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里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话”的迷茫状态。
验证了自己的言出法随威力有多么强大,宁卿丝毫不带停歇,直接继续开嘲讽,把当年的起点男全部拉出来躺枪了一遍。
什么“莫欺少年穷”“打我朋友不行,打我更不行”“这个女人是我的”……全被宁卿当做反面例子用来嘲讽明达大千界的修士了。
顺便他还把人设十分鲜明的岳不群也拉出来了,连笑带骂将他“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行为代入了一下明达大千界那些让别人冲锋在前的幕后修士。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惨叫声一声声传来,阮明泽和罗战都停下了手,看着对面的几尊泥塑突然炸裂,脊背上蹿起一股凉意。
阮明泽咽了咽吐沫:“他们……不会直接皈依佛祖了吧?”
罗战一脸深沉:“本少主觉得……他们大约是直接太监了。”
宁卿哈哈一笑,肯定了他的说法:“是啊,直接被没收了作案工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这行为在其他人眼里或许可以称得上变态,但是在阮明泽和罗战眼中……
自经历过最初了浑身发冷后,他们两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满是快意道:“好好好,惊喜极了、刺激极了!”
这样发自内心的夸赞只能说明他们不愧是一家的病友,连想法都如此相似。至于意外……既然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宁卿,那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了。
宁卿做出的这种可怕的事情还少吗?
宁卿十分满意自己病友们的反应,考虑到和他们成为对手的不一定只有男人还有女人,所以在攻击完男人的第三条腿后,又一次把攻击点放在了妹子们的容貌上。
从头到尾抓住她们对定颜丹的喜爱就没放过,宁卿这样大范围的嘲讽实在是很拉仇恨,以至于泥塑的所有攻击都冲着他来了,反而给罗战和阮明泽了各种偷袭的机会。
不得不说阮明泽真不是那种普通的佛修,他对偷袭这样的行为接受良好,当时就动了手。至于对方是女性这件事……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红颜白骨,皮相皆是虚妄啊虚妄。
罗战也压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打女人,他压根就没有绅士风度这种东西,好不容易发现自己不那么受限制了,第一件事当然是为自己的天才身份正名,一点都不带留手的,不过片刻就生生击碎了一尊泥塑。
他这个人也是挺可恨的,得了手还不忘嘲讽一句“战力如此虚弱,怕是长得也不怎么样”。
眼看面前的泥塑反应更加激烈,宁卿就随口接了一句:“那这些战斗力强一点的,岂不是长得更糟糕?毕竟长得丑就要多读书,长得丑也只能修炼了,这种事情似乎大家都心知肚明啊。”
宁卿这话也真的是随便一说,但是他这话对于不少妹子而言实在是太苛刻了,于是在法则和气运的加成下,就对对面的妹子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阮明泽抽了抽嘴角道:“你稍微也客气一点,今日的敌人明日也许就是朋友了。”
宁卿耸肩道:“那关我什么事?反正等这一遭走完,我就再不管这些事情了。”
他的目光幽深,眉眼间戾气浮现。
当初坑他的时候,可不分男女,现在他要报仇,为什么还有区别男女?
但凡对他下过手的,就别想他在这样的时候手软。他宁卿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也不愿意在自己未来都没着落的时候考虑那么多的事情。
对面的人难受,他就不难受了吗?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既然立场相对,就要承担与对方交恶的结果!
