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难宠:误上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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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妃难宠:误上世子爷-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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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心中既期待又忐忑,也不知这三个家伙在里面历练出了什么成果,可别到时候都跟墨一墨二似的,练出一张冰山脸啊。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庞清影的神色便有些古怪起来。脑补片刻后,她默默叹道,“唉,反正人已经在里面了,我与飞蓉三日后,准备进无量山接他们出来。”
  主子既主意已定,青娘也知无法改变。
  由此,她的语气不由凝重起来,“你既已定主意,想必化解瘴毒的药也有着落了,其他事情我也说不上来什么,但飞蓉,你确定要带?”
  不止青娘,其实飞蓉自个儿也是担心的。
  毕竟无量山俗称“人间鬼门关”,飞蓉就算没去过,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那没啥斤两的功夫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在青娘说完之后,她也忧心道:“主子,要不我就留在阳关城等你们吧,我跟去怕是你的累赘。”
  “你确定不去了?”庞清影认真地看着飞蓉。
  她在魔教的灵塔中呆了几夜,受益匪浅,原想着若是飞蓉一人,也没什么不可的,她应当还是能照应。但既然她自己不去了,她便可轻松许多。
  见她心意已决,庞清影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到飞蓉手上,“行,那你和青娘留意着沈家和方家的举动。”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庞清影和飞蓉这两日并未宿在玲珑坊,而是特意在云江客栈中等着沈容的药。
  而直到最后一日,沈容才派人将药送至云江客栈中。
  “主子,沈容这两日都未派人打探我们,莫非真的不疑心?”飞蓉从笑容可掬的掌柜那儿取了药后,疑惑地问道。
  庞清影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未答,反倒问了另一个问题,“依你看,沈容这人怎样?”
  飞蓉凝眸想了想,摇着头,“看不透。”
  沈容这人,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所作所为都是被人夸赞的。但这都仅是表面上,万松岭那一夜,她一直疑心沈容对她们的态度为何总是游移不定,一会儿想要与她们交好,一会儿又想将她们捉拿,反反复复,倒像是个不用脑子的。而按理说,能在子嗣丰衍的沈家享有家主偏爱的人,可不会犯此大忌。
  要知道,她们主仆俩可以将他们毫发无损地从黑店中带出,就代表了她们的实力。即使到最后是敌非友,最明智的选择也是先交好再说。或者像方全喜那样沉默。
  可沈容却在方若的胡言之后,听信她,想将她俩抓起来。后来见主子有驱逐狼群的本事,态度又明显软和下来,想要讨好,可偏偏又拉不下脸,给不出什么诚意。如此摇摆不定,哪里像是大家子嗣的作为。
  但这事若再细细想去,又像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正是沈容这番看似不妥的作为,让车队安然度过了万松岭,也是沈容这番作为,让主子放弃了更大的好处。
  思来想去,在那样不了解她二人的情形下,小小的利益关系似乎更能维持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
  这样一理,飞蓉忽觉背后冒起一片寒气。
  而沈二公子到底是真“无心”,还是假“无心”,她想了半天,也未猜透。
  她望向自家主子,便见庞清影舔着唇边的酒渍若有似无地笑道:“你要记着,沈家的老太君是定安王的亲姐,前些日子,沈容的亲妹又被云信野纳为了侧妃,此等牢固的姻亲关系,若没有沈容的努力,是成不了的。”
  飞蓉眉间仍有疑惑,但还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反正主子说的就是沈容这人不可小觑。
  “可沈容难道真不疑心我们的身份?”可过了半晌,飞蓉似乎还未想透,只好腆着脸又问道。
  庞清影正好喝了一口酒,被飞蓉这么一问,顿时噎在喉间,不上不下,烧得她直咳。
  她登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对飞蓉这丫头,就不该左绕右绕的,这不,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所以,庞清影没好气地哼道:“疑心啊,谁说不疑心了。只不过我们这几日住在他的云江客栈中,也未与谁有密切来往。他想查,此刻却是无从下手罢了。”
  “原来如此。”飞蓉拧着的眉头缓缓舒解。云都的消息有锦世子兜着,这里的消息有刺金阁捂着。主子能让他们查到的也就是最寻常的江湖侠女的身份。但沈容必然不会轻信。
  由此,倒不如放着,静待她们俩露出破绽。    

  ☆、第二百二十一章 鬼门

  一事谈罢,飞蓉心头又升起另一抹疑惑,“主子,你如何得知沈家女儿被定安王世子纳为侧妃的事?”
