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又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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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又死回来了-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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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当场求得皇上赐婚是最好的选择。
  一来是皇上正在心灰意冷之际,一求说不准就答应了,何况是他自己亲口赐的婚,过后即便后悔,也不好反悔。
  二来还能再恶心一下高琨,让他随随便便就敢领人进宫,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么?
  三来一举把李月婉这只小狐狸精给解决得干净彻底,永绝后患。
  只不过皇后总觉得……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贺欣然不知道的,是正牌的李月婉到底是自己的异母妹妹。
  涂夫人想解决掉孽种一了百了,但自家爹到底还是要顾念着一些骨血之情。
  明面上李月婉是想嫁给高琨,但宫里的这一出一来,各家小姐公子回家再添油加醋的那么一传,人家姑娘都明摆着要自荐皇上的枕席了,皇上再赏个赐婚给高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从中作梗,悍妒不说,还恶毒的逼着高琨娶个二手货。
  何况皇后拿不准自家爹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涂相也存了让自己这个二闺女也进宫来享享福的心呢?
  都能敞开门来迎二小姐了,还有什么是让不了的步?
  “皇上果真是一位……性情中人。”贺欣然不是朝臣,先前又是帝后一块儿见的,这时候皇上甩袖走了,皇后也就没有再矫情的往珠帘后头躲,也便坐在原地,又赐了贺欣然的座。
  贺欣然倒是没了皇上在时的那种唯唯诺诺,胆子虽然大了些,但到底没摸透皇后的脾气,还是没敢把话太说实了。
  以他的家世绝对挤不进皇后这一拨子第一等京城名媛圈里,偏生还又小了皇后好几岁,小时候在饭桌上听爹娘说些京中轶闻,皇后之名早已如雷贯耳。
  而等他长够了年岁也能出席这些诗文交友圈子时,皇后早已风光大嫁荣登后座了。
  坊间传闻从来都是涂相家的千金从小便和皇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先帝赐婚,十里红妆大开宫门,自然是风光无限。
  再后来便细细碎碎传出些什么帝后不和的小道消息,掺杂着皇后悍妒后宫五年无所出的笑话,然后又是捕风捉影的有些人开始说皇后娘娘牝鸡司晨垂帘听政,皇上竟半点做不得主。
  再后来仿佛是一夜之间,皇后牝鸡司晨之语竟似是从未在坊间出现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风向瞬间变成了贵妃朱氏巫蛊谋逆,皇上在宫中大反常态宠幸狼女之事实乃贵妃巫蛊操控皇上之故。
  不管传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皇后的手腕,在贺欣然看来,是着实够看的了。
  今天看来,大概帝后不和的消息也应该是真的。
  皇上一心只看着李月婉,席上又是左拥右抱,竟是半点没看皇后一眼。
  皇后轻轻笑了笑。
  “若是赐婚,高公子面上到底不好看,本宫不得不顾高大人的面子,从前听说你与高公子私交甚好,怎的今日如此说?”
  拆台凑火,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全说得冠冕堂皇,站队站得干脆利索,皇后最欣赏的就是这种灵透人了。
  贺欣然低头颇觉诡异的笑了一下,干脆大大方方的抬头看着皇后。
  “皇后若恕草民之罪,草民定当知无不言。”
  皇后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
  “你的胆子倒大,第一次见本宫的,从来还没有人敢像你这么说话。”
  唯一一个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是白行远。
  只不过那还是在他才七八岁大点的时候……
  “从前草民从不知宫中之事,只是坊间传闻,捕风捉影总能筛下来些消息,如今进宫得见天颜,倒是觉得有些话,可对皇后说,不可对皇上讲,还请娘娘恕草民僭越之罪。”
  皇后:“……”
  行了你就直说是本宫手里捏着权把皇上架空不就结了,至于说得这么婉转么?
  “今日随高兄一起入宫的李月婉,纵使不得留在宫中,娘娘还是要防一下。”轻轻咳嗽一声,贺欣然倒是一脸坦然,丝毫不见当日被抓包私奔的尴尬。
  “上回宫中赐宴,高兄便想当面与婉儿求得皇上皇后恩典赐婚,只不过没寻得机会,娘娘虽长在宫中,但想必于宫外动静也是知道一二的,当时高兄领着家仆来抓草民与婉儿姑娘之事,整个京师传的沸沸扬扬,娘娘必定早已知晓。”
  贺欣然从前只听自家老爹赞叹皇后贤德聪慧端庄持重,手段沉稳颇有父风之类,今日见了皇上看着皇后就和老鼠见了猫一般,皇后看上一眼就闭嘴的模样,贺欣然倒是突然觉得,自家老爹的那些赞叹,或许并没有夸大。
  “不知娘娘可否相信,草民并非真心与月婉姑娘私奔。”
  皇后觉得,贺欣然最擅长的,就是在最简洁的句子里,包含住最丰富的信息量。
  什么叫并非真心与月婉姑娘私奔?
