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告诉自己,月婵喜欢祁夜这件事。
小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这聪明劲儿却让人不得不服。
温凉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祁夜拉着月婵去琴房,第二天她信了祁夜所说的话,却没有追问完整的事情经过,只听了重点。
所以那天晚上祁夜和月婵在琴房,不仅仅是为了让月婵回瑞士吧?
祁夜倒是很坦然,也很淡定的而看着小家伙问:“那你太奶奶有没有说,要让你爸我怎么还月阿姨这个人情啊?”
祁知非摇摇头,小脸上的表情认真得很:“太奶奶没说……但我看电视上演戏演的,欠了人情都要以身相许的,就是要结婚的……我不想你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只喜欢我娘。”
“这么没安全感?”祁夜伸手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脑门:“这也怕那也怕的,将来怎么保护你娘?你爹和你娘离婚的时候,单身这么多年,你看你爹给你找后妈了?”
“……”祁知非撇撇嘴:“这倒没有,不过你老给我找保姆!”
“这能混为一谈吗?你爸我单身这么多年,都没和月阿姨在一起,现在你娘都回来了,我还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祁知非想了想,这话好像说得有道理。
“祁暮白是谁的儿子?”祁夜问祁知非。
祁知非认认真真回:“大伯的儿子。”
“那你月阿姨是帮你大伯养的儿子,欠你月阿姨人情的人,是不是该大伯?”祁夜又问。
祁知非点点头,好像也没毛病……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祁知非摇摇头,刚想说暂时没问题了,就听到身后的娘亲开口对着祁夜面带微笑,皮笑肉不笑的说:“老公,我现在有问题要问你了,可以么?”
祁夜:“……”
祁知非立刻站起身来,给自家娘亲挪位置。
温凉弯腰,伸手怜爱的摸了摸自家宝贝儿子的脑袋:“儿子,乖,去给娘亲把鸡毛掸子拿过来。”
温凉面带微笑的看着祁夜,却对着祁知非说:“这书房里都有灰尘了,娘给这书房好好做一下清洁。”
“哦,好!”祁知非屁颠屁颠的跑去外面拿鸡毛掸子了。
祁夜先发制人的将女人一把拉进怀里:“这件事情我可以用很简单的一段话解释。”
“哦?”温凉没推开祁夜,反而是面带微笑的挑了挑眉:“来,这位先生,请说出你的故事。”
“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是两情相悦,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都要管,我都愿意参与,而你对于我的事,亦是如此。相反,她爱我,我不爱她,这是一厢情愿,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我发生事情,或许她想参与,但在她身上的事,我一,不感兴趣;二,我不想参与;三,我管不了。就这样,报告这位小姐,这位先生陈述完毕。”
温凉枕在男人的腿上,语气轻松的说:“哦,听明白了,单恋那点事儿。你说我这心挺大啊,陪着奶奶主动去将情敌接回来和我老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祁先生有些无奈的解释:“向同一异性追求爱情的,才叫情敌。我的爱情都给了你,对于其他人,无爱情可言,所以小月不算你的情敌。”
祁知非拿来了鸡毛掸子,却在门外,没敢敲门,生怕自家老祁和娘在里面打架呢!
他又不是傻子,才不相信娘是要拿着鸡毛掸子来做清洁呢!
但是听着里面这么安静,一点也不像是打架的样子……
于是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却看到自家娘亲和老祁相亲相爱的在那里聊天谈心,娘就睡在爹的大腿上,姿势看起来很是舒服。
温凉看到祁知非,正要起来,祁夜却按着小女人的额头,将她压在怀里,然后对自家儿子说:“鸡毛掸子放在那里,出去把门带上。”
“哦!”
祁知非乖巧又配合的离开了,眼底蕴着笑意,很满意感情亲密的父母。
温凉这才扒开祁夜的手,语气有些酸:“什么爱情都给我一个人了,这种话哄小孩子可还行!”