  云都与阳关城相去万里,消息来回一趟都得三五日。她们从德城走之前未听说此信,便说明是这几天的事情,那主子又是从何而知的?
  庞清影睨着她,笑得好不狭促,“自是有人告诉我的,不然你以为你家主子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可沈容信笺上也无此消息啊!
  飞蓉瞅着主子看自己的眼神,心里头怪怪的。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她应当知道吗?
  瞧这丫头定然是猜不出来了,庞清影眉梢狭趣地扬起,抬眸对着除了飞蓉就是空空如也的房间悠悠叫道:“唉,你说有的人怎的就不能学学自家主子的厚脸皮呢?”
  “嗯?”飞蓉惊讶地微张着嘴,愣道,“主子,你为何说自己厚脸皮?”
  庞清影撇嘴,随即又呵呵挤眼道:“你可听过一个词,叫夫唱妇随?”
  “”
  飞蓉一时愣着不知道该回什么,她恍然感觉自己与主子说的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但主子眉眼中狭促的秋波并没有停止,飞蓉怔愣地盯了一会儿,不知脑子里哪根筋突然对上了,两颊突然泛起了红晕。
  于是乎,说话都不大利索了,“主,主子你!”她抬头,自转了一圈,将房中上上下下地扫了一眼,呐呐道,“真是墨一来了?”
  庞清影不答,而是冲着那隐着半丝波动的空气笑了声,“怎么,还不出来见一见,一天到晚隐在暗处很有意思?”
  话音落下,飞蓉期待地闭了闭眼。
  一道轻柔的暖风挑起飞蓉额前细碎的发丝,飞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有些不敢睁眼了。
  但一想,若是主子故意逗她呢?她这扭捏的样子可不得叫主子笑上三个月!
  且这念头一出,就在飞蓉心中生了根似的,一路蔓延,使得她越想越觉得可能。
  鉴于庞清影的斑斑劣迹,飞蓉猛得睁眼,脸上刚想摆出“主子你骗不了我”的得意笑容,就被眼前那放大版的冰山脸吓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能不能出点声响!”飞蓉颤着手,看着笑得弯了腰的自家主子,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地瞪了某人两眼,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墨一看着飞蓉飞奔的背影,面无表情,不过眼里却着实盛着满满的疑惑。
  她不想见到自己?
  冷峻的眉峰一时不解地拧在了一起。
  但后头却传来庞清影再也忍不住的哈哈笑声。
  好容易过了半刻钟,庞清影勉强收住笑,挑眉瞥着门外,故作语重心长道:“墨一,我这一出阳关城,沈容那边定然知道,到时候想必也是他着手调查我们身份背景之时,你好生看着飞蓉,别让她出什么事了。”
  墨一点头。
  这点自不用说。
  庞清影原本还打算着是不是要让飞蓉和青娘住一块儿去,不过这样,青娘就容易暴露,与玲珑坊不利。这会儿正好,云修锦派来墨一,正好解了她心头之忧。
  其实他来了已有两日,不过习惯于隐在暗中,便一直没现身。就连庞清影他都没告诉,若不是她功力又精进自己察觉了,只怕到走时才能知道。
  简单交代完,庞清影便直接拿起手边的药往怀里一揣,直径下楼。
  墨一见着庞清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转身去找某个赌气跑出门的小丫头。
  “呦,庞姑娘,这是要出门呀?”云江客栈的掌柜的可是特别留意着庞清影的。刚才取了药上楼,这会子便像是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了。
  掌柜的热情,庞清影见怪不见,自她住进云江客栈以后,他们的服务那可是周到得不像话。
  她睨着掌柜的,颔首浅笑道:“是啊,这不是药拿到了,也好启程上路。”
  掌柜的老眸暗光流过,又拉家常似的怪道:“咦,那怎的不见另一位姑娘?”
