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让你妈妈回避?没礼貌!”
胥宁不语,听见身后的动静,赶紧往回走,就看见靳子洛已经换好了拖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胥宁三两步上前,往她的方向走过去,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
慕烟夫妻俩下楼后,看着越长越漂亮的靳子洛,相视而笑,就听见靳子洛彬彬有礼地唤着:“先生,夫人,好久不见。”
慕烟扑哧一笑,温婉地走了过来,直接拉过靳子洛的一只手,将她往沙发那里带过去。
可是胥宁不撒手,慕烟一愣,胥尔升当即对着胥宁狠狠瞪了一眼。
胥宁看了眼靳子洛,又看了眼父亲,随即极不情愿地松开手,却还是紧紧跟着她们,生怕一眨眼,心上人就会不见了一般。
胥尔升看着她们坐在沙发上了,也走过去,直接柔声嘱咐着:“子洛啊,胥宁都管你爸爸叫爸爸了,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胥尔升此时的妖孽脸庞一贯地温润如玉,阳光淡淡洒在他眼珠,盈盈地泛着耀眼的光华。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靳子洛从胥尔升那双灼灼其华的眼眸,似乎就看出了他浩瀚渊博的学识与修养。
面上一红,她愣住,诧异地看了眼胥宁。
胥宁则是呵呵笑着,心里想,现在靳子洛也毕业了,父母也回来了,一切尘埃落定了,是不是可以尽管结婚生子了?
以前他总觉得人生得意须尽欢,男人,二十几岁结婚太早了。
三十而立成家,才是最适合的。
可自从与靳子洛重逢,他就巴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丫头变成孩子他妈,少女变大婶。
“爸爸说让你叫,你就叫呗!”
靳子洛听见胥宁这样说,连更红了,胥宁眼尖,一看她手里提着的那兜东西,就知道是礼物,上前一把抓过来看,美滋滋地问:“送我的?”
只要是她送的,哪怕是路上捡来的石头,胥宁也喜欢!
靳子洛蹙眉,一双手纠结着,埋着脑袋,然后很小声地嘀咕着:“蓝色是你的,枣红色是,是妈妈的,黑色的,是给,给爸爸的。”
声音越来越小,胥宁却听得心里甜丝丝的。
胥尔升开怀地笑了,直接张开大掌往上一摊:“来,我儿媳妇送我的礼物,快给我看看!”
慕烟看着靳子洛脸红的不像话,知道这丫头脸皮薄,也不逗她了,学着胥尔升的样子:“我也看看,子洛送妈妈的是什么。”
胥宁一看慕烟对心上人改变了态度,万分惊喜,赶紧讨好慕烟,直接把枣红色的精致包装的礼盒取了出来,递给慕烟。
面上故作哀怨,心上却刻意讨好着:“怎么我跟爸爸的盒子这么小,子洛给妈妈你的这么大!”
“哈哈。”
胥尔升夫妻俩笑了,靳子洛却将脑袋垂在胸口,快变鸵鸟了。
慕烟解开上面的蕾丝带,然后将小方盒一打开,瞬间惊艳了:“这是?”
她看着上面色泽明艳,绣工一流的真丝缎子,当下就心动了,双手拿起,打开一看,原来是旗袍!
靳子洛咬了咬唇,壮着胆子道:“妈妈,这是我亲手设计制作的旗袍,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慕烟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立即站起身拿着旗袍就往最近的一间房间去:“我去换上试试!”
靳子洛以前贴身伺候过慕烟,对慕烟的身材很熟悉,这些年慕烟也没有生育,虽说养尊处优,却没有发福,所以靳子洛有信心,一定会很合身的。
正文 【460】这丫头,是在向他求婚么?
胥宁赞赏地看着靳子洛,当即放下手里那兜东西,凑上去贴着她坐下,捉过她的一双手看了又看。
虽然白皙,但是掌心有一层茧,比起好多千金名媛完全娇嫩的手,更让胥宁的心头感到踏实与温暖。
没想到,他的宝贝还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呢!
“什么时候学的服装设计?”
