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是司喏的秘密啊……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小心窥探了别人秘密的人而已,怎能再将这秘密传给其他人呢?尽管这人是她老公。
温凉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温莎说的事情,于是扭过头,将今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都给祁夜说了一遍。
“老公,你相信我姐吗?当年祁大哥被月婵绑架了,根本没上那一架飞机。”温凉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信了。
这些年来,她所坚信的事实,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颠覆。她如今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才是假的了。
祁夜表情有些凝重:“当年警方调查,确认大哥的确上了那架飞机。这些年来,国安局一直在查,我们也没放弃过。空难,当时高空速降,机毁人亡,绝无生还可能。反而是大哥没在飞机上,更为可信。”
“这是从理论上来说,可是当时祁大哥明明检票了,明明登机了啊!”温凉说:“那时登机的监控录像我们不是都看过了吗?祁大哥是检票之后上了飞机的。”
“是啊……”
看祁夜的表情,似乎他也在思考整件事情的脉络。
温凉摇摇头,抛开没有答案的问题,直接对着祁夜说:“所以,如果能找到祁大哥,找到月婵,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吧?”
祁夜回过头去,总觉得温凉接下来要出什么馊主意。
果不其然,她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认真的说:“祁十三,我们举行婚礼吧?”
“婚礼?”祁夜一下明白了温凉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本以为这次婚纱照会引起月婵的反应,可谁知道,月婵却按兵不动,而祁太太,多半是想借由婚礼来惹怒月婵,把事情搬到明面上来。
“什么时候举行?”他问。
“下周?”她笑着说:“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如果来得及的话,就下周吧!你觉得怎么样?”
“不同意。”男人回答得干脆利落,别开脸去,认真开车。
温凉真心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可是没想到却被他一口回绝得这么干脆。她不理解的皱眉看着他:“为什么呀?你是怕月婵不会来吗?”
她认真的分析着:“要是他真想得到你的话,怎么会错过你的婚礼呢?肯定不会让我们有一个完美婚礼的,肯定要来破坏婚礼现场的。如果她要是没来,那也没关系啊,你不是还欠我一个婚礼吗?就当补上了呗!”
相反,他不是怕月婵不来参加婚礼,而是不想月婵来破坏婚礼。
“我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按照你喜欢的方式,让你名正言顺的嫁给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温凉是我祁夜的老婆。而不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婚礼,以及不欢而散的筵席。”他将车停在金南豪苑门口。
听到这话,温凉心里头一暖:“我没关系,不管是完美的婚礼还是乱七八糟的婚礼,只要对象是你,我都没关系。不欢而散,反而让人记忆犹新不是吗?等到我们老了,聊天也有话题嘛!比普普通通的惊喜浪漫更容易记住啊!你说是吧?”
“暖暖……”
“娶我吧。”她拉着他的袖子,头一回语气这么温柔的撒娇。
祁先生表示,差点就缴械投降了,好在意志力坚定,才严肃的回了一句:“不行……”
“娶嘛!”她解了安全带,双手勾过他的脖子,用那嫣红的唇,蹭了一下他有些胡渣的下巴。
“别闹。”对这小女人的温柔攻势,祁十三表示毫无抵抗力,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将她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拉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温凉伸手,像个小妖精似的,故意伸手在他的胸上画着圈:“我没闹,就是想穿婚纱了,你真的不娶我吗?”
祁夜沉了一口气,一把揽过女人的腰,托过她的臀,一下将她从副驾驶上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陡然的转变让温凉惊呼一声,男人手指一勾,整个车内的窗户瞬间严丝合缝。
“别别别,我错了!”看着男人眼底的情+欲,温凉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点火,于是赶紧举起双手撑着男人的胸膛,和他之间保持着距离,一个劲儿的示弱,投降。
“现在知道错了?嗯?”男人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从来没被他这样调+戏,温凉窘迫得脸一下子蹿红,他手臂长,即便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拍到她的臀。
她赶紧将手伸到背后去抓住他的爪子,避免他再拍自己,谁知道他却突然用力收紧双臂,温凉猝不及防地,一下撞进了他的怀里,撞得胸口生疼。
“还好我是真胸!!”女人懊恼的伸手要打他,可两只手都被他一只手控制了,此时像是犯人似的被他压在身后。
“不结婚了,不结婚了行不行?”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男人的另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后颈上,长长的手指微凉,让温凉本来就有些敏+感的地方,更加不舒服了。
都怪刚刚在他身上蹭得厉害,现在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变化,以及眼神的炙热。
“先放了我,我们有话回家说,嗯?”她好言好语的诱+哄着。
却等来他一句:“暖暖,祁小夜让我告诉你,晚了。”
“可是……唔……”
热烈的吻,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截断了她所有的呼吸。他压着她的脖子,迫使她不得不低下头去,她从来没试过这样刺激,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他欺负得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手已经悄悄地滑进了她的衣角,理智丧失片刻的她,已经自由的双手,在他的引导下,不知不觉的就勾+上了他的脖子。
他掀起她的衣角,微凉的手指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一下紧绷着身子。
“祁夜,别——”
“别动,我来。”男人贴着她的耳根,薄唇擦过她小巧的耳垂,气息不稳地说。
这声音,像是一味药。毒得温凉丧失了理智,他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轻地往后压着,温凉有些紧张,立刻伸手朝着后面按去,想寻找一丝安全感。
却不料……
“滴——”
一个喇叭声响彻天际。
“我我我……”温凉吓得一下扑向祁夜,此刻祁夜正在放下座位。
于是女人贴着他的身子,主动的将他压在了座位上。温凉窘迫得不知道说什么,立刻打了退堂鼓要认输。