  这至少代表了你和婉儿是真的私奔过了,且你也没打算真的私奔,但李月婉是真的想私奔的三层含义啊!
  “虽不知高夫人是如何说动涂夫人让月婉姑娘住进涂府,但草民觉得,娘娘至少也应该让涂大人小心些才是,草民也是无意中才得知,月婉姑娘竟然略懂武功。”
  皇后决定,如果真的把贺欣然弄进朝臣队伍的话,绝对不在他上奏的时候喝茶。
  这种连东厂都没能发现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摔!
  居然口风还这么紧!
  “高兄也不知道这些,他是一心想要求娶月婉姑娘,这一点毋庸置疑,草民也是机缘巧合,一日在聚贤楼宴饮时,所有人几乎都醉倒了,勉强清醒的便让家仆扶着回去,实在没办法的,只能让家仆回去多叫些人来抬,高兄那日已经回去了,房中只剩几人烂醉,草民家的仆从去叫马车,暂时不在身边,草民并未烂醉,些微听得窗外有人似乎是在叫人,然后便听得月婉姑娘应了一声,当时草民脸刚巧冲着窗户,微微睁眼就见到月婉姑娘在房中看了一圈之后,竟然翻窗直接跳出去了,那是二楼啊。”
  皇后默默扶额。
  聚贤楼是谢慎行的地盘,守得滴水不漏的,李月婉会放松些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草民当日也是醉了,无力起身,也怕被人发觉,便在房中等到家仆叫来马车,扶着草民回家。”
  皇后点点头,示意贺欣然继续。
  “后来高兄一意要接月婉姑娘回家,我若太过于冷淡,也是反常,便与高兄争执起来,直到最后才败下阵来让了他去。”
  顿了顿,贺欣然大概是早就想把话找个人说,只是找谁都不放心,皇上又不靠谱,只有皇后才能保证不泄密。
  “再后来月婉姑娘便不再露面,偶尔小聚,也只是知根知底的几个人,原本草民想着,若是月婉姑娘与高兄真心,倒也不是坏事,只不过有一日月婉姑娘竟然传书与草民,说在高府虽有高兄真心相待,但无奈高夫人不容她,高兄不在府中便百般刁难,约草民在京郊会面。”
  皇后难得听到这么干脆利索的回话,干脆微笑着替他把话接了下去。
  “这般漏洞百出的话,你必然是欣然赴约,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贺欣然光棍非常的点了点头。
  “皇后圣明,草民身无长物,家中亦非高官,月婉姑娘当初选高兄而并非草民,自然是对草民无心,如今又生出这种事来,草民也很好奇她想从草民这里拿走点什么。”
  皇后觉得手里抱着的手炉有些冷了,便又转了个圈,继续捂手。
  “当日月婉姑娘只说上京寻亲,父亲在途中病逝,至于寻什么亲,怎么寻,过后也没见她提过半分,且以月婉姑娘从前说的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如何又能会武?草民认为此种必有异状,只是从前当她一心想嫁高兄,草民不知与谁说,高兄对她一往情深,必定是不会听的,今日见她居然想要入宫,草民心想这毕竟是大事,必得报与娘娘得知,否则一旦皇上龙体有损,岂不是草民之过。”
  皇后拿手指轻轻叩了叩怀中的小铜炉。
  “有话便直说,本宫不喜欢说话拐弯太多的人。”
  贺欣然默然离座,冲皇后跪了下去。
  “草民在京中长大,天家威严,耳濡目染,自然是想报效朝廷,只是不想凭借家中余荫,还请娘娘成全,若有朝一日能为娘娘办事,草民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娘娘知遇之恩。”

  ☆、第92章 算是……表白咩?

