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行车后架上,余下为数不多的那么几盏,其中一盏灯笼就是宁晨阳要的那一盏——齐天大圣孙悟空。
“好丫头,快点追上他!别让他跑远了!”安书朝说道。
“等等!大叔,我们要买你的灯笼!”
安好追出了大概有五百米,才追上卖灯笼的人。
很久没有运动过了,跑起来有点累,她气喘吁吁的说道:“可算是追上你了。”
第1979章 不准你伤害我的女儿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你要哪个说吧,我现在就给你!”卖灯笼的大叔停下车子,公安好来选择。
“我就要这一盏。”安好选好了灯笼正要从兜里掏钱,安书朝追了过来,从兜里掏出钱来,递给了卖灯笼的人。
终于买到了想要的灯笼,父女俩人欢欢喜喜的往回走。
忽然间安好,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猛然停住脚步回头,目光在马路两旁少了一边,却没有发现有人。
“怎么啦?”安书朝问道。
“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安好皱起眉头,“爸,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脚步声?”
“没有啊。不过把年纪大了,耳朵也背了,听不太清楚啊。”
“奇怪……”安好咕哝了一句,转过身来继续往回走。
结果她还没有走两步,突然间从马路旁边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后,窜出来了一个人影。
对方用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是在帽子下面露着一双眼睛。
她动作迅速的接近了安好,突然从自己的腰间拔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安好的后背,狠狠的扎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也快,安好感觉到了身后的人,猛的转过身来。
那匕首就只冲着她的心口去了!
“好丫头——!”安书朝大叫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速度,一瞬间就将安好推了出去。
它的力量很大,安好倒在了地上,被甩出了四五米之远。
膝盖疼的厉害,头也被碰了一下晕晕乎乎的,她正要挣扎的站起来。
突然间,看见那个人又朝她扑了过来,明晃晃的匕首在黑夜里发出一道寒芒。
“你去死吧!”对方的声音从喉咙里吼出来。
眼看刀尖再一次快要查到安好的时候,安书朝发了疯一样的将那人推开。
“不准你伤害我的女儿!”
一连两次都没有杀掉安好,对方似乎恼羞成怒了。
她突然掉转头,用匕首狠狠的扎向了安书朝。
锋利的匕首刃扎进了安书朝的腹部,安书朝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双手紧紧的捂住腹部,半跪倒在了地上:“安好,跑!跑——!别管我!”
“爸——!”安好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大叫着喊道,“来人啊!救命!救命——!”
那人见安好大声的呼喊,更是怒火中烧,她着匕首走向安好,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匕首正要朝她的喉咙割去。
突然间腿部传来了一阵疼痛,钻心刺骨的疼痛,她一回头,见跪在地上的那个老男人竟然死死地,用牙咬住了他腿上的肉。
路上观灯的人听到这边的呼声,都纷纷的朝着这边涌了过来。
那人见情况不妙,想要逃走,安书朝却是死咬着,不肯松口。
那人举起刀子,朝安书朝的后背上一刀一刀戳了下来。
安好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猛的将女人扑倒在地,伸手就去夺她手上的刀子。
“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尽管她刻意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声音低沉阴郁,但是可以听出来她是个女人。
第1980章 杀了她
安好可以感觉得出来,对方的浓浓杀意,她不敢放手,生怕女人在发疯起来一刀杀了她。
她不能死,她还有儿子,还有秦俭……
那女人用尽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开安好的束缚,安好则是,死死地咬着牙拼命的压制着她。
两个人力量相差不是很大,谁坚持的更久那么一点,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两个人在僵持之中安好,看着他那双眼睛觉得似曾相识。
不,应该说非常的熟悉。
“你是……甘甜?”
女人的眼睛闪过一丝危险,这是安好伸出手想要抓掉她脸上的遮挡物。
突然,女人爆发出一股力气,她猛的向上一推安好,抬腿踢在她的肚子上脚将安好踢开了。
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人已经没有时间再杀掉安好了。
她动作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要跑,忽然发现躺在路边的半截砖头。
她捡起砖头,就对着安好的头部丢了过去。
“喂,干嘛呢!”就在这时,有人赶了过来,见她正丢砖头连忙呵斥。
女人见行迹已经败露了,拔腿就跑,很快她便消失在那苍茫的夜色之中。
很不幸,安好没有躲开那块砖头,脑门儿上挨了一下,殷红的血液汩汩的从伤口上淌了出来。
她觉得很疼,脑袋也很晕,她看躺在地上,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的父亲,努力挣扎着站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儿吧!”
安好才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朝地上栽去:“救……我……爸……”
天空小雪花飘飘悠悠的开始落下来,那盏灯笼早被丢在了一旁。
蜡烛将灯笼整个烧着,红色的火苗顷刻间将灯笼吞噬,残留下的只有一团黑色灰烬。
人群开始一阵阵的骚乱。
“杀人了!杀人了!”
“快叫救护车救人啊……!别吓嚷嚷了!”
………………………………………………
南小街的另一端,秦俭等人早就吃完了汤圆,左等右等都不见安好和岳父回来。
三个小娃娃都已经等不耐烦了,宁晨光甚至闹腾着要回去。
“姐夫我姐跟我爸怎么还不回来?”安平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了一番,也等得着急了,“要不咱们过去找找!”
“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田牛插嘴道。
“乌鸦嘴瞎说什么?”顾双双狠狠的瞪了田牛一眼,说道。
秦俭的心里也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走吧!去看看!”
