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去房间看看尸体,查一查线索,可是院子里的这些人令她脚步都不能迈开。尤其还有那夏云朵在场。
在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以后,衣广泠有些心忧。好在这身旁的夜王殿下轻声告诉了她。
“别担心,你三妹的去向已经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衣广泠听后大喜,随之压低声音,“可有什么发现?”
“药!”夜王殿下剑眉轻轻地一挑,“因为她用了药!”
药?衣广泠脑子转得非常地快,能够用到药这种东西,只怕那夏雪滢别有用心。她这么着急的离开南音庙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呢?
在她继续思索之际,夜王殿下却弯起唇角笑了,“要想知道为什么,记得来找我。估摸着晚上,落尘那边便会有消息传来。”
衣广泠看着,不禁用眼神示意。
她说,你可真聪明。
月如笙也用眼睛朝她示意。
他说,夫人也是。
两人之间眉目传情的一幕落在四小姐夏云朵的眼中时,她就已经气地说不出话来了。可能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权力去分开两人,所以她就只能背过身去,独自生闷气。
然而,她为什么那么动怒呢?
是因为什么,怒不可遏呢?
爱情,绝不可能,在她的心中,已有了南王殿下。可衣广泠对着眼眸看过去的时候,明明看着怨气冲天的夏云朵。
那么奇怪的举动。甚至眼角都挂着悲伤。
会是因为什么?
衣广泠自知,这帝都城中,她同月如笙亲密关系的传言已经根深蒂固。即便是在这里当着几位太医的面,秀秀恩爱,她也觉得没有什么。
毕竟都知道的事儿,又何必前去伪装。故意地伪装关系不好,又有什么好处?而且在她的心里,是真的看好夜王殿下。冲她于死亡边缘救下自己的那份情,冲他费尽心思地为夏流岚回到这阴谋深深的帝都。
另外,她作为自己本人,也对夜王殿下月如笙有不能说出口的情愫。
“你是不是在帮我查探冰云公主的事儿?”衣广泠退后,背靠着柱子,“是不是先前你没有听我的话,直接去了浴仙楼?”
月如笙带着一副懊恼的面容,格外惆怅地看着他,“哎,没想到本王精心计划的谋略,就这么暴、露无遗了。”
衣广泠眨眨眼,“所以说,殿下的保密工作该加强了。”
本来只是互为挑逗,却不想月如笙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一句,“也好,省得本王在你的面前表现了!”
微风拂过雪色发梢,二人只是静静地对看着。
互帮互助的选择,携带着那妙不可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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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秘密太多(求收)
三小姐夏雪滢会不顾吃药的疼痛,来让自己有离开的嫌疑,其实只是因为她有一件要命的事儿。
这件事儿非同小可。
如果不去,那么她先前所做之事儿便会功亏一篑。
因为她要去劫一个人。
南音庙在山上,但是它并非全在山上。它背靠着山,所行之路也是官道。而且,下山之路很短。约莫要走个十来分钟。这也是为什么连老夫人她们坐着马车一会儿便到了的原因。
“你怎么来了?”三小姐夏雪滢盯着那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握着陶碗的手莫名发抖,“雪滢小姐,奴婢……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夏雪滢恨恨地盯了她一眼。
那中年妇人看着她犀利的目光,扑通一声儿跪在地上,“雪滢小姐,奴婢在江南留音斋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你呆不呆得下去,关我何事儿?!”夏雪滢言辞犀利,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给这中年妇人。
“是,奴婢自知有错,不该再到此处找云朵小姐的麻烦,可是……可是现下奴婢也只有这么一条活路了。”明明面对地是三小姐夏雪滢,可是她却回答的是同四小姐夏云朵的事儿。
实在是好生奇怪。
“你是来找她?”三小姐夏雪滢听清这个回答,语气莫名变了,“你来这帝都,找的不是我,而是……夏云朵?”
