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应了一声,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突然和静的表情认真了起来,她直视着白安安的眼睛,问:“安安,问你件事可以吗?”
白安安的心忐忑起来,她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桌上没被萧止墨收走的玉白,她眼神很明显,和静跟着她也看了过去。
白安安见状连忙答:“可以!”
和静先是带着些不好意思笑了笑,继而才说:“止墨从小一到换季就身体不好,他……我没敢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和你离开的时候,生病了没有啊?”
“没有,这一次,他身体很好。”
但是,在白安安这么回答后,她算是明白了,和静对萧止墨的感情,不一般,绝对不一般。
和静点了点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因为父母的缘故,我可以来他家里,但碧萧园,你是第一个他带回家的女孩子,安安,我想……”
“静姐,您说吧。”
“也没什么,我后天要去好莱坞发展了,可能之后,近两年就不回来了,止墨他……他很纯粹,对一个人好,对很好,往骨子里的好,你……”
说到这里,和静红了眼,“你不要辜负,你既然和他在一起了,就对他好,行吗?”
这怕是白安安第一次听和静说略带有威胁性的话。
她以往看过的书里,情敌相见都是分外眼红,就如她和蓝冰儿一样,巴不得对方离自己爱的人远远的,为什么到了和静这里,她这话里,却是满满的成全。
“静姐,您对他……”
和静别过了眼,没有说话。
但那种表情,就是了,她爱他。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和静怕是不知道萧止墨已经成了蛇妖墨,此时再想想止墨所说,萧止墨已经死了,这要是被和静知道,怕是很大的打击啊。
白安安陷入了纠结,可和静却赶紧擦了擦眼泪,“好了,我不说了,你也不要跟他提,我说过这些,嗯?”
看着和静,白安安越发觉得,她不仅是爱着萧止墨,还对他有些怯意,而这些怯意,怕是因为蛇妖墨。
“嗯。”
白安安也不敢去多说什么,毕竟情况不一样,但她还是又问,“去好莱坞也不能和他说吗?”
“没必要。”
和静只是说了三个字,可白安安不难听出,她省略了的话,不是一句两句。
她也能懂,蛇妖墨对和静完全没有情分,若是想从分别这件事去寻求他的关心,怕是更要失望,
和静许是怕萧止墨发现她和白安安说了些什么,交代了几句重点后,便再没说这些,而是说起了自己的新戏,期待白安安有时候可以看看。
不久后,萧止墨回来,三人下去吃晚饭,饭桌上,萧止墨打了几个电话,当着和静的面,便告诉了白安安明天就要去的地方,是一座海滨城市。
这一晚,陆以川并未去看蓝冰儿,他把萧止墨和白安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寻了一遍,最后在终于得到萧家老宅是碧萧园后,他走到那里,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料想萧家那种大家族,还有萧止墨存在,定会防止任何邪物去侵犯他们的风气,破坏他们的风水,对于生意人而言,他们尤为的信这些东西。
由此可见,萧家大宅是有好几层结界保护着的。
翌日。
萧止墨带着白安安去了那个地下交易场,他并未在那里得到七圣,而是花了一点价钱,知道了七圣的确切位置。
就在他昨晚得知的海滨城市的一个临海的村落上。
于是他雷厉风行,直接动用了私人飞机,把手下的精英保镖组织了一个探险小队,然后带着一个柔弱姑娘白安安,就要准备出发。
却不想在他的私人停机坪上,和静却比他早一步出现在了那里。
从他成为萧止墨后,他不会开车,若是需要离开B市去外地或者国外开紧急会议,全部用私人飞机,他这一点与之前的萧止墨完全不同。
萧止墨是个喜欢热闹探险的人,他没有一点阔少爷的架子,读大学的时候,也会揣着可怜巴巴的千把块钱,和同学们坐着火车去拉萨。
和静很了解以前的萧止墨,所以他一旦变了,她更会看在眼里。
