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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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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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刻,坐在太子殿下的书房里。
  有人已经送上了热茶。
  太子殿下在画画。
  衣广泠坐在一旁,心平气和。
  “若是渴了,就喝喝本宫府上的新茶。”
  衣广泠轻轻点头,道了身谢,就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环顾四周,唇上一笑,若烟雨江南。
  对方一倾头,将案上的画提到了衣广泠的面前,“本宫画技如何?”
  循着身前的宣纸上,只见得画中一位美人平心静气地坐在椅子上,举止灵动若蝴蝶。
  “殿下画的是一个……女人?”衣广泠瞠目结舌地笑道,“看起来挺传神的。”
  太子殿下将画收好,慢慢踱步到衣广泠的面前,“那流岚知道本宫画的是谁么?”双手啪一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脸颊上是淡淡的热气。
  衣广泠感觉此情此景甚有些不妙,连忙抬起右手,以手绢抵着太子殿下迫在身前的胸膛,语中带笑,听之亲切柔和,“殿下,你不会画的是臣女吧?”
  实话说得恰到好处,太子殿下缩回了两手,只是目色含情,说话妖娆暧、昧,“这天底下除了你,本宫还会习惯画旁的女子么?”
  衣广泠也不否决,只是轻声笑道,“就怕殿下到时候手艺生疏,不小心将民女画成了一个丑八怪。”
  “放心吧,本宫这双手只要不废,就一定将你画得美若天仙!”太子殿下回身,坐在了一旁,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说吧,今次怎么想到来本宫这里了?”
  “特地来给殿下提个醒儿?”衣广泠撑着腮帮子,挑了挑细眉,“只是,不知道殿下感不感兴趣了。”
  “说出来听听?”太子殿下随和道。
  衣广泠将手中空了的茶杯往对方身前一推,“要听可以,上一杯好茶。”
  太子殿下噗嗤一笑,忙命仆人上了一杯好茶。
  那太子殿下嘴角微扬,露出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但他看着她故作高深的模样,又忍不住肆怀了。
  衣广泠握着袖子,左右望了下,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子妃呢,她去哪儿了?”
  “估摸着后院吹冷风呢。”太子殿下说起这个,瞳中现出难耐的神色,随之慢吞吞起身,负手冷漠道,“哎,你倒是如意,给本宫扔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衣广泠狐疑。心想,这太子殿下竟然当着她的面,说迎娶二妹夏玉枝是一个烂摊子。平日里,瞧这太子殿下还挺低调老实,可如今看来,这桀骜不驯的男人,哪里还有他一丝一毫的作风?
  莫不是他对夏流岚怀着个什么心思?
  因为在思考事情,所以她垂眸发神。却哪里知道太子殿下竟然误以为她是在为这件事儿伤心。
  所以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面前已经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只见得那高大的身影俯下,食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流岚,你可想过怎么赎罪?”
  衣广泠侧了眸,伶牙俐齿道,“殿下胡说什么呢,流岚哪有能力可以赎罪?”
  不及反应,柳腰已被太子殿下用力地一提,如果不是她胳膊肘格挡一定的距离,恐怕太子殿下已经对她做了无法预料的事情了。
  眼下这种情况,衣广泠觉得,必须速战速决。连忙咳嗽了两声,她笑眯眯地看着太子殿下,“殿下,你可知祁王现在在做什么?”
  太子殿下松手,退后两步坐在了位置上,“除了呆在府上算计人心,三皇弟还能做什么?”
  “呵,殿下真是聪明。不过……”衣广泠故意淡漠地长叹了几口气,“这一次殿下倒是算错了,祁王没有安分地呆在自己的府上。”
  太子殿下听罢,越发好奇,“怎么讲?”
  “祁王他在监视一个人!”衣广泠凑拢,手指在太子殿下的手旁点了好,“这个人殿下也认识。”
  太子殿下抚着脑袋,幽幽若若地回答,“难不成他还去监视二皇弟了不成?”
  衣广泠撑着腮,笑地格外妩媚,“这个,流岚就不知道了,但是,流岚觉得,能被祁王殿下盯上的人,那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吧。”她嘟着嘴唇,脸上泛着桃红色,“对方已经出手,殿下……还是早做准备为好!”然后仓皇立起,欠了个身就要离去。
  太子殿下思量一会儿,手指扣着桌面,“你等一下。”他站起来,直视对方明丽的眼睛,“被监视的人真是二皇弟?”
