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家里出了事,那份悠闲可不像是装出来的。小厮纷纷跑回去向主子禀报。派人出来的官员听完之后,不做任何的行动,等着看一些人的笑话。
王修晋带着儿子回到府里,祖父已经回来,父亲和二叔却不在,晚饭的时候,两位也没回来,想起亲随说的话,王修晋猜到家里怕是又要有人出征。果然第二天早朝后,便有传旨的亲随到将军府,刚刚回来的二叔为监军,出征西疆,主将却是宋将军。
王修晋再一次收粮送衣,这次的衣服要比上一次的厚实一些,添了棉花,西疆可不是暖和地方,这一仗不知要打多久。户部准备粮草速度相当的快,就怕被皇商抢了先,他们可是怕了。
忙和起来的王修晋不知朝堂上,皇上一怒之下廷杖了几位官员,当时是没什么事,有一位被抬回府后,第二天就那边去了,不敢大办丧事,还不敢让孩子去讨个官职,只能低调办了丧事。之前和这位关系不错的,现在都躲得远远的,连救济的想法都没有。
王大人听闻过世的消息后,想了想之前小儿子受伤时,那位官员还送过东西,虽说人没了,但礼却不能落下,便着人通知小儿子。王修晋听完之后也没说什么,让王掌柜支了百两给那户人家送去,之后也没再问过。
王修晋的举动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叹了口气,直道王修晋大善,人家恨不得要整死他和李家,他还给对方送去百两。摇了摇头,让亲随去那官员家看看,若是懂感恩的人家,便挑个闲职派给他家。
王修晋哪里知道对方背后整他,若是知道绝对不会送钱的,忙了几天终于把粮草和成衣准备齐,这次还是由王掌柜跑一趟,直接送到大军集合之地。
大军出发一个月后,又一道令旗进了京城,这次传来的是好消息,四皇子带人活捉寇国皇帝,不日将押进京城。皇帝听闻后连连道“好”,脸上的笑容怎么遮也遮不住。大臣们若是再不明白,便是傻子,四皇子的地位是无法改变的,一些惦记往皇帝后宫塞人,都可以歇歇心思了。
王修晋听到消息,倒没说什么,只是担忧李菻善,想着等四皇子回京,要细问问李菻善如何。左等右等,寇国皇帝倒是押进京了,四皇子却没回来,到城门口打听一番,说是四皇子又跟随战船返回寇国战场。王修晋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消息未尝不是好消息。
如何处理寇国皇帝,朝堂上又起了争吵,皇帝大概因为心情好,对争吵并没有阻止,没参与争吵的人,倒是当热闹看,回去和家人说说,当乐子听。
一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京城学堂运动会又拉开了序幕,各个学堂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在运动会上大展伸手,争取把新楼学堂压下,或许能让皇子注意他们学堂。王修晋做为新楼学堂的负责人,第一天是要出席的。新楼学堂学生一出场便引起所有学堂的注目,一是因为服装,二是因为整齐的步伐。
王修晋把校服的理念发扬一下,学生们统一穿着绣有新楼学堂字样的衣服,脚踩的鞋子也是一样的,就连头上的羽冠都是一样的,主台上的皇帝看着哈哈大笑,直道王修晋会整,估计明年各大学堂也都跟风准备这样的衣服。
“父皇,新楼学堂可不只是这么一套,他们参加比赛的衣服也都是一样的。可以说是从厚的棉衣,到短打,全都是统一的,连花色都不差。”五皇子在此之前就见到过,并不觉得奇怪,想来父皇对去学堂的弟弟们也不是太过上心,因此并不知新楼学堂统一着装的事。
皇帝听完看向新楼学堂那边,倒没说什么,只是在晚上回宫后,叫来几个小儿子,要瞧瞧新楼学堂的衣服都是什么样的。
校服看着是一样的,但是料子却有不同,到底不是人人平等的社会,王修晋也不想作死,从做工到用料,可是花了很多心思,便是有人拿衣服说事,王修晋也不畏惧。说来一连几天,也没有拿衣服说事,王修晋倒也松了口气。不是没有想要整他的,而是皇上在看过儿子的衣服时,已经听到儿子说起大家衣服的料子不相同的事,皇帝感叹王修晋的用心和细心,还在朝堂上感慨,谁还能上赶子找事。
等运动会结事,王修晋才从父亲那听说此事,心里松了口气,想着哪天去新楼学堂时,要谢谢帮他说话的几位皇子。
