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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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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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蓦紧盯着男子手中的木牌,目光如炬,几乎要凿穿一般。
      门仆领着男子入内。
      蓝星认出来了,解释道:“那位男子是主母学生,您禁止主母出府去医馆,主母便挑选天赋异禀之人,留居府中授课。”
      秦蓦剑眉紧蹙,留居府中?
      “你留在府中。”秦蓦丢下这句话,眉眼中闪过寒星子,策马而去。
      蓝星嘴角一勾,主母果真是主子的克星。
      脚下生风,去往无字楼,便见谢桥在偏厅接待魏青。
      谢桥考校魏青学问,随即带着他去药房辨认。
      一番交流下来,谢桥对魏青愈发满意看重。
      走出药房,谢桥吩咐蓝玉带着魏青去西院安排一间厢房给他住下。
      蓝星对这个安排很满意,西院离无字楼有一段脚程,疾走也得一刻钟。
      主子大约不会有意见。
      “蓝星。”谢桥站在蓝星面前,看着他冷漠的脸上奇异的露出一丝笑,如何看都透着诡异,皱了皱眉:“今儿个刮的是春风?”
      蓝星一怔。
      谢桥打趣道:“今儿个若不刮春风,蓝星怎会露出这般轻柔的笑?”
      轻柔?
      蓝星抖了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主母,属下是因为替主子高兴。”蓝星随口胡诌:“您不出府,主子今后便不必时刻担忧,怕您走路会摔跤。认亲传弟子,在府中授课,甚好。”
      谢桥见蓝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他难得说一句这么长的话,
      谢桥挑眉道:“你确定你主子会高兴?”
      蓝星脸上的笑僵滞住,主子离去前的神情,似乎不大好。
      蓦然,记起容姝,不过在府中住一日,主子便将人给送走了。
      谢桥道:“你去给我找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来。”
      蓝星猛然盯着谢桥,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谢桥重复道:“每隔五日找一具。”顿了顿,补充道:“新鲜的,臭的不要。”
      蓝星确认谢桥是认真的,并无说笑,神色古怪的点头。
      谢桥考校过魏青,他会简单的缝合术,她教的也很快的掌握,甚至回去后也运用上,她要看看他解剖一次,好透彻了解他懂多少。
      蓝星答应谢桥,并未立即行动,而是要告知秦蓦,他点头之后再把那东西给弄进府里来。
      翌日。
      谢桥醒来的时候,蓝星已经将那东西弄回府里来。
      谢桥满意的点头:“辛苦了。”
      蓝星嘴角抽搐,“主母,属下弄到荒院去了。哪里简单收拾,还算干净。”
      谢桥颔首,蓝星这副表情,像极怕她会安置在无字楼。
      匆匆用完膳,便让明秀去请魏青去荒院。
      蓝星一直守在外面,等了大约两个时辰。主子说,每日只准许她抽出两个时辰,还未结束,强制结束。
      时辰一到,蓝星便敲门,打算推门而入,门突然打开,只见谢桥面色红润,她身后的魏青脸色惨白如纸,仿佛风一吹便会吐。
      谢桥踏出屋子,魏青疾行几步,实在忍不住,蹲在地上呕吐。
      谢桥皱眉,听到魏青的呕吐声,她胃里翻涌。
      明秀取出一方干净的白巾,倒出一颗梅子,递到谢桥的嘴边。
      谢桥含着梅子,酸味儿压住胃里的翻涌。
      “蓝星,里面的东西处理干净。”谢桥交代清楚,便吩咐明秀去备热水,她得净身。
      魏青擦拭嘴角秽物,歉意道:“我第一次有些不适,下一回不会了。”
      谢桥不以为然:“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吐了,多几回适应便不会了。”
      明秀递给魏青一颗梅子。
      魏青一怔,看向谢桥。
      谢桥眼里漾着温和的笑意。
      魏青双手捧着明秀递过来的帕子,目送着主仆二人离开,目光里神色复杂。
      似乎,比传言中亲和?
      看一眼手中的梅子,紧紧攥在手心里。
      脚翻开积雪,手一松,梅子落在地上,脚一动,积雪覆盖。
      头也不回的去往西院。
      ——
      燕王罪名被坐实,三日内补齐二十石药材,禁足在燕王府,他掌管一应职务,由太子接手。
      书房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声响。
      太子双目猩红,手掌被划伤,鲜血滴落在地上,毫无所觉!
      荣亲王!
