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天祈笑了,没想到,冉思思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还有一间病房的情况差不多,不过他们不是斗地主,而是打麻将!冉思思进去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护士,赶紧一拉被子把麻将牌全都盖住!一个个生龙活虎,特别紧张。
天祈笑了,拿着冉思思的手机直接将这个视频转发到了他自己的手机上。
然后道:“走吧,现在可以去了。”
冉思思接过自己的手机,笑了笑,随着他们一起再去一次。
只是这一次,天祈他们刚一进去,那些人看着天祈他们穿的整整齐齐的,手里还提着东西,当即唉声叹气地回床上躺着了。
有一个把扑克牌整个藏被窝里,拉开被子盖着,轻哼着:“哎呦,我这腰就是那天给他们推的,到现在也好不了,哎呦,疼死了!”
天祈笑了笑,上前将手里的东西拿了些,开始纷发在他们的床头柜上,然后道:“我呢,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上边让我下来走访,我就来跟你们聊聊,看看你们都有什么想法,咱们可以好好沟通沟通。我看各位哥哥姐姐也不像是真的非要住院不可的地步,有什么愿望你们可以提嘛,我回去跟上级反应,怎么样?”
“拆我铺子可以!赔钱!”一个彪悍的男人侧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紧紧闭着,说完之后,哀嚎了一句:“哎呦喂,我的脚到现在还好不了,都不能下地!这都是些个什么庸医啊!连个脚都治不好!”
天祈轻笑了声,尽量温润却不失立场地说着:“你们这是非法建筑,非法的建筑是必须强制性拆除的,这个跟合法的拆迁手续是两码事。只有合法的房屋被拆除,政府才需要付给民众相应的补偿,而非法建筑是没有补偿的,这个是必然的。”
另一个商户说:“不出院!我管你法不法的!你们说的法就是要老子亏本!老子红砖水泥盖起来的门面房,还有装修费什么的,你们说拆就拆,一点补偿都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吗?”
天祈身边的男同事实在听不下去了:“先生,你是违法行为,难道你犯了法还要政府补偿你?这不是鼓励大众都来犯法吗?”
最先开口的商户直接开始发脾气,怒吼道:“没补偿急不出院!反正我一天到晚哪儿哪儿都疼!没别的废话就给老子起开,滚!”
那男同事一听对方骂他让他滚蛋,直接跳起来了:“你们这真是刁民!蛮横不讲道理!法盲!素质低下!”
“你少说两句!”天祈赶紧拦着他,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吵架的,而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可是天祈拦着之后,床上的三个病患不答应了,他们一下子从床上蹭地一下爬了起来,有个还直接抽出一把细长的水果刀,凑上来吓唬他们:“小孙子!你他妈的我看你是想打架!”
天祈赶紧拦在前面,苦口婆心地劝着:“行了!大家都冷静冷静,我们好好谈谈解决问题,打架骂人都不能达到我们各自的目的,不是吗?”
“你这小子说话还像个人说的话!躲在你后面那个小畜生,他们的说话笑死人了!”
那男同事又叫了起来:“你才小畜生!有本事你捅啊,有本事你来杀我啊,你敢吗?别在这里拿着水果刀吓人!唬谁呢,你当我是吓大的?”
“够了!你别再说话了!”冉思思也扭头冲着那个男同事骂了一句:“你闭嘴!”
那男同事不服:“他们一个个法盲!不讲道理还蛮横无理,都骂我小畜生了我还对他们客气什么!就是刁民!刁民!”
“你他妈的!兔崽子,老子捅死你!”
那人说着,举着水果刀就冲了过来,那男同事也横眉怒目的,在天祈身后直跳,赤果果地挑衅对方!
天祈凝眉挡在前面,耐心地观察着对方下刀的动作,他有把握有信心,在对方下刀的一瞬间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将尖刀打落在地上!
这会儿,天祈什么也不说了,聚精会神地等那人下刀,心里还在感激,还好乐池教了他不少!
