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真恶寒。
穆云生说,“行了,别废话了,准备准备回来吧,你手头的事情,全部给你的摩根,让他好好学着点。”
“我知道了。”陆臻下了线,顿时有一种老子终于要解放的感觉,顿时有一种,老子终于要奔向漂亮姑娘的豪迈感觉中,然而,忽然一枚红点落在他身后白墙上。
陆臻迅速倒地,扫过桌上的手枪,朝天花板的水晶灯开了一枪,在一枚狙击弹射穿玻璃,射入墙壁的同时,房间全部暗下来。
他诅咒一声,拿过电脑,随手拿了一把枪。
幸好轻装出行,身边没多少东西。
诺兰少校正要打算睡觉,倏然听到敲门声,他唇角微微扬起,开了门,碰上陆臻灿烂得近乎花痴的脸,他默默的侧开了身子,陆臻抱着电脑,进了屋。
“地方又让人给轰了?”诺兰少校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陆臻唉声叹气,“哎,巴维列真是神通广大啊,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知道小生住在哪儿,了不起,我以为粗人情报不怎么好,太低估人家了,这样不好,不好。”
他说罢,饶有兴致地看着诺兰少校。
你他丫的,竟然去告密?
无需诺兰说什么,陆臻狼一样的嗅觉就能知道,一定是诺兰少校出卖了他,不然,巴维列没那么大的本事,那么快就找到他。
诺兰少校想让巴维列轰了他所有的藏身处,他岂会如诺兰少校所愿,既然如此,你想算计爷,爷就自动送上门,多好,多方便。
他随手把电脑认在桌上,这电脑除了能和穆云生他们联系,基本上没有王牌的资料……
1246。你不带我回家吗?2
他随手把电脑认在桌上,这电脑除了能和穆云生他们联系,基本上没有王牌的资料,所有的资料都在他的脑海里,陆臻过目不忘,很早就记住一件事。〃
世上任何储存资料的容器都没有你的脑子管用。
所有书面资料,在他这里全都不用电脑来记住的。
诺兰少校淡淡说道,“去洗一洗。”
“至于么?”陆臻左闻闻右闻闻,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烟酒味,还有浓郁的女人香水味,也难怪少校会膈应,陆臻嘿嘿一笑,摸着下巴问,“小生没有衣服穿啊。”
诺兰少校扔给他一件浴衣。
陆臻摸着下巴,研究浴衣,这真是一个**的好衣服。
诺兰少校看着沙发上男人那色情的脸,他突然觉得引狼入室这个成语自己没学好。
陆臻进了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还挺严重的,流弹所伤,口子很深,血迹干了,他自己都没感觉,这回热水哗啦下来,陆臻才觉得疼了。
他洗了一个战斗澡,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到阳台去,这里条件简陋,没有洗衣机,也没有甩干机,只能这么办,陆臻回到大厅问,“哎,有医药箱吗?”
诺兰少校扔过一包简单的纱布,消炎药,还止血药,陆臻把自己的浴袍往下拉,那叫一个美人香肩,活色生香,这是一个很四方的房间。
大厅和卧室没有阻隔,诺兰本来看资料,扫过来一眼,倏然坐起来,从床头柜拿出另外一个包来,陆臻见他走来,忍不住调笑,“哎哟,美人儿,哥哥受伤了,可受不住你的调戏,可别乱来啊。”
诺兰充耳不闻,拿过一个针筒,抽了一些液体,便要往陆臻胳膊上打,陆臻迅速避开,脸上挂着笑,眼睛却很警惕,“美人儿,你给我打什么?”
“你以为我会给你打什么?”诺兰的声音,含着一些火,不轻不重,不清不楚,甚至有一些嘲讽,“毒品?病毒?控制你的玩意?”
“没错,反恐很多这种东西,中情局也很多这种东西。陆臻,你觉得这样的玩意,我会打你身上?”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陆臻慢慢的松开了手,诺兰少校一针扎进他的手臂,陆臻龇牙,他***,美人儿下手真黑,一定是故意的,老子真被他坑了。
“抗菌素?”
