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事情愈演愈烈,写信的人又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像是住在我们身边时时刻刻关注着我们的行动一样,是真的把她吓坏了吧。
我叹了口气:“我暂时没什么想法,只是刚才听你们说有可能住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有些赞同而已。”我很在意晓智的无心之说,我总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而且再让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老大的反应也非常奇怪。“不过,不需要担心,你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我安慰者小智,但实际上心里的不安感却在日益扩大。
“所以,子芝才应该更加小心呢。你们要是真的想见面的话,也不要出去了,就在家里聊天吧。”我这才明白晓智之前的话都是为最后这句做的铺垫。
下午的时候一切宁静,晚上的时候,老大给郑敏打了电话说晚上要晚些回家,似乎是在信号非常不好的地方打来的,说话的声音总是断断续续的,在电话外面的我根本听不清老大在说些什么。好不容易结束通话,却换来了一屋子的安静。“老大是找到人了吗?”晓智看着郑敏问道。
“也许吧。”郑敏耸了耸肩,“我现在也被不清楚老大在做些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报警呢?”晓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让专业的人来调查不是更好吗?”
魏凯和郑敏都愣住了,两个人选择沉默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晓智见没有人赞成自己的提议,不免有些难过。刚想再次说出来的时候,郑敏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老大应该报过警了,不过除了依靠别人帮忙的话,我们自己也要有方法之心不在是么?”晓智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暂时是被郑敏骗住了。之后晓智走到魏凯眼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未开依旧不喜欢和别人有身体接触,往后退了一步:“什么事?”因为近距离的接触,让魏凯有些不适应,脸一贯的笑容也被警惕代替。晓智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的局面,也有些措手不及,手乱比划着说道:“嗯,子芝。”
“子芝?”魏凯稍微冷静了下来,但依旧警惕地盯着晓智。
“子芝说要见你,但是。”晓智犹豫了一下,“今天老大不在家,你们可以在客厅约会。”
约会?我有些惊慌地听到晓智说这句话,这姑娘最近到底是得了什么魔怔了。站在对面的未开显然也不知所措起来,眼神不仅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甚至连从脖子延伸到脸上都变得通红。晓智就这样和魏凯面对面站在客厅里,要不是身后传来了郑敏的笑声,两个人不知道还要再这样僵持多久。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着郑敏,郑敏这才止住了笑声,眨着眼睛不说话。
晚上的时候,晓智为了让我有更多的时间,特地早早地就入睡了,临睡前耳边传来她调笑的声音:“子芝,约会顺利哦!”被人这样调侃好讨厌。来到客厅的时候,魏凯正对着电视玩游戏。因为晓智的胡乱调侃,我现在看到魏凯竟然觉得很别扭,我相信未开也是一样,他看见我出来,竟然把头转到了一边假装咳嗽了两声。
“找我什么事,得亏暗示没让晓智发现什么破绽,以为我们两个要约会呢。不过小妮子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们有事情瞒着她了。”
魏凯关了游戏界面转过身来:“信纸的来源找到了,我托一位朋友帮我找到的,你猜得没错,信纸的确来自不错的厂商——法国的克莱方丹,全木浆的90克书写纸。颜色白无反光效果,适合用墨水书写,不会洇也不会透,纸质光滑,但是干颜料的速度一般,所以在我们收到的第一封信上面,其实那个‘死’字是被蹭了一下的,因为这种假血颜料比一般的墨水挑拨配比例还是要稀一些,本身就不容易干,可能是第一次写,所以写信的人也才发现这个特点。但是后期有了经验之后,我们之后收到的信件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死’字写的干净工整。因为我老爸只能拿到一点点样本,所以对于笔迹鉴定之类的没有办法帮忙了。但仅凭赝本的话,信纸是来自克莱方舟这个品牌的无误。”
“国内可以买到这个牌子么?”我看着魏凯问道。
魏凯摇了摇头:“国内没有这个牌子的专柜,偶尔可以看见一些比较大的美术用品店里在卖这个牌子的水彩纸,但是信纸目前为止,我的朋友还没有在国内见过,也许别的城市会有,但是咱们城市绝对没有。而且信纸有些年头了,看泛黄程度也得有将近十年的样子。克莱方舟的信纸要是发黄基本上都要五年以上,五年之前,除了出国买,几乎国内是没有渠道的。”
“你刚刚说过这个牌子是法国的?”我和魏凯确认着。
“没错,质量很好,价格也不算便宜。如果真的是十年前的话,在国内当时还是个小众牌子。”
我想了想接着说道:“那就意味着,给我们写信的人士有机会去到法国,或者能接触到从法国过来的人?你没有问问你爸爸,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帮派有没有过比较有文化的人曾经去过这个国家么?”