靳子洛笑笑:“一次偶然的机会,参加了学校的社团,跟一个师姐学了两招。”
因为以前有胥宁在巴黎陪着,她所有的业余时间全用来陪着他,这一年胥宁留在中国等凌予,尽管靳子洛也会经常回来,但是在巴黎的大部分时间,除了正课之外,她也需要做点别的打发时间,于是就参加了几个社团。
胥尔升显然对这个品学兼优的儿媳妇非常满意,他直接伸手去拿给自己的礼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儿媳妇送了什么给自己。
做了那么多年古董生意,虽说只是掩人耳目,但是什么奇珍异宝他没见过?
他更在意的,更慕烟一样,是儿媳妇的心意。
当黑色的小盒子被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领带夹,与众不同之处在于,领带夹是绿金石做的,青翠的亮色泛着一层莹莹的金色砂砾一般,做工很精致,外观很大气。
绿色,对于军人而言,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不得不说,靳子洛在挑选水晶石材做这个的时候,误打误撞选对了,从胥尔升的神色上看,就知道他非常喜欢。
“爸爸,这个也是我亲手做的,可能跟那些大牌的东西不能比,不过,这是我做出来的几十个里面,最好的一枚了。”
靳子洛看着胥尔升面色柔和,眼露喜色,于是小小的狡猾了一下,大着胆子说了自己做了好多个,这是最好的,意在讨好,表明自己多诚心。
“呵呵。”胥尔升笑了:“我很喜欢,真的很漂亮。等你跟胥宁婚礼的时候,我就用这个。”
胥尔升说完,靳子洛的小脸整个红的不像话了,再次当起了鸵鸟。
胥宁一看爸爸妈妈的礼物都是她亲手做的,还都做的那么好,心里嫉妒的要命,伸手就去抓自己的盒子。
这时候,靳子洛忽然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拦着,面色讪然地笑,颇有几分狗腿的哀求的味道:“宁,你的一会儿再看吧!”
胥宁不依,面无表情地正色道:“西方人的礼节里,收到礼物一定要当面打开看,不然就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不礼貌。”
靳子洛面色一僵,继续笑着:“一会儿再看吧!”
胥尔升笑笑,看来儿媳妇送给儿子的礼物还蛮私人的,不好意思当众拿出来呢!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大家眼神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慕烟换上了靳子洛做的旗袍,整个身形凹凸有致,说她是二十多岁的女人,估计都不会有人怀疑。
整个旗袍是淡淡的黄色,泛着优雅的尊贵,一支清新的茉莉花,悄然绽放在胸口,剪裁,盘口,绣工,各方面无可挑剔,将慕烟衬托的美如仙子,将眼前的三个人都迷晕了眼。
胥宁当即拍起马屁来:“呀呀呀!啧啧啧!这是谁啊,这是不是我妹妹靳如歌么?”
慕烟心里乐开了花,对这件衣服实在太喜欢了,听见儿子说自己像年轻的女儿,心里更甜了。
胥尔升淡淡笑着,看着慕烟的眼神,除了欣赏,更多的是仰慕。
胥尔升的目光瞥见了胥宁手里拿着的,却没来得及打开的盒子,当即起身,上前拉着慕烟的手说:“走,上楼,就穿着这件旗袍,老公请你一起跳支舞。”
慕烟面颊一红,就被胥尔升牵着上楼了。
胥宁也没拦着,这些天,父母住楼上,他住楼下,除了方便照顾他们,自己也有适当的空间。
紧抿着唇瓣,他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拽着靳子洛的手腕,就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一进门,胥宁就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一边的柜子上,铺天盖地的热吻紧紧贴着她的唇,天知道他刚才在外面看着她,心里又多痒!
靳子洛的身体对于胥宁的进攻,总是没有免疫力,不一会儿衣衫就褪尽了,他的一双大手纵情地揉捏在她的前胸上,双腿一软,当下就被胥宁抱着压上了床。
连绵不断的喘息声与女子的轻喝交织缠绵,床上不过一轮沉浮,可胥宁却像是有了这顿就没下顿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在她的身上撒野着。
一轮过后,靳子洛就知道会是这样,她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又没有一块能看的地方了,全是他疯狂啃噬后留下的大大小小的青紫色吻痕。
更羞人的是,每次连大腿内侧都有!
没了力气了,棉花一般地躺着,胥宁笑笑,抱着她去里面一起冲淋浴,冲完后,见她累坏了,生气了一般不爱搭理他,于是不经意间提了一句:“你爸说中午来吃饭?冰箱里食材好像不够了。”
靳子洛心上一紧,赶紧不顾光果的身子爬起来,一件件往自己身上穿着衣服,嘴里念叨着:“你怎么不早说,都要中午了,我们赶紧去买吧!”
