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羡怔在原地,嘴角一阵抽搦。
糟了,她好像想起来盛时彦为什么会生气了。
很快地结束掉通话,从手机的来电记录里又翻查出了昨天那个spa会馆的号码,一切的证据都直接指名,盛时彦是知道她昨天去做spa的事情了。宁夏也跟她坦白了自己恶作剧给她办了全年会员的事情,唐羡扶额,疾步去追盛时彦的过程中还遇到了正巧出门的盛时悠。
“小悠,你哥呢?”
盛时悠急着陪她老妈去CBD逛街,她拎着个手提包急忙摆手,“大少爷今天心情不好,一句话都没有,回你们屋里了!”
“嗯。”
唐羡连连点头,三楼的卧房门口,她三步并两步地跑了上来,“盛时彦,你开一下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门从里面被反锁了,她打不开。唐羡在外面等了良久,可房里却迟迟没有动静,她心急,音量免不得就提高了一些,“盛时彦,你开门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手心用力地拍着门板,刚拍了两下,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房里的窗帘被人纷纷落下,卧室的光线昏暗,盛时彦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轻薄衬衫站在暗处,面色深沉。
“想让我家里人都知道你背着我找男人?”她这么大声,是恨不得人尽皆知?
“……”唐羡眨眨眼,然后又讪讪地低下了头,“我没有啊……”
盛爸去钓鱼了,盛妈和小悠也出门逛街了,现在这家里就剩她和他了,佣人也都在休息,整栋楼都静得出奇,哪还有别的人啊。
“再说,我也没有背着你找男人好不好……”
那天他在车里对她用强,她身上难受,只是想去做个spa放松一下,可谁想到宁夏那丫头竟然领她去男人堆里……好吧,她是不该同意,可是那个按摩师才一摸到她她就叫停了呀,她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哪还会接受别的男人啊。
“我怎么相信你?”
这件事是不是跟他两年前的遭遇一样,死无对证?嗯?
唐羡瞪他一眼,“我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盛时彦气扼,“难道我问心有愧?”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她柔嫩的嘴唇。
“唔——”
早上才刚愈合的嘴唇又被人咬破,唐羡疼得皱眉,直往回缩。她手臂用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在几近得到一点空隙的时候,腰肢又被人一把搂住。盛时彦将她按到了墙上,两腿跨开,适应着她的高度,宽厚的舌背紧紧地勾着她的小舌,贪婪地吸允着她的分毫。
唐羡疼得想哭,她嘴唇好疼,舌头也好疼,她头疼还没好,现在只觉得头更疼了。
唐羡气短,半晌过后,盛时彦才勉强松开了她,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紧紧地环着她的纤腰。唐羡嘴唇疼得不行,她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血都涌出来了,盛时彦眯眼看着她低埋着的头,他食指一顶,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被他们碰到你哪儿了?”
他整个下午都处于癫|狂的状态。女人最爱的男人spa会馆,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她也敢去?
有人今天是一定要听到实话的,而且要原封不动的现场还原。
唐羡捂着嘴,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撒谎,按摩嘛,有什么说什么咯。“嗯……脖子……”她记得那个按摩师是先从她后脖颈的位置按下来的。
盛时彦点头,“还有呢?”他没听说哪个女人做spa只做脖子的,她别当他不懂,毕竟这家里面还有两个别的女人呢。
“嗯……肩胛骨?”她当时很困,但隐约记得第二个位置好像是这里啊。
盛时彦抿唇,“嗯,还有。”
唐羡转了转眼睛,“肩膀?”她记忆实在是有点模糊,反正大概就是这附近吧。
“还有。”
“背……”
“还——有——”
“腰。啊……”
唐羡一个腰字还没说完,盛时彦直接弯腰将她扛在了肩膀,他回身锁门,转身又将她扔在了床上。
“还有吗?”
还有他就要杀人了。
唐羡惊得连忙摇头,她两只手肘撑着上半身,小腿用力,吓得连连后退,“没有了没有了!”到此为止,然后她就想起他来了,她心里难受又发慌,一时间接受不了,再之后她就让那个按摩师出去了。
“嗯,好。”
整个上半身的背面都被人占尽了便宜,他这顶帽子,还真够绿的。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唐羡想了想,“……对不起?”
盛时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骤然扯开了腰间的皮带。
“呵……”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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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手肘撑着上半身,小腿用力; 唐羡慌忙地往后挪; 卧房里的床头靠背是实木制的; 她看也没看; “砰”地一声撞了上去。
后脑勺吃痛; 她咬了下嘴唇,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盛时彦解好了腰带,俯身; 抓着她的脚踝便将她拉回到了眼前; “去哪儿?”他目光灼灼; 骨节分明的手指恨不得把她纤弱的脚骨给捏碎了。想跑?她这两天瞒着他不说就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这种事他也能忍; 那他真的也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盛时彦一刻不松懈,另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找好角度,吻了上去; 他两条腿还站在床边; 只弯着腰狠狠地吞噬着她。唐羡身体承受着上下两道强劲的力度,她好疼; 挣了两下; 厮磨的痛意让她渐渐地眼眶泛红。
很快; 她牙齿被人撬开,热烫的湿吻扑面袭来,她连忙放低了手肘的高度企图从这个骇人的吻里逃脱; 可盛时彦却顺势压了上来,绵软蓬松的大床上,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差距有多大,唐羡说不清,只是当盛时彦压在她身上之后,她很快就喘不过气了。
她脑子发晕,胸口憋闷,两条细弱的手臂也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扭了扭头,求他先放开她,盛时彦不依不饶追着她的舌尖,同时,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有人揉捏住了一团黑色蕾丝的布料,唐羡浑身发颤,她无计可施,动了动牙齿,对着他探进来的舌头咬了上去。
“嗯——”
一股腥咸涌进了喉咙里,盛时彦猛地皱眉,坚硬的手臂微撑起上半身,他卷起舌头,轻抿了一下。
“咬我?”