啪的一声拍碎了一尊泥塑的头颅,宁卿抬起头,仰望着渐渐开始坠落的夕阳,哈哈大笑着退后一步,脱离了这个他一点也不喜欢的战场。
夜晚即将来临,宁渐的主场也要来了。他可以稍微缓一口气,也可以稍微疗疗伤了。
咽下因为剧烈动作溢出口的血液,宁卿唇边的殷红愈发的刺眼,也让罗战和阮明泽露出了然的表情,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挡住了仅剩的几尊泥塑的攻势。
不消片刻,夕阳的余晖收尽,繁星在夜空中闪烁。
几颗星辰颠倒轮回,四周的水波和天地灵气一起剧烈震荡,仿佛四处都已经被玄妙的剑气填满,让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意。
宁卿笑了笑,在契约里连通宁渐。
本来阻隔两个人的奇妙气息忽然退缩,宁卿毫无意外地联系上了宁渐,但是各在一方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宁卿默默将自己身上的气运转移了一部分给宁渐。
宁渐也默默接过了这份对于他而言似乎有些沉重的负担,将之运用于自己的剑术之中,一瞬间便引得天空中星辰生息坠落,呼啸着砸向修真界各个角落。
这天坠流星的景象吓坏了不少人,他们一边叫喊着躲避,一边惊恐地担忧着修真界因此毁灭,但直到星辰落在他们面前,他们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虚影。
仰头望着天空,天空中星辰的光芒确实已经湮灭,修士们神色一时间有些茫然,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两眼发直地看着天空中的越来越明亮,心中模模糊糊生出一点预感。
果然不过片刻,夜空中最明朗的月亮就降下两道光芒,一道位于御虚宗上空,一道直入南无池池底。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宁卿语气清淡,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里面的温柔和笑意,“我还是小看了这狗子的决心。”
本来还有点感动的阮明泽:“……狗子什么的,太乡土了。”
罗战也有点无言以对:“本是颇有意境的,现在……”
宁卿毫不客气打断了两人无意识的吐槽,直接道:“我们两个人就喜欢这种情趣,管你们两个什么事?吃多了吗?”
阮明泽和罗战:“……”
第281章
阮明泽和罗战的吐槽本来真的是无意识的;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宁卿能够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 在突然意识到自己莫名把心里话说出口以后; 又实在忍不住自己想要怼他的强烈愿望,张口讽刺了几句他这爱好还真是特别。
宁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发自内心地对他们两人道:“等你们有了道侣; 你们就知道这样的爱好不算什么了。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你们得先有道侣; 无论是男是女。”
食不下咽; 什么叫做食不下咽,这就是真正的食不下咽。
罗战和阮明泽看着宁卿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们两个相顾无言了许久; 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分头走开了。
至于被他们抛在身后的泥塑?哦; 不是有个千里共婵娟的狗子要来吗?
那他们还杵在这里作甚?
宁卿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危险; 他耸了耸肩; 看着身边明亮的月光中渐渐凝出一个熟悉的虚影,眼中的神色越发温柔起来。
“我刚把碍事的人吓跑。”宁卿道。
宁渐以月光为引; 将自己一缕神魂送到宁卿身边; 甫一出现便听到这样刺激的话,当下便沉默了; 半晌后平静地夸道:“师兄手段高超。”
宁卿听到宁渐一点阻碍都没有地说出这样的话; 当时就觉得宁渐这个师兄吹外加不要脸的人设一点也不崩。
他哈哈一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明知道不该夸我还是忍不住夸我的样子。”
不要脸,简直是直白的不要脸。
然而宁渐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不要脸有什么; 甚至还觉得很喜欢,于是他就气定神闲地在泥塑开裂的声音里同宁卿说了一会儿小话,然后才重新化作一道月光; 投入泥塑的缝隙之中。
闪烁的光华从泥塑之间蔓延开来,宁卿敏锐地感受到宁渐的神魂自泥塑之中抽离,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毫不犹豫转身疾走,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奔出了道修寺庙所在的地方,向着罗战和阮明泽离去的方向狂奔。
都是病友,谁还不知道谁啊?
看着是一开始就分开了,但宁卿敢打包票,要不了几分钟,他们就混在距离四面不远的地方汇合。
所以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费那心思去猜谁走了哪条路,只要按照他们几个病友的思维回路直奔汇合点即可。
果不其然,宁卿猜得一点也不错,待他直奔距离寺庙几里外的水草丛,罗战和阮明泽早已经站在那里开始吵架了,话题还是他刚刚提起的有没有道侣的问题。
阮明泽觉得自己的两个病友病得有点歪,他一个不修欢喜禅的佛修,怎么可能有道侣那种东西存在。可是罗战却一再强调阮明泽一定会有道侣不说,还是个和他有点关系的人,甚至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站在一边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尸傀。
尸傀忍无可忍,竟是头一次态度鲜明地表示自己是有心上的尸傀,不要把他一个围观群众扯进去,并且同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做出了这种预测的罗战,一举一动都在质疑罗战说的那个人真的不是自己吗?