胥宁眼里掠过一丝得逞的精光,就知道这丫头会着急。
看着眼前美人更衣图,他的喉结动了动,又想了,不过时间不允许,还是晚上吧,再说这丫头已经回来了,他们来日方长。
眸光流转到柜子上的小盒子,修长的指尖将它捏起。
这么小的盒子,里面会是什么?
趁她冲进洗手间梳头的空档,他当即将小盒子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对指环——透明的水晶指环,一大一小,紧紧挨着,透明的没有一丝杂质,在灯光的照耀下纯净而唯美。
靳子洛出来,看着胥宁感动地立在那里,她缓缓上前从他身后抱住他。
“宁,我们结婚的时候,就用这对好不好?我不喜欢大大的钻戒,或者五颜六色的宝石,我只喜欢最适合我们的,你不是总说,我的心,就像是水晶一样么?”
这丫头,是在向他求婚么?
胥宁看着这对透明的指环,眼眸中闪过了某种同样晶莹剔透的东西:“好。”
正文 【461】关于婚礼?
三月的阳光微暖,柔和地照在靳子洛的身上,她被胥宁牵着手,两人的左手无名指上,都戴着一枚透明的水晶指环。
靳子洛笑的甜美,歪着脑袋时不时看着,回想着之前在卧室里,他们彼此帮对方戴上的那一刻,他许诺说,除了结婚仪式的时候需要提前取下,此生仅此一次,绝对不会再取下!
胥宁一手提着购物袋,里面装满了菜,另一手紧紧牵着她。
阳光下微醺,心情无比满足,他从来没有试过像现在在中国这般平淡地生活着,自己擦地板,自己买菜做饭。
在他以前的生活里,更不会想到,不久后会跟一个女孩子戴着水晶的指环逛超市。
萨姆,已经留在洛宅里待命很久了。
胥宁也渐渐体会到,生活中自己动手可以带来的乐趣,他不会忘记第一次端上四菜一汤的时候,胥尔升跟慕烟那副难以置信的眼神,也不会忘记这些日子来,他们一家三口在中国的恬淡温馨。
他知道,这些都是凌予的功劳。
几次晚餐后,胥尔升都在房间里上网搜索着各种关于纽约的信息,他们都很担心凌予,胥尔升不止一次跟胥宁说,若不是凌予,可能他已经不再了。
胥宁每每听见这样的话,都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胥尔升,他该怎么办?慕烟又该怎么办?
带着感恩的心,胥宁只期盼凌予可以早点回来,他们一大家子可以早点忘却过去的种种,就这样幸福平淡地生活下去。
到了家里,胥宁跟靳子洛一起洗菜做饭,中午时候,靳沫卿果然来吃饭了。
胥尔升跟慕烟自然是欢迎。
饭桌上,靳沫卿跟靳子洛说:“下午五点半我下班,你在楼下等我,我带你回去。”
胥宁一听靳子洛还要离开,心里立马舍不得,看着靳沫卿道:“爸爸,就让子洛留下吧。”
靳沫卿眨眨眼:“今晚不行,过几天吧。明天我上班,可以带她过来。”
胥宁还是舍不得,想要说什么,可是发现胥尔升瞪了他一眼,于是不说话了。
胥尔升想着,这里是中国,女孩子名声是很重要的,而且这里是军区大院,靳沫卿身份又是军长,要是让人家知道,他女儿跟人家未婚同居,怕是影响确实不好。
沉吟了一会儿,胥尔升试探道:“靳军长,胥宁跟子洛从小青梅竹马,正式恋爱也有两年的时间了,现在子洛也毕业了,他们的婚事?”
靳沫卿叹了口气,心里还在疼着。
家里刚少了个凌予,大女儿的精神状态又不太正常,小女儿这时候怎么可能出嫁呢?
谁家会前脚办完丧事,后脚办喜事?
撇开吉不吉利先不说,首先人情世故上,就不能这么干!
“子洛还小,再过两年吧。”靳沫卿说这话,心里在心疼靳如歌。
凌予还欠靳如歌一个婚礼,这边丈夫刚死,回不来了,欠她的婚礼再也补不上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