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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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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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清,“……”

    郁唯楚险些被此话吓得手直打哆嗦,“他胡说八道什么?!”

    就那么几天,一个月都没有,寒墨夜那人渣就知道她怀上了没怀上?

    再说,再说……

    似是想起了什么来,郁唯楚的面色倏地一变,不由的看向了陆清清,后者同样也望着她,郁唯楚心死一半,“那日,你有没有给我送避子汤来着?”

    后者默了默,轻轻地摇了摇脑袋。

    郁唯楚,“……”一颗心死的透透的。

    ……

    落苏到底是留在了郁唯楚的身边,不过郁唯楚让陆清清多拦着点,不要让落苏离她离的太近了。

    容易手痒。

    陆清清默着不出声,不过落苏那边,她倒是帮忙挡了一点点。

    冷曦月在受鞭刑的当天,就被凤澜带回了六王府,宫中贵妃倒是不曾来要过人,甚至还十分开怀的遣人叮嘱凤澜去,叫他高兴将冷曦月留在府中多久,便留她在府中多久。

    凤澜则没有任何的音讯。

    大门不出,二门也不出。

    足足五日不曾有过动静。

    陆清清劝郁唯楚前去见见凤澜,郁唯楚想着,横竖欠人家恩情未还,也便去了。

    不过却是连连吃了闭门羹。

    郁唯楚还在怀疑,凤澜会不会因伤心过度,郁郁寡欢中,宫里那边却是忽然传出消息,说是六王凤澜与苏凉的婚事取消了。

    倘若要成婚,婚期也只剩两天的时间而已。

    但六王府那边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可取消婚事的圣旨也不曾下达,是以郁唯楚还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晚些时候,宫中总算来了人,说是六王凤澜亲自请求的解除婚约,皇上虽是应下,但龙颜大怒,觉着凤澜将婚亲当作儿戏,杖责一百才换来的解除婚约,圣旨下来的时候,那刑已经行完了。

    陆清清惊诧的反问回去,“杖责一百……王爷如今可还好?”

    郁唯楚也问,“他有没有请太医?”

    那小太监不怎么知情,只是说了句,贵妃娘娘好像请了太医去看诊,便匆匆退下回了宫。

    郁唯楚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皓白的手腕搭在扶手旁,眉头紧皱,“杖责一百大板……我太罪孽了……”

    那屁,股不得开了花?

    陆清清看了她一眼,“不若我们去瞧瞧王爷罢,他受刑也是因婚事所累……”

    毕竟是对她的世子用情至深,陆清清没理由不去看凤澜的。

    郁唯楚的恩情也在那里,何况凤澜待她也极好,上一次她说她不是苏凉,他也没舍得杀她。

    但眼下六王府应该乱了套,那个不大喜欢她的贵妃娘娘,应该也在六王府内,有她在,她们必定是进不去的。

    “还是等明日再说罢,”郁唯楚抬手揉了揉眉心,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有些不安的望向陆清清,“杖责一百……不会出人命罢?”

    虽暂时还不曾受过杖刑,不过那么厚重的板子打在同一个位置上,想想都肉疼的要死。

    落苏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见郁唯楚这会又有些动摇了,便抢先与郁唯楚道,“身子底好些的人,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何况六王爷内力深厚,又是常年习武之人,区区一百杖责,至多便是躺在床上几月出不了门,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郁唯楚没有扭头去看落苏,而是等陆清清点了点头,回应了声此话说的不错之后,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

    寒墨夜等人一路赶至花都,因时间的原因,也都累了一天了,便寻了间客栈歇下。

    夜色缭绕,明月弯弯的挂在天上,月色皎洁无暇。

    年轻男子眉目精致如画,欣长的身子站在栏杆处,抬眸望着天上挂着的玄月,幽深如墨色的黑眸静静的凝视着,眸中焦距不知在何处。

    脑海中闪现的,却是清秀女子的一颦一笑,璀璨夺目。

    那时那人那景,着实叫人流连忘返,忍不住的一再思念。

    【“我这么大个人,您老眼神是不好使还是怎么的,看不出来我是这小子的女人?!”】

    【“贴身婢女……我像么?!”】

    【“你现在就像个醋坛子,什么都不像。”】

    【“现在知道本王有多好了,还敢不敢忍下去,嗯?”】

    【“你醋起来的模样可爱,本王喜欢……”】

    【“我想穿两株相思豆,作为我和我娘子的定情信物。能不能由我亲自来穿?”】

    【“楚楚,我会爱你,我会护你,我会宠你,我会疼你,直至生命落幕,直至我无法再爱。”】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与你比翼双飞,生死相随――”】