要知道罗战的预测功法只能预测和他息息相关的事情!
突然被戳中了痛脚的罗战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不过一会儿,他就坚定地表示不是自己。
看着后来的宁卿,罗战挑了挑眉道:“预感忽而清晰起来……你那位狗子道侣自爆了?”
宁卿哦了一声,神色十分冷漠,直接怼道:“柔弱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你永远不知道大能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孩子,孤陋寡闻我不怪你。”
罗战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面上满是嘲讽:“就算不是自爆,这么巨大的杀伤力……你那狗子道侣受伤不会轻。”
宁卿怪道:“我家狗子又不是要杀了对方,为什么会受伤?他不过和我一样,是一个媒介啊。”
宁卿那副你是个傻的吗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阮明泽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确是没有看到宁渐濒死或者受伤的画面,反倒是宁卿为庞大气运压垮的本参结局异常清晰。
稍一沉吟,阮明泽也不在乎场合,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宁卿,而宁卿不出预料也不在意场合,更不觉得扫兴,反而有点兴致盎然地和阮明泽讨论了一下这事。
“我既然已经使用了这么多气运去与对方斗争,那我就不应该直接被庞大的气运压垮。”宁卿对自己的情况心里还算是比较有数的,所以他可惜道,“你只能看到结果真是太麻烦了,我现在非常好奇中间会发生什么。”
罗战接话道:“你不是该担心自己的小命吗?”
宁卿还真的就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十分关注这两个问题的病友:“不是还有一座中央高塔吗?”
两个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阮明泽,眉头一挑,直接露出个恍然的表情。
“说不得,是你在中央高塔出了问题。”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能性还是不小的,便提醒道,“或许你师尊已经遇到麻烦了。”
宁卿道:“我师尊又不是纸糊的,再说你真以为他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去高塔?”
罗战也道:“此言我赞同。秦泽这位真人不是一般人,他能以无灵根的凡人之体走上仙途,便已说明了许多问题。”
宁卿和罗战话音方落,阮明泽眼前的画面便发生了变化。
关于宁卿最初凄惨地死在气运之下的画面不见了,反倒是罗战和一群看不清脸的人,正在以一个十分难看的神情默默参加着谁的婚礼,那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简直显眼到无法忽略。
阮明泽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够让罗战这个病友露出那样的神色,那一定就是他另一个病友了。
同样露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阮明泽感觉那一天明明没有到来,但他已经开始食不下咽了。
为什么他要和宁卿是病友?他这是做错了什么?
想想宁卿和宁渐之间坚定的感情,阮明泽就觉得,眼前这副凄惨的画面他们大概是逃不掉了,这也的确是他能够预料到的最糟糕的结果之一——
宁渐这个人的实力太强了,就算他们不想去参加两个人的大典,按照宁渐世界之上唯宁卿最重要的想法,他绑也会绑着宾客去的。
“既如此,我等还要去高塔吗?”阮明泽双眼发直。
罗战也预测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不是那么美妙的东西,他的表情也有一点僵硬:“或许需要罢。”
宁卿一言不发,看了一眼明显在幸灾乐祸的尸傀,毫不犹豫转身去了高塔,和秦泽汇合。
正如宁卿一开始想象的那样,高塔之下是南无池的原点,也是南无池的自毁机关。
秦泽身上虽然没有玉韵大千界留下的气运,但是他的实力够强,已经将自毁机关外的保护机制摧毁的差不多了。
此时宁卿从外面奔进来,已经和这些机关斗争了好一阵子的秦泽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见保护机制快速