可是,当眼前那人的刀高高举起的时候,那个男同事吓坏了,面色一白,在他下刀的一瞬跑了,那男的想要收回力,却也只能收一半,冉思思惊呼一声:“天祈!”
下一秒,她一下子冲了过去扑在了天祈的怀里!
天祈原本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人的手腕,就准备等待合适的机会,可是被冉思思这样无预兆地扑过来,他整个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秒而已,尖刀已经扎进了冉思思的胳膊上!
“啊~!”
她疼得咧嘴尖叫了起来!
那人也吓傻了,之前跑掉的男同事幸灾乐祸地冲了进来,一本正经地指着他们骂着:“你们完蛋了!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冉越市长的独生女!你们刺伤了市长家的独生女!”
正文 【1366】喝酒
男同事吼完,几人后怕地退了一步!
“冉小姐?”天祈看着她手臂上的尖刀已经插在上面拔不下来了,鲜红的血液不断流出,而冉思思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整个人就这样在他怀里晕倒了。
“你们现在知道怕了?就等着冉市长来收拾你们吧!”
面对男同事的狐假虎威,天祈忍无可忍地冲他喊了一句:“快叫医生!你废话什么!”
男同事一愣,这才想起来,赶紧冲到外面长廊上喊着:“医生!护士!出事啦!救人啊!”
半个小时后!
冉思思面色苍白,换了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她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打了针,现在还在输液。
可能是身边的男同事太大嘴巴了,不停地冲着医生护士喊着:“这是冉越市长的独生女!这是市长千金!”
所以,医生们的效率特别快,也给她转进了最好的病房。
此刻,她已然清醒了过来,安静地躺着。
洛天祈却没有坐在她的床边守着,而是静静站在病房的窗口处,对楼下的风景面色凝重地观望着。
冉思思看着他,心想,如果这样能让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特别一点,那该多好?
“天祈,你没有受伤吧?”
天祈闻言,叹了口气,扭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没事。我刚才已经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了,相信他很快就会来了。”
冉思思微微一笑,道:“天祈,我想喝水。”
天祈点点头,走到床头柜前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她哀怨地看着他,撒着娇:“我受伤了呢,呜呜~你扶我起来,不然我喝不了。”
天祈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上前,扶着她的身子一点点坐起来,可是她却身子一歪,靠在他怀里,赖着不肯出来了,还道:“嘶~疼!天祈,你就借我靠一会儿,我喝点水吧!”
天祈拧了拧眉,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拿过矿泉水的瓶子送到她嘴边,喂她喝水。
冉越过来的时候,刚好看着这一幕。
女儿依偎在洛天祈的怀里,一脸幸福地喝水。
他叹了口气,心里无奈又着急!
大步走了进去,他凝眉道:“你怎么搞的,就爱出风头,看见刀子还不躲得远一点!”
天祈见然越来了,赶紧轻轻放开冉思思,扶她躺下,然后笔直地站着,道歉:“抱歉,是我的错。”
冉越看着女儿对他做的哀求的表情,无奈地说着:“这是意外,不能说怪谁。其实我也有错,你们没有应对这些事情的经验,不该派你们来。”
说着,冉越上前,关切地看着女儿:“哪只胳膊啊,我看看。”
冉思思笑了笑,指了指其中一个,道:“绷带什么都在袖子下面,看不见的。已经不疼了。”
天祈把位子让给了冉越,面无表情道:“不疼是因为打了麻药,一会儿药效过去了,要是疼的话,就跟护士说,她们有去痛片。”
冉思思点点头。
她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她把帮他挡了一刀,他应该震撼,惊喜,激动或者感动,应该在她清醒之后跟她说句谢谢。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
一丝丝失望爬上她的脸颊,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天祈,道:“天祈,我住院了,你会不会天天来看我?”
天祈眉宇微褶,道:“尽量吧,我还要上班。而且,医生说了,再过两三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冉思思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天祈却坦言:“既然冉市长已经来了,我也该回办公室去了,你好好保重!冉市长再见!”
