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歌只觉得自己散了架了,却还是抓紧了他的手臂,无法与他分之毫厘!
夜色朦胧。令人不仅思绪浮漂。
而她,却早已经昏迷了一般,餍足后沉沉地睡去了。
米色的床幔渐渐染上金色的阳光,墨煞搂着怀里睡得雷打不醒的小丫头,幸福地微笑着,陪着她睡了。
辛苦守候了十五年,他终于亲手摘下了这朵娇嫩的花!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
清晨。
薄雾重重,阳光虽然出来了,可却不见昨日的明媚。
气温骤冷,似比昨日还降了七八度左右。
凌予跟乔欧出门,都穿上了军大衣,而胥宁吩咐萨姆去接老管家的时候,也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样式老旧却九成新的貂皮大衣过去:“接全叔的时候,给全叔穿上。天太冷了,今天应该还有大雪。”
萨姆微微笑着:“好,一定把老管家平安给欧少送去。”
凌予跟乔欧先行,也就是先找找军区里有没有适合的公寓,就算没有适合的,让管家在梅子凌的VIP病房里暂且住几日,相信老管家一定会高兴的。
一路沿着去顾家小区的主干道出发,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车子就停在了顾家大门口!
萨姆拉上手刹,一开车门,嗖嗖的阴风阵阵,刮得人脸上都生疼的!
他抬眸看着顾家的这座大宅子,也不知道是今天的天气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这宅子今天看起来格外阴森沉寂!
让人感觉不舒服!
摁了摁门铃,家里出来一个女佣,红着眼眶:“您找谁?”
正文 【1901】被审问
萨姆笑了,看着她,道:“全叔呢?我来找全叔的。”
具体的萨姆也没多说,反正他把人接走,完成自家主子交代的任务就可以了。
女佣闻言,眼眶更红了,哭着道:“呜呜~全叔~全叔他。。。。。。他昨晚自己在屋里去了,我们正要去报大小姐呢!呜呜~!”
萨姆闻言,面色一冷:“去了?!”
是死了的意思吗?!
好狠毒的顾夜歌!
女佣点点头:“是啊,大小姐还没起来,方先生说,全叔应该是年纪大了,脑溢血或者心脏病这样,半夜发病没人照应,所以去了!呜呜~”
“你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萨姆沉着脸:“快点开门!”
女佣刚要说什么,里面忽而传来方凯的声音,道:“抱歉!顾家今天有丧事,就不待客了!”
说完,方凯对着女佣使了个眼神,女佣红着眼眶又离开了。
萨姆被大铁门拦在外面,根本不能穿墙而过!
他愤怒地捏紧了拳头,恨恨地瞪着眼前的宅子,转身上车,走了!
车子刚刚开到小区门口的大马路上,他把车子一停,点开手机直接给胥宁回了过去!
胥宁人也才刚刚抵达洗脚城而已,听见萨姆这么说,胥宁气的胃都疼了!
不消片刻,凌予跟乔欧也全都知道了!
乔欧愤怒的再也坐不住了!
好狠的顾夜歌啊,把奶奶撞死了不算,还要弄死侍奉了奶奶多年的管家,这心肠怎么这么恶毒?!
二十分钟后,警车来了!
乔欧下了命令,要彻查管家之死!
并且,他吩咐刑侦大队的人,找到最好的解剖医生,由警察进入顾家,将管家的尸体抬出来,送由法医进一步剖析管家的死亡真相。
胥宁原本要去,车子开了一半,乔欧打电话,说让胥宁别去,说他都安排好了,不要慌,不要急,耐心等待法医的结果就好。
胥宁心里难受!
想着昨天管家给他打电话,说的那段话,字字句句朴实真挚,怎么就这么一个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胥宁悔啊!
红着眼眶把车停在马路边上,忍不住哭了。
如果时光真的能够倒流,他愿意不计一切代价,让胥安熙跟顾夜歌这两个小姑娘,一个生命终结在八岁,一个生命终结在十五岁!
捏紧了拳头,胥宁恨得都快把手里的方向盘给捏碎了:“顾夜歌,你跟墨煞一定不能有好下场!”