热闹的运动会结束之后,京城里又起了围棋之风,凡是觉得自己棋艺还不错的,均跑到活动场外报名,不争头名,也要以棋会友。就在围棋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已经很久不见的令旗再一次出现在京城,粮铺里王修晋正和王掌柜核对账目,便见伙计跑进来,“东家,有消息了,攻打寇国的将士要班师回朝了。”
☆、第303章
王修晋从没有想过有一天; 他奔跑起来的速度可以赶超百米飞人,从内院冲出直奔门口; 等不及仆人绑也车,他直接飞奔向城门口; 气喘吁吁的到达城门处; 看着城守的士兵眼里都快冒出火; “可,可,可是有好消息传; 传来。”
“大人,确有好消息,刚刚有令兵来报去海上打仗的队伍大获全胜; 不日将班师回朝。”士兵向王修晋抱拳; 这些日子,王修晋虽少有上前; 但每天都会过来; 每次来都会带些茶点,若是旁人送来的,他们绝对不会收,但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皇商,送来的东西收了也无妨,他们便也就认识了平日里只闻名不见人的皇商。
“好。”王修晋脸上泛起笑,然后怎么压也压不住,拿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拍,“拿去给弟兄们买茶点,万不能喝酒。”王修晋转身便向回走,脚步有些飘,差点没把自己绊倒,好在追来的马车赶了过来,仆人忙上前把王修晋扶上马车。“少爷,往哪去?”
“回府。”王修晋坐到车里,便笑出声,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等下跑一趟庄子,拿些牛羊肉回来,今儿涮肉,余下的,让管家给府里的仆人分了。”赶车的下人忙应下,心里想着还要再添些什么菜。
在府外下了马车,催着仆人快去,便自行拍门。守门的看着少爷自己回来,脸上还带着喜气,忙上前讨话,王修晋挥了挥手,没多言语进了院见到管家,才把喜事说了说,管家连忙跑去告诉老太爷,又往各院送信。
王修晋回到院子,还不能平复内心的喜悦,想着自己活了两辈子,大概也没有这样疯狂的在大街上狂奔,有些丢人,又有些好笑。揉了揉脸,努力把脸上太过明显的表情收起,效果却不大好,想着大军班师回朝,王修晋考虑要不要寻个名义去一趟海港。
寇国比想像的要好打,尤其是在把寇国皇帝抓住后。说来寇国的皇室也是能耐,居然一直没易主过,虽然出现过女皇,但百姓没有起义造反,一直是这家人稳坐江山。寇国皇室为了保江山,乱。伦现象十分严重,以把持皇权不旁落。
攻打寇国的队伍遵照皇帝的旨意,不留活口,把寇国人要么赶下海,要么全部歼灭。先头部队负责攻打,增援队伍负责清扫,从北到南,从东到西,以为要打一年的仗,居然只用了几个月便结束了,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还抱着想要占领大梁的野心,谁给他们的胆子和勇气?
等战争结束后,最后的清理不是增援队伍的事,李菻善带着队伍早早踏上返回大梁的船只,此次他们的队伍无伤亡记录,就连前头部队,也没遇到殊死反抗的队伍,伤亡不足百人,可以说是历史最低。在登船时,李菻善回头看了一眼寇国,不,以后将大梁的大岛,这片土地即将有大梁人搬迁至此,还会在外围建起新的海上城墙,为大梁的内陆再添一道防线。
接到大兵不日班师回朝的消息后,王修晋便以考查海产为由,带着儿子出了京,京城里但凡消息灵通的,都知王修晋只不过是寻个借口,若真是查看海产,怎么带着儿子出去,难不成不让儿子走李家从武之路?而是要经商?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就算是王修晋亲口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都等着看李家这位小少爷日后将出落成何等模样,由王大人亲自启蒙,听说还有李老将军带在身边传授战场经验,文能治国,武能争战沙场,可谓是文武双全,这样的人去经商?怎么可能。
王修晋和李菻善可不知大家对儿子的期许,估计就算是知道,也就是笑笑,要说对儿子没有一点儿期许那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儿子还相当的聪明,但若说想要儿子有多大的成就,倒也不至于,只是盼着能守住李家,不让李家在他的手里衰败就行,至于后世子孙,他们哪里管得了那么长远。
