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营里每天的饮用水吗?”上官琪转头看向张奎问道。
这样的水缸东营西营都有,只是东西营的水缸都空了,上官琪才没注意,这会儿突然发现营帐外有一缸满满的清水,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的。”张奎答。
“这水哪里来的?”上官琪又问。
“这水有问题吗?”轩辕无道皱着眉,看向上官琪问道。
只见上官琪点点头,又看向张奎。张奎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隐瞒。“这水每天都是从城外溪涧中运回的,营中生火烧饭烧菜,饮用,洗漱都是用的这水,这水怎么会有问题?”
张奎压根就不相信这清澈见底的水会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你喝一口试试。”上官琪笑看着他。
“甭怕,我能解你一次毒,就能解你第二次,你不用担心喝了这水会中毒而亡。”上官琪表情认真严肃,张奎不敢违背,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轩辕无道和忠勇大将军上官云博。
轩辕无道的目光停留在上官琪身上,并没有看他,反而是忠勇大将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她让你喝你就喝,要不了你的老命的。”
张奎哦了一声,赶紧将头伸进水缸里,猛烈的灌了一口水。
“叫你喝一口试试,又没让你这么拼。”上官琪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张奎。
张奎一脸憨笑,还打了一个饱嗝,看来刚刚那一口水喝得有点猛。时间慢慢的过去,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张奎便出现浑身乏力,四肢发软的中毒症状。
“这水果真有毒。”轩辕无道并不怀疑上官琪的判断,只是亲眼所见,心里不免震惊。
这水是整个军营的生计,对方真的很聪明,不用混进军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要查起来就更难了。
“我先配制解药。”上官琪在营房里取了碗,舀了一碗水便径直往回走。
轩辕无泪跟着她身后,看看能不能帮上她的忙。轩辕无道则命暗卫的人立马去城外的溪涧,看看能不能找到下毒者的线索,虽然这线索很渺茫,但还是要查,而且得暗中进行。
“大将军,咱们回营朕有话与将军说。”轩辕无道走在前面,上官云博紧随而后。
回了营帐,轩辕无道便扶着心口坐在椅子上,眼神示意上官云博坐下说话。
“皇上你没事吧?”上官云博坐与轩辕无道对面,见他捂着心口,脸色乏白,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轩辕无道摇了摇头,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浅笑,道:“朕没事,一会儿就好。”
这伤真是要命,才刚刚去外面转了一圈,就有点撑不住,他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弱了?
“大将军对中毒一事怎么看?”轩辕无道深吸了几口气,背靠着椅子,感觉舒服了些,这才看向上官云博道。
“依末将的猜测,这下毒者十有八九是敌方派人做的。”燕云天曾经就在他们军营中安插了细作下毒,这一次又是毒,所以上官云博本能的怀疑到燕云天头上。
“对方下毒的目的为何?”轩辕无道也怀疑是燕云天,如果是他,军中士兵中毒之际,他应该是大举进攻,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这不免让人起疑。但如果这毒不是燕云天派人所为,又会是谁呢?逍遥山庄秦子风?
轩辕无道暗沉的眸子里充满嗜血的光芒,如果查出来逍遥山庄真有这份心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铲平整个逍遥山庄。
“如果是燕云天派人下的毒,他接下来一定有所动作,城墙上的布防不能松懈。”轩辕无道说。
“皇上放心,末将一会儿带人亲自戍守城墙。”上官云博道。
轩辕无道点点头,“下毒的人朕会派人去查,大将军只需要安抚好军中将领,做好防御和应战准备。”
“是,末将告退。”上官云博起身抱了个军拳,这便出了营帐。
轩辕无道感觉心口疼得厉害,起身躺去榻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如此疼痛才减缓了些。
许世宏这一箭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不过他也感谢他,让他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想到上官琪还有可爱的儿子,轩辕无道冷硬的唇角莫名变得柔软,扬起了一抹浅笑。
上官琪掀了营帐的帘子进来时,轩辕无道正躺在榻上做着美梦,不过他警惕Xing很高,只听到一丝丝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便猛然间睁开了紧闭的双眸。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奇袭中埋伏
“大将军说你身子不适,我来看看,是不是伤口疼了?”上官琪走过来坐在榻旁,温柔的笑着,伸出手就要去解他的上衣。
轩辕无道伸手紧紧地握着她的玉手,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么迫不及待就想为为夫宽衣,娘子未免太心急了。”
“臭美,我哪是为你宽衣,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上官琪没好气的拿眼狠狠的瞪他。
“是么?娘子没说谎。”轩辕无道的指尖伸进上官琪的手心,轻轻的挠着,挠得她半截身子都痒了。
“别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上官琪脸红心跳,赶紧从他的大手里将手抽回。
轩辕无道手心里放空,感觉什么东西从指缝中溜走,他想抓住,可发现她已经将手抽回,正从智能医疗手环里拿药和纱布出来。
“娘子,你认真的样子好迷人。”轩辕无道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琪,上官琪突然抬头刚好与他的幽深暗黑的眸子撞上,一瞬间,她整个人好似掉入了一个密闭的幽潭,潭水深不见底,水底却起了层层涟漪。
上官琪回过神来,低着头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轩辕无道则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当她的手揭开他胸前的上衣,漏了一片凉意,他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的伤。
伤口处一片渗人的红,缠着伤口的纱布沾了血,上官琪小心翼翼的揭开纱布,然后再止血上药。
“这什么药?怎么感觉凉凉的。”上官琪小指的指腹沾了药膏,轻轻的拂过轩辕无道胸前的肌肤,轩辕无道感觉胸口一阵凉凉的,特别的舒服。
“能帮助伤口快速愈合的药,每天早中晚三次,记住千万别偷懒。”上官琪涂抹好后,将手中的一瓶药膏递给轩辕无道。
轩辕无道并没有接,而是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为夫身上有伤,擦药这种事还是由娘子代劳,如此为夫也不会偷懒忘记。”
上官琪没理他,将药瓶塞到他手里,然后再用纱布将伤口的地方缠好。
“解药配出来了么?”轩辕无道穿好上衣,神情严肃认真的问道。
上官琪点点头,“已经让无泪和江名奕一起帮忙为士兵们解毒了。”这毒类似于软经散,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配置解药难不到她。
“这毒你觉得会是谁派人下的?”上官琪心中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但她想听听他是什么看法。
轩辕无道半眯着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娘子心里不是已经有怀疑的对象吗?”