    心绪起,诸事浮上心头,男人唇角微微弯着,念及最后,唇角上的笑意却是渐渐敛下,修长如玉的手指不自觉的捏了捏手腕上串着的豆子。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卿不知。

    入骨相思,卿不知……

    曲漓刚沐浴更衣完,正往客房那边走去,半路却是瞧见寒墨夜站在栏杆处,目光眺望着远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不过看他那状态,似乎是在出神……

    想了想,之前未寻到郁唯楚之前,也听千世和落苏常说,每每寒墨夜从帝都那边无功而返,便会在花都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或许落苏和千世并不能明白,其中的意义,不过昔日寒墨夜出使纳兰,重回盛京之际,却是在花都与郁唯楚定下的情缘。

    他走过去,正要与寒墨夜说些什么,眼中的男人却是忽然走开了身,往楼梯那边走去。

    曲漓唇角翕动了会,并未出声,只是视线随着年轻男人的背影而去,而后行至栏杆处,朝街市下边望去。

    千世从屋内走出,见状不由问了句,“神医怎么站在这里吹风,主子呢?”

    男人精巧的娃娃脸上染着高深莫测的神情,指尖往栏杆下边随意一点。

    “你家主子出去散心了,有事没事都别扰他。”他笑眯眯的倪了也同样凑上前来往栏杆下边看的千世,“不若惹着他又发病了,吃了苦头,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千世面无表情的瞥了曲漓一眼,而后又将视线投回了街市上,那穿着一袭黑袍的年轻男子,样貌出众,的确是惹人注目了些。

    此处离盛京还有些路程,如今主子不是什么发病之人,身上也无伤痕,想来……应该不会出事。

    长街长,烟花繁,多少人挑灯回看?

    俊美男人在街上巡视了一周,花都精致的小玩意素来出名,叫人看的眼花缭乱,只是可惜没有他想要的。

    西域那边传过来的,并且在佛前开了光的相思豆,可遇而不可求。

    一般也只是在花都一年一次的花灯节上,偶尔出现。

    相思红绳断了一条,他暗中吩咐下去,叫人留意僧人摆出来的相思豆,并且全都买下,只是至今都没有什么消息。

    寥寥的走完了一条街道,男人垂了垂眼睑,身侧不断的有人路过,有些人是家中闲来无事,带着孩童出来走走逛逛的。

    见孩童的双手皆搭在他双亲的手中,一人一边,三人而行,面上笑意犹佳,欢欢喜喜,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忽然绽开一笑,却又转瞬敛去了笑意,转身回了客栈。

    ……

    快马加鞭赶路,比起马车赶路速度可快多了,只是过了两日,几人便抵达了盛京。

    寒墨夜在纳兰国对纳兰的摄政王大打出手,被纳兰天子下令驱回盛京。

    顺天的天子也是大怒,只是年迈加之近些日子身子不适,或者也是因身子渐渐衰败不堪,故而也想通了些,只是叫寒墨夜履行当初与他的诺言,禁足三月即可。

    寒墨夜去了纳兰辗转有了两个月,书房和卧室皆有人打理。

    不过管家说,之前新来了一个婢女,做事有些笨手笨脚的,是以无意打翻了书案上的文案,之后又弄乱了卧室的文案摆放,特意来向寒墨夜请罪。

    男人不紧不慢的嗯了一声,坐在书房里,随手翻了一个文案来看,淡淡的出声,“去把那些文案都搬过来罢,本王自己会整理。”

正文 第204章 喜帖

    管家连连应是。

    他先是叫下人将寒墨夜卧房中的文案全都搬了过去,置在书房的桌面上放着。

    而后等寒墨夜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他这才俯身拱手行礼,战战兢兢的退下。

    将那新来的小侍女又全都挨个训诫。

    这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寒墨夜回府,虽说是被禁足之中,可到底是江湖之主,朝堂上的事情又尚未解决,一旦忙起来便天昏地暗,不得休息。

