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样说,但是心想,等他问好价格的时候,哪里还轮的到靳沫卿来付钱?
一圈人参观完毕,都很喜欢这里,最后靳沫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每人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开着家庭会议。
靳沫卿家长般道:“现在子洛已经回到我们这个家了,所以,关于子洛的姓名,是头等大事。有了真正合法的姓名,才方便办理转学,产权,包括后面结婚证什么的。现在呢,我就征求大家的意见,给子洛起个名字吧。”
靳如歌没想到这次老爸居然会这么明主,于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子洛:“子洛,你自己心里有喜欢的名字吗?反正,是要姓靳的。”
仇子洛尝了口温热的牛奶,唇角边沾上白色的奶渍,还没开口,就被胥宁伸手擦去了。
她瞪着他,羞红了脸。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对她做这样亲昵的事情。
而靳沫卿看着这一幕,也开始思考了凌予说的那句,胥宁对小女儿是认真的。
不管怎样,女儿永远是爸爸是心头肉,哪怕看着她现在安好,也总是有许许多多CAO不完的心。
仇子洛垂着睫毛,淡淡说了一句:“我的同学们都叫惯了我子洛了,执子之手的子,洛阳花开的洛。”
靳沫卿点点头:“那简单,那就叫靳子洛好了。刚好你生母姓洛。”
之后,便是举手表决,同意的就举手,不同意的就发表其他意见。一沙发的人全都齐齐将手臂高高举起,脸上也带着祝福的笑意。
只是,靳如歌的一双明眸,忽起黯淡之色。
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靳沫卿刚才那句“生母也姓洛”,她知道,子洛才是靳沫卿跟洛美薇当年的爱情结晶,而她的存在,只是个设计,于情与爱,都无关。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试管婴儿,还有代孕这些显得冰冷的字眼。
她,从来不是别人的爱情结晶。
她,从来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事实,却顶着靳家独生女的名义受宠多年,如今置身在一片洛家人的身影中,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尴尬。
凌予敏锐地捕捉到了靳如歌眼底的那一缕黯淡,也看出了她的尴尬。
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因为此刻大家都沉浸在那对父女重逢的喜悦里,如果他忽然出声安慰,反倒会让别人以为靳如歌看见妹妹得宠,就开始矫情了。
其实靳如歌对这个妹妹,一直是毫无保留地真心相待的,凌予一直都知道。
确定了靳二小姐最后的名字为“靳子洛”之后,靳沫卿这才拿起手机,联系人给小女儿安排更名的事宜。
就在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两个暗卫,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装的全是饭盒:“少爷,早餐买回来了。”
凌予点点头,看着胥宁:“过来一下,有事说。”
胥宁点点头,就去了。
两个孩子早就饿了,一杯牛奶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抵事,全都眼巴巴地看着茶几上的袋子。
小天祈甚至忍不住tian着嘴巴伸出手指问:“妈妈,这个好香!是什么?”
靳如歌扑哧一笑,看了眼妹妹:“我们把这个拿去餐桌上打开吧,一会儿吃完早餐,我们去巴黎城转转。”
靳子洛开心地点点头,随即跟靳如歌一人提着两兜袋子就去了一边的餐厅。
而凌予领着胥宁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将自己行李外层管家儿子的档案袋取出,交给了胥宁:“老管家儿子的资料,在美国消失了四年左右了。还能找到吗?”
胥宁打开一看,双眉一挑:“只要是个人就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一会儿我把它们拍下来,传给我爸爸,他一定有办法找出来。”
尤其管家当年对慕烟有不杀之恩,管家的儿子,相信胥尔升一定会用心去找。
凌予点点头,当即拉着胥宁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指着对面的房子:“一共六个暗卫,本就高手,又在我的军校里受过特种兵强化训练,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的能力。你跟子洛现在我这里住着,对面的房子已经在安排给你们买下来了,等手续办好了,你们看该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然后带着三个暗卫过去,就可以自立门户了。”
凌予说完,暧昧地看着胥宁:“怎么样?”