魏凯摇了摇头:“这个实在是不好说,因为经常有人惹祸后会去国外躲藏一段时间,欧洲确实有人去过,但是不是最好的选择,基本上他们都会多躲到周边的国家,等到事情平息也好回国。”
“帮派里有没有人从事走私生意?”
“这个生意不可能没有吧?”魏凯像是听到了特别可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地大笑起来:“不过你觉得信纸是走私来的?好幼稚的想法。你觉得我们是开文具店的吗?”
“闭嘴。”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未开的猜测,“我是想问负责走私这一块的人员中,有没有人曾经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受到影响?”
魏凯想了想:“在我的印象中,怒父亲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业务。所以那一块儿的收入和你家族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是么?”我陷入了沉思,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个好的回答,不过也恰好有时机帮我解开另一个一直以来困惑着我的疑问:“魏凯,我父亲,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为魏凯会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但他只是诧异了一下,就立刻做出了回答:“你父亲么?和我父亲一样是掌管地下钱庄的,说起来,其实只要接受了这边的业务,也算是坐实了继承之位。相反,走私那一块的事情,一直是班阙的爸爸负责的。这样说来,如果是老大扶植新人夺位成功,那边的业务肯定会重新调整,人员也会大换血,那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一点根据。”魏凯说到这里,有些赞同我的想法,“我会找人去查查当年做这件事情的人中,有没有谁附和你说的条件。”
“不过话说,如果是十年前掌管这项业务的人,应该是在组织里待的时间也不算短,而且那个时候舍得用能用克莱方舟的信纸写信的人,无论是品位还是学识都应该不一般吧?怎么看都不像是每天在街头打打杀杀的小混混。”这一点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其实我在晓智拿到第一封信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信纸上似乎有一些微小的印痕,看来是写信的人曾经用信纸垫着但是用其他比较薄的纸张写了一些什么东西,所以稍微有些有痕迹留在了纸上,但是看不清楚,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不过这也可以间接说明,信纸的主人并非时间这种昂贵的信纸买来当作摆设的,而是真的会随时用到。只不过现在稍微落坡了一些之后,会比较节省的使用这些纸张。但是对于给我们写恐吓信的事情,他却有着异常的执着,像是在固执地向老大炫耀他依旧维持着昔日的辉煌,但是信纸上的细节却暴露了他现在的窘迫。
魏凯现在笑的简直无法直腰,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和我说道:“你是真的电影看多了吧?那些每天打打杀杀的只是外围的打手而已,事实上,如果你开始成为一个小头目的时候,你就慢慢远离了刚开始的生活,你需要得体的形象出入一些场合。你觉得如果你打扮的看起来就像个混混的话,去谈生意的时候,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是个能谈得聊生意的商人么?所以,其实在组织里位居高位的人,他们的穿着和行为习惯,翻到和你在电影里面看到的有着很大的差别。你没见过我爸,如果你真的在街上遇见的话,和平常上街买菜的中年大叔完全没有区别,不是因为他现在落魄了,被人赶下台才这样的,之前也是完全没有一点点你所谓的黑帮气场,就是个平常人,但是我和她一起去谈过生意,真正到了生意场上,又和普通的商人没有区别,所以就算是你天天跟着他,他那种变色龙一样的本事,也绝对让你看不出她的一点破绽。”
“但是就算是打扮得再得体,一些行为习惯仍然不会得到改变,比如写信这件事,穷问你父亲有这样的习惯么?”我盯着魏凯的眼睛问道。
魏凯撇了撇嘴:“这倒没有。”
“那不就是了。不过有这种习惯的人会显得很突出吧?”我想了想,写信这个特点应该会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吧?
