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的女人,之前就跟蕊蕊在首尔有过矛盾,那时候,蕊蕊还想要开枪杀她的!
她居然敢害他心尖上的女人!
“胥安熙!”他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高大的身躯当即拔地而起!
他阴蛰一双眼眸下意识地将手探进了裤子口袋里,那里,藏了一把防身用的瑞士军刀!
他要杀了她!
“小煦!”
林寻鹤及时抓住了儿子的皓腕,依旧是一脸沉静地看着他:“小煦,这件事情出了之后,天凌很生气,他要我把胥安熙交给他处理,所以,我已经把胥安熙送走了。”
闻言,林煦的大脑里隐约闪过了什么,眸光一闪,脱口而出:“所以北翎不见了!”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钟,忘川上前两步,垂着脑袋,取出了身上的配枪交给了林煦,道:“少爷,北翎已经被我奉命处理了。如果少爷心里有气,忘川愿意负全责!”
林煦蹙了蹙眉,看了眼忘川,又看了眼父亲,沉吟了一会儿,盯着地板若有所思道:“处理的好,胥安熙有了北翎的孩子,把胥安熙送去给凌冽,北翎若知道一定会去救的,万一他追去了德光岛,又发生争执,伤了我的蕊蕊,那么代价就太大了。处理的好,应该处理!”
闻言,忘川终于收回了手枪,也擦去了额头的汗珠。
林寻鹤笑了笑,抬手拍拍儿子的肩:“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做大事不拘小节,对于手下,尤其是贴身的,一定要完完全全用忠心的人。北翎虽说对你没有二心,但是从他爱上胥安熙的那天开始,他以不再是最适合留在身边的手下了。”
林煦闻言点点头,身子已经被父亲拉了回去,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端起面前的红酒尝了一口,道:“我只是有点可惜了,毕竟以前用惯的人,就只剩下北翎了。”
以前的墨煞,还有那些忠心耿耿的堂主,现在都不知道散落在哪里了。
忽然间,林煦有些失落。
为了洛天蕊,他是抛弃了一整个世界,换来的,却是背叛与毁灭。
现在重新反思整件事情,有时候,他会想,如果爷爷当年没有收养他,没有给他定下跟蕊蕊之间的婚约,那么现在的他们,会怎样?
有时候,他想着想着,就心痛了。
这或许,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人生吧!
林寻鹤看出儿子的失落,叹了口气,抬手在儿子的餐盘里添上食物,语重心长道:“北翎没了,没什么大不了,爸爸再给你精挑细选别的人。你今后的路还长,北翎不过才陪你走了一小段而已,而后面选的人,才是可能会陪着你走完全程的。”
林寻鹤说的很慢,也是意有所指。
不管说北翎,也在说洛天蕊。
林煦面无表情,林寻鹤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餐厅之前温馨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很僵硬,甚至有些心酸与微冷。
林煦始终在胡思乱想,而林寻鹤始终耐心地陪在一边。
终于,这顿晚餐算是大家都填饱了肚子,林煦叹了口气:“我累了,我想回房睡会儿。”
林寻鹤闻言诧异了一下,也没有勉强他,点点头:“好啊。”
或许,有些事情,儿子确实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用心慢慢整理的。
林煦回到了房间里,躺在他的大床上。
头顶的天花板,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嵌入了洛天蕊的巨型照片。
他静静看着眼前的她,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最后实在是累了,熬不住了,这才缓缓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地睡了。
半夜的时候,林寻鹤进来过一次。
他打开一盏小床灯,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已经22岁的儿子。
他拿过空调遥控器,调回了适合的温度,又拉过他暴露在外的一条腿,放进了毯子里。
借着微弱的灯光,林寻鹤眼眶红红的。
寻寻觅觅了20年了,如今失而复得的儿子,终于安好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真的是,上天的眷顾!