    这段时间。许多事情是由千离处理的,不过千离太久没有回朝,所幸江湖上的事情,还有府里的人助他处理公务,也便为寒墨夜解决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但朝堂上的人,他不敢轻易乱动,便需得寒墨夜亲自处理。

    寒长玉亲自为他炖了人参鸡汤,熬制了好几个时辰,这才端着人参鸡汤去了书房。

    寒墨夜眸也未抬,只是淡淡的道了句,“放在一旁罢,等会我就喝。”

    寒长玉垂了垂眼睑,深紫色的长衫穿在里边,搭着白色的外衫,颜色配的很是好看。

    她深深的凝视了寒墨夜一眼,将手里头的炖汤置在他看的见的地方,“那你记得喝,若是浪费了我大好的人参,你便给我面壁思过,缅怀我的人参去。”

    男人精致如画的眉眼稍稍一动,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紧不慢的抬起。

    他看了她一眼,嗓音淡漠如初,“我知道了。”

    寒长玉微微颔首,再是看了寒墨夜一眼,便转身离了书房。

    等房门关上,男人又翻了翻手中的资料,目光触及到一处,他的眼眸微动,那身边赫然写着的是――

    【兰妃与禁卫军私,通,已寻到物证和人证。皇后那边似有动静。】

    从纳兰回来之前,落苏与他言,皇上重病,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兰妃腹中的孩子滑了胎,受了刺激,是以才如此难以治愈。

    而从他得到消息前至现在,此事最多不过是一个月半的事情……

    这兰妃就……与人私通了?

    还是说,她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皇帝的?

    手中握着的朱笔轻轻的点了下,男人在文案上写了寥寥几语,便将那资料重新覆上,查看下一册的文件来。

    ……

    寒墨夜回京的事情,太子寒子晏也是知晓的。

    不过寒墨夜一回盛京,便被皇帝禁了足,倒真叫他觉着没意思。

    老皇帝膝下的皇子虽不算多,但却也不少。

    老五不问世事,专情于琴棋书画方面,小小少年便做出了许多的诗词来,在重视文学的顺天,的确是颇受盛京贵族子弟的追捧。

    可惜并无实权,也无心上位,太子寒子晏也便随他去。

    其次是老八,老八要稍显脓包些,因为其母妃只是个小小的宫婢出身,既无后台亦无势力,便是有心想做些什么,都无法去尝试。

    更是喜好女色,时常去花楼里逛逛坐坐,一点儿也不在乎朝政上的事情。

    最后便是老九,在诸位皇子中,唯一封了名号的王爷。

    又是江湖之主,小小年纪武学造诣之深,近乎无人可比。

    武学造诣高也便罢了,文学他却也是不逊色于任何一人,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曾是他最忌惮,也是最嫉恨的一个皇弟,不过眼下看来,他的蛊毒虽解,但却为情所困,一蹶不振,白白浪费了这般的好天赋。

    更何况……

    寒墨夜可是没了母妃的人,而他还有后宫之主在撑腰。

    如今放眼整个顺天,为他一人独大,更是有恃无恐了。

    昔日还喜欢装装病来博得老皇帝的心疼,眼下他只需要慢慢的恢复健朗,将来好继承大统。

    顾随也觉着,寒墨夜此番回来连遭打击,朝中归附他的大臣,若是瞧见他这幅模样,便是觉得他是个人才,也不会再轻易的站在他的阵营,与寒子晏做对。

    可却又觉着,这些日子的路走的太平太顺畅,没有一点靖王的阻拦,他反倒有些不安起来。

    此想法与太子说过之后,寒子晏静思了会,便眯了眯眼,淡淡静静的道了声。

    “明日本宫亲自去靖王府上看看,看看他此番回来,究竟是成人了,还是……更像烂泥了。”

    ……

    寒墨夜处理公事处理了许久,但太多的公事不曾处理过,所以近乎是一宿不曾歇息。

    管家进来挑了挑烛火,见他桌面上还摆放着人参汤,不由上前摸了摸那碗的温度。

    寒长玉将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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