中年妇人双手握得紧紧的,垂眸不敢再看,然后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雪滢小姐,夫人在世时,对奴婢照顾有佳,奴婢……奴婢不想用这种事情来麻烦小姐,所以……”
“找不成我,你就找她?”夏雪滢想想就有些生气,“可我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不管你去哪里,决不能回京城的么?”夏雪滢眼冒火星。
那中年妇人听之,畏惧地将身子匍匐在地面上,连连磕头求饶,“雪滢小姐,明个儿一早,奴婢……奴婢一定回到原来的地方,再也不踏进帝都一步。”
“你最好说到做到!”那三小姐夏雪滢发泄完了以后,又忍不住走到中年妇人跟前警告,“不过,你一定要管住自己这张嘴,如果说漏了一个字,我绝不会放过你!蓝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是个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三道是的人。”
听了这话,那中年妇人先是愣了一瞬。心想,为何这三小姐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地这么快。以前夫人在世时,她都没有这么看不起自己。
在十分困惑地当口,又想起她所说的那句话。
管住自己的嘴?
莫非?这命唤蓝姑的中年妇人一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难道雪滢小姐是不让我透露四小姐夏云朵的事儿么?”中年妇人垂首低低地揣测。
可事实上,夏雪滢和夏云朵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会为对方保守秘密?可是夏雪滢如此疾言厉色地警告她,那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儿的?
可见,这三人之间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误会。
药又开始,三小姐夏雪滢的肚子又疼起来。她冷汗直冒,掌心紧紧地捏在一旁大石上。然后她快速地提步离去了。幸好她知道,在走不了几步,便会有一个医馆。只要到医馆里,买一副治腹泻的药,那她就安全了。
“夏雪滢,为了这个,你竟连命都要赔上去是不是?!”她抚着如针扎的腹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身后的中年妇人还是呆呆地跪在地上,全身颤栗。
不过这一幕却被跟随着的属下落尘看见了。
因为害怕耽误夜王殿下交代的任务,所以她吩咐了随身跟着的下属去盯着那夏雪滢。而自己则紧跟着那中年妇人。
这中年妇人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她这一天,只是中午到小面摊吃了一碗面,然后找了个地方喝了杯茶。
约莫暮色降临的时候,她才包着一块花色头巾匆匆地从茶楼里出来。然后慢慢地去了沱山。
山中,那四小姐夏云朵头戴斗笠,目色冰冷如霜。随身从袖子里摸出一包银子扔到蓝姑的怀里,“蓝姑,介于你是第一次找我用钱,所以我不杀你。可是如果你下一次再没我的允许跑到这京城里来,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云朵小姐,您说的话奴婢都记在心里的,一句都没敢忘。”蓝姑在夏云朵的面前,就显得十分地圆滑,脑子也非常地聪明。
不过,会如此不惧的原因,只在于她握住了四小姐的把柄。换句话说,就是她揪住了夏云朵的小辫子。夏云朵害怕事情败露,就只能听从她提出的要求。
不过,对于夏云朵这样一个有能力的女人,不能随便找个人杀了她就好了么?呵呵,夏云朵一个武女,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么简单方便的办法,但是她此刻宁愿拿钱收买,也不愿意动手?
原因何在?
只能说明她自己的那个秘密关系重大,有可能会关系到她的人生,亦或者前途?她不愿意拿自己的人生和前途去赌,所以此刻她不敢妄动?只能被一个老奴威胁?
那么,还有一点儿,此番也说明这个中年妇人,处事特别地狡猾。凡事儿留给他人一条后路。也凡事儿留给自己一丝生机。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京城?”苍茫的暮色下,四小姐夏云朵冷冷地盯着她。
“云朵小姐,奴婢明儿早就离开!”当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夏云朵又忍不住恨了她一眼,仿佛她觉得让中年妇人离开,才是她安全的关键所在。
“云朵小姐,明儿一早,奴婢就离开!”中年妇人再次请求道。
夏云朵言辞狠厉,丝毫没有犹豫,“不,今晚便走!”
“云朵小姐,求您,奴婢必须明日再走!”中年老妇人以竭尽全力地让步,“您的事情,奴婢打死也不会说的。”
“本小姐从不相信活人的话!”夏云朵俯身盯着暗夜下的那双仓皇的眼睛。
“那么,云朵小姐,您便杀了奴婢吧?”中年妇人抬起头,眯着眼睛,“不过在杀奴婢之前,您一定要想好奴婢该不该杀。倘若日后您处心积虑想要隐瞒的秘密突然泄露了出去,那可就不要怪奴婢了?”