  “她得在这儿等我啊,若是我不能按时回来,还得有人给我收个尸,建个衣冠冢不是?”庞清影那随意的口气,好似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一般。
  这等是生死如无物的话叫向来左右逢源的掌柜都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怔了好一会儿,见庞清影抬腿要走了,才“呸呸呸”了三下,不同意道:“姑娘怎能说这等触霉头的话”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庞清影已经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
  掌柜的忙招来一个伙计,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尔后,这伙计也急匆匆地汇入人流,一溜烟不见了。
  阳关城内,一路行去,倒没什么阻碍。庞清影牵着马,顺顺利利地出了阳关城。
  不过在踏出城门的那一刻,她似乎觉到了什么。
  回眸望去,沈容正负手站在城门不远处。见庞清影回头,他挥了挥手,淡笑的双唇一张一合。
  风中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庞清影读懂了他嘴里的话。
  小心脚下。
  庞清影扭回头,嘴角勾了勾,这是告诫呢,还是警告呢?
  阳关城出城三里后便进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界,庞清影停下马,望着前头石碑。
  那上面用朱砂刻上着“人间鬼门关”五个大字。
  连无量山都直接忽略不写了。
  光是看着这五个字,藤飞蛇舞般的笔触,常人便不由地心生寒意,更别说踏进一步了。
  庞清影凝着它们,心口闷闷的,直到脑子里忽然恍惚了一下,这才收回目光。
  也不知是谁如此大费周章,连这石刻上也要布下阵法。
  在望向前方,过了石碑,后头仍旧是一大片林子,只不过比起身后的路,这里面显然更加阴森恐怖,仿佛有一张血盆巨口,等着将来人吞入腹中。
  庞清影想了想,一跃下马,拍了拍马头,轻声道:“你就在外头等着我吧,可别跟别人跑了。”
  也不知这马听懂了没有,反正庞清影说完后,它便自觉地转身,在旁边寻了草地开始默默啃草。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沼泽

  正是七月最热的时节,夏日炎炎,百姓们也是神色恹恹。
  云都中大抵如此。
  烈日之下,一记黑亮的马蹄声打破午后沉闷的大街。
  霏雪殿中,雪贵妃懒洋洋地斜卧在软塌上,不远处置着冰块,由侍女们扇着凉气。
  “娘娘。”
  心腹桂姑姑疾步进来,在雪贵妃耳边说了几句,雪贵妃便挥退了众人。
  待侍女们都有条不紊地退下后,一个浑身裹黑的男人走了进来,行礼道:“雪贵妃。”
  雪贵妃眼中划过一道光华,忙直起身,“墨昶,怎样?”
  “灵女接受了教主令,不过,”墨昶抬眸,视线浅浅淡淡地落在雪贵妃期待欣喜的脸上,冷声道,“云修锦看得紧,她如今在也有幽庭院中,半步出不得。”
  闻言,雪贵妃柔美修长的柳眉颦了颦,眉峰拧出一道狠戾的气势。
  “没出息的丫头!”
  她显然对庞清影的表现相当失望。不过好在也没有在她身上寄托多少希望。
  片刻后,雪贵妃霜雪般的眼底浮出一抹轻蔑,“罢了,她要吊死在云修锦这棵树上就让她去,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你只要保她在进灵殿时不死便可。其余的,本祭司自会操持。”
  在她眼里,庞清影向来只是炮灰,只是自己的砝码。否则当年云帝攻上魔教之时,她也不会为了在云帝面前证明自己忠心而亲手杀了当时还是她“亲生女儿”的水宁幻。
  墨昶点点头,转头便要走。
  雪贵妃忙拉住他,将娇软的身子贴上他手臂,嗔道:“墨昶,怎的现在说两句就走了,莫不成你也被水宁幻那不要脸的小蹄子惑住了,这般迫不及待去见她?”
  自水宁幻在云都的风头渐起后,墨昶留在她身边的时间便越来越少了。倒不是说从前时间就多,墨昶身为墨羽阁阁主,来去皇宫自如,但手上要处理的事情颇多,也是极少出现的。但再忙,他也是要与她共商复国大事的。复了国才会有新的灵女,而他们守护灵女的族人才有存在的意义。
  这千年的传承并不会因灵巫国的破亡而消失。
  雪贵妃想恢复那无上的地位,墨昶想为族人寻求生存的意义。因而,雪贵妃一开始并未告诉墨昶灵女其实还活着的消息。
  她想,多年的相处,是块坚冰也能被她融化了,何况是大祭司和灵女护卫这样息息相关的身份。
  但没想到,倒被他无意中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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