说完,天祈转身就走了。
冉思思盯着天祈远远离去的背影,咬着唇,眼泪一滴滴就这样掉了下来。
冉越心疼地给她擦眼泪,无奈道:“你这是何苦!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你还是死了心,好好想想自己的将来!女孩子不比男人,最好的青春就这几年,一耽误就回不来了!”
冉思思不语,只是眼泪拼命地掉着。
天祈自己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就到了下班时间,他回去之后,跟蕊蕊一起用了晚餐,听说天凌跟林寻鹤去跟费莫离吃饭了,他大手一抖,一颗心也跟着慌了。
沙发上,天祈让乐池搬来一箱啤酒。
他跟蕊蕊两个人坐在地板上,后背倚着沙发,面前是茶几,电视开着,却不知道里面在演着什么。
蕊蕊让下人把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头顶的小小水晶灯,淡淡地笼罩住这一片恬淡温馨。
蕊蕊跟天祈干杯,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着:“大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心事?”
天祈点点头,把今天下午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蕊蕊扑哧一笑:“大哥,你真厉害,市长千金都这么喜欢你,为了你都奋不顾身了!你有没有跟人家说谢谢?有没有特别感动?”
“呵呵。”天祈笑了:“感动是有的,不过我没有说谢谢。”
“为什么啊?”
天祈坦言:“因为我原本已经盯好了角度,准备出手反击的,我有把握,自己根本不可能受伤。可是她忽然窜了出来,才多了这不必要的伤害。你让我谢谢她,我谢不起来,我不能说她多管闲事,但是,她确实让整件事情更复杂了。”
蕊蕊懂了,沉吟了片刻,蕊蕊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人家好歹是个金枝玉叶,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管她是不是多事,都是为了你受伤的,你,你打算怎么办呢?”
天祈拿过易拉罐仰了仰脖子,又去拉开另外一罐,道:“明天让乐池给她送点补品,我就不去了。我现在头疼的是,一开始以为是那个千金小姐觉得好玩,所以逗我的。上次她来办公室低三下四跟我表白,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个时候我知道她是认真的。这两天没见,我以为她应该放下了,没想到,她居然奋不顾身地冲了出来。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
天祈无奈地喝着闷酒,难得地吐露心事:“这辈子,我只认真地喜欢过两个人,一个是小珠珠,一个就是心心了。”
正文 【1367】一起洗
蕊蕊闻言,鼻子忽而一酸。
脑海中回想起小时候,小祈归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让给她,蕊蕊的眼眶就红了:“小珠珠啊~”
“对啊。”天祈微微一笑:“可惜你也知道,小珠珠喜欢的是天凌。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付出的早、付出的多,就可以得到的。如果小珠珠一直不表态,不说自己喜欢天凌的话,我一定到现在还不会放手呢!你大哥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变心的人。”
淡淡的光晕下,天祈的话宛若清淡的云,丝丝缕缕,绵柔细软。
蕊蕊听着听着就湿了睫毛。
天祈又道:“可是,小珠珠喜欢天凌,天凌也喜欢小珠珠,他们彼此都喜欢了,还都是我最想守护的人,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没有机会的,根本没有机会。”
说完,他又是咕噜咕噜灌了很多酒:“你知道吗,小珠珠跟心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们性格几乎是相反的。小珠珠是那种怎么宠,都宠不坏的,可是心心,是那种你一宠,就要不停地去宠,而且还很容易宠坏的。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心爱的女孩子,我好不容易,才从失去小珠珠的阴影里走出来,我真的不愿意,也不能,再失去心心了。”
蕊蕊一言不发,抬手抽过桌面上的纸巾,自己给自己擦着眼泪。
擦完之后,她端着易拉罐,跟天祈又干了。
天祈今晚说了很多话,可能也只有在从小亲手带大的妹妹面前,他才能这样勇敢地吐露心声吧!
他们不知道说了多晚,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总之,最后兄妹俩消灭了一整箱的啤酒,就连蕊蕊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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