  涂夫人难得接连两次入宫;皇后特意指了青萝去接人;把青扇打发去御药房拿补药。
  “娘娘,宫中……”
  当着一干闺阁小姐的面;踩着高公子就这么活生生的想往皇上的龙床上爬,居然还没爬成功。
  当日高公子领着人大张旗鼓的捉奸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再来这么一出折腾,小姐们回头添油加醋那么一形容,李月婉顿时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涂夫人第一时间就从各个闺蜜圈里七拼八凑凑出了个勉强靠谱的版本;若不是碍着涂相拦着,早把李月婉给逐出涂府了。
  “这么大的事;母亲想必也早已知道了,前些日子母亲进宫,不过是为月婉姑娘求得一个诰命恩典;现在看来,本宫这个妹子,心可大呢。”
  青萝奉完茶早已领着一干宫女全出去了,整个偏殿鸦雀无声,皇后说完便不再开口,一时之间便只有母女二人轻轻的呼吸相对而闻。
  “你爹当年自己闯的祸,我就是有心替他瞒着,现下那个女人不能进宫,在京城又难以立足,高家已经回不去了,只怕不日就要求着你爹让她认祖归宗。”
  皇后手指一根一根收紧,半晌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爹会同意吧。”
  能让自家娘两次进宫来,想必是那只小狐狸精现下是抱紧了涂相的大腿,死活都不肯从涂府挪出去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拒之宫外,难道还能由得她在涂府里给自己添堵?
  要是个真的也就罢了,这只是个冒牌货,让皇后怎么忍?
  “这姑娘能有本事找上京来,想必父亲也是留了些信物给她娘的。”虽然说釜底抽薪也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好歹比那小狐狸精就住在眼皮子底下祸害自家爹要来得强。
  “一个姑娘家,一路上京何等不易,爹难道就从未怀疑过?”
  涂夫人说得近乎咬牙。
  “信物自然是有的,那女人上京找上门来了,我才知道你爹这些年竟然一直暗中周济她,怎么会找不到?本来就没断得干净,这会儿自然是信的。”
  顿了顿,涂夫人到底不放心,又往周围瞄了一眼,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这周围一定安全。
  青扇还没回来,院子里有青萝亲自盯着,周围不是侍卫就是东厂,还有一个施尉双重保险,还能有人听了墙角去,就算是那人能飞天遁地都不可能了。
  “我私下不是没找人查过,只是你爹防得严,我竟半点也不知道,和那女孩儿平时闲谈倒是露出一星半点,顺着去查了,又是真的,我也没了办法,现下你爹怜她早年吃苦,什么都尽着她,只怕若是她哭着一定要进宫来,你爹说不好都会应。”
  皇后差点没生生咬碎了后槽牙。
  她进宫?
  那自己算什么?
  姐妹二人共事一夫?
  说得好听,那是娥皇女英,说得不好听的,那就是姐妹双双狐媚惑主。
  “现在涂府里的消息是我死压了下去,但饶是这样,京城里还是传出了涂相家的二小姐的风言风语,若是再不处理,恐怕日后就难了。”
  涂夫人一字一顿的说完,勉强恢复了脸色,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便是要赐婚,找个人家不难,难的是从哪儿出嫁,若是真的出嫁,难保我爹不会顺理成章的求个恩典收她为义女,到时候名正言顺,如何除她,母亲说她是真的,女儿看也未必,必得是要查清楚的。”
  只要自家娘和自己一边这便没问题,枕头风吹得多了,她就不信她爹心里不犯怵。
  人在家时是真的,但谁能保证路上不被人掉个包?
  真的都能咬死成假的,何况这本来就是个冒牌货。
  皇后发愁的只是怎么才能不露痕迹的让自家爹知道。
  涂夫人慢慢点了点头,继而又颇为犯难的皱了眉头。
  “那丫头口风紧得很,我明面上虽没刁难她,但她平日里请安的功夫做得足,到底与我未曾交心,即便是有那么几次来我房中哭诉艰难,也未必是真情。”
  “月婉姑娘御前献舞之事,看到的人太多,想必母亲已经知道,只不过再之后的事,房中只有皇上,月婉姑娘,和高贺两位公子,再来便只有女儿了,皇上是一定不会想将那日谈话内容说出去的,大概宫内流言只是纷传,母亲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皇后一直拿不准青扇到底已经透了多少底给谢慎行,或者是谢慎行顺着青扇透露的消息能够查到哪一步,
  自从淑妃半把自己关了禁闭不问世事,剩下的就是德妃和薛昭仪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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