“还有。”我补充道,“原来组织里有没有和国外往来的业务,嗯,我觉得这个人不应该是闯祸之后逃到过我的,而是在国外旅行,或者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要不然就是亲人生活在国外,所以在当时通讯设施不是很完善的情况下,书信算是比较常用的方式?”算算时间应该是上世纪末期的时候,那时候手机应该还不是很流行,似乎很多人都会给远在国外的亲人写信吧。所以有这样比较高级的信纸也是很有可能的。这样的话,我们就又多了一种特点,写信的人有亲戚在国外生活。
魏凯突然之间不说话了,他冷冷地看着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我用手在他眼睛前晃了晃,“是想到了什么吗?”
魏凯摇摇头,样子特别紧张,之后他瞥了我一眼,瞳孔又放大了几分,我觉得他的目光看到了我的身后。我回过头,发现镇民政站在我们房间的门口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不过郑敏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虽然她和班阙算是通用一阵赢的人,但是我们似乎也没有聊到什么比较忌讳的话题。我回过头和郑敏打了招呼,但是我发现郑敏的神色也不是很正常;“你们是不是想到了符合这些特点的人?”我意识到我刚才说的那件事情应该是让他们想到了符合条件的人。
郑敏用眼神向魏凯确认着,我相信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魏凯点了点头,郑敏叹了口气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如果这样的话,写信的人和班阙还真是相像呢。不过可能不是针对我们几个,或者说不知我们几个。”
“你在说什么?”我听差异的看着郑敏,我很郁闷大家总是用这种让对方似懂非懂的方式说着半句话。
郑敏咬着嘴唇想了想,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得可怕:“这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我对郑敏的答案吓了一跳。
魏凯看着郑敏犹犹豫豫的解释不明白,就干脆接过了后面的话:“入股单说那些事情,我们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可供参考的人选,但是当你说到有孩子在国外的时候,我却是想到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和我们的两个业务都没有直接关联,所以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把他列为嫌疑人。但是当你说了他的家庭可能会在国外的时候,而且有过书信往来的时候,我突然继续昂到了他。但是他本身并不符合你说的特点。”
“哦?”我看着魏凯示意他说下去。
“他本身没什么文化。”魏凯思索了一下,“但也确实与众不同。和我刚才说的不一样,他是那种一直没有身上去的人,但是一直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其实不是说他没有那个实力,只是他这里似乎有些问题。”魏凯同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精神方面的?”我试探性的问道。
魏凯点头:“没错。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更像是不合群的人。你知道的,在组织里近乎所有人都在拉帮结派的时候,那个人只是一个人独自行动,我是说永远的独自行动。忘了说明了,他所属的部门负责的就是暗杀。在格斗方面,他都有优势,无论是近身格斗还是远程射击,他做的都非常不错,甚至来说是当时组织里的传奇人物。只不过他的性格不是特别善言辞,又总是独来独往,除了任务的时候,很难找到他的踪影,他就像是阻止雇佣来的杀手一样的存在,有没有自己的交友圈子,所以根本没有人推举他上位。而她本人似乎也对这些兴趣缺乏,并没有参与过任何一方的争斗。我是说,即使两派的人存心拉拢他,或者给他钱去干掉对方的人的时候,他每一次都会拒绝。他没有涉及国内部的人和争斗,他所有的任务都是由你外公亲自指派。他暗杀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