      他与荣亲王无冤无仇,陷他不义!
      好不容易,他在朝堂地位与太子平分秋色,却因为苏素馨一事,致使他断了丞相这有力的臂膀!
      养伤期间,父皇安排太子代为执政,他做的可圈可点,声望渐高,原本向他靠拢的大臣,有靠向太子的趋势!
      而今,他被荣亲王利用,皇上剥夺他的职务,由太子代为执掌。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离储君的位置,越来越远!
      嘭——
      燕王一拳砸在长案上,面目狰狞。
      这时,莫四将一封信拿进来。
      燕王拆开,看完里面的内容,大笑几声,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随即,写完一封书信,命莫四送进宫。
      淑妃拿到信,眼底闪过阴霾,冷笑一声,将信扔进火盆里。
      端坐在铜镜前,由宫婢装扮,随即,乘坐肩舆去往兴乐宫。
      明帝不见淑妃。
      淑妃跪在雪地里,明帝不见,她便不起。
      半个时辰过去,淑妃的膝盖一阵刺骨的痛,雪水渗透层层裙摆,冷透骨头。
      刘公公自内殿出来,站在淑妃面前:“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淑妃脸色苍白,腿已经冻僵,颤声道:“多谢公公。”
      宫婢搀扶着淑妃起身。
      走进兴乐宫,暖气扑面,淑妃打了寒颤。
      明帝看着淑妃的模样,冷声道:“何事?”
      淑妃扑通跪在地上,眼圈通红,泪水成串坠落:“皇上,昭儿做的事情,该罚,臣妾无颜为他求情。只是,有一事要向您禀报。”淑妃浑身颤抖,膝盖上钻心的痛,又生出钻心的痒,极为难受。咬牙道:“皇上,您被荣亲王蒙蔽多年。太子并未冤枉他,呈递奏折上表荣亲王并未在他的封地免除赋税,反而增加赋税,百姓种的米粮,十成有八成落在荣亲王手中,怨声载道!还望您明察!”
      明帝脸色一沉,冷厉道:“此话属实?”
      “臣妾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淑妃心里发了狠,身上遭受多少罪,对荣亲王的恨意,便噌噌滋长!
      昭儿算是毁了,她定要拉着荣亲王垫背!
      “查!”明帝命徐元任为巡抚大臣,巡视荣亲王封地。
      ——
      荣亲王得知淑妃在皇上面前状告他,并且已经派出徐元任,一时毫无应对之策。
      幕僚提议道:“王爷,徐尚书是蜀王岳丈,您可以让蜀王去陈情。天高皇帝远,只要徐尚书站在咱们这一边,一切迎刃而解。”
      荣亲王如何不知?
      只是找了蜀王,那么他便不如表面这般淡泊名利。
      那么便会被蜀王拿捏住把柄,今后怕会被牵着鼻子走。
      幕僚如何不知荣亲王的顾虑?
      “燕王此法可炮制。”幕僚意味深长道。
      荣亲王知道幕僚说的是,度过此劫,蜀王可弃。
      沉吟良久,荣亲王仍旧是摇了摇头:“徐尚书忠心赤胆,刚正不阿,并不因为蜀王是女婿,而倾力相助,向来明哲保身。”
      幕僚皱眉,沉思良久,以指蘸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
      荣亲王淡扫一眼,目光一紧,抚须大笑。
      幕僚抹去字迹,拱手行一礼,退下去。
      荣亲王心中一桩大事得以解决,眼底闪过寒意,望向窗外,似乎透过重重阻碍,能够看到宫墙。
      嘴角的笑,带着一丝嗜血。
      ——
      兴乐宫前,淑妃跪了半个时辰,病倒了。
      养了四五日,方才好一点。
      这时,宫婢进来通禀道:“淑妃娘娘,皇上处理完政事便来看望您。”
      淑妃一怔,转而一喜。
      皇上肯来探望她,说明有冰释之嫌,她将皇上伺候好,为昭儿说几句好话,定然能够解禁。
      转而,脸色一片冰寒。
      她原以为给昭儿谋求一桩好姻缘,却未曾想到丞相对苏素馨全然不在意,并未成为燕王助力。
      早知如此,她倒不如娶太傅之女。
      如今,一切皆枉然。
      宫婢为淑妃梳妆好,拿出桂花香膏,抹在淑妃纤细的脖子上。
      淑妃‘咦’了一声,拿起宫婢手里的桂花香膏,放在鼻端轻嗅:“这香味极淡,很好闻,怎得之前不见这香膏?”