林煦睡觉的时候,虽然乱踢被子,双脚乱放,可是他的一双手臂却始终抱在胸口,很乖巧的样子。
林寻鹤看着儿子这样,心里更加难过。
他知道,这是潜意识里缺乏安全感的意思。
叹了口气,林寻鹤起身,关掉了那盏小灯,一瘸一拐地又从房间里摸了出去,给他轻轻关上了房门。
正文 【1028】尊卑
德光岛。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晏西晏北是下午做的植皮手术,手术很成功。
因为晏北后背上属于三度烧伤,植皮面积有点大,所以,兄弟俩将来康复之后,后背都会有硕大的丑陋疤痕。
凌冽已经跟医院的医生谈过了,他希望请整形科的医生为他们身上的疤痕想想办法,他们才十八岁,比他还小,如此手足情深,凌冽实在于心不忍!
医生表示,祛疤的方法不是没有,彻底消除不大可能,淡化倒是可以的。但这一切都要等他们的身体恢复了再说。
而现在,植皮手术的恢复期为十天左右,晏西的手腕上挂着一枚镇痛棒,问题不大。
倒是晏北,他一直昏迷不醒,他的手背上一直在输着营养液,他的床边还挂着一个导尿管。他内脏出血虽然止住了,可是损伤太严重,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要恢复,医生说等他醒来之后,未来十天最好不要下床。
凌冽闻言点点头,此刻医生说什么,他便听什么,只要晏西晏北都平安无事,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晚餐之后,洛天蕊带着四个保镖回工厂里去了。
她也不想跟凌冽分开,看他这样熬着也心疼。可是她更懂得乐器厂是他们付出了巨大的艰辛才闯出来的产业,虽然现在看起来可能微不足道,却是他们漂泊在外,安身立命的根本。
因此,不管发生天大的事,该完成的事业,还是要按部就班去完成。
冠玉守在苏菲的病房里,隔壁就是晏西晏北的房间,守着苏菲的同时,他是不是就会过来看望一下。
萨姆看着凌冽痴痴坐在床边,拉着晏北的手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凌少,你两天一夜都没合过眼了,还是去躺椅上睡会儿吧,我看着他们。若是他们醒了,我第一时间叫你。”
凌冽闻言,红着眼眶,摇摇脑袋,坦言道:“胥安熙要害的人是我跟蕊蕊,北北是无辜的,他是替我受的这个苦,他若是不醒,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萨姆闻言不语,坐在晏西的床边,静静陪着。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晏西先醒了。
凌冽当即松开了晏北的手,跑上前去看着他,关切地问:“晏西?”
晏西眨眨眼,后背有些疼,却不是很厉害,他蹙了蹙眉,坦言:“天凌哥,我背上的皮不是被剥下来了么,怎么,不是那么疼?难道是我疼的太过了,反而不疼了?”
他一脸天真地看着凌冽,“剥皮”两个字深深刺入了凌冽的心里!
凌冽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紧紧握着晏西的手,一边哭一边笑着哄他:“傻瓜,你看,这个叫做镇痛棒,可是德国产的,贵着呢,我跟医生说了,要把你们的痛苦降到最低,你要是喊疼的话,我现在就冲去医生办公室,我连他全家都给骂一遍!”
凌冽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逗晏西,惹得晏西呵呵笑了起来。
晏西坦言:“天凌哥,你对我们真好!”
闻言,凌冽心头一颤,好多内疚的话,憋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忽然想起妈妈以前说的,有一种男人,痛而不语,而爸爸正是这样的男人。
他终于体会到父亲的魅力了。
要做到痛而不语,太难了!
他隐忍着,看了眼一边的保温桶道:“给你买了点粥,医生说,不能吃任何刺激的食物。我跟蕊蕊说过了,让她明天一早去市场里给你买两条黑鱼炖汤,黑鱼是长伤口的,这也是医生吩咐的,所以你今晚就将就一下,喝点粥吧。”
说着,萨姆已经走了过来,轻轻转动着床头的起降架,不一会儿,晏西就自然地坐了起来。
晏西看着保温桶,笑了笑。
凌冽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倒了些出来在小碗里,搅了搅,晏西伸手就要去端,可是扯动到背部的肌肉,一下子疼的他龇牙咧嘴!
“啊”
“别动!”
凌冽吓得大手一抖,差点把粥都泼洒出来,他看着晏西,严肃道:“不许动!我喂你,你别动!”