*
警方的人带走了尸体,并且将顾家大门一拉,召集了所有人一个个问话。
初尝雨露的顾夜歌,纵然疲惫了一夜,却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听见楼下警铃大作的时候,她就醒了。
墨煞给她穿好衣服,索性最后一次之后,他还给她清理过身体,所以没有粘腻的不适,只是她下边疼得厉害,双脚沾地刚刚走了两步,就缩着身子再也迈不开一步了。
墨煞心疼,却也甜蜜。
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在眼前晃悠的警察,他打横抱着顾夜歌下了楼,吩咐女佣给自己还有顾夜歌做早餐。
有女警上前,给顾夜歌做口供,问她昨晚都干嘛了。
顾夜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管家出事了。
她第一反应看着墨煞,墨煞却是羞涩地笑了,看着女警员:“我们是男女朋友,昨晚我们早早就进房了,外面有什么动静我们不知。你若是想知道我们昨晚干嘛了,去楼上,我们的房间里,检验一下床单不就知道了?”
墨煞说这些话,没遮没掩的,也不害臊。
顾夜歌听得都脸红。
只是,她这才知道管家昨晚出事了,那么,不用想了,一定是墨煞的人做的,也一定是管家昨晚听见他们说的话了!
她偎在墨煞怀里,道:“我们家是被封了吗,不能进出吗?我。。。。。。第一次,咱们都是女孩子,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的女佣出去给我买点药?我。。。。。。有点疼。”
女警员闻言,当场面红耳赤!
墨煞见顾夜歌这么说,不论真假他都心疼。
揽过她的腰肢,大大咧咧地盯着她的双腿,抱歉地说着:“对不起,是我不知道轻重,弄疼你了。”
顾夜歌抬手拍了他一下:“哎呀,别说了,有人呢!”
这一下,这个录口供的女警员更是站不住了,臊红了脸离开,转身就去找队长,然后把自己问过的结果小声跟队长说了。
队长闻言,盯着餐桌上的两人看了看,然后亲自领着两个警员上楼去了。
很快,他们找到了顾夜歌的大床。
那张床单还没来得及换呢,而且从上面的血迹跟各种污渍,甚至房间里尚未散去的荷尔蒙气息来判断,墨煞他们没有说谎,他们确实是在房间里折腾了一整夜!
有些尴尬地走出房间,队长暂且掠过了他们,继续观察、审问其他的人。
餐桌上,顾夜歌不管吃什么,墨煞都亲自喂她。
那温柔的眼神,还有宠溺的口吻,都在向世人表白着,眼前的女人对他来说,有多么地重要!
顾夜歌经过了昨晚,一点都不后悔。
她吃饱之后,就看着墨煞吃,两人甜言蜜语,乍一看,真真宛若难舍难分的恋人一般。
顾家被警戒了一整个上午,警犬什么的全都出动了,在里里外外四处排查之后,中午时分,警戒线暂时被撤除,只是管家的房间被警方封了起来,说暂时不让人进出,要等到案子有结果的那一天再说。
墨煞他们也不在意,送走了那批警察,顾夜歌偎在他怀里,道:“我想把这房子卖了。”
这房子,都变成凶宅了,她住着害怕。
墨煞闻言笑了笑,想起她昨晚吓得睡不着觉的样子,那分明就是受罪!
“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若是在这里住的不开心,我给你再买个宅子好了。”
顾夜歌却摇头道:“不必,星欧阁就是顾家的产业,那么大的楼盘必然有一两处留着的好地方没卖的,我这就把乔欧的那份资产转让的协议签了,让律师去办理手续,回头咱们搬过去。”
正文 【1902】病倒了
顾夜歌觉得自己的法子挺好,解决了新家住着的地方,也帮着墨煞省了钱。毕竟盛京这地方,房价太高了,她不舍得墨煞为她再花太多的钱。
可是墨煞却听出了另一个意思:“住在星欧阁吗?”
傻子都能听出来,星欧阁是天星跟乔欧的意思!
尤其,在K市的时候,他们临时租的小洋房就在乔欧的别墅对面,那个别墅门口挂的牌子,就叫做星欧阁!
