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居然有些猥琐……好吧,他大概猜出他们要回哪去了。
画师对着画了一半的画纸,呆呆叹了口气。不过故事总算有个完美的结局了,他也很高兴了,天要黑了。他收起画板,回家。
某两人回到酒店,从上楼走廊里就开始撕巴。到门口,哆哆嗦嗦找到了房卡,终于回到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明妍踢掉鞋子,像吮田螺一样将翟骊吻的五迷三道,翟骊也把她吻的天旋地转。两人一边站着脱衣服一边贪婪地将这一个吻贯穿始终,只有在必须分开的时候才不情愿地分开一下,复又迅速地像两块磁铁一样吸在了一起。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从没有这么急切,从没有这么渴望。
翟骊的上衣已经全在地上了,明妍也差不多,身上只剩一件内衣。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次,看见对方眼里显然想到了同一件事,都笑了出来。明妍拉住翟骊的双手,引到背己身后,以他的手代替她的手,轻声道:“大王,这次会了吗?”
翟骊以手代目,已经明白了,了然地一笑,松开了那两排小小的搭扣。原来如此啊,他一直在奇怪那个东西怎么穿上的。他松扣子的同时,明妍的手指却回到前面,点在了他的胸膛上,一路沿着肌肉的纹理滑下去,勾住了他的裤子,说不出的温柔,又说不出的暧昧挑逗。
她雪白的手臂上一个图案吸引了翟骊的注意,是一颗六芒星,中央一匹小小的黑马——形似某种古老的象形文字,居然是很早之前他给她写过那个义渠文的“骊”。
翟骊抓住了她的胳膊,道:“你这是……”
明妍脸红了红,道:“什么意思,还用问么?”想起了他的纹身,忽有些失落。
翟骊笑道:“还骗本王说让钉子划了,你挺会演啊。不过干嘛把本王圈在个星星里?”
明妍道:“这样你就跑不了啦……可是我后悔了怎么办?我干嘛把你文在身上,我要洗了去。”
纹身之前纹身师跟他讲了,一定要考虑好,因为洗纹身比纹身痛苦一百倍。翟骊抓住她的肩膀道:“不许洗,为什么要洗?”
明妍酸酸地道:“你文的不是我,我凭什么文你?”
翟骊闻言,忽然笑了,道:“你为何不仔细看看?”
明妍抬起他的胳膊,忽然惊呆了。的确是M。Y,不过那Y后面,还有两个小小的“an”。
明妍心中狂跳,却故意冷冷道:“你挺会呀,什么时候文上的?”
翟骊道:“本王只文了一次,是你没看到罢了……你为何不文这种,反而文我义渠文字?”
明妍笑道:“那我文什么,ZL吗?多俗啊,再说万一我嫁给别人,给人家看见不就坏了?难道我还能说是笊篱吗?”笑得弯下腰去。
翟骊佯怒道:“好啊你,敢说本王是笊篱?是啊,这一来可攻退可守这,你聪明的很呐妍姬。”铁一般的双臂忽然将她箍紧。
明妍倒也不害怕,反而轻笑一声,沿着他的背肌滑下去,滑到了腰间,微微打着圈子。
她一向这么会撩人只要她想,翟骊感到她的手在自己的腰带之间轻轻游走,所到之处纷纷松开,脑子已经在想入非非,身体也在做出变化。
明妍解着解着,忽然在他口袋里摸到个冷冰冰的东西,似乎还是环形的。摸出来一看差点没惊死……居然是半截断了的手铐!这不是她壮烈牺牲的小拷拷吗?
这下换明妍问了:“这怎么回事?”
翟骊目光闪烁,道:“本王连犀角都给你了,不该拿你点东西么?”
明妍哭笑不得,虽然心意是好,可是这个东西做定情信物是不是有点太污了……不过想想也对,这东西还有第二个吗?这是只有他们明白,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翟骊低笑道:“可惜今日没了,你在哪里买的,有空再买一个去?”
明妍把半截铐子戴在手腕上荡来荡去,轻笑道:“再买一个让你来铐我?没空,不去。”
翟骊道:“你以为没有这个本王就治不了你了?”忽然将她竖着抱离地面,直直放到床上。欺身上来,低笑道:“你知不知道,上次是本王心疼你,看你喝多了怕弄伤你,只用了几分气力,今日你想不想试试?“
明妍道:“悠着点吧大王,您都两千多岁啦,当心肾虚……”没再说下去,暧昧地眨眨眼,黠笑起来。
翟骊笑了:“好啊小东西,看看谁先不行?”
撕撕扯扯,箭在弦上,已找着箭垛,只待拉弓了。
黑暗之中,明妍忽地想起了什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嗷一声道:“等等,等一等!”
这种时候喊停会死人好不好?翟骊又惊又怒又奇,不知道她整什么幺蛾子。还好包就扔在床头,明妍慌乱地伸手在床头到处摸,摸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撕开。
翟骊皱眉道:“这是什么?”这个不是……他想起来了,这不是第一次去超市的时候,他看见的那种东西吗?