萧止墨带着白安安看到她后,本想无视,却不想和静却奔过去,递给她与白安安一人一瓶黑色的药水。
“这是什么?”看到不明的东西,萧止墨的潜意识就会防备,与生俱来。
“药,你身体不好,安安身体也不好,我给你们做的。”和静话说的有些紧张,就像一个没演技的新人演员一般。
看着她那副模样,萧止墨推开了,“不必。”
可在白安安看到和静那隐忍着难过的眼眸后,她拉住了萧止墨,“喝了吧……”
立马,萧止墨便正视起来,他又看和静一眼,然后接过和静递过的药拧开嗅了嗅,有一个苦涩的中草药味,却不浓。
他存在很久,对大地上可以做药的草都了解,可这味道,他没闻过,但却也能察觉到,这药没什么特别。
他虽不喜欢和静,倒也知道这女人心眼不坏。
之后他把药递给了白安安,“你喝吧。”
白安安抿住了唇,即便如今的萧止墨已经不是以前的萧止墨,但和静这份心意,她觉得萧止墨接受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她还觉得他是人,还在担心他出远门生病,想起自己和陆以川的处境,她有些于心不忍,总觉得自己能理解和静的忍耐。
“一起,求你一次。”
当着和静的面,白安安语气里隐有些撒娇。
萧止墨真是第一次听她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双因看到和静冰冷下的眼睛瞬间温柔了不少,他想了想,并未拒绝。
拿过另一瓶,他打开直接一饮而尽。
他没说一个字,只是用行动告诉白安安,他听她的话。
看到这个,和静只觉得心宛若被人活生生用刀剜了一刀。
曾经,萧止墨也这么听她的话,乖的就像一只哈巴狗,她送他外号儿子。
那时候,她再怎么不坦率,也想着,以后和这个“儿子”再生一个儿子,她一下养俩好了。
每个人的爱情都不同,她也有她爱的方式。
可现在,她总觉得,自己一定是用错了方式,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如果她能坦诚一些,能听他的话就好了。
世上,可有后悔药吗?
“谢了。”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萧止墨就像施舍一般,给她客气了一句,带着白安安上了飞机。
她呆在那里,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飞机起飞时,才是上午10点。
陆以川找了一夜的萧止墨未果之后,便放弃去了冥界,他需要去和单轶从长计议。
若他的身份不一般,那随他陪葬的单轶,应该也会有些身份的。
在明代,单轶不单单是他的随从,也是他的副将,二人具体怎么认识的,他目前也未可知,但是论感觉,他知道二人认识很久,交情定不一般。
正文 第147章 进墓
萧止墨一行人到达目的地后,是下午。
这是白安安第一次见到大海。
从今天的夏季到秋季短短的时间内,她经历了很多个第一次。
有许多第一次,或许是都是开心的,可她却总觉的恐慌。
就像是自己离死不远一般,于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贵人,他带着她见很多自己从未见过的美丽风景,认识很多普通人估计一辈子都很难见到的人上人,用过很多她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的高档餐饮……
似乎当她在今年把这些全部体会过后,人就会消失。
脚步迈在那松软的沙滩上时,她控制不住的这么想。
自己遇过的危险有多危险,她不是不知道。
萧止墨这次,牵住了她的手。
昨天他与她坦诚了自己身份身世之后,今天他们看起来关系更近了一些。
“呐,萧止墨,你来这里要做什么呢?”
她问。
萧止墨只说要带她去玩,但她能感觉的到,他肯定是还有别的事情做。
这里的太阳还很刺眼,萧止墨眯起了眼睛,他盯着白安安那在太阳下姣好白皙的面容,沉默了片刻。
之后带了些轻笑问:“安子,你觉得如果我能成神,怎么样?”
“神?”
白安安心里一惊,瞬时脑袋中的那些梦境乱成了打结的毛线,成了乱七八糟的一片,其中包含了那么多玄幻难以去想象的信息。
在萧止墨没回答之时,白安安有些犹豫的又问:“世界上,会有神吗?”