墨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垂下眼眸,隐匿掉一丝黯然。
顾夜歌很快反应了过来,赶紧摆摆手:“哥哥,不是,我刚才没考虑周全!我们换别的地方就是,只是,你的生意什么不是在尔都的吗,咱们怕是在盛京住不长就要回尔都去的,要不,咱们先租个地方住着,等着这房子卖掉了,咱们再买。”
“你愿意跟我回尔都?”墨煞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他还以为,她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了,她应该会在盛京定居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烦恼,她这么让人放心不下的脾气,要是没他护着守着,万一他就是悄悄离开一天,回去管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她就闯出祸来了,他就是长了翅膀飞,估计也飞不回来了。
顾夜歌明白他的意思,嫣然一笑:“哥哥,你不愿意带我回去了?”
墨煞赶紧摇头:“不是,我,太兴奋了,呵呵~”
“哥哥,你为了我付出这么多,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连自己的根本都放弃了,尔都有你的产业,有你的生意,我知道的。哥哥,以后咱们两边住吧,盛京住上半年,尔都住上半年,可好?”
此刻,顾夜歌是真的在乎墨煞的,不因为他们有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而是因为他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是未来的路上,相互取暖,远离寂寞的伴。
墨煞深吸一口气,拥她入怀,珍惜地吻着:“呵呵,好,都听你的!”
*
当天下午。
就在乔欧还为管家的死心痛难过的时候,顾夜歌的律师,一个电话打给了乔欧的律师,双方做了最后的接洽,傍晚时分,乔欧得到了自己律师给出的最终结果:“顾夜歌签字了,那些资产的手续现在她自己的律师会跟进办理的。”
乔欧闻言,只道:“我知道了。”
这一刻,他再也不欠顾夜歌什么了!
而也就是这一刻,顾夜歌还欠着管家爷爷的一条命!
捏紧了拳头,乔欧知道,就算现在顾夜歌自己想要跟着墨煞去过平淡幸福的日子,他也不过放过她的!
而且,他绝对相信,顾夜歌就不是那么甘于平淡的人!
三天不惹事,她就不是顾夜歌!
管家的死,成为了乔欧压在刑侦队头上的头等重案。
刑侦队在顾家所集齐的所有人员的笔录,乔欧全部要了传真件,晚上回去的时候,胥宁没在餐桌上。
靳子洛落寞地说着:“你爸爸今天在洗脚城就魂不守舍的,我还是问了你萨姆叔叔,才知道全叔出事了。你爸爸是自责,他今天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是他昨晚就能把全叔接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闻言,乔欧明白了。
可是心里更难受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靳子洛:“爸爸今天中午吃了吗?”
靳子洛摇摇头。
乔欧凝眉,瞥了眼身侧的萨姆:“准备点清淡的粥,还有开胃的小菜,给老爷送上去。”
萨姆点点头,转身去办了。
大家围坐在餐桌前,心情都不好。
昨天晚餐的时候,还在热烈讨论着要怎么安排管家的晚年生活呢,可是今天去接,却接来了这样的结果。
凌予叹了口气,道:“吃饭!”
于是,大家陆陆续续开始动筷子了。
时光蹁跹宛若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着,就一去不回了。
胥宁是真的病了,萨姆送粥去房里的时候,他就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额头上的温度很高,他心情不好,还不肯吃退烧药,惹得靳子洛也跟着发愁。
凌予让方言开车去接了军医院的医生过来,胥宁不肯吃药,医生就给他打了退烧针,又检查了他的身体,说是怒火攻心,要他凡事想开一点,不要太计较了。
送走了军医,凌予坐在胥宁的床边,抬手握住了胥宁的一只大手。
胥宁闭着眼,眼泪一个劲地流着。
好半天,寂静的空气里,传来胥宁沙哑的声音:“凌予,你说,我活着是不是就是为了给人添乱的?你看,我这辈子都做了些什么啊?”
凌予闻言,笑了:“人无完人,你做的很好了。”
胥宁喉结动了动:“我感觉,我这一病,就要大病不起了。我好多年没病过了。”
“别瞎说!”
“。。。。。。”
半晌,凌予又道:“你忘了吗,当初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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