      宫婢笑道:“之前见您喜爱牡丹香膏,前儿个用完了,便将上回内务府送来的香膏拿出来,正是制好的桂花香膏。”
      “以后就用这个。”淑妃递给宫婢。
      宫婢又挖出一块,细细涂抹在淑妃的手臂上。
      “皇上万福金安。”宫婢请安声传来。
      淑妃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雪白肌肤若影若现,随着她走动间,带起一股淡雅香风。
      极是好闻。
      明帝搂住淑妃,低声笑道:“菊花香膏?”
      淑妃娇嗔道:“皇上,您可猜错了,这是新制的桂花香膏。”说罢,朝宫婢使眼色。
      宫婢退下去,提着食盒进来,摆在案上。
      “皇上,留下来用膳?”淑妃挽着明帝的臂膀,坐到案前。
      淑妃斟两杯酒,纤纤素手端起一杯,递到明帝唇边。
      明帝目光幽暗,就着她的手一口饮尽,突然,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瓣。口中酒渡到淑妃口中,淑妃双臂攀着明帝的脖颈,唇齿缠绵,明帝眼中布满情、欲,呼吸急促。撕裂她身上的薄纱,扯下肚兜,将她压在身下。啃咬着她的唇瓣、下颔、脖颈,一路蜿蜒而下……
      “嗯……啊……”淑妃低吟一声,欢、愉中带着痛苦,双手紧拽着明帝的衣襟。
      却不知,明帝盯着她的胸口,眸子里翻涌着浓郁的墨色,渗出丝丝戾气。
      雪白的胸口,似软绵的一团云絮,堆叠拥簇一颗鲜红的玛瑙珠子。尖端冒出血珠,顺着陡峭的险峰滚落,渐渐变成黑色。
      明帝的手,掐住淑妃的脖子。
      淑妃陡然惊醒,睁圆双目,盯着明帝。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呼吸困难,剧烈挣扎。
      嘭——
      明帝手一甩,淑妃被扔在地上,痛得蜷缩起来。
      明帝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暴怒道:“贱人,你在身上涂抹什么东西!”
      淑妃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喘息,眼底布满惊惶之色。听到明帝的质问,猛然摇头:“臣妾不知,臣妾只是涂抹了香膏。”
      明帝眼底闪过杀气,忍了忍,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怒火。整理好衣襟,大步走出去,阴鸷的目光落在守在门口的宫婢,阴冷道:“取来淑妃用的香膏,交给刘公公。”随即,吩咐刘公公,“拿去太医院。”
      刘公公心中凛然,殿内的动静他听到了,怕是淑妃做了什么惹怒皇上。
      宫婢面色惨白,立即取来桂花香膏递给刘公公。
      刘公公拿着去往太医院。
      香膏里掺了毒。
      刘公公不放心,配了解药,立即去往兴乐宫,给明帝服用!
      明帝听闻后,冷声道:“赐死。”
      刘公公心中一惊,连忙退出去。
      见到荣亲王等候在外,连忙又进去通传。
      明帝沉吟片刻,摆了摆手,示意刘公公让荣亲王进来。
      荣亲王看着刘公公满腹心事的模样,不禁问道:“宫中发生何事了?”
      刘公公左右看一眼,压低声音道:“淑妃胆大妄为,在香膏里掺毒,谋害皇上。皇上大怒,要赐死!”
      荣亲王皱眉:“淑妃并不是如此冲动之人。”似想起什么,荣亲王道:“暂且不用去执行皇上的命令,本王有一事要禀报,皇上定会改变主意。”
      刘公公心中怀疑,不敢将荣亲王得罪了,便束手在门口等着。
      荣亲王进殿,便向明帝见礼,“皇兄,臣弟那十万件御寒冬衣,已经吩咐各地成衣铺子赶制,大抵一个月便能完成。”
      “嗯。”明帝揉着胀痛的额角,心有余悸。
      若非他无意咬破淑妃,只怕他便要横尸在她的身上!
      “皇兄,臣弟还有一事要禀告。”荣亲王跪在地上,从袖中摸出一本奏折,呈递给明帝:“请皇兄过目。”
      殿中并无内侍。
      明帝摆了摆手。
      荣亲王将奏折呈递在龙案上。
      明帝翻阅,粗粗阅览,面色陡然一变,“你如何得知此事?”
      “皇兄,臣弟偶然得知。太后娘娘对您下旨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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