模样后,他脑海里又想起了一段记忆。
那似乎是在他自己的宫殿中,因一旁,还有梨白身穿彩纱衣喂鸟的模样,但是在他大殿的卧榻上,面前有位与冥帝一模一样的男子懒在上面。
他没好好穿衣服,撑在塌上支着他那张美颜的手臂露着,那边的肩膀也乍泄了一大半,看起来十分妖娆,在他看来,很不喜这样的懒散装扮。
他另一只手的纤长手指缠绕着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挑眸对他带着几分撒娇说了句:“重,你与我一同去夺下冥界吧。”
“不成,若你每件事,我都参与,你还怎能单独统帅一方天地!”他对男子这么说。
可接着,男子却皱眉怒视着他:“我在神界呆的安心,突然被澈打发去冥界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用你的神力,为冥界改变一下格局都不行?他不疼我,你也要铁了心么?”
“当真是小儿心性!”他冷冷又呵斥了一句。
看他生了气,可男子脸上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他将下巴一抬,倚小卖小道:“我本来就是最小的啊!”
而后他从卧榻上直接坐起,然后整了整自己宽大的衣领,眨了眨他宛若女人般邪魅的眼睛说:“哥哥,再帮我一次吧。”
那魅惑的一声哥哥,叫的他心里有些发毛,却猛的腾起了一阵暖意,看着面前整个人都流露着放荡不羁的男子,他无奈摇了摇头对他说:“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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