“燕云天有什么动静没?”上官琪问。
轩辕无道摇了摇头,“暂时没什么动静。”
“那晚朕带着人烧了他的军营,毁了他军中粮草,这几日营中必定断粮,估摸着也要三五日,才能补齐粮草,朕想燕云天是怕我军突然奇袭,所以才暗中派人下毒,让我们自顾不暇,好拖延时间。”轩辕无道分析道。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上官琪问。
轩辕无道诡异的一笑,“兵法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燕云天不是想以下毒之法给自己争取时间吗?朕就偏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无道,你们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吗?”上官琪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之间表兄弟相残,最后饱受战乱之苦的还是穷苦的老百姓。
所以能避则避,能劝则劝,可轩辕无道并不愿就此罢手。
“小琪,这是我们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你别掺和。”轩辕无道最怕的就是她不顾一切出面阻止。
“无道,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退兵吗?”上官琪也知道要想劝说轩辕无道退兵,那是不可能的事,可只要有一点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轩辕无道目光柔和,却并没有一丝动摇,突然,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心疼的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小琪,朕也不想打仗,可是这场仗朕不得不打,燕云天虎视眈眈,他要从朕身边将你抢走,同时他还想要朕的江山,你觉得朕会这么容易认输,不战就把你和江山拱手让人。”轩辕无道眸中充满嗜血的笑,他与燕云天的战争牵扯了太多太多,形势已经不容许他退缩。
他们之间必须要分个胜负,九洲大陆也会因为他们而风起云涌。
上官琪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管她怎么劝,轩辕无道都不会因此而改变注意,那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阻止他与燕云天之间的这场战争。
上官琪从轩辕无道的怀里挣脱,“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无泪她们。”
不等轩辕无道反应,上官琪已经起身往营帐外走去。
轩辕无道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上官琪的心思他又如何不知,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来人,传令军中将领营中议事。”轩辕无道看向营帐外,大声说道。
营帐外值守的侍卫得了皇上口谕,立马下去办事,不到一刻钟,忠勇大将军便率领着手下一众将领前来见驾。
“参见皇上。”忠勇大将军为首,一众将领进了营中,全都单膝跪地行礼,就连受了一百军棍的帅老二也没有缺席。
“众将平身!”轩辕无道起身从榻上坐了起来。
“朕紧急传令诸位将领前来,大家应该知道朕所谓何事。”轩辕无道神情严肃的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位将领。
“皇上这么紧急的召见末将等人,是准备要出战?”忠勇大将军上官云博对轩辕无道的心思不敢说能全猜到,也能猜个七八分。
轩辕无道点点头,“大将军之前不是向朕请战吗?如今燕国十万大军正处于缺粮的情况,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好,末将等早就迫不及待了。”上官云博兴奋的说道。今日军中多数士兵中毒,人心开始不稳,急需打一场胜仗来稳定军心。
“那就一切交与大将军指挥,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轩辕无道说。
“末将领旨。”上官云博单膝跪地,抱了一个军拳,这才起身率领众将领离开。
一个时辰后,大军浩浩荡荡从城门而出,轩辕无道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看着上官云博亲自率军奇袭燕国大营。
上官云博带兵出城后,分两路前行,左路由上官云博率领,右路则有少将军上官泽率领,分左右两路进攻。
燕国大营,高高的瞭望台上,负责监视的士兵第一时间发现了有轩辕大军往他们营地而来,赶紧向上面的人汇报。
万马奔腾,呼啸而来,河的对岸,燕国大营却连半点动静都没有。上官云博率领左路大军到了河岸边,突然一扬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大将军?”闵武诧异的看向上官云博。
“有些反常,恐有埋伏。”李密神色凝重的盯着河的对岸,他们那么大动静,那瞭望台上的观察兵早就发现了他们,可对方营帐中却尽然有序,巡逻的巡逻,半点没有迎战准备,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有埋伏,那就是燕国十万大军这几日饿得走不动路了。
可是如果真是没有食物果腹,失去了战斗力,那为何那些巡逻兵一个个看上去那么精神,这不是显得很奇怪吗?
“大将军,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闵武望了一眼河的对岸问道。
上官云博眉头紧皱,思考了半响才下令道:“先锋将军听令,本将命你带一千人马渡河前往敌营查探虚实。”
“末将得令。”先锋将军闵武双手抱拳,领了军令,腰间的佩刀出鞘,跟着他的大军纷纷下了河岸,准备渡河。
上官云博稳稳的坐在马背上,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河的对岸,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河岸有十几丈宽,闵武带着人下了水,靠近两岸的水并不深,而中间的水稍稍深一些,此时正值秋季,河水倒不是很冷,就这么游到对岸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事实总是难以预料,就在闵武带兵快游到河的对岸,突然水中传来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声,清澈见底的水底只见密密麻麻插满了又细又长的尖刀,就像一个刀阵一般无法闯过去,那些死在刀阵中的士兵鲜血染红了清澈见底的河水,一声一声的惨叫声传来,淌水过河的战马也都死了大半,整条河水眨眼的功夫便染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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