诺兰点头,他默默地拿过一旁的针,帮他缝合伤口,这样的疼痛,对陆臻而言没什么,但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缝合伤口,饶是陆臻,额头上也全是一片冷汗。
生理上的疼痛,无法抑制。
若是没有药品的话。
缝合了伤口,诺兰少校用一层很薄的保鲜膜包裹着,阻挡了空气的入侵,这才包纱布,陆臻大,他这包扎伤口可真细致啊。
弄好这一切,诺兰少校才问,“你经常受这样的伤,才会漠不在乎?”
“哦,这五六年来,基本上没受什么伤,这种伤,以前很习惯。”陆臻轻描淡写。
1247。你不带我回家吗?3
“哦,这五六年来,基本上没受什么伤,这种伤,以前很习惯。”陆臻轻描淡写。
诺兰少校冷笑,“流弹所伤,可大可小,你要流多少血,伤得多深,你才愿意看一看你的伤口?”
他是愤怒的,陆臻感觉得到。
只是,他不明白,诺兰少校为什么愤怒。
若是换成穆云生,安逍遥受这样的伤,他只会幸灾乐祸,当然,并不是说,他不关心兄弟们,只是这样的伤口对他们而言家常便饭。
大老爷们的,又不是命都没了,谁会为了一道伤痕伤心伤神。
他们就从来没有为这种事情伤神的时候。
陆臻默默地想,好吧,大少爷就是大少爷,细皮嫩肉的,一点伤也大惊小怪。
诺兰见他的表情如此漫不经心,差点扇他一巴掌,声音也冷了几分,“陆臻!”
陆臻求饶,“得了,得了,下次小生哪怕掉一血珠子,也赶紧包扎起来,行了吗?”
诺兰倏然又看到他胸口一道上,眉心微微拧起,那是一道旧伤,年代仿佛很久远了,变成粉丝,疤痕有点干,看样子都不知道过多少年了。
也分不清是什么造成的。
诺兰脸上似乎被人打了一巴掌,倏然觉得自己这么大吼他,很不应该。
陆臻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很健康,胸肌很薄,肌肉细长,看起来并不强壮,但蓄满力量,身形很完美,那么完美的胸肌上,就有一道不完美的伤痕。
有句话说,大老爷们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一道伤。
那是功勋。
诺兰觉得,这句话就是放屁。
能没有伤痕,谁愿意身上有伤痕。
陆臻见诺兰少校一直看着他的伤口,忍不住挑眉,“这伤是小时候受的,很久了,你可别问我为什么受的伤,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诺兰的声音紧绷得如最紧张的琴弦。
“不记得了。”陆臻没心没肺,摊摊手。
诺兰倏然闭上眼睛,忍住眼睛中即将要蜂拥出来的暴力,他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怪他,这小骗子,就是一小骗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谁知道,他究竟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记得。
他不信,他真能忘记。
往事如烟,他还记得小陆臻扑过来时,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他还记得,陆臻的血,染红他的胸口,那时候他就发誓,绝对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再流一滴血。
那么多,沉重的往事,岂可让他一个人记住。
陆臻,你不能忘。
诺兰少校再一次睁开眼睛,眼睛所有的波澜暗涌,已消失不见,恢复了平静,他的手,抚上那道伤痕,刚一碰到,感觉陆臻肌肉瞬间僵硬。
陆哥哥迅速挥开诺兰少校,若无其事地把浴袍拉上,他自己都没发觉,这事情做得太突兀,哪怕再若无其事,都有点此地无的感觉。
“不要调戏哥哥。”陆臻索性破罐子摔破,笑得妖孽众生。
诺兰少校冷哼,收拾自己的工具,拿起文件放到文件袋里,眼光扫过来,“过来休息。”
1248。你不带我回家吗?4
诺兰少校冷哼,收拾自己的工具,拿起文件放到文件袋里,眼光扫过来,“过来休息。”
“哎哟,今晚我们要同床共枕吗?”陆臻纯洁地眨巴着眼睛。
诺兰少校无情地说,“你要选择地板,我也不拦着你。”
陆臻果断选择少校的床,他胳膊伤了,为了避免两人肢体碰触重伤,两人选择的睡姿都很安全,陆臻受伤的胳膊在外面,只是,睡不着。
听诺兰少校的呼吸,他也没睡着。
陆臻心想,他们果然有一样的烦心事。
算计,敌对。
哪怕你真心喜欢我,哪怕我对你有一股亲切感。
我们依然是敌人。
打情骂俏的时候,彼此都把对方绕进去,连环计是一环又一环的。
然而,他侧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那些关心,又是真实的。
他特别想知道,诺兰少校如何把公私两字,分得如此清楚。
他又怎么能在喜欢他,和算计他之间,拿捏住分寸,他就不怕,他在地下娱乐场的时候,被乱枪打死,又或者,他不怕狙击手来袭,他没注意,红点就在他背上,他被一枪毙命吗?