温凉抓住男人的手,很用劲儿的捏着:“单恋怎么了?暗恋怎么了?当年我不就是单恋你,暗恋你,然后死乞白赖的跟着你,追着你才将你追到手的吗?谁知道再来一个比我更疯狂的追求者,你会不会就像当年被我征服那样被别人给征服了?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不是么?更何况月婵年纪又小身材又好的!!”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容易被人抢走?”祁十三有些委屈的说:“你不要脸的追过我一次,我也不要脸的追过你一次,这算扯平了,其他女人哪有你这么傻?”
“你这是在损我,我听明白了!”
“嗯,那就不傻。”
“……”然而这话并没有让温凉觉得有多高兴。
祁夜突然弯腰,捧着女人的小脸,亲了一口,问她:“那如果……真有人比你当年更疯狂的追着我跑,祁太太要怎么做?”
“带着儿子远走高飞,给你们机会鸳鸯戏水。”
“我说认真的。”
“让你带着儿子远走高飞,和那小三同归于尽。”
“我没开玩笑!!”
“和你蜜里调油,让别人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我也是认真的,没开玩笑。”温凉坐起来,捧着男人的脸,无比认真的回。
》 明天正式打响撩婚年度大戏~
第383章 蛛丝马迹
虽然已经开了春,但天气却比冬天越发冷了些,最近这几天冷空气来袭,一下温度又降了好几度。
祁知非今天不上学,这会儿跑到后院去给植物浇水了,温凉一下楼就看到巧姨手里头拿着一件外套,急匆匆的。
“怎么了巧姨?”
“这不是降温了嘛!小少爷去后院给植物浇水了,穿得少。”
温凉笑着接过巧姨手中的衣服:“我亲自送过去吧!”
后院,温凉没想到宁清茹也在。
宁清茹就站在祁知非身边,面对这个小曾孙,宁清茹的态度可比面对温凉好多了。
温凉将衣服披到了祁知非身上,然后这才回过头去礼貌的唤了宁清茹一声:“奶奶。”
“嗯,老二呢?”宁清茹问。
温凉笑着回:“他说公司有点急事,先回公司了。我一会儿想带着知非去看看我姐。”
“把博尔特带上。”宁清茹说。
温凉点点头:“祁十三安排了好些个保镖,说是出门都要随时带着,博尔特他……”
“我让你带上就带上!”宁清茹一声怒喝。
温凉立刻闭了嘴,祁知非回过头,看了宁清茹一眼,刚要开口,就被温凉伸手捂住了嘴。
“暖暖,你跟奶奶过来。”宁清茹对着温凉说。
温凉刚要走,却被祁知非一把拉住,小心翼翼的抓着她的衣角,生怕她在宁清茹那儿会受到什么委屈似的。
宁清茹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祁知非的小脑袋,解释:“我就是带着你妈妈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会儿,你也看得到,太奶奶还能欺负你妈妈不成?”
温凉笑着低头亲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这才随着宁清茹走过去坐在长椅上。
“暖暖,昨天的事情奶奶听说了。”
“……”
“你有没有想过,昨天若不是老二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事?”
温凉沉默着,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暖暖啊,你是我祁家的媳妇儿,这但凡有一丁点不是,落入外人的手里,都是把柄,说小了,影响你和老二的夫妻感情,说大了,你这不但不能给知非营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还会让有心之人趁机而入。”宁清茹拉着温凉的手,叹了口气:“奶奶跟你说这些,不是要教训你,是要告诉你,女孩子,但凡什么事情,多留个心眼,总归是没错的。当年,要不是你轻信了别人的话,就不会和老二兜兜转转这些年。”
“嗯,奶奶,我知道了。”温凉一句也没有辩驳,当年,她并没有轻信别人的话,她从始至终,信的人,都只有一个祁夜而已。
现在,她能明白奶奶给自己说这番话的用意。就在温凉善解人意的时候,没想到宁清茹会突然开口对着她说:“你可知道……婵儿这两日住院了?”
温凉一愣,摇头。奶奶突然告诉她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原谅温凉这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弯来。
只听宁清茹对着她说:“你说老二有急事去公司了,可是他亲自开口告诉你的?”