话毕,萧止墨眯起的眼睛里掬着一湾浅笑,他那张迷离的目光,似乎是想要看尽她的灵魂里。
“有。”
萧止墨定定道。
她的伤,不就是神治好的吗?
说不定她也……是。
只是,以现在的年代来说,究竟世界上存在多少神,他不知道,神界是一个比魔界还要难以进入的存在。
是如今很多与人类共同生活在一片土地上的妖,渡劫都很难踏入的地界。
那个地方,只能有两个字来形容。
神,圣。
白安安又缓了片刻,问:“那你如果成了神,会是像你之前所说的,成为金色吗?”
“我属性属土,土生金,应该是可以飞升为金蟠。”
这听起来,很厉害。
“我之前听爷爷说过,妖变成神仙,要渡劫难,你也会吗?”
“嗯。”萧止墨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些难色。
渡劫,似乎对于他来说,也是很难去冒的险。
的确,若是安于现状,佯装为人过人类的纸醉金迷,成神渡劫,或许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自古以来,留恋凡间的妖魔鬼怪,比比皆是。
白安安察觉到了他脸上的冷峻。
“不渡劫会怎样,妖修行就必须得飞升吗?”
看白安安隐有担心的模样,萧止墨像是纠结了很久后,才道:“我……还是飞升吧。”
言外之意,他也是犹豫不决的。
海上偶尔传来几声海鸥的叫声,白安安看着那波光粼粼,海天相接的海面,没有再问了。
片刻后——
萧止墨突然说:“安子,今晚,我要去一个地方,你想不想陪我去?”
“嗯?”
“那地方,很暗,会有凶险,不过有我在,我只是在想……”
“去!”
白安安打断了他的话。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今晚上要去的地方,肯定与他来说,也很危险,可他还要坚持去,还要带着她,想必……
这件事,或许他也是因为她,最起码有一半是因为她,才会去做的。
萧止墨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痛快,他猛然一震,可随后薄唇浅扬,冲她笑了笑:“好。”
……
在那个村落之中,他们并未寻找民宿,而是直接扎了帐篷,来了这里,首选晚餐当然是海鲜。
白安安看着那些烧烤的海鲜,垂涎三尺。
她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烧过一次后,现在身体变好了不少,食欲都变好了。
晚上她吃了不少,可萧止墨却没吃几口,他不喜欢这鱼腥味。
提起这鱼腥味,再看白安安那与蓝冰儿相似的脸,他突然想起,蓝冰儿的血就是一股鱼腥夹杂着淡咸的恶心味道。
她上辈子是鱼吗?
又或者是……
突然想到这里,萧止墨心里咯噔了一声,再看白安安。
自从她被神治好后,他总会突然觉得她很陌生,这种感觉让他很恼火,真的很莫名其妙。
海边的星空,晚上美出了天际,偶尔还能看大远远的海面上跳出可爱的海洋动物,大概是海豚吧。
十点。
萧止墨命令保镖看守好他们的帐篷,他拉着白安安两个人擅自离开了。
两人都身着便装,没有采取任何装备,就这么踏在沙滩上,由萧止墨领着,他们走了很远,最后踏进了海水中。
夜晚的海水很凉,白安安还没哆嗦一声,便察觉到身体突然热了不少。
一定是放在她身体内的,萧止墨的另一半精元发挥了作用。
虽然知道跟着萧止墨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可在夜里,二人往深海里迈进去,白安安还是觉得恐惧。
海水从他们的脚踝到膝盖,逐渐淹没了腰,最终又淹没了脖子。
眼看着头都要没入在水中,突然他们前方开辟出了一条水路。
萧止墨的手使劲攥了攥她的小手,而后他们两人周围布起一层结界,在这深黑的夜里,隐隐散着淡淡的白光。
他们上方的水面被力量劈开,空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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