  衣广泠知道,此刻是对方最为困惑的时候,如果她不说出月如笙的名字,反而会被认为虚假,甚至不会步入她的圈套。可是如果她果决地说出月如笙的名字,那么太子殿下便会觉得古怪。心里会想,这夏流岚不是同夜王殿下关系很好么,怎么会将月出云的动向告诉他呢?
  “殿下,你不必怀疑。事实上,这没有必要。”衣广泠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以那种伤感惆怅的眼神望着对方,“您想,如若夜王殿下遭殃了,那殿下您还有自保的筹码么?”
  这一问提得相当关键,太子殿下不可能无法揣摩到其中的深意。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其实心里是有些畏惧的,因为他的处境似乎被衣广泠言简意赅地概括了。
  祁王殿下月出云为何忽略他,直接应付夜王月如笙?原因很简单,在月出云的心里,月如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即便父皇并不待见。但他也会感到害怕。
  就好像月如笙,时时刻刻都会死灰复燃,亦或者绝地逢生。他若不加防范,便有可能遭到致命的一击。
  但是倘若月如笙被他给消灭了呢,那么他下一个目标,难道不该是一直坐在太子一位上,稳稳享受着生活的太子殿下么?
  他会看着对方逍遥,坐等储君之位么?
  不,绝对不会。
  太子殿下想到这个问题以后,立马吩咐身旁的心腹小厮,伺候自己穿衣。
  脱下家居服,穿上金黄色绣纹的官服。快速地往皇宫行去了。
  府门口,不远处的一棵百年古树下,衣广泠撑着伞,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月出云,这一下,看你还没有机会监视如笙?”她咧嘴得意一笑。
  太子入宫以后,并未直接通报,因为他为人圆滑,知晓父皇月上溪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前来皇宫,就是为了打三皇弟月出云的小报告,那么月上溪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争夺储君之位。
  甚至目地十分明显。
  但他什么都不说,就相当于白来皇宫了,所以他躬身的那一刻,只告诉了皇帝陛下。有关前些日子惠州发生水患,堤坝被毁一事儿。
  月上溪听后,面色冷峻,“可有派人查过,是哪位官员负责修筑堤坝的?”
  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地抬起手来,然后面向自己的父皇道,“父皇,儿臣已经派人问过。主管惠州修堤筑坝地是……是工部梁文中大人。”
  “梁文中?!”月上溪绷紧眉头,抬起手轻轻看向身旁的内监公公,“你去,查一查,这梁文中是个什么来头?”看着父皇吩咐下去以后。
  太子殿下才起手,退出殿门去了。
  他只是将事情开了一个小头,就已经胸有成竹地知道这后面的事情会如何演绎了。其实,皇上是一个十分明智的人。如果他在了解了关于惠州百姓水深火热的处境以后,定然会追究到底。
  只要他的父皇从梁文中身上下手,那么一直追究下去,必然会了解到此事儿的全过程。
  他会从梁文中身上,得知惠州监管修筑堤坝的负责人。只要一知道这负责人就是祁王殿下月出云,那么他必然会宣对方入宫。当然,太子殿下那么平心静气的理由,也是因为他过于了解自己的父皇。
  若是在私下,斥责自己的儿子时,他绝不会透露是哪一位皇子透露的消息,只会将这个查询的人放诸在自己的身上。
  因此,他是这么不动声色地责问祁王殿下月出云的。
  “几日前,惠州那边传出消息,说是刚刚修筑的河堤堤坝给洪水冲跨了。”月上溪语气很缓,但气势却十分强硬,“朕记得,这惠州堤坝的事儿是交由你负责的啊!”