胥宁当然是巴不得了:“好啊,你们一家四口甜甜蜜蜜的,我也不舍得跟子洛老做电灯泡啊。”
凌予笑笑:“行,那就这样安排。楼下的车是车行租的,租金已经付过了,你们从机场回来的时候坐的那辆宝马车以后你拿来代步吧,接送子洛上学放学,或者出去约会干嘛,也方便。”
胥宁点点头。
凌予又说:“走吧,下去了,吃完早餐去看看埃菲尔铁塔。”
胥宁垂眸摇摇手里的档案袋:“你先去,这里光线好,我拍了照片赶紧把资料给我爸发过去。”
凌予点点头,转身就去了。
而胥宁,却在打开档案袋后若有所思,这照片上的管家之子,好眼熟,是在哪里见过?
正文 【405】现在唯一要做的事
眼前风格迥异的异国情调,与清晨的微风,沁沁凉凉地帮着胥宁整理着思绪。
他凤眼微眯,如胥尔升般狭长而睿智的眼眸紧紧盯着上面的照片。
最后,终于掏出手机将一页页资料拍下,并且发送到了胥尔升的邮箱里。
发完,他给胥尔升打了个电话,说巴黎这边一切都很好,靳子洛的家人对他就跟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让胥尔升放心。
他还说了管家儿子的事情,说完,收回电话,以憧憬的目光注视着对面的房子,幻想着,自己跟心爱的女人,单独的家。
与靳子洛重逢后,每每看见靳如歌的一双儿子帅气而机灵地在他面前一蹦一跳着,他就会忍不住期待着,自己跟靳子洛的还是,会不会也是如此机智可爱。
嘴角噙着笑意,胥宁从阳台刚刚出来,就听见靳沫卿在一间房间的拐角处打电话。
“美薇,你先别急,你先来了巴黎再说,把航班信息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靳沫卿的声音带着某种安抚的情绪,让人闻之动容:“美薇,已经确定了,我就是怕不能确定所以才自己先来的,现在我告诉你,就是想你来看看,那是我们的女儿,就是我们的女儿。”
胥宁蹙眉,脑海中回想起上次在洛家大宅里,洛美薇发疯一样的样子,下意识地抚了抚额。
那会儿,胥宁也不会想到,那个疯婆子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岳母大人!
还真是世事弄人,出乎意料呢!
楼下的餐厅。
奶白色的餐桌与明亮的窗户,再加上在座每个人脸上温馨欢喜的表情,这样的画面仿佛心里埋着再阴霾的事情,也会就此豁然开朗。
一家人美美地喂饱了肚子,便打算倾巢而出。
这时候,靳沫卿放下餐具,讪然笑着:“美薇明天中午到。”
此言一出,靳子洛的小脸上就立即变得激动与紧张起来。
爸爸口中的美薇,莫不是自己的生母?
过去多少年的岁月里,妈妈这个词,她也只能在心里小小地幻想着。
靳如歌眨眨眼,声色也沙哑起来,然后说:“我们才刚来,坐了飞机也累了,不如我们先把自己的行李什么都收拾好,然后去找一家大大的超市好好购物,刚搬来,很多东西都要置办的,一些日常洗漱的,还有厨房里的,都需要置办。那些名胜古迹,还是等妈妈来了以后,我们明天一起去玩吧。”
靳如歌不怕别的,就怕洛美薇来了,知道他们不等她就把巴黎城逛遍了,又会胡思乱想。
靳沫卿其实刚才说了那句,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他赞同地点点头。
于是,每个人都开始各司其职,将自己的行李搬回房间,细致地收拾了起来。
胥宁从来都没干家务,身边没了萨姆,也是各种不方便。
靳子洛看出他的别扭,生怕他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于是始终笑着一张脸,哄着他在套房的书房里坐着玩电脑,她在里面将一件件的衣服全都挂好。
胥宁看着她,忍不住叹息,捉过她的一双小手,抢着跟她一起挂衣服:“我虽然从小养尊处优,可是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照顾你,怎能你在这里忙忙碌碌的,我却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你觉得我看的会舒服?”