一路上走,观灯的人渐渐的变少。
秦俭发现人流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那边怎么了?大家为什么不看灯都朝那边跑?”秦俭随手抓了个人问了一句。
“杀人了!听说那边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女人被人杀了!大家都去看了!”路人说完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跟着人群跑开了。
秦俭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心慌得厉害。他一句话都没说,抱着宁晨阳大步的走如人群中。
“姐夫,我爸和我姐是不是去看热闹了?”安平一路小跑的在后面追。
第1981章 别丢下我和孩子
秦俭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双双,俺看着团长的脸色不好,会不会是……”田牛看着顾双双阴沉的脸色,把后面的那几句话给咽了下去。
“你的动作也快点!咱们敢快跟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双双催促着。
田牛把宁晨光从肩膀上给抱下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快步的追了上去。
秦俭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一年得元宵节。
在与灯火辉煌南小街交叉的那条黑漆漆的路上,一层层的人们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俭费力的拨开层层的人群,看到躺着冰冷地面上的两个人,瞳孔紧缩,心口如遭重击,周身的血液瞬间就凝成了冰。
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证实妻子安好和岳父安书朝。
两个人躺在一片血污之中,无声无息的,主见变大的落雪在他们的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
“安好——!”
“爸——!”
秦俭和安平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嘶吼。
这时顾双双和田牛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两个人,两个人吓得脸色都变白了。
顾双双想张口喊一声安好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紧紧的扼住了,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除了两行热泪簌簌地不停地往下落。
“妈妈!我要妈妈……”
“呜呜……妈妈……”
宁晨阳和宁晨光似乎也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看到安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两个孩子都哭喊着要找妈妈。
“把孩子给我看好!”秦俭把哭着的宁晨阳一把塞进了田牛的怀里,“送他们回家!”
“团长你呢?嫂子,咋办?”田牛红着眼圈问道。
“这不用你管!送他们回家,这是命令!”秦俭嘶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这么多年田牛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骇人的表情。
“是!”田牛忍着眼泪,扭过头来对顾双双说道,“走,回家!”
“不,我不走!”顾双双终于能发出一丝声音,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眼,泪在空中横飞,“我要去看看好,我要去看她!”
“这里有团长和安平!咱们要把孩子照顾好!”田牛吼道。
“不,我不走!你把楠楠带回去,我要去看好,我要陪她去医院,我不能丢她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地上。”顾双双一边说,情绪一边的开始失控。
楠楠被妈妈吓到了,也裂开嗓子开始大哭:“妈妈……妈妈……”
“双双!”田牛含着眼泪,用力地说道,“你听话!你别闹了,你知道嫂子最惦记的是孩子!咱们把孩子照顾好孩子先送回去,我再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嗯。”顾双双不停地点头,眼泪像是失去了控制,不停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田牛着顾双双离开了。
秦俭半跪在地上,双手抱起安好,看着她的整张脸被血都染红,他的心像是被人给挖走了,空洞,麻木,疼痛!
“安好,你坚持住!就有人去叫救护车了,车马上就来,你可千万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和孩子,秦俭今生不能没有你,孩子也不能没有妈妈……”秦俭嗫嚅嘴唇说道,眼泪从眼角缓缓地滑落。
第1982章 焦急的等待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秦俭的心都空了,整个世界就仿佛这天空一般黑暗阴沉。
如果失去了安好,他的生命就失去了光华!
他不能没有安好!
另一边,安平跪在冰冷的地上,哭喊着呼唤着安书朝:“爸快醒醒!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姐姐嫁了人生了孩子了,可是我还没有娶媳妇儿给你生孙子呢!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呀……爸!爸——!”
安平一声比一声叫的撕心裂肺。
围观的人们看到这一幕,有的唏嘘不已,有的也跟着掉眼泪,有的叹息着摇头……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面对死亡,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做到坦然面对。
总是你是旁观者,目睹一条生命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消亡,你的心头也纵然不会像现在一样平静如水。
它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投入每个人的心头,是到沉入心湖水底,而涟漪曾不断的荡漾开来。
秦俭用手紧紧的捂着安好的额头的伤口,组织血液不停地向外流出。
他感觉伴随着安好血液的流淌,她生命的热度在一点点地流逝。
秦俭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紧紧的裹着安好。
他站起身来,对安平说道:“你照看好他们两个人我再去催一下救护车!”
正说着,他听到了救护车呼啸而来的声音。
“这儿!在这儿!”人们纷纷的朝救护车摆着手,把路让出来。
救护车终于赶来了,将安好和安书朝抬上了车。
手术室的灯亮了。
安好和安书朝,被送入了手术室中。
秦俭和安平两个人在楼道的走廊中,等待着……
秦俭一生当中有两次等待。
第一次等待,安好孩子的时候,他在手术室外焦急地徘徊,徘徊……
第二次就是这一次,他眼眶红红,眼球布满了红血丝,就这样站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
眼睛凝望着手术室的大门,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竟然会这么的漫长。
漫长的他觉得都快过了一个世纪,漫长的觉得他自己都快要去撑不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走廊里里传来了脚步声。
张芸和宁轶斌赶了过来,看到呆呆站在那里秦俭心如刀割。
“怎么回事啊?怎么出门儿的时候还好好的,看了个花灯就……”张芸哭着问道。
秦俭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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