雅昶靠着小爹打盹,王修晋拿着被子给儿子盖好,现在的官路可比远来好走多了,想当年他进京,想在路上睡一觉,想都不要想,现在官道平整,好一些的马车在官道上跑,便感觉不到颠簸。时不时的拉开些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王修晋不由得回想起他到大梁的点点滴滴,有好有坏,行事也算是对得自己的良心。大梁如今也算是国富民富,他不敢说自己起到了多大的作用,至少也添了砖加了瓦,便行了。
马车飞驰赶到海边,大军还未到岸,王修晋拉着儿子的手,赤脚踩着海边的软沙,在海边生活的人绝对不会有他这种惬意的感觉,大概还会觉得他脑子不好,便乐了。让仆人去找老乡借个桶,王修晋准备带着儿子挖些海物。
不要以为海物只能在海里才能捕捞到,在海边也是可以找到不少好东西的,当然不那么丰富是肯定的。雅昶在海边玩得特别开,完全把外祖教的礼数全都甩开,赤脚上手,没一会儿便是脸上,衣服上便是泥,却相当的开心,小爹,小爹有叫个不停,跑来跑去的样子,哪里还有少爷的样子,和寻常百姓家的小孩一个样。
仆人想要上前,被王修晋瞪了一眼,只能站在远处干着急,瞎担忧。王修晋倒觉得小孩子就应该这个样子,天天跟个小大人似的,还那叫孩子?父子俩玩得欢快,收获却是一般,王修晋发现他挖出来的东西还没有儿子的多,非常大方的夸奖儿子一番,让仆人拿着他们的收获去做,而他们则洗在大澡盆里洗去身上的泥沙,玩的时候是挺开心的,洗的时候就头疼了,爷俩换了三次水才算是洗干净,雅昶向小爹吐了吐舌头,王修晋捏了下儿子的小鼻子,然后不约而同的笑出声。
“小爹,小爹,小爹。”雅昶扑要王修晋的怀里连连叫着,王修晋拿着毛巾特别小心的给儿子擦头发,还要应着儿子的叫声,嘴角泛着浓浓的笑意,“等你父亲回来,你这么叫,肯定会被罚去打拳。”
雅昶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板起小脸,恢复以往小大人的模样,王修晋看着特别的有趣,揉了揉儿子的小脸,“走,吃饭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玩得太开心了,王修晋再一次被海鲜击倒了,跑了数次茅房,把雅昶吓得脸刷白,仆人请来大夫,雅昶怕有人要害小爹非要让仆人把药拿到屋子,他能看到的地方煎,仆人无法只能听小少爷的话。
王修晋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想着儿子的防范意识还真强,只是这么小就这般是好是坏,以后不能再贪嘴了,一时痛快了,肚子也跟着遭罪,嘴里也没得好,还得喝着药。
原本想迎接李菻善凯旋,结果人等到大部队上岸,王修晋则在客栈里躺着,肚子还没好,雅昶寸不愿离,王修晋本想让儿子去外面看看,雅昶说什么也动,也只能由着他。雅昶没去,还不让仆人去,理由相当的充分,父亲目前在军中,不能让父亲担忧,也不能让父亲擅自离军营。
李菻善带着队伍上岸后,便想寻个驿兵快马进京报信,又想这会儿家里说不定已经知道他们归来消息,定是盼着他早日归,李菻善便推了当地官府的邀请,让队伍在海边扎营,等明日一早就出发回京。
官府里的一些官员是知道皇商到此的,都想在皇上的红人面前卖好,只是皇商除了抵达的第一天带着儿子在海边转了转之后,就没再出过客栈,听说是吃坏了肚子,吓得想要上前卖好的官员立马歇了心思,就怕皇商迁怒,这会儿大军回朝,知消息的官员聚在一起商讨一番后,决定装做不知皇商到此的事,也不告诉李副将。
于是本应该海港相聚的一家三口,硬生生的错过了。休整一夜的将士整队出发,另一边勉强好些的王修晋派仆人给李菻善送个信,仆人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大军已经出发进京了。
王修晋觉得头疼,又觉得憋屈,雅昶瞪着仆人。仆人缩到角落装不存在。王修晋揉了揉儿子头,“好了,小爹养病,等养好了再回京。”他就不信,马车还追不上步行军。
许是回京心切,没两日王修晋便彻底好了,雅昶让仆人再请大夫来给小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