靳子洛搓搓手,红着脸说:“我,不是做惯了么?”
一句轻飘飘的话,瞬间让胥宁心疼了。
以前,他是少爷,她是女佣,他什么都不用做,她什么都不得不做。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牵到床边坐下,一双莹亮的眼眸宛若天上的星:“子洛,你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好了。”
靳子洛沉溺在他温柔地话语里,下意识道:“什么事?”
胥宁莞尔一笑,倾身便将她压在床上,一番缠绵的热吻之后,她躺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喘着气,他却将薄唇移至她的耳畔:“我想要个孩子,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受孕!”
脑子一蒙,还来不及去细想“受孕”的意思,一只大手忽然游荡到她的胸前,很享受地揉捏着,胥宁两眼发绿,另一只手已经准备去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了。
“别,家里还有人!”
靳子洛吓坏了,现在光天化日的,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尤其这厮就是个畜生,每次都得折腾好久好久才肯罢休!
“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胥宁忍不住了,声色沙哑着,吻着她的嘴角:“乖,给我!”
“咚咚咚!”
话音刚落,房门口便传来一道清脆的敲门声。
靳子洛如临大赦般推开胥宁,无视胥宁哀怨的眼神,赶紧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有徒手抓了两下头发:“哦来了!”
逃得比兔子快!
她跑去一开门,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自家的一对双胞胎宝贝。
“小姨!”
“小姨好!”
她忍俊不禁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小天祈道:“外公他们都在楼下等着了,说我们要去超市购物了,购物完毕,在外面好好吃一顿,晚餐自己动手在家里做!”
靳子洛点点头:“好,我们马上就来了。”
转身回去拉胥宁,就发现他已经瞬间恢复元气一般,若无其事在那里挂衣服,仿佛前一刻忍不住发情的动物不是他一样。
“下去了,都等着我们去超市呢。”
“恩。”他淡淡应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在迎面而来的那一刻,揽她入怀,小声耳语:“我刚才动用内力隐忍下去,严重内伤了,晚上要多做几次才能补回来!”
靳子洛小脸一白,忍不住抬手在他胸前拍打:“你以为你是金庸小说穿越来的?还内力,还内伤!”
某男厚颜无耻道:“我要是没有内力,能让你招架不住地一夜颤抖着到天亮?”
“哼,坏人!”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地下了楼,跟众人一起分别上了三辆车,这时候,胥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过一看,是胥尔升。
眨眨眼,看来胥尔升跟他一样,看出管家儿子的照片眼熟,并且,已经有了消息了,不然怎会才三个小时,就有消息了?
正文 【406】对我宽容点,好吗?
然而,当胥宁接通电话之后,胥尔升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让凌予接电话。”
胥宁懵了,却也照做:“好,稍等。”
他唤司机停下车,凌予的车跟暗卫的车也随之停下,凌予放下车窗看着他:“怎么了?”
拉开车门下去,将手机递给凌予:“我爸找你。”
凌予点头接过,然后就合上了车窗。
也不知道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反正足足十分钟以后,凌予才面色沉重地将车窗降下,将手机还给胥宁。
面对胥宁疑惑的眼神,凌予淡淡道:“管家的儿子的事情。”
说完,他似乎心情很不好,或者说,有点沉重,也不愿意多做解释。
胥宁不是傻子,自己父亲是做什么的,他十岁那年就意外发现了。本来那天凌予跟父亲下棋,他以为凌予是卧底的身份已然是明牌了,但为何父亲会放过凌予,并且很多事情,还嘱托凌予去办理。
甚至今天上午他给父亲打电话,临挂电话的时候,父亲还说了一句:“凡事不要冲动,不管何时,要是有想不通的,感到迷茫的,就看凌予。凌予是你唯一能信任的人。”
也就在那一刻,胥宁心里多少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将手机装回口袋,他上车关门,三辆车又开始了去往超市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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