他就这么确定,能躲得过?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死在地下娱乐场?”
诺兰少校冷声说,“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陆臻一笑,“你真是一个矛盾的人,也总是做一些矛盾的事情。”
“若你死了,你也不是陆臻。”
“或许,你高看了我,我也不是铜筋铁骨。”
诺兰少校沉默不语,再没说一句话,两人各怀心事,微微沉睡过去,陆臻在沉睡前想,他真能睡得着吗?
第二天醒来,诺兰已不在房内,陆臻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他懒得醒来,索性一路睡到天亮,能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真舒服。
厨房没什么干粮,除了面包和牛奶也没什么,陆臻拿过牛奶和面包,简单吃了一点,他盘算是不是搜刮点什么情报,转念一想,少校能让他一人在房间里,这里能有什么情报。
中午,诺兰少校就风尘仆仆地回来,还带了外卖。
一只烤羊腿,真是一整只,还有冰啤。
陆臻嗷呜一声,对于美食,他一直都不抗拒,怀着十分美好的心情去迎接这样的美食,诺兰少校都不想鄙视他了,“上哪儿去了?”
“处理一个叛徒。”诺兰少校风轻云淡地说。
陆臻吹了一声口哨,“反恐也有叛徒?”
“哪儿都有叛徒,何止反恐有叛徒。”
陆臻一边切着羊腿吃,一边问,“你们反恐怎么处置叛徒?”
“一枪毙命。”
“真是人道。”陆臻说道,滋滋有味地吃着烤羊腿,“你上哪儿弄来,虽然老子不喜欢中东,这边的特色烤羊腿,老子最喜欢了。”
“我知道。”诺兰少校淡淡说道。
陆臻妖孽一笑,“哇,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连小生三围都知道?”
诺兰眉心一拧,一刀子狠狠地插在羊腿上,“闭嘴!”
陆臻哈哈一笑……
1249。你不带我回家吗?5
陆臻哈哈一笑,去倒弄了一些就醋和酱油来,虽然这么吃比较好吃,不过陆哥哥素来重口味,他能把羊腿沾着芥末吃,沾醋大家都不奇怪了。
诺兰少校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小生掐指一算,知道美人儿会给我带好吃的,这温柔乡的,怎么舍得离开。”陆臻笑吟吟地说,“反正你明天走,顺路带我一程呗。”
“我的飞机直接停在陆军基地,你觉得我会把你带进陆军基地?”诺兰少校眉梢都没动一下,仿佛陆臻说了一个笑话。
“哇,小生还是不去了,免得一去不复返。”陆臻暗忖,诺兰无缘无故,去陆军基地做什么?这一反恐少校,手伸得够长的。
陆臻思考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调笑地问一声,“你确定不带哥哥回家了?”
诺兰微微挑起眼睑,看了陆臻一眼,那眼光,陆臻看不懂,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流转,深邃,压抑,且深厚,他弄不懂,所以有些烦躁。
外国人的眼睛,本就是给人深情的感觉,这么专注地看着你,感觉所有的知觉都被夺走。
“陆臻,你知道吗?你就是一个混蛋。”诺兰少校骤然甩下刀子,摔门而出。
陆臻茫然,陆臻无辜,他这是犯了哪一条死罪,诺兰少校竟然怒了?这不动声色才是少校的本色啊,这么没能忍住,他很意外。
这演得又是哪一出啊?
陆臻心想,他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
陆哥哥素来没心没肺,摸不准我就不摸了,他努力吃够本。
诺兰就在外面的公路上,任风吹散他的怒火,心中的火一层一层地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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