温凉点点头,眉头一蹙:“奶奶的意思是……”
“今天早晨我听老二说,要去医院看看婵儿,这两天婵儿扭了脚,在宁和医院住着,奶奶这几日身子骨不硬朗,不如你也替奶奶过去看一趟吧!看看婵儿伤得重不重。”宁清茹拉过温凉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
温凉愣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反应过来。
所以……祁十三骗了自己?
他说他要去公司,实际上是要去医院看月婵?可是,祁十三为什么要骗她呢?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去医院找月婵呢?又不是私会!!
既然月婵受伤了,他去探望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真相呢?
还是说……就是去私会的?
不可能!温凉脑海里第一时间否认了这个事实,可是脑海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原因。
“去吧,还愣着做什么?”宁清茹拢了拢肩上的披肩,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记得把保镖带上。”
“哦,我知道了,谢谢奶奶!”温凉随手抓了一件外套,跑了出去。
而此时,宁和医院门口。
祁夜冷着脸,看着正一脸抱歉站在自己对面的薄荣,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包装得万分漂亮的红玫瑰,眉头一皱:“玫瑰花?十一朵?花语是什么来着,你给我再说一遍?”
“……”薄秘书,弱弱的重复:“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
“薄秘书,你是想放长假了是吧?”
说实话,是想放长假,不过不想被开除啊!今天一早他就收到祁总的电话,说是准备一束花,他还以为是要送给少夫人的,所以准备得这么用心,差点没订九百九十九朵,没想到祁总让他送到医院,谁知道是要送给月婵小姐的啊……
薄荣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祁夜手里的花:“我这就重新买一束……”
“不用了。”祁夜从那花束里抽出三朵来,塞到薄荣怀里:“还有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薄荣立刻递了一个礼物盒给祁夜。
祁夜这才抱着盒子,拿着那束玫瑰花,上了楼。
月婵的门口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看到祁夜来,立刻恭敬的点头。
屋内,李主任正在给月婵的脚腕换药,祁夜走到李主任身边,站定:“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就是右脚韧带轻微拉伤了而已,疼几天就没事了,只是这个把月不能大力运动了,基本的走路没什么影响的。”李主任是真不懂这些有钱人,平常人要是这点小伤,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到了这些有钱人眼里,屁大点事儿还得住院。
“姐夫。”看到出现在病房里的祁夜,月婵的脸上难以抑制的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来。
祁夜将那束玫瑰花送到月婵手里,语气很平和的说:“小月,你也知道暮白不是我和月兰的孩子,我也没和你姐结过婚,我觉得你这句姐夫,叫得不是很妥当。”
“……”都已经叫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想到过要纠正她的称呼,如今却……
“你今天是刻意过来让我改称呼的啊?”月婵依旧面带微笑,低头嗅着怀里的红玫瑰,然后抬头对着他说:“谢谢你,这花儿真漂亮。”
“喜欢就好。”祁夜很平静的在月婵的病床前面坐下,目光直视着她:“我听慕容说,你昨天缠绷带的是左脚,怎么到医院变成右脚韧带拉伤了呢?”
月婵脸上带着微笑的假面具:“那大概是慕容院长没告诉你,都怪舒清大惊小怪的,左脚本来就只是扭了一下罢了,他非要让医生过来缠个绷带。右脚也是舒清和夜小姐起了点争执,我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下来罢了。你放心,我没事的,姐……”
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姐夫,就这样被月婵生生的忍住了,她完美的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笑着对祁夜说:“这些年都习惯这么叫你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换个称呼吧?我叫你祁哥哥行吗?”
“不行,我老婆往常就喜欢这么叫我,我怕你这么一喊,她吃起醋来找你麻烦。”祁夜冲着月婵勾了勾唇角,说得像是真心在为她考虑似的。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尴尬的笑:“既然这样,那就不叫了吧!”
她看向祁夜进来时放在边上的那个漂亮的礼物盒,有些惊喜的笑着问:“那是送给我的吗?”
“嗯,过会儿再打开吧!”祁夜笑着说。
月婵抬眸,脸色缓和了些:“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过来看我了呢!二哥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