男人却伸手压着她的腰,故意不让她起来。
“暖暖,你好热情。”男人微微上扬的语调,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那坏坏的笑容,看得温凉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虽然心里头害羞,但表面上却是……
她从背后抓过男人的双手,将他的双手压过头顶,散乱的长发落在一边肩上,轻轻地扫着他俊逸的脸。
“娶还是不娶?”她这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像是要吃了他一般,生+猛得很。
男人轻轻地吹了吹她的长发:“不娶。”
“那我明天就离家出走了,带着儿子一起,我认真的!!”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突然抬头,亲了她一口:“如果你真的决心要走,我绝对不会挽留你。”
第400章 司喏想知道的真相
祁夜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如果她真的决心要走,他就一定不会挽留她。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挽留温凉,因为头一天晚上,某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害得她今天整个人都腰酸背疼。
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巧姨说,早上祁夜特意吩咐,千万不要吵醒她。
当温凉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宁清茹正在沙发上看报纸,手上端着一盏清茶。
这几日宁清茹一直深居简出,没有再追着祁夜去寻找祁明或者祁暮白的下落。看到温凉这么晚起床,她倒是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专心致志的看报纸。
温凉想起昨晚,祁夜到了最后关头,他也没答应要和自己举行婚礼。
或许从老太太这里下手,是个好主意。
吃过饭的温凉,蹑手蹑脚的靠近宁清茹,挪了好几下屁股,才终于鼓起勇气坐在了宁清茹的边上。
宁清茹一头卷卷的白发,戴着一副细金框子的老花眼镜,看上去倒是和蔼了不少。
温凉刚刚在老太太身边坐下,就听到老太太头也没抬的开口:“老二都交代过了。这婚姻不是儿戏,祁家娶媳妇,婚礼自然要盛大些。这婚礼上若是当真出了什么岔子,丢的不仅仅是老二的脸。”
“……”温凉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然而一句都没说出口,就被宁清茹这样打断了。所以祁十三是一早就跟奶奶交代过了?
她有些尴尬的坐在宁清茹身边,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直接站起来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宁老太太又说:“但是奶奶觉着,若是真觉得月婵回来参加婚礼,这婚礼,是该办。这若万一老大真在那女人手里头……”
宁清茹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叹了一口气。
温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奶奶这是答应了?”
“老二说,婚礼就按你想举行的来操办。”宁清茹想着今天祁夜临走时说的话。
他很是严肃的说:“如果暖暖决定了要举行婚礼,那就依她的意思办吧!今天她肯定是要来求您的。只要有一丝找到月婵和大哥的希望,我们都该尽一切努力去尝试。如果这个婚礼不完美,将来只要她想,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都可以再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这辈子,不管结婚多少次,反正娶的都是她啊!
温凉这才名表,祁十三这是答应她,同意举行婚礼了。她唇角勾了勾,拉着宁清茹的手说:“谢谢奶奶。”
“我有什么好谢的?这都是老二的意思。”
“少夫人,您手机响了……”巧姨从楼上下来,拿着温凉的手机。
温凉接过,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将手机接过来。
是秦刚打来的电话,她有些意外。
刚接听,就听到秦刚说:“小凉,今天医院来了一个身份看起来很高贵的男人,我听司先生叫他哥哥。不过来势汹汹的,现在在你姐姐病房门口,身边保镖都带了三四个,我是想问问,是你认识的人吗?”
“司喏?”温凉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秦刚说:“我倒不知道叫什么……”
“我知道了,谢谢你!”温凉赶紧挂断秦刚的电话。
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找到司喏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司喏此刻正被司南成堵在门口,听到手机铃声,他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弯了弯唇角,接通电话。
“司喏,你想做什么?”温凉开口便有些紧张的问。
她上车就立马吩咐博尔特开车去医院。
司喏很淡定的回:“你知道我找温莎有什么事,我等你过来再进去。”
没想到司喏竟如此配合,反倒是让温凉有些意外,显得她刚刚的语气好像很不礼貌似的。
司喏挂断了电话。
开往医院的车上,温凉的脑海里又浮现起昨天的情形。突然就想到了沈星楼……
她愣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来,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解离症三个字。
一般来说,解离症的发生率也较其他疾病来的低,国外的发病率约0。01%。尽管如此,报刊杂志、电影等媒体却常常以这类疾病为题材,或许是因为此类精神疾病的戏剧性较强。
解离症包括";解离性失忆症、解离性迷游症、多重人格异常、及自我感消失症";等等。
解离症指的是在记忆、自我意识或认知的功能上的崩解。起因通常是极大的压力或极深的创伤。
多重人格异常,是指一个人同时拥有不同的人格,而这些人格会在不同的时间表现出来。
压力或者创伤?
温凉看到这几个字,司喏作为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压力是肯定的,所以……沈星楼是司喏在不同时候表现出来的另外一种人格吗?
温凉接着往下看。
各种人格之间,各有各自的年龄层,各自的性别,各自的价值观。每一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可以独立地与他人相处。有一些人格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有一些则各行其事。在特定时段内,至少会有一两个人格处于“值班”状态,不会出现好几个人格争夺控制权的混乱。
所以,昨天‘值班’的那个,是沈星楼。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沈星楼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感觉说话做事都不是同一个人。就连穿衣服的品位也不同。而且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司喏,甚至对司喏也很了解。
但是温凉之前接触过司喏,司喏身手不凡。而沈星楼,昨天却弱得很,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