“你,威胁我!”夏云朵气的目色狠狠地扫向她,然后两肩一垂,又不得不敛了目色,“好,明儿早上,你一定要离开,否则把我逼急了,那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了!即便是……你知道那件事儿了呢?”
中年妇人心知刚刚是在玩命,所以连忙垂下脑袋,“多谢云朵小姐,奴婢明儿早一定离开!”
“那便好!”夏云转身,再次带着匕首离开。
刚刚,刚刚她是……多么想要杀了她?
以绝后患?
可是,她心里还是怕?
怕得要死?!
……
将将坐到屋子里的凳子上,衣广泠就神秘莫测地斜眸看向他,“你这样鲁莽出来,夏云朵身旁的丫鬟会看见的。”
“在你心里,本王会有那么傻?”
“什么意思?”
月如笙提醒,“我的人早就回禀我,说她早就走了。”
衣广泠听之,大为震撼,随后又平和地一笑,“如笙,得你帮忙,真是如虎添翼。”
月如笙紧紧地绷着脸,玩味一笑,“这成语用得不好,下次莫用了。”
衣广泠尴尬地点了点头,“哦。”
说笑半晌,面前的夜王殿下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心。在她抬起头来直视她时,月如笙却莫名笑了。
“是你的,喝不喝?”
捏了捏干涩的喉咙,衣广泠连忙笑着接过,“喝,当然要喝。”
在她喝茶过程中,月如笙已经徐徐地讲起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夏雪滢来过后院,也经文廉太医的口知道她因身体不好返了回府。可是于走廊处,月如笙不经意地看见了掉落在廊角的药粉。
雪白色的粉。
药不多,但一闻气味,就知道那是泻药。
好端端的人,喝泻药做什么?除非是在着急心慌的情况下,面对着不得不离开的选择。
所以月如笙断言,那三小姐夏雪滢有问题。
“夏雪滢有问题!”月如笙言简意赅地盯着衣广泠澄澈的目光幽幽地回道,“我已派了人跟着她,一会儿落尘便会把消息带回来。”
衣广泠点点头,附和道,“不仅她有问题,夏云朵也有问题。如笙,说真的,我总觉得她们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别担心,她们的秘密,迟早有一天会不攻自破!”月如笙伸手覆住她冰冷的手,体贴入微地说道。
泪圈眼眶,衣广泠感动地不能自已。
半晌后,衣广泠才想起下午那会儿听到的那个震撼的消息。
早前冰云公主身旁的丫鬟平茹被人杀死在屋子里。
“对了,如笙,那平茹可是自杀?”
月如笙摇摇头,伸手一把将她拉起,“岚儿,同我进来!”
他们所坐的这个地方便是平茹住过的屋子。平茹死后,他却在此地歇坐,显然是想守住那平茹被杀害的现场,由此找寻一丝蛛丝马迹。
另外,杀害平茹的人有可能是南音庙的人,所以,他这么胆大地歇坐,也可令凶手烦恼害怕,从而因为行为反常,草木皆兵,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不得不说,那位凶手很厉害。从平茹被杀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举动。庙中的师父们个个心思沉静,面色安宁。
月如笙没有查出。
他将衣广泠带到平茹的尸体面前。
雪白细指掀开平茹的衣襟时,她发现了三条长长的抓痕。
抓痕很深。
这莫非是凶手留下的么?衣广泠又去观察平茹的手。
那手背极白,如雪,如霜。只是手心处灰渍斑斓。衣广泠在房外环顾看了一圈,食指在地面上轻轻地摩梭了一下,然后将灰渍同死者对比。
竟然是同样的印迹。
那么这就说明,在被害之前。死者的手是蹭过地面的。两只手都有灰渍,而且数量不均。所以这样来看,又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凶手故意给死者抹上的,还有一种是死者被凶手推到地上,无意抹上。
要想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