  月出云听罢,眸色慌张,突然双膝跪在了大殿处。
  “好了,事儿已经发生了,你也不用跪着了,只告诉朕,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吧?”月上溪眼睛没有看他,手上还是利落地操着狼豪批改奏折。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祁王月出云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听从地点了点头,“父皇,儿臣这就前往惠州处理堤坝一事儿,还望父皇能够原谅儿臣此次的粗心大意。”
  “既然如此,你这便动身出发吧!”月上溪不做挽留,对自己儿子的决定全力支持。
  其实,往远了看,他不过是在逼迫别人罢了。
  祁王殿下月出云奉命前往惠州,处理堤坝被毁一事儿,所以藏在南音庙外的精锐也跟着撤退了。
  月如笙的密探查到这些消息,就立马奔到了庙中禀报。
  “哦,月出云安插在密林中的眼线真的撤离了?”月如笙坐在躺椅上,目光幽幽地望着门口。
  那探子拱手点了个是。
  不一会儿,落尘也提剑回来了。一到,就又欢喜地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月如笙。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月如笙抬起手臂,笑着制止。
  落尘昨日并未回来,而是在如月茶楼呆了一夜。今儿一早,得衣广泠的口信儿,他才疾步赶回来通知。
  月如笙听罢,撑着右腮,颇有趣味地看着落尘,“她做什么了?”
  落尘摇摇头,“夏小姐没说。”
  “那……风韵可回来了?”月如笙再次抿唇。
  “回来了。”落尘严肃地拱手道,“昨个赶了一晚的路,才到得帝都。”停了瞬,“此时怕是在补觉呢,殿下,需要属下将他叫醒么?”
  “不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月如笙说着就放下了腿,而后迈步出屋。
  没了月出云的监视,他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只是,现下,他的心上人还没有来。要不然,坐在院子里,打情骂俏,赏赏风景也是不错。
  正抚额想着,拐角处就现出一个身影。
  她身穿浅紫色流苏对襟衣裙,腰上系一条深紫暗纹腰带,雪色脸颊处有一个星星花饰。纤纤细指撑着一把草绿色绣着腊梅的油纸伞。就那么徐徐地立在他的面前。
  唇边一点儿小小的梨窝,顾盼生辉。
  月如笙已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他在等着她的走近。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他喜不自胜的时刻,那佳人就放下了手中的油纸伞,扑到了他的怀里。
  紧紧地将挨着月如笙的胸膛。
  笑颜中透着一股得意。
  “怎么样,那月出云放在南音庙外的眼线,应该都撤走了吧!”
  月如笙手指抬起,轻轻地捏了捏衣广泠的隐隐泛红的脸颊,“是啊,你是如何做到的?”
  “要想让一个皇子离开,这天底下除了皇上,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衣广泠两手扯着月如笙胸前的衣服,沾沾自喜地回答道。
  听到衣广泠说到皇上,误以为是她低声下气地去求皇上,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你……你怎么能去找他呢?父皇是个怎样的人,难道你之前没有见识到么?”
  衣广泠偏着头,看着误会了的月如笙,不禁嘟着嘴笑,“怎么,我去找皇上很丢人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如笙着急,“若你此番真求了父皇,想必他会有所怀疑。怀疑我倒没有什么,只怕是要怀疑你。若他知道你竟然……哎,不知道……”
  衣广泠抬起手指捂着月如笙的红唇,“如笙,你顾虑太多了。”她扬起笑脸时,脸上那股得意劲儿,分明不是求饶去的。
  月如笙有所警觉,忽而俯下身问,“我猜岚儿根本就没有去父皇面前告状吧。”
  衣广泠抬手,撩起肩前发丝,“我有那么愚昧么,我有那么肤浅么?”
  月如笙一一作答,“没有!”
  “那不就得了。要想让月出云离开帝都,还不至于跑到皇上面前自投罗网!”衣广泠说这话的时候,踮起脚来,目光深邃而明亮,“所以,如笙,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怀疑我的能力!”
  搂在腰上的手一紧,月如笙笑开,“谁同你说过,我在质疑你的能力了?”
  衣广泠扁扁嘴,“没有么?”
  “当然没有。”月如笙说了这话以后,向其伸出手,“那么,岚儿是否能透露一下此次的计划呢?”
  “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你听了心脏受不了!”衣广泠神秘兮兮地答道,“万一你突然晕倒在地,那我可怎么办?”
  “有这么严重?”月如笙低身,俯耳说道,“你越这么说,我越想要知道了。”
  此前,只觉四周注视着的目光有些刺眼,耳边风声微微地响起,她不敢再言,只能将退后几步,往没人的地方挤。
  “如笙,下山说!”
  看着衣广泠脸红如潮,疑神疑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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