还好,摸到的是比较正常的一个,包子良心推荐的air……明妍看了看他,隐晦地比量了一下,微微红着脸道:“你带上。”细若蚊语。
翟骊看明白了,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又满脸的不可理喻,道:“不戴!”
越不想解释这个尴尬的问题越逃不过去,明妍咬牙道:“会怀孕的你戴上!”
原来是这个作用啊,翟骊道:“你不是有那神药么?再说了,你这个东西,哪来的?”最后的三个字微微上扬,发亮的眸子含笑盯着她。
明妍急的要哭了,道:“你真以为那是神药啊!人家说一年最多吃三次……”至于这个东西的来历就更不好解释了,她怎么说出口,是包子那个贱人塞进来的?只能默认是自己买的了。
翟骊实在对那东西没什么好感,心中暗暗自寻他法,一笑道:“不用了,本王有分寸就是。”
明妍道:“信你才怪!”不再啰嗦,简单粗暴、准确无误地一击中的……
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能一下就成功的,也吓了一跳。翟骊呆呆盯着自己身子,命根子上被套了这么个东西,跟癞□□跳上脸似的。而且……她似乎很熟练么?
翟骊的面色有点不善了,盯着她道:“我说你是不是……”
明妍急忙打断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就两个。天地良心,就……那两个。”越说越低,越说越没底气。好吧,自己的确有过别的男人,可是这辈子真的就睡过俩男人,关键是两个他还全认识赖都没法赖。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么……
翟骊失笑道:“我都没有问你就自己招出来了,还不是做贼心虚?”
明妍心中一气,道:“你……那你又睡过多少女人啊!你他妈是我二十倍都不止吧?”想想也有些气,不过她也不想这个时候掰扯这个问题。
明妍气哼哼道:“爱咋咋地,你到底要不要来,不做穿上裤子滚!”
翟骊饿虎扑食道:“反了你了……”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地位已经颠倒了,中场休息,明妍面上红红的,整个人伏在翟骊身上,像只柔软的猫一样,媚眼如丝。柔软的头发覆在他的胸膛上,低低喘气笑道:“大王,还行么?”
翟骊也有些喘,低笑道:“容本王歇口气。”那个东西……额,虽然有些不习惯,可是也没他想的那么坏嘛。质量不够可以数量来凑,只可惜那是一次性的,不知她还有没有了。
明妍笑道:“累了吗,给您来个义渠大保健?”
翟骊却道:“妍姬,那东西你到底有几个。”
明妍笑道:“三四个吧……怎么大王?”
翟骊没说话,也闭着眼伸手到她刚才拿的地方摸了一个,可是一撕开傻眼了。
翟骊受到了惊吓:“怎么还会发光?”
明妍也吓了一跳,不过至少比翟骊镇定。真是开了眼了,第一次见到真的,果然是夜光。
明妍道:“大王若害怕就换一个呀。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几个是什么样,搞不好更……”笑得说不下去。
翟骊被她耻笑没见过世面,心中一怒,忽然将她拎了起来按在身下,像拎个提线木偶似的。明妍也不知道怎么就趴在了床上,翟骊笑道:“求不求饶?”
明妍想要翻过来可是不行,也低笑道:“不……”
好吧,她本来以为翟骊没体力了……可谁知他只躺了一会儿,竟然跟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似的,内力绵绵不绝生生不息。
旅店的床哪都好只有一样——动静太大。一个人睡轻轻翻个身都带响,所以左邻右舍的遭遇这一晚也都不必说。
好吧,这一晚,终于还是妍姬先认怂了……
天快亮了吧?明妍疲累之极的伏在床上,闭着眼睛喃喃道:“翟驹,等夏天到了,我们去海边喝酒撸串,我教你游泳好不好?”
明妍仅剩的那支烟被翟骊点了,这辈子,她大约都不会再需要它了。翟骊躺在旁边,微微笑道:“好。”明妍却已沉沉睡去。
天亮了却是明妍先醒了过来,翟骊还在沉沉睡着。明妍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见他迷人的睡颜,虽然还有困意,心中忽然万分幸福。
长生天,虽然你一直对我很坏,可是感谢你,终于眷顾了我一次。
翟驹,我们面前还有很多艰难险阻呢,九九八十一难,我得和你捆在一起,滚钉板过火焰山。我得和你冤冤相报,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了。
以后要怎么办呢?翟骊的来去还是成谜,还有很多困惑没有解开,还要给他做张身份证,还得过爸妈那一关……从前她总是把眼光放在明天,可是为何不能多想一想今天的事呢?虽然未来充满未知,可只要现在你还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地撒欢闹腾。
不想那么多啦,实在还是困……好吧,既然他没醒,那我也再睡会儿吧。明妍又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甜甜睡去。心里美美的想着,今年过年的时候,可以带他去找莫叔了呢……
就这样吧,路途遥远,就让我和你,在一起吧。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