晏西一愣,虽说自己是裴心的哥哥,可是却也是下人,撇去裴心的关系不谈,他怎么能让少爷喂他吃饭?
以前在玫瑰岛上的时候,凌儿对于豪门大家里的等级尊卑的概念,非常看重,因此也一直这样灌输他们。
晏西蹙着眉,不敢吃。
可是凌冽的目光更冷,他吹凉了一勺粥,送到了晏西的嘴边,瞪着晏西。
那眼神,怵的晏西头皮发麻,只好张开嘴,吞没,咽下。
时不时的,凌冽还会拿过纸巾轻轻擦拭着晏西的唇边的污渍,晏西急的摇头躲着,又被凌冽的眼神给震住了,最后乖乖听话。
萨姆静静看着,之前忐忑的心情,忽然因为凌冽的举动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等到凌冽一连喂了晏西两碗粥,晏西坦言饱了之后,凌冽这才罢休。
他叹了口气,担忧的目光又瞥向了晏北,下意识地自言自语起来:“怎么还不醒呢?”
晏西听着凌冽的话,感动的泪水沁满了眼眶。
后来,凌冽在冠玉跟萨姆联合以叔叔的身份压制下,被迫躺在了一边的躺椅上,披上毯子,闭上了眼睛。
就听着,原本还坚持着非得守着晏北醒来,不肯睡觉的凌冽,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众人叹了口气,心疼晏西兄弟俩的同时,也心疼凌冽。
然,十一点的时候,床头柜上晏北的手机震了震。
萨姆拿过点击开短信,交到晏西面前给他看,他默默念着:“北北,你不是说要我做你女朋友的吗,怎么我早上回答了,你却没有反应了呢?你是不是后悔了?我明天上午十点钟,在店里等你,你若来,我们就好好交往,你若不来,我只当自己做了场梦。——汤渺渺”
晏西看着弟弟手机里的短信,蹙了蹙眉。
弟弟从来没喜欢过女孩子,忽然遇上一个,要是这样就没下文了,等他醒来之后,该多少心啊!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弟弟,晏西心里着急,这该怎么办呢?
正文 【1029】难逃
翌日一早八点,萨姆跟冠玉乘车亲自去码头接了胥安熙。
按照凌冽的吩咐,将她关在海边别墅里,等他今晚回去处理。
她被从麻袋里放出来的时候,一睁眼,看见了萨姆,当时就愣住了。
记忆里,八岁那年陪着她在医院里做心脏病手术,后来又把她送回中国母亲身边的人,就是他。上次在首尔,她被关在他们的秘密据点,守着她的人也是他!
萨姆凝视着眼前这张平淡无奇的脸,感叹着:“果然,世事难料,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是你的宛如蛇蝎一般的灵魂!”
胥安熙咽了咽口水,脸上还有昨天被保镖打的淤青。
她眼巴巴地看着萨姆,嘴里呜呜直哼,请求萨姆揭掉她嘴上的胶布。
可是萨姆却白了她一眼,根本不搭理她,把她拖到墙角边任由她坐在那里,不给她松绑,不放她上厕所,也不喂她任何水跟食物。
为了防止胥安熙再次猫神附身,变出九条命来,萨姆这次亲自守着她,就跟胥安熙在同一个房间里待着,时时刻刻看着她。
感觉到萨姆阴冷的气息,胥安熙也不敢再折腾。
她警惕地盯着四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寻找着可以从这里逃生的方法。
巧合的是,萨姆拉她进来的,还是她以前跟北翎住的那一间套房,因此,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灯一景,她都非常熟悉。
“眼珠子不用转了,这一次,你是在劫难逃了!”
萨姆慵懒地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一边怡然自得地换着频道,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出口。
这句话,让胥安熙的心里更加恐慌,也让她灵魂深处的求生欲望更加强烈!
而医院里。
晏北却迟迟没有醒来,甚至接近天亮的时候,他突发胃出血的症状,把凌冽他们都吓得不轻。
晏北被送去了急救室里,又是抢救了两个小时,才被推出来。
凌冽捏紧了拳头,心里就没有一刻平静过。
医生说,晏北的身体如今跟个玻璃娃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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