“……”唐羡仰躺在床上,连忙粗喘了两口气,她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冲动好不好啊……”她都说是她错了,她也说过对不起了,昨天晚上的暧昧还没消除,她心知他要干嘛,再来一次,她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啊。
盛时彦挑眉,他捞起她的腰贴到了自己身上,“你昨天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唐羡瑟瑟地躺在他的怀里,“我……我昨天不是喝醉了吗。”
烂借口。
盛时彦点头,“那你也当我现在是喝醉了吧。”
借口而已,她如果需要,他随便找一个就是了。“一人一次,很公平。”言罢,他把她扔回了床上,自己伸手脱掉衬衫,转瞬便压了上去。
卧房里的光线很暗,整个气氛却热到不行,衣料消失,细嫩的皮肤碾磨着柔软的棉被,唐羡咬着嘴唇想要尽可能地阻止着这一切,可很快她也失掉了力气,昨晚的记忆又涌了上来,同一张床,同一个男人,她的脑海和身体都还清楚地记得他几小时前对她所做的一切行为——他的温柔,他的安抚,他抱着她问她想干嘛,她咯咯地笑,然后两个人就都笑开了。
当然,她也记得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她缠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她央央地求他快一点……
唐羡甩了甩头,她现在整个人都好乱,盛时彦还压在她的身上,他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她生生凿透。今天的他跟昨天简直判若两人,他是真的气昏了头,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她,唐羡知道,她是真的招惹到他最敏感的神经了。
“你,你做措施好不好……”
她知道她是拦不住他了,但最起码,她和他不能有孩子。
盛时彦像是没听到,一双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腰肢,唐羡疼得想哭,他将她翻了过来,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说她被人摸过的地方。
今天的事情让他太过震惊,他现在就像是个疯子,谁也别跟他谈什么体贴温存风度,他没有,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光洁的皮肤被人凝视,唐羡面朝着棉被,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盛时彦再度欺压了上来,他撩开她如瀑的长发,用牙齿碾嗜着她的耳朵,一向绵软舒适的棉被开始让人感觉又粗糙又疼,很快,整张床都乱了起来,枕头被扔在了地上,蓬松的床垫被两个人挤压到变形,床单方正的四角也被揉搓得皱成一团。
时间匆匆流逝,空间天旋地转,良久,一滴温凉的汗水顺着男人锋利的下颌角滴落到了她的身上,唐羡轻颤了一下,同时轻呼了一声,她自己也早就湿透了,脖子上、后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乌黑如瀑的青丝凌乱地铺散开来,发梢被汗水打湿,粘黏在嘴角和后腰上。
两个人交织缱绻在一起,反反复复。
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一句。
“唐羡,我对你的纵容到此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紊乱的空气终于恢复了平静,整个过程,唯一让唐羡感到稍有欣慰的是盛时彦最后做了措施,她躺在床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嘴角划过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最终,才放心似的昏死了过去。
等到她再恢复意识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耳朵里传进了一阵清澈的水流声响,淅淅沥沥,大概是有人在洗澡。黝黑浓密的长睫忽闪了几下,她慢慢地睁开眼,正看见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画面。
盛时彦腰间围着浴巾,弯着腰,正在捡扔在地上的衣服,抬头时,冷着一张脸,眉宇间深沉的气息,看起来是还没完全消气。
唐羡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她没穿衣服,想拉一下身下的棉被,可是身体又使不上力气。
盛时彦见她醒了,敛了下眉头,阔步朝她走了过去,唐羡见他朝她走了过来,心里面更害怕了,可她刚要起身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好像被人拆散了一样钻心的疼,她浑身虚弱得不行,刚撑起一点高度便又跌落了回去,盛时彦看在眼里,伸手把皱乱的棉被盖到了她的身上,他坐在她身边,用手指拢了拢她耳后的碎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该吃晚饭了,你下去吗。”
他妈刚才来叫过好几次,都被他用借口给拖延了过去。
唐羡闷闷地躺在棉被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连坐都坐不起来,要怎么下楼呢。她咬着嘴唇,轻轻地避开了他的手,“你去吧……”
她现在有点怕他,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身上好难受,酸胀感蔓延全身,某一处好像撕心裂肺得疼。
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盛时彦没多说什么,他抿唇,淡淡地收回了手。
他扶着膝盖起身,把事先叫佣人准备好的衣服从衣柜里拿了出来。跟刚被捡走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纯黑色的一套利落干净,十根细长的手指动作异常迅速,他捏起袖口的最后一粒扣子,很快地便穿好了一整套衣服。
“我一会儿给你拿上来,等我。”
门板开了又阖,盛时彦走了出去。
房间里陷入安静,唐羡缩在棉被里,脑袋里晕沉的感觉有增无减,她其实饿了,但一点胃口都没有,她身子很乏,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打算再小憩一会儿。
“嗡——嗡——”
哪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又被吵醒,细听了一会儿,好在距离不远,是她大衣里的手机,她费力地循声挪动着身体,强忍着疼,在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
又是宁夏。
她嗓子干涩,紧拧着眉头,“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她本来还没觉得出什么,可刚才冷静下来一想想,从她替她索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